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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河流 Something about Cla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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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姵伊第一本書,歷經七年,嘗試以書寫留住時光印記。 從馬來西亞到台灣,從台灣返回馬來西亞,從學生長成大人的模樣。熟悉又陌生的兩國,相同又不同的自己。 “唯有寫字,才能梳理整頓虛浮不安的內裡。” 張錦忠: 她抒寫在春夏秋冬間感時憂事的生活情懷,用照相機來定格季節嬗變的光影。她用文字符象與數位符碼營造一間密室,將時光藏在裏頭。她借散文為喻,指出時光的秩序。 黃俊麟: 正值勃發的生命執著于刻劃“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的哀傷,若非為賦新詞,便是心思縝密使然。對時光這道命題有異於常人的早熟敏感,是姵伊在文字之外最迷人的特質。
盧姵伊 1993年生,2016年畢業於台灣國立中山大學。 夢遊不分白天黑夜,長期過著雙倍的精神生活。維持書寫、擁有網絡代號暱稱若干,希望將來可以作為尋找自己的通關密語。經營部落格數年,舊家已退役,新居: https://tropicald1993.wordpress.com/ 。 長跑印記: 2010 《記號》網路文學雜誌專欄 2012 《星洲日報》文藝春秋專欄 “不小心走遠” 2015 《中國報》副刊專欄“駛過印象”
ISI KANDUNGAN
序一.不小心走遠之後 / 張錦忠 序二.既然青春留不住 / 黃俊麟 CHAPTER 01/2010 卒業式 同桌 鈴聲 告別長夏 值日生 蝗災 未來的記憶 練習簿 開在青春邊緣的列車 CHAPTER 02/2011 時光密室 彈指夏天 留戀 時光密室 一框光 鬍渣 淹沒 第一個秋天 光害 CHAPTER 03/2012/13 不小心走遠 塔 密室 燈火闌珊處 列車進站的風 單向道 婉轉的字句 神隱 不可或缺 山海與人 June 隱有慰藉 重回舊地 夜裡的城 夜半走廊 醒來 夢的座位 且以永日 出口 箱生 微雨之城 CHAPTER 04/2014 坡道 群居 張生煮海 北緯22 度的雨 甜膩的憂傷 長途 又是五月 人間蒸發 海上的第六號車站 寄衣 你好嗎 無形 半糖少冰 坡道 俯瞰風景 來日 CHAPTER 05/2015/16 駛過印象 海堤 猶存 村上的森林 給S 記號 混亂 夢獸 風雨和風邪 安放 世界上沒有守成(城)這件事 斑馬 散步 隱號 北方的女王 偶發 指顧 後記.大風吹 / 盧姵伊
KANDUNGAN BUKU
不小心走遠之後 序/張錦忠(台灣高雄國立中山大學外文系副教授兼系主任、人文研究中心主任) 散文總是以某種形式呈現物件與事件的斷裂與重複 。現在回想起來那已是如此遙遠的時光了。2011 年九月下旬,台北的陽光仍然是秋天的陽光,台大文學院中庭的草坪綠意盎然,我在那裡遙想我更遙遠的記憶。1980 年代初,曾經有許多個秋天週末午後,我從師大路騎腳踏車,穿過溫州街,到那中庭邊際的演講廳旁聽一門小說課,以體會亨利.詹姆斯的十九世紀優雅文體,或D. H. 羅倫斯那些躁動心靈的話語,然後在暮色中或華燈下循著原路騎回宿舍。 當然,我不會沒事在那個秋陽似酒的週末跑到台大文學院中庭去追尋逝去的韶光。