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lumat Produk
Description
MAKLUMAT PRODUK
大英國協作家獎、紐約公立圖書館年度推薦書獎、新南威爾斯州長文學獎 澳洲圖書產業獎、澳洲書商選書獎、布克獎決選入圍 亟欲在新世界安身立命的人們,卻殘酷地鑿挖出一條鮮血之河…… 柑橘獎得主最重要、最深刻的自我尋根力作 「輝煌壯麗的小說、勇敢無畏的探險, 探究當代澳洲的發源故事。」── 紐約客雜誌 一八○六年九月的一個早晨,「亞歷山大號」在雪梨海灘下錨,重罪犯們從陰暗的船艙上到陽光直晒的甲板,威廉.索恩希爾用手遮臉,感覺眼淚熱辣辣地流下臉龐──逃過絞刑死劫、配發至地球的盡頭,這個男子即將展開新的人生。 索恩希爾原本是倫敦泰晤士河上的船夫,整日勞苦卻不能養活妻小,一家子擁有的只是破舊的衣裳,以及生活在社會最底層所加給他們的無窮磨難。每個人都在鋌而走險,結局卻各不相同,索恩希爾為謀溫飽而犯罪,不幸被捕後在妻子奔走、貴人伸手之下豁免死罪,換來流放邊疆的命運。到了豔陽藍天、陌生無依的雪梨,他才發現不堪如自己者竟能得到無法在倫敦奢望的一片荒地,可以自力耕種照養全家,他的生命首次出現歸屬感,也首次掌握了生生不息的土地,播下希望的種子。 可是索恩希爾並不知道,「他的」這塊應許之地早有一群人居住其上,這些人在森林裡行蹤飄忽,而雙方的相會猶如海洋遇上河流,彼此激烈地傾注混攪──他們心裡的無知轉變成恐懼,而恐懼正是災難的源頭。夾雜在白人墾荒者和原住民之間的索恩希爾,正面臨著自己人生當中最困難的抉擇……
凱特.葛倫薇爾 Kate Grenville 一九五○年生於雪梨,科羅拉多大學波德分校創意寫作碩士,澳洲雪梨科技大學創意藝術博士。 葛倫薇爾曾經擔任電影剪接及製作,在英國、法國工作多年,後來師事現代小說大家蘇肯尼克(R. Sukenick)等人研習寫作。一九八四年出版第一部作品《有鬍子的女士》,迄今已完成十餘部短篇、長篇小說以及非小說作品,翻譯成德、荷、義、葡、中等語文出版,其中兩部長篇小說曾改拍成電影上映。 她的寫作與國族歷史緊密相關,文句優美感人,以音樂般的字句傳達流暢的故事。她曾在英國、澳洲兩地研究英國以澳洲為罪犯流放地的歷史,並為了紀念她祖母家族篳路藍縷、開闢疆域的事蹟,而把自己的姓氏由原本的「吉伊」改為「葛倫薇爾」。小說《我的祕密河流》當中,也有相當部分取材自她祖先的親身遭遇。 《我的祕密河流》是葛倫薇爾最重要的作品,推出後在英國、美國、加拿大廣受好評,先後獲得大英國協作家獎、紐約公立圖書館年度推薦書獎、新南威爾斯州長文學獎、澳洲書商選書獎等,並入圍布克獎決選、國際都柏林文學獎初選。二○一三年曾改編成舞台劇演出,二○一五年改拍成兩集迷你影集。 葛倫薇爾於二○一七年獲澳大利亞藝術理事會頒予終身成就獎,二○一八年獲頒澳大利亞勳章,以表揚她的卓越貢獻。現與兒女同住在雪梨。
林麗冠 台大中文系畢業,密蘇里大學新聞學院碩士,曾譯有《三狗生活》、《稱職主管16堂必修課》、《專案,就是要這樣管理》、《決策制定》、《廢墟中站起的巨人——一位哈佛學者眼中的松下幸之助》、《兩性大和解》、《Top Sales報告》、《讀者文摘傳奇》和《星際遊俠》等書,曾任職於資訊業和《工商時報》等新聞媒體。
DISARANKAN OLEH
派屈克.懷特(1973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彼得.凱瑞(1988、2001年布克獎得主) 南方朔(作家) 張惠菁(作家) 陳芳明(政大講座教授) 蔡依橙(醫師/「陪你看國際新聞」創辦人) 劉柳書琴(國立清華大學臺灣文學所教授) 「一部獨特的小說……一次壯闊的自我探索旅程……只有文學大師才能以看似不費吹灰之力的力道掌握如此廣闊的故事,並且精煉到完美的境界。」 ── 週日獨立報 「這是一本人人都該閱讀的小說。」── 愛爾蘭時報 「本書是作者葛倫薇爾贏得柑橘獎之後,再一次展現她優異的寫作風格。」── 週日泰晤士報 「一部輝煌壯麗的小說……一次勇敢無畏的探險,探究當代澳洲的發源故事。」── 紐約客雜誌 「節奏漂亮、情感豐富,又使讀者的情緒跟著波動……這不是普通的歷史故事,而是真正有溫柔、有同情的小說。」── 泰晤士報 「文化碰撞的傑出故事……殖民主義的詳盡描寫,叫人不寒而慄。」── 衛報
