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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廢墟中乞求(限量珍藏!作家簽名手繪彩稿印勁草灰扉頁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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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島(上/下冊)【耗時七年執筆,一舉拿下直木獎、山田風太郎獎、沖繩書店大獎,勇奪三冠王史詩級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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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之血(上/下冊)【「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No.1、日本冒險小說協會大獎名作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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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轉公轉【直木獎得主山本文緒三大獎最後遺作;新海誠、林真理子、村山由佳等名家感動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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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LUMAT PRODUK
★2017年首度入圍、獲得芥川獎 ★榮獲第123屆文學界新人獎 ★同名改編電影,由《神劍闖江湖》導演 大友啟史執導 ★綾野剛 x 松田龍平 攜手演出同性間,真摯卻又弔詭的情誼 大友啟史:「平靜的文章中蘊藏着巨大的感情。」 〈影裏〉 ──要真正了解一個人,就要看向他的影子深處── 對戀情、工作都困滯的今野而言,公司內部調動的命令猶如一紙簽證,將他從東京帶到岩手重啟新人生。僅管新環境有些難以習慣,好在有個狂野不羈的同事日淺可以放心交談,領他走進美麗深邃的山林中享受釣魚的樂趣,並肩飲酒到天明。只是日淺總是神祕,忽近忽遠,令人捉摸不定。 一場天災後多日,今野回過神才發現日淺下落不明,尋訪了被他倒債的女同事、與他斷絕關係的父親,漸漸拼湊出日淺不爲人知的一面……今野不禁想問,兩人間淡淡的情愫,曾經共享的靜謐時光,那彷彿遲來卻又更加成熟的青春,映在日淺的眼底,又成了什麼?可自己究竟多少勇氣,認識一個人的「真相」?那未落成的愛、漂蕩不定的孤寂感,又該如何安放? 大崩壞之下,你有多少勇氣,認識一個人的「真相」? 另收錄兩篇短篇小說: 〈廢墟光影〉 岸邊孤伶伶地佇立著一幢荒廢的白色房子,山的影子好似墨水般漸漸在屋後沿伸出來。有時候窗邊會出現意想不到的人物,一瞬也不瞬地死盯著我, 眼神好像在看一個叛徒,責怪我忘了他的死…… 〈陶片〉 我體內有座與生俱來、愛同性的火爐。若這座火爐最初的火種是前男友的未婚妻,那麼毫不吝惜地為我添柴的,便是促使我以陶片作畫的她了……
沼田真佑 Shinsuke Numata 一九七八年出生於北海道小樽市,西南學院大學畢業後,目前住在岩手縣盛岡市。現年三十八歲的他,曾擔任補習班老師,之後一邊打工一邊寫小說。二○一七年以日本東北地震為題材創作的處女作〈影裏〉,不僅拿下文藝雜誌新人獎,更首度入圍便獲榮獲芥川獎肯定。 〈影裏〉為沼田真佑以日本東北地震為題材創作的處女作,靈感源於他與一名難得談得來的朋友,在311大地震中失去音訊,讓他在極度空虛和孤獨的心情下,寫出這起天災之後,整個社會的躁動,以及巨大衝擊下,對個人、家庭綿長的影響。
