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lumat Prod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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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LUMAT PRODUK
「愛」不是與生俱來, 而是在每一次傾聽、擁抱與目光交會中加深牽絆, 踏出一條不會回頭、最割捨不下的追愛旅程。 如何愛得純粹、愛得簡單? 從小失去親情關愛的孤女, 遇上生命中最不堪面對的難題, 她選擇跨過破碎廢墟,勇敢追愛! 「吾輩走在夏綠蒂以其天才、熱情與激昂所鋪陳的文學大道上。」──英國作家吳爾芙 Virginia Woolf ●《時代》雜誌精選世界十大經典作品 ●BBC百大經典小說第十名 ●維多利亞時期哥德式小說必讀作 【關於《簡.愛》】 自幼父母雙亡的簡.愛,縱有收養她的舅媽一家供應食宿,也掩蓋不了親戚們無止盡的身心苛待帶給她的陰影,年滿十歲便被輾轉送進羅沃德公益學院就讀。簡.愛在學校裡熬過種種試煉,成為一名出色的老師,隨後來到桑費爾德莊園擔任家庭教師。在偌大的莊園裡,她邂逅了生命裡的摯愛、體會了幸福的真諦,卻在即將披上白紗步入禮堂前失去一切。再度落入孑然一身的處境,孤女簡.愛又該如何面對往後的人生呢? 《簡愛》融合驚悚詭譎的氛圍、曲折多變的情節鋪排,輔以人物強烈的情緒張力,可視為維多利亞時期哥德式小說的經典作品。更藉由在各種英式古宅內的場景轉換,呈現簡.愛在經歷諸多人生變故後的蛻變,以無比勇氣與對真愛的忠實信仰,迎向恆久幸福最終的微笑與懷抱。 【佳句節選】 ●人本來就無法完美無缺,皎潔的明月也有陰影出現的時候;但總有人只看到微不足道的陰影,卻忽略了整個星球所發出的耀眼光芒。 ●我記起了真實世界是廣大的,是希望和恐懼參半,是感覺和激動交集,等待有勇氣進入它浩瀚領域的人去冒險、去探索真知識。 ●假如我忘了自己的身分,忘了自己受過的教育,無論有任何藉口、理由、誘惑,只要我成為這些可憐女孩的繼任者,總有一天,他會用同樣輕蔑的態度看待我。 ●我這時頓悟到,自己坐在一個凡人的腳邊,他和我一樣都會犯錯。我和一個與我同等、可以與之爭辯論理的人在一起,只要我認為適當,自然可以反抗他。 ●我知道下一次會是由一雙陌生的手寫信給我,說這個良善又忠心的神的僕人終於蒙上主召喚。但在他的臨終時刻,他的希望是確定的,他的信念堅定不移,我又何必為此哭泣呢?
夏綠蒂.白朗特 (Charlotte Brontë, 1816-1855) 生於英國北部約克郡的牧師家庭,與兩個妹妹艾蜜莉(Emily Brontë, 1818-1848)和安(Anne Brontë, 1820-1849)在文壇合稱「白朗特三姊妹」。她們在童年時代即失去摯愛的母親,過著貧苦日子,卻展現出過人的文學天賦,互相陶冶激勵。姊妹三人先後離家就讀寄宿學校,並擔任家庭教師以補貼家中經濟。1847年,夏綠蒂的《簡愛》(Jane Eyre)、艾蜜莉的《咆哮山莊》(Wuthering Heights)與么妹安的《艾格妮絲.格雷》(Agnes Grey)約於同時間問世,留下三部經典永饗世人。
