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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 如今,倖存的慰安婦受害者 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了。 ◆《大山文學獎》、《現代文學獎》、《李箱文學獎》得獎作家驚豔之作 ◆2017「世宗圖書文化體育觀光部」、「韓國文化藝術委員會」優良好書 ◆2018年首爾市「年度之書」 ◆《朝鮮日報》、《中央日報》、《東亞日報》、《韓民族日報》推薦好書 在無盡的絕望中,偶爾仍能感受到神的存在…… 倘若真的有神,祂也會覺得我們很髒嗎? 這些年來,她從未真正入睡。 在夢裡,她總會想起自己曾擁有的那些名字,以及撲向那些名字的身體; 在夢裡,她也不曾忘記那些少女的名字,還有少女們輪唱般的慘叫。 但無論是醒是睡,她已忘卻自己真正的姓名,停止去想自己是誰。 因為想起自己,她只感受到羞恥,看見男人仍覺得害怕。 擁有祕密的人,再也無法信任誰,再不懂何謂歸屬感, 甚至再也流不出一滴淚…… 當電視播報著「慰安婦受害者只剩下最後一個人」的新聞, 一股恐懼油然而生──「不,這裡還有一個人……」 她終於發現,自己還是那個被禁錮在慰安所的無助少女。 她恐懼的,並非是將要剩下自己「一個人」, 而是不確定,自己可曾真正成為一個「人」…… 【關於本書】 有時,一切歷歷在目;有時,只剩一片模糊。 但若是從頭到尾都記得,她是活不到今天的。 作家金息不只寫出戰爭之下,女性在身體與精神上所遭遇的性暴力,更透過細膩的心理描寫,讓慰安婦奶奶「她」持續被記憶禁錮的孤獨人生,躍然紙上。 一段歷史縱有各種解讀的觀點與立場,但「她」的故事,是要眾人清晰看見慰安婦受害者身而為「人」、為一個「生命個體」的面貌。13歲的女孩成了90歲的老奶奶,她遭受的無可挽回的毀壞,使她從未真正逃離地獄、擺脫恐懼。 慰安婦受害者是一個「人」,更是眾多「一個人」集結的一個「群體」,無論是否只剩最後一個人,我們都該共同正視這一段,她們想逃避也想面對,想擺脫、卻也害怕遺忘的記憶。
金息 1974年生於蔚山,大田大學社會福祉系畢業。 1997年,以〈關於慢〉入選《大田日報》「新春文藝」,隔年再以〈中世紀的時間〉榮獲「文學村新人獎」,正式於文壇出道。並曾榮獲「現代文學獎」、「大山文學獎」和「李箱文學獎」等。 她擅長描寫人物的心理,關注的議題也深入社會、十分廣泛,包括以「六月民主運動」為題的《L的運動鞋》;講述1937年的蘇聯「高麗人集體流配」事件的《漂泊之地》,更榮獲第51屆「東仁文學獎」。 金息的目光也觸及到女性與弱勢群體。除了描寫婆媳、女人關係的《女人與她們進化的天敵》;在2016年出版的《最後一個人》,是韓國第一部以「慰安婦」議題為主軸的長篇小說。她歷時2年,研究了300多條受害者證言,詳細縝密之程度猶如「紀錄片式小說」,本書也售出日文、英文版權。 她希望透過文學,持續關注「慰安婦」議題,以「個人」的記憶喚起「共同體」的記憶與重視。2018年,她再度以滿洲慰安所的15歲少女為主角,發表小說《流逝的信》。其他作品有《我美麗的罪人》、《水》、《丟掉那隻黃狗》等。
胡椒筒(hoochootong) 專職譯者,帶著「為什麼韓劇那麼紅,韓國小說卻沒人看」的好奇心,闖進翻譯的世界。 譯有《謊言:韓國世越號沉船事件潛水員的告白》、《那些美好的人啊》、《信號Signal:原著劇本》、《您已登入N號房》等。 敬請賜教:[email protected] Instagram|@hoochootong.translator
DISARANKAN OLEH
專文推薦 陳佩甄(政治大學臺灣文學研究所助理教授) 銘記讚譽 阿嬤家-和平與女性人權館 朴惠京(文學評論家) 吳秀菁(「蘆葦之歌」導演、臺灣藝術大學電影系副教授) 崔末順(政治大學臺灣文學研究所副教授) 楊佳嫻(作家) 盧郁佳(作家) (依首字筆畫排序) 本書真實描繪慰安婦返家後的處境,也可以看到這些創傷對慰安婦受害者的影響。──阿嬤家-和平與女性人權館 面對集體創傷記憶,我們仍需凝視、理解與撫慰傷口,沒有梳理過去,就沒有面對未來的勇氣。──吳秀菁 本書把歷史上雖是一大痛處、韓國文學卻一直沒有正式面對的「慰安婦」問題,帶進文學的舞臺。──崔末順 本書有如一個容器,適當且溫柔地接住從少女身體落下的話語。而我們能做的,就是仔細地聆聽,並將自己為器、銘刻在心裡。──陳佩甄 以真實證言為基礎,以文學方式表現戰爭遺緒在女性身上最為暴力的銘刻。──楊佳嫻 以小說精采呈現史料,透過慰安婦藏在胸中、戰爭的殘虐回憶與和平時代今昔交織。──盧郁佳
ANUGERAH:
◆2017「世宗圖書文化體育觀光部」、「韓國文化藝術委員會」優良好書 ◆2018年首爾市「年度之書」 ◆《朝鮮日報》、《中央日報》、《東亞日報》、《韓民族日報》推薦好書
ISI KANDUNGAN
最後一個人 作者的話 導讀與推薦 導讀/銘記的歷史,歷史的銘記(朴惠京) 推薦文/以我為器,銘刻他人的記憶:《最後一個人》的歷史修復之術(陳佩甄) 銘記讚譽
