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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河流 Something about Cla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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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土之思、家國之幻:辛金順散文代表作。 此書收錄二十五篇散文,是作者對身世及家國的試圖捕捉與留駐。 這些篇章,最早寫於1993年,最晚寫於2013年,廿年往返跌宕,在停留與流泊間,恰如作者〈回鄉偶書〉中的描寫: “此刻,燕子棲息於街燈的電線之上,像靜止的符號,排列著國泰民安的意旨。涼風拂過,會掀開它們的夢嗎﹖它們是不是也會跟著夢去流浪,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企圖尋找永遠尋找不到的夢土﹖” 而在家國的記憶庫藏裡,年歲似乎也隨作者的目光流淌,從激越憂患回歸淡定抒情:“在偶然的想起中,拉出更清晰的,卻是童年那在黃昏蕉林下,夕陽晚照裡的小小身影與清稚的笑聲,或那晨早露水沾衣的小鎮景色。”(〈家國之幻〉)
辛金順 國立中正大學中國文學博士,曾任教於台灣國立中正大學﹑南華大學與馬來西亞拉曼大學等。 曾獲中國時報新詩首獎、台北文學獎新詩首獎和散文優選獎、中央日報文學獎新詩首獎、新加坡方修文學獎新詩與散文首獎、馬來西亞海鷗文學獎新詩首獎與散文特優獎、府城文學新詩首獎、桃城文學新詩首獎、台中市文學新詩首獎、梁實秋散文特優獎、華僑聯合總會華文著述獎散文、新詩與人文學術著作首獎、大墩文學獎、全國學生文學獎、台灣省古典詩詞首獎等。 著有詩集:《風起的時候》、《最後的家園》、《詩圖誌》、《記憶書冊》、《說話》、《注音》、《在遠方》、《時光》、《詩/畫:對話》、《詞語》;散文集:《江山有待》、《一笑人間萬事》、《月光照不回的路》、《私秘語》、《家國之幻》;論文集:《秘響交音──華語語系文學論集》;論著:《知識份子的存在與荒謬──錢鍾書小說的主題思想》、《中國現代小說的國族書寫──以身體隱喻為觀察核心》;主編《時代、典律、本土性:馬華現代詩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時代新書:中國現代小說選》,及總編《馬來西亞潮籍作家作品集(1957-2014)》(新詩、散文、小說)等。
ISI KANDUNGAN
出版《南大基金會叢書》緣起 ⊙丹斯里拿督林源德 第一輯 風雨箋塵光流離的碎語 古詩教室 魂夢 風雨箋 等待黎明 兩鄉書 家國之幻 回鄉偶書 第二輯 趕路者鱉跡 燕子 母音 破碎的話語 吉蘭丹/人 趕路者 野鎮記事 第三輯 如夢令夢痕書 世道書 悼忘書 如夢令 五瓣心香 子夜詩語 九月授衣 消失了的青山還在 在注音符號與漢語拼音之間 在遠方 附錄/ 〈鱉跡〉何以成了〈舊時的池塘〉? ——馬華作家辛金順的鄉愁書寫及其在大陸的審美偏差 散文刊載年表
KANDUNGAN BUKU
家國之幻 /辛金順 年少時,守在家園之中,赤道邊緣的土地風雨,馬來半島的歷史記憶,幾乎成了我生命的根柢。而小鎮中的人情物事,巫言巫語,伴著我從童年一路走來,已經化做與我血肉相連的故事。尤其每天傍晚從碧綠蕉葉上滑下的夕陽,或清早濕人褲腳的晨露,真實的讓生命在此舒卷自如。所以,不需要學校每次周會時播出國歌的提醒,我那時就已篤信,只要家在此,國就在此。 「我的國家/我流血流淚之土……」的歌詞,不但在學校,也在電影院、電視中不斷的播放。國歌沉著而莊嚴的旋律,讓我們哼著哼著,也把自己給哼不見掉了。我是國歌裡的「人民」,被圍在四四方方的國土之境,日夜匍匐於此土此地的藍天之下,自然的存活。而一些在教科書上讀到的馬來歷史與文學,一字一句,寸寸深掘著我內在情感的歸屬,身分的認同。 雖然,我父我母,都是從中國大陸南來,來到他們叔父輩口中所謂的「南洋」,一個華人曾經被賣成「豬仔」的蠻荒之地,面對著「蕃仔」的巫聲探問,總是不知所措的指天畫地,或啞口以對。然而,四十年後,當他們已能夠用相同語言和音色,與那些馬來人應對日常所需時,家,卻也已牢牢穩固的釘死在這裡了。 在這裡,在南中國海的潮浪聲中,他們還是常常帶著望鄉的眼睛,北望著失鄉的遠方。但他們的孩子,卻已在這片土地的日月山河裡,不知不覺,慢慢茁壯成有根有葉的樹了。因此,他們南來後的異鄉之鄉,卻也成了後代,血之淚之的——家與國。 那時,我是那樣的篤信著,我在這裡出生,學習與成長的地方,是一個可以托付性命,成家、老死的國土;一個以身分證,以及國籍護照作為此生依據的地界。 然而,二十五歲時,去國二十年後,再回到這片土地上來,但覺風雨依舊搖蕩,那被圍在四方疆界中的國土,卻已在我心中,逐漸去疆界化了。我知道,在這土地之外,還有更寬廣的世界,可以讓自己去尋找,另外一種生命的根柢,或另外一種存在的追尋。 如今,根已化為流水而去,鄉土之思,家國之幻,似乎是我處在全球化時代中的另一個感觸與省思。固然,那些以 前所唱過的國歌,讀過的馬來文學,記誦過的歷史故事,依然被層層歲月壓縮/隱匿於記憶庫藏之下,但卻也淡定,在偶然的想起中,拉出更清晰的,卻是童年那在黃昏蕉林下,夕陽晚照裡的小小身影與清稚的笑聲,或那晨早露水沾衣的小鎮景色。 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很想問父親,在他離開中國大陸六十五年後,他北望的眼睛裡,到底是故鄉?還是家國呢? 雖然,所有的答案,都已封死在那靈骨塔中小小的骨灰甕裡,然而,在南中國海的潮聲中,在那荒天寂地的歲月之上,藍天敻古遼闊,無疆無界,會是一個很好的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