劉珮芳 1967年出生於台灣南投。東海大學外文系畢業,曾任中部出版社編輯。極愛翻譯工作,目前從事對外籍人士的中文與台語教學,以及對台灣人的英語教學等。譯作有《小婦人》、《與珍.奧斯汀喝杯下午茶》、《錦繡佳人》、《傲慢與偏見》(與鄧盛銘合譯)等等。 陳筱宛 英國倫敦大學教育研究院比較教育碩士。曾任職出版社,現為專職譯者。譯作包括《別掉入思考的陷阱》、《寶寶也是哲學家》、《王爾德短篇小說集II》、《珍.奧斯汀短篇小說集》等書。
DISARANKAN OLEH
●教育部國家講座主持人、陽明交通大學外文系終身講座教授/馮品佳── 「如果重新細讀《簡愛》,我們會發現尋找真愛的浪漫情節只是重點之一,更重要的是小說所展現出的社會意識,透過簡.愛的人生旅程尋求社會公平正義以及為孤兒尋找親緣歸屬。」
KATA PENGANTAR
賞析導讀 重讀《簡愛》 馮品佳(教育部國家講座主持人、陽明交通大學外文系終身講座教授) 在諸多十九世紀英國小說裡,夏綠蒂.白朗特(Charlotte Bronte)的《簡愛》(Jane Eyre,一八四七)無疑是國人相當熟悉的作品,透過許多各種翻譯,電影與電視改編劇作,甚至像是瓊瑤小說這種本土化的改寫,許多世代的華文讀者對於簡.愛這位貧苦孤兒終於找到真愛的故事大都耳熟能詳。但是如果重新細讀《簡愛》,我們會發現尋找真愛的浪漫情節只是重點之一,更重要的是小說所展現出的社會意識,透過簡.愛的人生旅程尋求社會公平正義以及為孤兒尋找親緣歸屬。 平凡又不起眼的家庭教師簡.愛受到雇主羅契斯特先生的青睞,有如灰姑娘一般得到嫁入豪門的機緣,但是她在知道羅契斯特早在西印度已有一段婚姻之後,為了道德良心而捨棄愛情逃走。其後簡.愛年輕英俊、性情高潔的表哥席莊也邀她一起去印度傳教,簡.愛再度拒絕,因為她不能接受無愛的婚姻。在簡.愛面對兩次求婚的抉擇上,我們可以看出來她自律甚嚴的道德標準,不能因為愛而違背良心,也不能為了高貴的宗教情操而背離真愛。 對於傳統小說情節的女主角,走入婚姻、或是孤老終身是她們僅有的選擇,幾乎沒有發揮個人意識的可能。但是簡.愛忠於自我,始終如一,使得她成為十九世紀英國小說裡極其特出的女主角。雖然她終究嫁給了羅契斯特,然而那時她已經是家有恆產的富裕女性,而羅契斯特則是財富幾乎散盡的殘障者,依靠著簡.愛做為他人生光明的泉源。兩人的互動不但扭轉了當時父權式的婚姻模式,也證明了簡.愛不需要遠赴重洋就可以善盡基督徒助人愛人的天職。 然而,在小說尾聲簡.愛道出「親愛的讀者,我嫁給了他」這句代表美滿結局的名言之前,她必須像許多成長小說的主角一樣經歷諸多困境與磨難。在《簡愛》裡,作者夏綠蒂.白朗特是透過一棟棟建築物的具體象徵意象來記錄簡.愛的人生經歷以及追求家庭幸福的掙扎磨難。小說一開始時簡.愛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兒,在革特謝德府(Gateshead Hall)裡受盡舅媽與表哥的欺凌,最具代表性的情節當然是她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紅房(Red Room)裡暈厥的一段,道盡維多利亞時代孤兒的無助,即使有人收留,但是隨時有遭到監禁這種橫禍發生。當八歲的簡.愛在紅房裡大呼「不公平!不公平!」時,也彷彿在為這些孤苦無依的兒童們發聲,刻劃出他們在社會邊緣求生求存的困難與掙扎,也抗議社會的不公不義。 隨後,簡.愛被沒有血緣關係的舅媽送到窮人的寄宿學校羅沃德(Lowood),在嚴峻的管教與貧困的環境中度過了十年光陰。簡.愛在初入學校時仍然是個追求公平正義的孩子,因此她為了校長不實的指控與公開的羞辱感到極為傷心,也為受老師歧視與壓迫的海倫打抱不平。