劉姿君 台大農經系畢,輔仁大學翻譯學研究所碩士課程修畢。曾任職於日商及東立出版社,日文翻譯相關經歷超過十五年。現為專職譯者。
DISARANKAN OLEH
張維中/導讀 王盛弘、馬欣、孫梓評/真誠推薦
KATA PENGANTAR
導讀 漂流中尋覓的歸屬 張維中 先去閱讀一篇小說,然後再看到寫出那篇小說的作家形象,兩者之間的對照關係,常令我深深感受到「創作」這件事真的好奇妙。像宇宙中一次天時地利的偶然,爆炸出新星系,甚至有了生命。一段神秘的發生,帶來無法解釋又充滿驚喜的結果。 讀完沼田真祐的《影裏》這本書,回頭上網搜尋當年他在芥川賞記者會上的得獎感言影片,坦白說,如果沼田真祐與我在東京街頭錯身,我大概會以為他是剛從秋葉原離開的宅男。很難想像這樣的男生原來就是寫出《影裏》如此一部文字詩意,思緒細膩,故事流動著壓抑的氣氛,站在懸崖邊的情感崩壞到搖搖欲墜,但終究控制著沒有掉下去的作家。 這不禁令我更加好奇,才寫下出道作旋即拿下芥川賞的作家,是什麼樣的背景養成,形塑他勾勒出《影裏》這本書。 《影裏》當中收錄了〈影裏〉、〈廢屋光景〉和〈陶片〉三篇短篇小說。其中同名小說〈影裏〉是沼田真祐發表的第一篇作品,一舉獲得文學界新人賞,同時奪下第一五七回(二〇一七年)芥川賞。三篇小說的篇幅都不長,故事獨立無關聯,但筆觸和節奏有著相通的氣味,貫穿的主題都呼應著三個要素——死亡、性別和歸屬感。 他的小說讀起來,很有吉田修一早期出道作如〈熱帶魚〉那時期的純文學小說氣質。情緒內斂,敘述留白,看似輕描淡寫不多說什麼的筆觸,彷彿什麼事情都點到為止,但觸及的事件,每一樁皆是冰山一角,深海下暗湧著無比沉重的人生課題。 一九七八年次的沼田真祐生於北海道小樽市。從小隨父母工作而四處遷徙,從神奈川縣、千葉縣、埼玉縣再到福岡縣。在福岡完成高中和大學學業以後,又隨父母搬到東北岩手縣的盛岡迄今。每搬家一次,生活與就學環境就隨之更迭,人際關係重新洗牌,想必對於自己和居住的那片土地,也得面臨一再磨合的適應。使我回想到在〈影裏〉故事中,作者筆下的主角今野秋一和日淺典博,在經歷過居住首都圈多年生活來到岩手以後,總有著今野所說的「自身與土地的氣息無法相融」之感慨。然而,在小說中,那份與當地人格格不入的心境,倒也成為兩個男人相濡以沫的契機。 沼田真祐一直到定居岩手之後,才終於將那些過往情緒激發成小說作品。他曾在一場座談會上表示:「東京是個適合遊玩的有趣地方,但住在東京寫小說,對我而言充滿困難。雖然說在哪裡都可以寫小說,但〈影裏〉是只有在岩手才能寫出來的作品。」 環境對一個寫作者的影響很大,不知不覺也反映在小說裡的人物性格上。 《影裏》這三篇故事,很明顯的都看得出故事的進展,全建立在主人翁(第一人稱的我)與環境的互動上。重大的情節轉折,不是主角自己的推演,往往是被動的,來自於在某個特殊的環境中,偶然相識的關鍵友人。從那些闖進生命裡的關鍵人物,他們帶來的故事,讓主人翁的生命有了轉折。主人翁被對方影響,被對方帶領,像是跟著他/她深入一座青蔥蓊鬱的森林,發現未知的境地。縱使故事的結局都沒有詳盡說清,但你知道主人翁在歷經那些事件後,已對自己的存在價值有了翻新。 他們的醒悟皆與「死亡」脫離不了關係。〈陶片〉的主角歷經哥哥在少年時期的身亡;〈廢屋光景〉的主角面對友人的自殺;至於〈影裏〉中的日淺,今野還抱著他生死未卜的可能,然而對他的父親來說,日淺早已活著卻像死亡。那些死去的人,是一波波比311東日本大震災還劇烈的海嘯,在活著的人心中,伴隨著永不停歇的搖晃。 作者顯然也是關注性別議題的。在這本書裡,三篇小說都直接或間接出現男同志、女同志和性轉換的角色。縱使著墨不多,甚至隱晦,但卻是在解讀這部作品時不能忽略的要素。因為他們的性向,活在這個傳統的世俗社會中,才擁有了現在的人生態度,以及看待周遭人事的世界觀。 「沒有歸屬感就會感到不安」在〈陶片〉裡出現了這段話,或許可以總結這三篇小說裡每個人的心境。 在看似平穩的日常生活裡,我們可能都不自覺是《影裏》這本書裡,某個人物的影子。隱藏在外人不得而知的背後,心裡有個不好說的祕密,帶著不安的飄蕩。說穿了就像〈陶片〉裡出現的漂流物,每一件,就是每個人潰散的靈魂,在茫茫大海中漂流著,尋求哪一天,會被誰拾起收藏的歸屬。 然而,一旦有了歸屬,真的就是件好事嗎?又忍不住想到恩姆對香生子說的那段話:「一穩定下來,人就會孤立。光是活著,就有很多不安。」 人生啊,就是不斷充滿著光影對峙,分割不開的矛盾。
