Maklumat Prod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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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LUMAT PRODUK
與種族問題相關的歧視,一向是各種偏見的重中之重, 古今皆然,不分東西。 多數人自以為不在其中,少有人承認自己帶有偏見的眼光和態度, 但日常生活中,仍進行著各種歧視的行為,以及制度。 《種族、偏見與歧視》從三個面向切入,輔以當今的視角,全面性地探究相關議題。 古代篇由蒲慕州教授執筆,列舉古代埃及、西亞、中國三支主要上古文明對其周圍異族之心態、誤解、偏見與歧視。 日常篇由艾斐然(Philomena Essed)教授執筆,分析當今社會裡的種族主義,並以其在加州與荷蘭口述訪談的二十五位蘇利南與非裔女性為例證,記錄其平日所經歷的差別性待遇。日常的種族主義,日復一日,永遠重複,已是全球的挑戰。 超越篇由高德維 (David Theo Goldberg)教授執筆,希望後種族主義的時代,能預見我們的社會透過積極擁抱,使種族差異越變越小,而不是在勉强接受的同時,卻又壓迫、排斥或邊緣化那些被認爲不同的人們。 陳秀熙教授提出,全球因新冠疫情而採取的封鎖與隔離等措施,造成各種種族歧視、健康不平等、貧窮與飢餓、失業等問題,這些弱勢者在疫情中更被歧視和邊緣化。 石富元醫師以臺灣傭工與醫院沉默辛勞的外籍看護為例,點明偏見與歧視絕非歐美白種人的專利,只有發自內心對歧視與偏見的深刻自覺,才是所有救贖行動的開始。
熊秉真 臺灣大學歷史系畢業,美國布朗大學歷史學博士及碩士,哈佛大學理學碩士。現任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下屬學術機構國際哲學與人文科學理事會(CIPSH)秘書長、亞洲新人文聯網(Asian New Humanities Net)主席、美國加州大學爾灣分校國際哲學及人文科學委員會新人文講座。研究領域包括近代中國社會文化史、近世兒童史、中西性別研究、中國醫療文化史。曾於美國康乃爾大學歷史系、美國哈佛大學哈佛燕京學社、德國柏林自由大學歷史與文化研究系、中央大學歷史研究所等地工作教學。專著有A Tender Voyage: Children and Childhood in Late Imperial China(史丹佛大學出版社出版)、《童年憶往:中國孩子的歷史》、《安恙:中國近世兒童的疾病與健康》等。 陳秀熙 臺北醫學大學牙醫系畢業,陽明大學碩士,劍橋大學博士及碩士。現任臺灣大學公共衛生學系教授,曾任臺灣大學公衛學院副院長以及公共衛生碩士學位學程主任。研究領域包含生物統計、流行病學、預防醫學。曾獲科技部傑出科學獎、芬蘭科學院芬蘭國家科學院傑出教授獎、財團法人青杏醫學文教基金會「青杏醫學獎」、國科會傑出研究獎。
黃咨玄 人文領域教育家,大陸廣州市中山大學社會學與人類學學院副研究員,國際埃及學家協會會員,美國埃及研究中心會員。臺灣藝術大學畢業,台北藝術大學美術史碩士、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埃及學碩士,香港中文大學歷史學博士。,研究方向是埃及古王國藝術、中國漢代藝術、比較美術史、藝術與認知心理學等。著作為《古埃及文明實錄》(The footsteps of ancient Egyptian)。譯作〈早期中國藝術中的精靈與載體〉(Martin J. Powers論文“spirits and identity in early Chinese art”,收錄於蒲慕州主編《鬼魅神魔:中國通俗文化側寫》)。
ISI KANDUNGAN
序言 種族、偏見與歧視:因何來,怎麼去?/熊秉真 古代篇/蒲慕州 導言 文明之勁敵 追索古代的他者 觀察他者,反照自我 日常篇及跨越篇/艾斐然(Philomena Essed)、高德維(David Theo Goldberg) 導言 日常篇/艾斐然(Philomena Essed) 當今社會裡的種族主義 日常生活中的種族主義:一個全球的挑戰 跨越篇/高德維(David Theo Goldberg) 種族比較,關聯式種族主義:方法論上的一些思考 現在已經是後種族主義時代了嗎? 後種族主義的歷史 新冠肺炎:種族偏見及歧視問題/陳秀熙 理解歧視與偏見是人類救贖的起點/石富元