但是充滿階級壓迫的羅沃德也提供簡.愛第一個建立親緣的機會,她和早逝的海倫姊妹情深,與公正的老師坦帕小姐亦有如家人,為她漂泊的人生裡提供了一段平靜沉穩的時光,也讓她嘗到死別之苦。 坦帕小姐結婚之後簡.愛離開羅沃德,在桑費爾德(Thornfield,直譯即為「荊棘地」)遇見真命天子羅契斯特。桑費爾德這座宅邸的英文名字極富暗示性,代表簡.愛在此前途坎坷,必須披荊斬棘,備受煎熬。十八歲的簡.愛初出社會,以知識換取生計,卻遇見年長她二十歲、浪跡天涯多年的羅契斯特,也深深為這個充滿父親形象的男性所吸引。在上流社會人士聚集的桑費爾德裡,簡.愛卑微的家庭教師職位飽受揶揄,但是她卻直覺性地相信羅契斯特不屬於那群賓客,而是和她很親的「同類」。其後羅契斯特的自白也證明了簡.愛與他的確同樣身世堪憐,做為家族的次子,其實他也是被遺棄的孩子,被父兄設計陷入買賣式的婚姻而痛苦不堪。所以簡.愛與羅契斯特的關係不僅基於浪漫的情愛,更出自社會邊緣人的惺惺相惜。即便如此,在這座充滿父權陰影的宅邸裡,他們仍然無法擁有圓滿的家庭,也迫使簡.愛再度出走。 簡.愛在飢寒交迫時找到另一座居所荒原居(Moor House),也找到真正的血親瑞佛斯家族。這樣情節上的巧合或許牽強,卻是孤兒簡.愛在建構親緣歸屬極為重要的一環。席莊對她的好奇解開了她的身世之謎,讓她得知在印度經商的伯父留給她大筆遺產。從小追求公平的簡.愛做出最無私的決定,與表親們共分遺產,也證明她自我道德教育的成功。因此她終究能夠與羅契斯特在芬迪恩(Ferndean)重逢。沒有父權宅邸荊棘遍野的陰影,芬迪恩是棟森林中的小屋,充滿自然界的再生力量,使得雙眼盲目的羅契斯特都能夠重獲部分視力,也讓兩個孤兒終於能夠共組家庭,繁衍下一代。 在一座又一座宅邸居處之中旅行的簡.愛終於能夠駐足生根,在男女平等的立基之上享受家庭的溫暖,這是夏綠蒂.白朗特提供給十九世紀讀者(特別是女性讀者)最大膽的烏托邦願景。同時,這本以英倫島國為背景的小說也展現了極為全球化的視域,透過殖民與宗教系統聯結歐、亞洲舊大陸與美洲新大陸,充分顯現維多利亞時代大不列顛國的地理想像與世界觀。在全球已然「平面化」的二十一世紀重讀《簡愛》,我們仍然不禁對於作者「前衛」式的願景感到讚嘆,也要為她超越時空限制的視野感到驚艷。這歷久彌新,令人百讀不厭,屢屢讓讀者產生全新閱讀感受的魅力,也正是《簡愛》得以成為世界文學經典之主因,也是今日讀者應該重讀《簡愛》的理由。
KANDUNGAN BUKU
第一章 那天是不可能去散步了。其實,上午我們已在光禿禿的灌木叢裡晃過一個小時了,不過午餐(沒有客人時,李德夫人總是早早開桌)後寒冬冷風吹來陰鬱的烏雲,而且到處都在下雨,再想到戶外去活動,真是門兒都沒有。 我很高興這樣,我從不喜歡走遠路,特別是在凜冽的午後。我最怕在寒冷的薄暮時分,帶著凍僵的手指和腳趾回家,保母貝絲的責罵會讓我一顆心直往下沉,還有一想到身高外型不及李德家的伊麗莎、約翰和喬琪安娜,更是教我自卑。 我剛才提到的伊麗莎、約翰和喬琪安娜,此刻正圍繞著他們的媽媽坐在客廳裡。她斜靠在火爐旁的一張沙發上,寶貝兒女們圍坐在身邊(他們此時既沒吵嘴也沒哭鬧),一臉幸福安詳。我,則是她刻意保持距離的對象。她說,她很遺憾必須讓我坐遠一點兒,不過,只要貝絲告訴她,並且在她的觀察下,發現我有努力認真地變得較合群,像個孩子般態度討人喜歡些,活潑些──輕鬆些、坦白些、自然些之類的,就會有轉機,要不然……她非得把我排除在懂得隨遇而安的快樂小朋友們之外不可。 「貝絲說我做了什麼?」我問。 