ANUGERAH:
2006年大英國協作家獎 2006年大英國協作家獎(東南亞與南太平洋區)最佳圖書 2006年新南威爾斯州長文學獎 2006年澳洲書商選書獎 2006年澳洲圖書產業獎:年度澳洲圖書、年度澳洲文學小說 2006年紐約公立圖書館年度推薦書獎 入圍榮耀 2005年柯林.羅德瑞克獎 2006年布克獎 2006年麥爾斯.富蘭克林文學獎 2006年昆士蘭州長文學獎 2006年維多利亞州長文學獎 2007年國際都柏林文學獎
ISI KANDUNGAN
中文版序 陌生人 第一部倫敦 第二部雪梨 第三部森林中的空地 第四部百畝良田 第五部劃清界線 第六部祕密的河流 索恩希爾的宮殿
KATA PENGANTAR
中文版序 十八世紀中期以前,澳洲大陸一直只是想像中的存在。一七七〇年,探險家詹姆士.庫克船長的艦隊抵達澳洲沿海;幾年後,英國政府便決定以此地作為囚犯的流放所。接下來的五十年,一批又一批的囚犯接連抵達這塊新大陸。 我往上推九代的一位老祖先索羅門.衛斯曼,就在那時來到澳洲。他原先在倫敦泰晤士河做船夫,偷了一批木材而被定罪,一八〇六年到達雪梨,過了幾年就獲得赦免,成了定居當地的開拓者,並累積了不少財富。 這故事是我母親說的,她說衛斯曼祖先是因為「取得」了雪梨附近霍克斯布里河域的土地,才能在澳洲發達起來。我一直很相信母親說的,直到十年前,我才意識到,這故事還有我不知道的一面。 大約在六萬年前,澳洲原住民早已在此定居,在嚴酷的氣候和地理條件下,他們靠打獵和採集維生,繁衍不息。而一切在英國人抵達後卻變了樣,衛斯曼祖先就是當時被流放澳洲的英國人。 我瞭解到,衛斯曼祖先的土地不是「取得」的,而是從原住民手中「搶奪」來的。在學校裡讀到的澳洲歷史鮮少提及原住民,進一步研究後,促使我正視這段悲傷的過往。我才知道,原來在這個邊疆地區,原住民和白人之間的關係,套用一位著名的澳洲人類學家的話, 是「一條祕密的鮮血之河」。 因此我深切覺得,必須進一步瞭解衛斯曼祖父的事情,寫下殖民者的故事,不是為了作價值論斷,也並非要譴責誰,我的出發點在於體諒。我想衛斯曼不會是天使或惡魔的極端,他只是一個平凡人,為了自己和家庭討生活的平凡人。 為了勾勒出十九世紀前期邊疆地區的生活樣貌,我做了大量的研究,不僅查閱當代的文獻,更實際走訪那片荒叢之地。我去了衛斯曼祖父的故居附近,像他一樣乘船上溯霍克斯布里河;嘗試他們家以前吃的食物,還親手用油脂做了一個陽春的燈,因為他們都是這樣照明的。我想盡辦法要體驗樹皮屋裡的生活,只因他們以前就住在這種地方,離最近的小鎮要好幾天路程。我還去了倫敦,在那裡明白到,衛斯曼祖父不幸誕生在社會的最底層,注定生活在極度匱乏之中,日復一日挨餓受凍,一輩子都是艱難萬分。 構思這個故事的時候,我逐漸把老祖父的故事轉換成另一個主人翁:威廉.索恩希爾。索恩希爾是一個極度善感的人,心思細膩,但他身處的世界,卻是不容許任何一絲的軟弱。 初抵澳洲,他便身陷從未想像過的生命處境。在他以前熟知的那個世界,索恩希爾絕不敢希冀三餐溫飽以外的事物;然而,在這片新大陸,像他這出身的人,竟也能「取得」一片土地,據地為主。要擁有一塊地看似容易,在索恩希爾的文化裡,所有權標記就代表了領地,而這片土地尚未有人畫界。這裡沒有圍籬,沒有道路,更沒有堅固的住所。原住民四處遷徙,不帶太多行囊,而每個部落謹守各自的領域,毋須畫地為界。 過了好久好久,索恩希爾才逐漸意識到,出沒在「他的」領土週遭的這些黑影,不僅已先他一步在此落腳,更會誓死保禦領地,於是索恩希爾面臨了無法取捨的抉擇。 進一步構思書的走向,我發覺他的妻子莎莉幾乎和索恩希爾佔有相同的份量,隨著故事進展,索恩希爾踏上通往某種「領悟」的旅途;而莎莉也有自己的旅程,終點是另一種不同的領悟。 書名「我的祕密河流」有很多層意義,就字面上來看,指的是霍克斯布里河。它也是「祕密的血河」,流過澳洲殖民史的水域。對我個人來說,這條祕密的河,是我自己的旅程,身為早期殖民者的後代,這是一趟認識過往的路途。這本書改變了我的生命,我也希望你們會喜歡。 凱特.葛倫薇爾
KANDUNGAN BUKU