彼時我已落腳南國港都多年,北上其實是要參加婆羅洲來的小說家的研討會。小說家在六〇年代末就來台了,乃我輩的前行者,曾在台大文學院度過許多青春歲月,在那裡寫下他的成名短篇,敘說原鄉的人事。研討會以同鄉小說家的作品為探討對象,受邀發表論文的人也多同鄉。我們是一群從冷戰時代開始就從南洋逆流北往的人,在這個東望太平洋的島嶼或落腳或寄寓,偶然變成學術圈的「在台人」。多年下來,這些分散不同學門的「在台人」,人數不多不少,有時也頗像星期天或假日在台北車站廣場聚會的那群離散他鄉的客工,在島國各個學術研討會共聚取暖。在那些場合,總會有一兩位年輕人在場次之間或之後,跟我寒暄幾句。同鄉的氣質、口音並不難辨識。航向北方的慢船並沒有停駛,後來者陸續朝北斗星座的方位航向未來。 我就是在2011 年九月下旬那個討論同鄉小說家作品的研討會第一次見到盧姵伊的。那年她剛來台灣,在多風的台北縣林口校園念僑大先修班,像古代趕考的書生般晝夜苦讀,希望能分發到理想的大學與科系,偶爾用「靠近生活的隱喻」寫散文。那些年,那群九字輩的馬華文青文少在季風帶的國度練筆試寫,他們多寫詩或散文,或搞自己的刊物(例如《記號》),有時也在《馬華文學》、《蕉風》或《文藝春秋》副刊亮相。後來,忘了是翎龍還是俊麟說的,姵伊要赴台念書了。對喜歡文學,喜歡華文文學的人來說,台灣還是個美麗的文學風景所在地。於是在夏蟬飛走了之後,她在這座北方的島收藏了生平第一個秋天。 然而,才不過翻過一頁, 用她自己的說法,「不小心走遠」,她就已被時間拋擲在高雄西子灣的燈火闌珊處了。那其實也是我自己(不小心)走過的路徑。如果穿越長長的隧道,如果逆向穿過黑暗的時光隧道,那個在1986 年秋天搭乘客運南下,「不小心走遠」,來到風雨欲來燈火闌珊的港都的我,就是那個曾經的我。等到陽光燦爛熱熱熱熱的夏天又來的時候,我已寄寓高雄三十年了。姵伊在許多許多年以後,才走到這座台灣海峽的邊城,而她在西灣校園看海的日子,也不過才一千五百天。 在高雄與國立中山大學文學院那四年的歲月裡,姵伊寫得最多的,除了考卷與報告之外,大概還是散文(雖然我老 是慫恿她寫小說)。從2012 年秋到2016 年夏,她抒寫在春夏秋冬間感時憂事的生活情懷,用照相機來定格季節嬗變的光影。她用文字符象與數位符碼營造一間密室,將時光藏在裡頭。她借散文為喻,指出時光的秩序,在在指涉她不小心走遠前後、二十三歲之前的異鄉生命記事,並為之編年。然則時光何嘗有序?於是,我們看到,或看不到: (宿舍六樓、隔壁的房間、書桌、抽屜、桌燈、電腦螢幕、早晨的大海、落日餘暉、港灣的駐船、長廊面海的大窗、校園公車、開往文學院的山路、文學院、菩提樹下廣場、哈瑪星老街、隧道、路口街燈下長凳、海堤、豔陽高照、文院山路小徑、課堂、食堂、行政大樓、咖啡館、渡輪站、燈塔、颱風、雨雨雨、圖書館、文院清園旁的桌椅、機場、照片、客運、火車、鳳凰木、腳踏車、機車、行李、書書書、文院枯木、夜裡的城、遠方的巨塔) 姵伊的散文所寫的就是她那一千多個風雨陽光月色的日子裡頭,這些我們稱之為「物件」與「事件」的東西。她將這些東西藏在時光明明暗暗的密室,我將它們置入括號裡頭,想起的是德希達(Jacques Derrida)1966 年那篇美國講稿第一段的最後兩句話:「不過,這個事件會是什麼呢?它也許會有某種斷裂與某種重複的外在形式」(我引的是張寧的譯文)。我認為「散文」,相對於詩的抒情瞬間,其實就是「事件」,總已借「某種斷裂與某種重複的外在形式」指向作者在大化中的生命情志。春夏秋冬季節流轉不也就是這麼一回事? 於是,散文以其形式呈現物件與事件的斷裂與重複,它本身就是某種事件。 2017 年五月七日.左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