「簡,我不喜歡無端指責或滿是問題的人,況且,一個小孩子真的不可以用這樣的態度質問長輩。去找個地方坐。在你能和顏悅色地說話之前,先把嘴巴閉上吧。」 有一間小早餐室緊鄰著客廳,我悄悄溜了進去。裡頭有座書架,我很快給自己找了一本書,還特別看準書中有許多圖畫的。我爬上窗座,將兩隻腳收攏,像個土耳其人盤腿而坐,再將紅色的毛料窗簾幾乎完全拉上,而後退到隱密的位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紅色窗簾厚厚的縐褶阻擋了我右手邊的視線,左手邊由明淨的窗玻璃保護著,卻沒有將我和沉鬱的十一月天隔開。趁著翻動手中書頁的空檔,我研究起那冬日下午的光景。遠方,在縷縷蒼白雲霧的瀰漫下,盡成一片虛無;近處,是狂風暴雨掃蕩下,濕透的草原和灌木交織成的畫面。 我將目光移回書頁,那是畢維克所寫的《英國禽鳥史》。大致上,我不太喜歡它的凸版印刷,然而有幾頁引言卻是像我這樣的孩子無法略過不看的。引言提及海鳥經常駐足之地,在「孤寂的岩石和海角」上,牠們是唯一的棲息者;在挪威的海岸,從最南端起,星羅棋佈小島中的林德尼斯島或涅斯岬,直到北角── 在北大洋,滔天巨浪 洶湧翻騰於赤裸陰鬱 終極北境之島群;而大西洋之洪濤 急衝入風狂雨暴之海布里群島間。 我也無法不去注意到關於拉普蘭、西伯利亞、斯畢茲柏根、新地島、冰島、格陵蘭那些蕭瑟淒冷之海岸的描述,「廣袤的北極,以及那些孤獨陰鬱之境──是霜雪的封存庫,堅冰的曠野,數世紀寒冬之累積,激盪出如阿爾卑斯峰頂熠熠之雪光,環繞著極地,集中著冷絕之境層層壘砌之酷寒。」在這些死寂慘白的疆域裡,我架構出自我的想像:隱晦不明,就像所有在孩童腦中隱約浮現、一知半解的概念一般,卻異樣地印象深刻。引言頁中的文字有書籍章頭節尾的小花飾貫串,鮮明地連結上插圖裡聳立在狂濤怒海中的孤島,使擱淺在荒蕪海岸的破船引人遐思,也讓人對那透過雲層、窺視新沒入海中之沉船殘骸的寒月,備感驚駭。 我分辨不出徘徊在孤寂墓園的心境與此有何不同。刻了文字的墓石,墓園的大門,裡頭的兩棵樹,低低的地平線,四面被一堵破牆圍繞,而剛升起的新月,駐足在黃昏時分。 冬眠的海上,兩艘停駛的船,我相信該是水手們的幽靈。 惡魔按住小偷背後的袋子,我很快翻過去這頁。噢,好嚇人的一幕! 同樣嚇人的還有遠遠地坐在一塊岩石上那漆黑長角的東西,正在眺望遠方圍繞著斷頭台的一群人。 每一幅插圖都訴說著一個故事,對我尚未完全發展的理解力和未臻完美的感情來說,都充滿著神祕,卻又如此有趣;如同在冬夜裡,若碰到貝絲心情好時,就會說給我們聽的故事一樣有趣。 那時她會把燙衣板搬到育嬰室的火爐邊,允許我們圍坐在旁,她一面把李德太太的蕾絲花邊燙平、把睡帽邊沿燙出縐褶,一面用古老童話故事或久遠歌謠中所敘述的愛情故事、冒險傳奇的片段,或(我後來發現的)從《潘蜜拉》和《摩爾地伯爵亨利》等書中所摘取的篇章,來餵飽我們飢渴的好奇。 擁有畢維克在膝上,我當時是快樂的,至少是我所認為的快樂。我不怕別的,就怕被打擾,而這打擾來得太快。早餐室的門被打開了。 「呸!煩悶女士!」約翰.李德叫嚷著,繼而停歇下來。他發現屋裡空無一人。 「那小惡魔跑哪兒去了?」他接著說道:「莉西!喬琪!(他在叫他妹妹們)簡不在這裡,告訴媽媽她跑進雨中去了。好個壞傢伙﹗」 「幸好我把窗簾拉上了。」我想著,心中不住地期盼他別發現我的藏身處。約翰.李德是不會發現我啦,他的眼力和頭腦都不夠敏捷。然而伊麗莎卻把頭探進來,隨即說:「她在窗座上,錯不了,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