第二部 雪梨 這個雪梨城是一個又糟又亂的地方,老經驗的人稱它為「營地」。一八〇六年的時候,它仍然保留原始風貌,是一個還不太成熟的暫居地。 二十年前,附近是一個複雜的大水域,雪梨只是附近數百個小海灣之一。一七八八年一月一個炎熱的下午,白色的大鳥從海岸的樹上發出尖銳刺耳的叫聲,英國皇家海軍的一位船長將船開進這個海域,並且選擇停泊在一個擁有淡水溪流和狹長海灘的海灣。他步出船,下令將英國國旗升起,並且宣佈此地是「信念捍衛者」英國國王喬治三世領土的延伸。現在它的名字是雪梨海灣,作用只有一個:收容那些被英國法庭判刑的罪犯。 九月的一個早晨,「亞歷山大號」在雪梨海灣下錨,索恩希爾花了一些時間才看清他四周的地方。重罪犯們被帶到甲板上,但是因為被拘留在暗處太久,天空灑下的光線彷彿在侵襲他們的臉龐,強烈的光點從水面反射,閃閃發光。他用手遮臉,從指間瞇著眼看,感覺到眼淚熱辣辣地流下臉龐,便眨著眼睛將淚撇開。他暫時看清楚周遭的事物,包括「亞歷山大號」停泊的明亮水域,以及有一部分像腳掌般伸進海中、上面覆滿森林的起伏地形。沿著海岸附近有幾排短小而厚實的金色建築物,它們的窗戶呈現金色的光滑表面,它們在一道道光線裡游移,變得模糊。 他的耳鳴嚴重,他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太陽,那熾熱穿透了他薄薄的衣服,現在雖然在陸地上,他又開始暈船,覺得腳下的土地好像在膨脹,陽光從水面上發出的邪惡閃光重擊著他的頭骨。 走到碼頭木板上剛好病到不知不覺,算是一種解脫。 就在他被陽光曬得痛苦萬分時,有個女人出現,叫著他的名字,並且從人群中擠向他。「小威!」她喊著:「在這裡,小威!」他轉身看去。「我太太,」他想著:「是我太太莎莉。」但她就好像只是他太太的一張照片;分開這麼久,他不敢相信她的本尊就在眼前。 當一個蓄著黑色濃鬍的男人用一根棍子推她回去時,時間剛好夠他打量她身邊緊靠著她大腿的男孩,以及她臂彎裡襁褓中的嬰兒。「還沒輪到妳,妳這娼婦。」他叫嚷著,用他張開的大手打她的頭。之後她就隱沒在一堆臉孔之中,只見他們張嘴叫喊的喉嚨,在陽光下像是一個個漆黑的洞。「索恩希爾!威廉.索恩希爾!」在一片吵雜聲中他聽到有人叫他。「我就是索恩希爾。」他回答,自己的聲音又沙啞又小聲。那個大鬍子男人抓著他的手臂,在異常清晰的陽光照耀下,索恩希爾看到他嘴巴四周的鬍子全是麵包屑。那個人看了一下手中的名單,然後大喊:「威廉.索恩希爾指派給索恩希爾太太負責管束!」他叫得太用力了,以致於他鬍子上的麵包屑紛紛掉落。 莎莉走上前去。「我是索恩希爾太太,」她在嘈雜聲中喊道。索恩希爾被強光和噪音所震懾,但他清楚聽到她的聲音。「他不是指派給我負責管束,他是我丈夫。」那個人投以嘲諷的眼光。「他或許是妳丈夫,但現在妳是主人了,寶貝,」他說:「指派給妳管束,寶貝,那就悉聽尊便,妳想要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男孩抓著莎莉的裙子角,盯著他父親看,大大的眼睛滿是恐懼。這是威利,現在五歲了,變得更高更瘦。對一個這麼小的小孩來說,九個月的旅程就像一輩子那麼長。索恩希爾看得出,他的小孩並不認得眼前這個彎下身子靠近他的陌生人。 新生兒是在七月「亞歷山大號」停泊在開普敦時出生的,莎莉運氣很好,她開始陣痛的時候,船正好在港口,生完之後,他們讓他去看她,但時間很短。「是男孩,小威,」她低聲說。「要取名理查嗎?紀念我父親?」然後她蒼白的嘴唇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只有她那隻按著他的手繼續對他訴說著事情。過了片刻,他們將他帶回男子區,雖然他有時可以聽到艙壁以外的嬰兒聲,卻從不知道哪個嬰兒可能是他孩子的聲音。 現在他不需要拼命找出他孩子的聲音來源了。嬰兒的哭聲大到令他震耳欲聾。 「小威,」她一邊笑著說,一邊伸手拉他的手。「小威,是我們,記得嗎?」他看到他記憶中的彎曲牙齒,以及她微笑時眼睛瞇起來的樣子。他嘗試要跟著微笑,「莎莉,」他想說下去,卻說不出話,那兩個字變成像啜泣般讓人窒息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