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lumat Produk
Description
MAKLUMAT PRODUK
對世人而言, 我與她共度的時光一文不值。 不過,她的屍體有三億圓以上的價值── 家住窮鄉僻壤的國中生江都日向,受到惡劣家庭環境的影響,對於前途不抱任何期望,覺得自己一輩子只能爛在沒有未來的家鄉。 出現在這樣的他眼前的,是罹患了身體會變成金塊的不治之症「金塊病」的女大學生都村彌子。她突然提議,只要日向在西洋跳棋的對弈中贏過她,日向便能繼承死後可賣得三億圓的「自己」。 透過古老的桌上遊戲,兩人逐漸拉近了距離。然而,伴隨都村的死亡而來的大筆財富,打亂兩人的命運…… 本書特色 畫在療養院白牆上的孤獨鯨魚,和傾注在西洋跳棋盤上的心願。 當無處可去的少年與罹患絕症的少女, 兩人心中祕密揭曉的那一刻,他們選擇的「正確答案」會是什麼?
斜線堂有紀 於第二十三屆電擊小說大賞中拿下「Media Works文庫賞」,並以得獎作品《キネマ探偵カレイドミステリー》出道。
王靜怡 一九八○年生,高雄市人。台灣大學日本語文學系畢業,興趣為閱讀、寫作以及電玩。目前為專職譯者,譯有「諸神的差使」系列、「博多豚骨拉麵團」系列、《空之中》、《海之底》、《於記憶之濱》、《煙花》等書。
KANDUNGAN BUKU
和彌子姊共度的時光一文不值,不過她的屍體有三億圓以上的價值。 有許多重要事物是無形的,所以我們總是想方設法,將感情或關係有形化。比方婚戒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如果可以,我想把對彌子姊的心意化成一個巨大的結晶,這麼一來,就不至於演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我推的輪椅上坐著三億圓。現在的彌子姊既不能對我笑,也不能陪我一起下西洋跳棋,卻遠比能做這些事時的彌子姊更有價值。 這一點讓我悲傷不已。 我走在夜路上,回想過去發生的事。 現在來到這裡究竟是錯誤的?還是正確的?認識彌子姊以後,我犯過許多錯,但是應該也做過正確的選擇。 讓我和彌子姊耗上整個夏天的西洋跳棋,是種每一步都帶有莫大意義的遊戲。一次的失誤可能左右整個戰局,而十幾次的正確答案也可能彌補這個失誤。 我和彌子姊的過去亦然,但我甚至連哪一步是正確的,哪一步是錯誤的都不知道。 我回顧和彌子姊之間的回憶。 在這段期間,我依然沒有停下腳步,持續往前邁進。 ▼144天前 第一個錯誤,就是我經過了昴台療養院──為了某種疾病興建的特殊療養院──旁邊的道路。從昴台分校回家的路有好幾條,我大可以走其他路,可是那一天我偏偏踏上那條路。 我所居住的昴台是個四面環山的小村落,人口只有一千人左右,和大都市相比可說是微不足道。 那條路在昴台又格外冷清。畢竟療養院附近的小路,尤其是有病患住院的時候,幾乎是無人通行。 或許這正是昴台人對療養院保持距離的證據,又或許是環繞療養院的圍牆令人不禁退避三舍。無論如何,這裡的行人遠遠少於其他地方。 昴台療養院從前是被白色牆壁圍繞,現在則是被滿布塗鴉的牆壁圍繞著。 這是居民發揮藝術細胞的成果。多虧他們,分隔療養院內外的是塗鴉藝術、Q版狗狗和巨大鯨魚圖案。我瞪著圍牆上的鯨魚,微微地吐了口氣。 療養院東側圍牆上的鯨魚,以旁若無人的尺寸悠游於塗鴉大海中,從遠處也可辨別那漆黑的身軀。 這條鯨魚從前曾造成一陣小轟動。來到昴台的記者一時心血來潮拍下牠,並以「怪病專用安寧療護機構的療癒吉祥物」為題,寫了篇報導。 在那篇報導中,鯨魚被取名為「二月鯨」,成為抒情文的佐料,最後卻化成火苗。「怪病」和「安寧療護」這兩個用詞引發外界抨擊──以「怪病」二字形容這種疾病缺乏同理心。再說,這裡的住院病患正在接受治療。就算是痊癒機會渺茫的疾病,也不該寫得像是病患已經接受這個事實。 如此這般,單單因為雜誌是在二月發行而定名的「二月鯨」,今天依然擺出不問世事的臉孔,在高大的圍牆裡游動。 鯨魚的鼻頭上貼著「堅拒收容金塊病患者」、「反對療養院,找回美麗的昴台」等傳單,大大的標語底下寫了許多毀謗中傷療養院的字句。 我凝視著傳單數秒鐘,緩緩伸出手來。 瞬間,一陣強風吹過,打算撕下的傳單自行剝落,消失於樹林之間,而我伸出的手則抓住別的東西。 一條紅色圍巾。 「……圍巾?」 現在是四月初,陽光越來越暖和,再過一陣子可能連外套也不用穿了。再加上今天是散步的好天氣,根本不需要圍巾。這條圍巾是從哪裡來的? 「那邊的同學。」 我還來不及找尋圍巾的出處,便傳來一道清澈的聲音。 「接得好,謝謝。可不可以還給我?」 我望向聲音的來源。 「對,這邊。你的眼睛很利啊。」 圍牆上坐著一個長髮女子。見了她住院服底下露出的白皙脖子,我不禁暗想:原來如此,紅色圍巾確實很適合她。她的手上戴著與和煦春光完全不搭調的黑色手套。 用含蓄點的說詞形容,她是個漂亮的人。把五彩繽紛的圍牆當成椅子坐,也讓她看起來充滿幻想氣息。 「……妳是療養院的人嗎?」 在這股氛圍的影響下,我問了個蠢問題。 「是啊,我是這一邊的人。」 她露出淘氣的笑容,瞇眼而笑的模樣與漂亮的外表正好相反,有些孩子氣。直到此時,我才想起手上的圍巾。 「對了,這個……」 我拚命伸長拿著紅色圍巾的手,可是她並未接過,而是更加瞇起雙眼,對困惑的我笑道: 「要還就送到我的病房吧,我會讓你進來的。」 「……我沒有進去的資格。」 「疾病不是通行證。」 說著,她樂不可支地笑了。 聽了這句話,我明白眼前的女子染上了那種怪病。倘若昴台人的傳言屬實,她是現在唯一的住院病患。 「妳看起來不像病人。」 「哎呀,病人也能爬圍牆啊。順道一提,那條圍巾很貴,別用扔的。」 說著,她突然從圍牆上消失。過一會兒,鯨魚的另一頭傳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