KANDUNGAN BUKU
理解歧視與偏見是人類救贖的起點 石富元 妹妹的生肖屬虎,而我屬龍,小時候每當親戚有婚喪喜慶的場合,需要一個小朋友參加一些儀式,我常常是雀屏中選的那一個,但是妹妹時常連進去那個場合都不行,我當時並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很慶幸自己不是屬虎的。想像中,有些人的頭頂就有一隻隱形的老虎,當你不小心出席了一場婚禮,玉皇大帝就會讓哪一對新人成為怨偶,可是如果另外一個人頭頂是一隻龍,這對新人就會百年好合。當年齡漸長,參加這些儀式好像也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生肖就不再是重點,很多時候甚至希望自己是不需要出現的。年歲漸長,逐漸地會面臨到人生更多的不平等,很多是人一生下來就已經決定的,這時候開始會去思考為什麼會有歧視及偏見。在台灣的時候,因為求學過程一路相當順遂,並不特別感受到有什麼歧視,出社會之後從事醫療工作,也算是社會上體面的行業,所以並不會覺得我們的社會有歧視,甚至認為有些人被歧視,是因為他們不夠努力,或是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情,也算是咎由自取。 直到出國在美國華府進修時,沒多久就能夠很明顯地感受到歧視的問題。由於華府大部分的住民都是黑人,過去在電影上的刻板印象,在大眾運輸或是公共場所跟他們坐在一起時,心裡還是會有一些恐懼。比較多的接觸之後,我發現大部分的黑人其實都很善良而且樂於助人,跟原先的想像有很大不同。到商店買東西或是接洽銀行開戶、電信瓦斯水電申請時,反倒就能感受到差別待遇,我們和白人的外型不一樣,講外語口音非常重,對於他們的文化不太了解,有些時候很難聽懂他們在問什麼,歧視別人的時候不會有感覺,當被歧視時才真正體會到歧視的存在。在美國的急診室,看到一些第三世界國家的病人,包含中南美洲、東南亞、東歐等的移民,很明顯地就跟美國當地人有很大的不同,感覺上他們的眼神總是透露著不安與恐懼,除了忍受傷病的折磨之外,還必須面對很多可能的差別待遇。美國是一個民族的大熔爐,每個人外型的差距、種族、宗教信仰都有很大的不同,所以要靠著非常多的法規制度,才能夠維持社會的正常運作。 回來台灣後,我赫然發現,台灣的住民,表面上看起來外型都差不多,文化或是宗教也都很一致,理論上不應該會有很多的歧視和偏見,可是我們對於少數族群、文化和宗教,反而缺少更多的包容,也沒有相關的自覺。面對急診室的病人,很多外籍傭工生病或受傷被送到急診室,其眼神之無助,可能更甚於在美國看到的那些病人,工作人員對他們的態度明顯不一樣。台灣很多家庭都有雇用外籍傭工來照顧幼兒或是老人,在急診的暫留室,這些外籍看護工被要求做非常多的工作,例如一天二十四小時每兩小時要給病人翻身一次,一天灌食六次,灌食後要拍背三十分鐘,病人稍有咳嗽,還要隨時給予拍痰,更辛苦的是,他們整天只能坐在椅子上間斷地睡覺,而且要連續工作很多天沒有人輪替,他們有時候動作稍微慢一點,就會被大聲斥責,台灣本地人沒有人願意做這樣的工作,所以只能靠外籍傭工。有次參加同事的旅遊活動,由於當時孩子還小,所以我們都必須把小孩抱在手上,大包小包行李掛在身上,還要拉著嬰兒車,非常困窘;反觀有請外傭的人,就只見男主人與女主人輕鬆悠閒地快步前進,而後面的外傭手上抱著兩個小孩,全身掛滿行李蹣跚地跟隨,感覺似乎回到了南北戰爭時期南方的莊園。我們一談到歧視與偏見,就會想起像美國這樣的國家,卻從來沒有去注意到其實我們自己也有很多的偏見及歧視,卻完全不自覺,法規制度也沒有相對應的保護措施,因為我們大部分的情形是在關注他人有沒有被別人歧視。這正是像聖經所說的「為什麼看見你弟兄眼中有刺,卻不想自己眼中有梁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