KANDUNGAN BUKU
3 她住的平房位於十五段。房子建在十六坪多的空地上,院子看起來就像個陵墓,空曠又寒酸,廁所門前的水槽也只有臉盆那麼大。 算起來,她已經在那裡住了五年,但從居民登記上看,她從沒在那房子裡住過一天。因為五年前她搬來時,沒有申報居住地遷移。或許是這個原因,她才時不時感到焦慮不安,好像自己是偷偷住在別人家。 沒有申報也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因為根據居民登記,住在那的應該是平澤的侄子夫妻。十五段被劃分成都更區域,侄子為了拿到新房購買權,故意在十五段以全租方式租下這戶平房,並向洞事務所申報居住地搬遷。侄子名下的居民稅明細、汽車保險單、國民健康保險公團或國稅廳的信函都會寄到那裡,但她不會拆開看,而是保管好,等侄子來時轉交。 平澤的侄子是妹妹的兒子。也許是因為沒有親眼看著侄子長大,才覺得侄子像是毫無血緣關係的陌生人,加上侄子性格木訥,她覺得很難相處。正因如此,當侄子提出讓她搬進這戶平房時,她既感激又充滿壓力。她不想欠這個人情,但侄子再三懇求,她只好答應。 她答應後,侄子才提到新房購買權的事,再三叮囑她千萬不可以去申報居住地遷移。難道侄子就那麼討厭看到戶口名簿上寫著她跟自己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嗎?想到這,她很難過,心裡十分不是滋味,但沒有表露出來。不用猜也知道那些不知內情的親戚說了些什麼。他們肯定會說,如今這世上,孩子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管,侄子竟然願意照顧走投無路的阿姨。 她知道侄子為什麼會讓自己住進這戶全租的房子,因為她沒有孩子,日後肯定不會有問題。 大家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遭遇了什麼。以為她只是漂泊不定到處做幫傭,錯過了適婚年齡。她也沒成為誰的累贅,妹妹們還是看不慣她一個人生活。她無法把那些事告訴家人,一提到男人,她就心驚膽跳,恨不得扣下消音槍的扳機。誰要是跟她提出嫁的事,她就恨不得大打出手。 每隔一兩個月,平澤的侄子會來一趟。聽說他在公寓當警衛,難怪會在這把年紀為了得到新房購買權,跑到都更區租這房子。六十多歲了,連間自己的房子也沒有。 按照戶籍記載,她的居住地應該在水原華城附近的多戶型公寓。但女房東早就把那間房子租給別人了。在她搬走前,房東一直很擔心年過九十的她住在那。 有一次,她偶然聽到其他房客在樓梯向房東訴苦:「那老太太年紀那麼大,搞不好我們還得替她送終呢。」 房客搬走後,如果沒有申報居住地遷移,房東便可以申請註銷居民登記。不久前她才聽別人聊起這些事,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她心想,房東沒有理由放著不管,一定早就申請註銷居民登記了。 等這區真的要拆房,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她沒有問侄子,她覺得不能問。雖然過不了多久這戶房子就要被拆毀,她還是早晚打掃,時不時擦擦門框和窗框上的灰。老房子,稍微偷懶都會顯髒。 * 她正打算走出大門,但又停下來環視了房子一圈。她突然很好奇,以前住在這的人家有沒有生過孩子,或許這裡曾經住著一大家子,也有過歡聚一堂的回憶。 每次走出大門,她都有一種是要永遠離開這房子的感覺。自從幾天前大門的鑰匙轉不動了,她變得更不安。不過是鑰匙鏽蝕得太嚴重,卻像被趕出了家門,窘迫地蹲坐在大門口。 陰暗的小巷裡流淌著蕭瑟的寂靜。那條小巷裡只住著她這一戶,連小巷盡頭的那棟雙層洋房也是空的。這兩、三年來,十五段這區的空房急遽增加,只有像她這種有不得已苦衷的人才會留下來。 小巷緊連著另一條小巷,也是死一般的寂靜,彷彿所剩無幾的人家也都搬走了。她在小巷裡徘徊了二十多分鐘,始終沒見到一個人。她心想,如果有誰出現在這條小巷裡,她願意把自己擁有的一切都給對方。心、肝、腎,甚至連雙眼都可以,但她始終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她走在像滑梯般陡峭的小巷,突然停了下來,低頭俯視自己的腳。她覺得腳上踩的不是鞋,而是死掉的喜鵲。即使雙眼確認了不是喜鵲,還是無法收回視線。因為她擔心一旦轉移視線,那雙鞋就會變成死掉的喜鵲。 * 裁縫店的女人不知去哪了。這個店鋪兼住家的地方只有三坪大,屋子裡擠滿各種家當,螺鈿衣櫃、螺鈿梳妝臺、電視、雙人餐桌、縫紉機、晒衣架、三層抽屜櫃和電風扇。餐桌上擺著電子鍋和各種藥瓶,晒衣架上滿是毛巾和內衣,眼鏡盒、捲紙和零食袋等東西亂七八糟地散落了一地。女人在這裡生活和工作,靠接一些縫拉鍊或做窗簾帶子的針線活維持生計。 一隻小白狗蜷縮在縫紉機下的粉紅色花邊坐墊上,雖然看上去像剛斷奶沒多久,其實已經十三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