KANDUNGAN BUKU
河濱小徑上,草叢因時值夏日而繁盛茂密。每踏出一步,尖尖的草尖便會反彈。又圓又密實完整的蜘蛛網掛在個頭高的花草間晶瑩閃亮,即使隔著一段距離都清晰可見。 走了一會兒,路徑變得開闊了。前方的草叢暗處,可見水楢泛灰的樹皮。 只不過這棵水楢,從河右岸一帶那片雜木林朝土堤斜斜倒下。而麻煩的是,它相當壯碩,不跨過它的樹幹就到不了目的地。 最近,我只要有空就一定會來生出川釣魚。昨天是星期六,不過臨時有公事要談,整個上午都在市區某家醫院客戶的醫務室商討藥品事宜。下午則是在映畫館通上閒晃,在車站前的蕎麥麵店吃吃雞肉南蠻麵,一下就過了。回到家時,天空已浮現無數朵泛紫的積雲,為黃昏做好準備。但當五點的報時聲響起時,我已經站在河邊草叢中,撕著餌盒裡挑出來的大葡萄蟲蛹。 岩手真的是片樹林繁茂的土地——當然,在我搬來之前就有預感了,只是一到夏天我又再度深有所感。從網路上的衛星照片便可鳥瞰那片不止覆蓋了岩手、根本是覆蓋了整個東北地方的深綠,光是看著那圖片也不難想像,總之就是山多河多,再加上森林的密度高,處處充滿了生物的氣息。 在河邊或山谷間的林道邊走邊釣魚,有時確實會感到厭倦。但只要稍微移動視線,就能看到一副詭計多端的頭,在水面上低徊遊走。或是感受到某種氣息而一抬頭,便不偏不倚與蹲在河邊大路上猶如枯樹般直立的電線桿頂端那隻黑鴉鴉的猛禽四目相對。 這天不知為何,日照比平時強得多,上午氣溫就上升了不少。即使是位在北緯三十九度的這片土地,八月就是八月,很熱。但這天的熱很特別。走在我身後半步的朋友日淺動不動就說真是個好地方,沐浴在撫過草木的風裡。 我反手把水壺遞給日淺,只見他仰脖喝得津津有味。閉上睏倦的眼皮,以手背擦嘴,指尖抹掉積在眉毛的汗珠隨手往旁邊甩。或許是昨晚喝的酒還在皮膚底下沒有散盡,頸際像剛磨過的槍身般閃著油光。 隨著河川緩和的蛇行蜿蜒,我們來到土堤全被兩岸杉樹、檜木樹影的青青綠意淹沒的地方。那裡終日不見天日,說起來像是庭院的一個小角落。花草樹木相較於這一路走來看到的少,也顯得更加纖巧。葉緣微微透明,每一片都像回報經年累月遠離紫外線的努力般,通身油綠。心想就要看到河水注入目標釣點的白色水花了吧,但抬眼望去,看到的卻是一副就是要擋人去路的那棵傾倒的樹木。 「水楢吔,今野,水楢。」 日淺叫得活像在上學路上發現死鴿子的孩子。水楢的樹葉有些特徵,所以我也一下就認出來了。可是四周一些更瘦弱、更細長的樹都立得好好的,偏偏就只有這麼大一棵樹倒在那裡,我實在不懂。我常來這條河釣魚,事實上昨天就已來過,只是最近大多是以更上游的地方為起點邊走邊釣。在這個流域釣魚,仔細一想已經是整整十天前的事了。 「中元假期剛結束那時候,有一天雨下得爆大的。」 「是嘛?似乎有下雨的印象就是了。」 我還是不能接受這種說法,應付著這麼回答。日淺忿忿指著根部被沖刷出來的深坑強調那是一種坍方。 「這種隨處可見的小溪小河,其實底下的地盤很脆弱。」 說著日淺跨坐在傾倒的樹幹上,一把拉開從我釣魚背心口袋裡取出的捲尺,往樹幹上繞,隨便就超過九十公分。 「嗯,大樹。」 日淺量到一半便出神地揚起眉毛,淡然的語氣不知在說什麼,念念有辭,然後又突然不作聲了。撫摸看似能輕易剝下的龜裂樹皮,貼著耳朵依序從樹幹上方聽到下方,顯然對這些步驟認真投入,毫不厭煩。我無事可做,便拿手機拍起朋友這副有如樹醫般的模樣。拍完確認照片時,覺得更像檢查打來的獵物是否還有心跳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