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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悲哀太深,人被那份悲哀充滿了, 心便會失落在別處…… ~~~ 這一次,安倍晴明該如何找到已變身的源博雅? ★〔陰陽師系列〕狂銷6,000,000冊的奇幻魅力,跨足影視、戲劇、電玩各界! 日本平安時代,世界明暗未分,人、鬼、妖物雜相共處。 唯有晴明的咒、博雅的笛聲,能為這人心紛擾的闇昧京城,帶來有情的慰藉。 橘忠季宅邸意外頻傳,自稱「忘歡」的神秘老人前來、在院子裡埋下一口缸,災厄才就此打住。忠季心生好奇,擅自偷看缸裡事物,竟是一個活生生的嬰孩!自此,宅邸內又開始發生不祥之事…… 盲眼的琵琶法師蟬丸,接受舊識橘諸忠之邀,前往宅邸傳授一名女子琴藝。這名女子從不開口說話,宛如失了聲、也失落了心;直到有一天,她出聲向諸忠說:「能請蟬丸大人前來一趟嗎?」之後,緩緩道出身邊冰冷氣息的存在…… 源博雅受皇上之命,護送一面鏡子前往藤原兼家大人住處,豈料走錯方違,進入鏡中世界,變成童子……這下安倍晴明該如何尋回他的「好漢子」? 本書特色 *夢枕獏【陰陽師】系列作品,在日本長銷1/3世紀、銷破6,000,000冊,堪稱出版史上的不思議紀錄! *儘管同樣是晴明宅邸的庭院與四季風情,但這回事件似乎更貼近萬物,顯現天地有情的餘韻。雖然博雅每次都說聽不懂晴明說咒的道理,這次卻更為明顯呈現——博雅是晴明身邊最懂咒理的人。
夢枕獏 1951年生於神奈川縣小田原市。高中時「想要出版夢一般的故事」,而以「夢枕獏」為筆名,「獏」指的是那種吃掉惡夢的怪獸。 1973年畢業於東海大學日本文學系。1977年出道文壇以降,發表「幻獸少年」、「狩獵魔獸」、「闇狩師」、「餓狼傳」、「陰陽師」、「沙門空海之唐國鬼宴」等大受歡迎的系列小說。其《吞食上弦月的獅子》獲日本SF大賞,《眾神的山嶺》獲柴田鍊三郎賞。《大江戶釣客傳》獲泉鏡花文學賞與舟橋聖一文學賞,隔年再獲吉川英治文學賞。 2013年,歌舞伎座上演《陰陽師—瀧夜叉姬》,創下全公演滿座紀錄。隔年,《陰陽師—螢火卷》獲讀者網路票選「20歲男性閱讀的時代小說」。 夢枕獏的創作主題廣泛,不僅以玄怪奇幻為主,更涉及山岳、冒險等領域,寫作40年來,作品被轉化成電影、戲劇、手遊電玩、音樂等不同形式表現,深深影響廣大的讀者群。2017年,夢枕獏榮獲菊池寬獎及日本推理文學大賞,以表彰其長久以來對文學的貢獻與重要成就。
茂呂美耶(Moro Miya) 日本埼玉縣人,生於台灣高雄市,國中畢業後返日。1986年起在中國鄭州大學留學兩年。網路暱稱Miya,愛與讀者閒話家常日本文化,深受華文讀者愛戴,並建立起日本文化與華文世界的橋樑。 著作:《物語日本:劍客、忍者、幽怪談》《明治日本》《大正日本》《戰國日本》《戰國日本Ⅱ:敗者的美學》《歐卡桑的尖嘴兒子》《乙男蟻女》【字解日本】《茂呂美耶的歷史手帳》《漢字日本》《大奧日本》 譯作:【半七捕物帳】【陰陽師】《虞美人草》《扮鬼臉》《本所深川不可思議草紙》 監修:《白髮鬼談》《青蛙堂鬼談》《鰻男鬼談》【沙門空海之唐國鬼宴】《陰陽師》漫畫版
ISI KANDUNGAN
‧缸博士 ‧器 ‧偽菩薩 ‧炎情觀音 ‧霹靂神 ‧逆髮女 ‧學人精博雅 ‧鏡童子
KATA PENGANTAR
新版推薦序 伴隨《陰陽師》系列小說十五年有感 承接《陰陽師》系列小說的編輯來信通知,明年一月初將出版重新包裝的第一部《陰陽師》,並邀我寫一篇序文。 收到電郵那時,我正在進行第十七部《陰陽師螢火卷》的翻譯工作,而且,由於晴明和博雅這兩人拖拖拉拉了將近三十年的曖昧關係(中文繁體版則為十五年),終於有了一小步進展,令我陷入興奮狀態,於是立即回信答應寫序文。因為我很想在序文中向某些初期老粉絲報告:「喂喂喂,大家快看過來,我們的傻博雅總算開竅了啦!」 其實,我並非喜歡閱讀BL(男男愛情)小說或漫畫的腐女,《陰陽師》也並非BL小說,但是,我記得十多年前,曾經在網站留言版和一些《陰陽師》死忠粉絲,針對晴明和博雅之間的曖昧感情,嬉笑怒罵地聊得鼓樂喧天,好不熱鬧。 說實在的,比起正宗BL小說,《陰陽師》的耽美度其實並不高。就我個人觀點而言,這部系列小說的主要成分是「借妖鬼話人心」,講述的是善變的人心,無常的人生。可是,某些讀者,例如我,經常在晴明和博雅的對話中,敏感地聞出濃厚的BL味道,並為了他們那若隱若現,或者說,半遮半掩的愛意表達方式,時而抿嘴偷笑,時而暗暗奸笑。 身為譯者的我,有時會為了該如何將兩人對話中的那股濃濃愛意,翻譯得不露骨,但又不能含糊帶過的問題,折騰得三餐都以飯糰或茶泡飯草草果腹,甚至一句話要改十遍以上。太露骨,沒品;太含蓄,無味。所幸,這種對話不是很多。是的,直至第十六部《陰陽師蒼猴卷》為止,這種對話確實不多。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到了第十七部《陰陽師螢火卷》,竟然出現了令我情不自禁大喊「喂喂,博雅,你這樣調情,可以嗎?」的對話!不過,請非腐族讀者放心,這種對話依舊不是很多,況且,說不定我們那個憨厚的傻博雅,不明白自己說的那些話其實是一種調情。而能塑造出讓讀者感覺「明明在調情,但調情者或許不明白自己在調情」的情節的小說家夢枕大師,更令人起敬。 話說回來,不論以讀者身分或譯者身分來看,《陰陽師》系列小說最吸引我的場景,均是晴明宅邸庭院。那庭院,看似雜亂無章,卻隨著季節交替輪換而自有一番情韻。倘若我在進行翻譯工作時的季節,恰好與小說中的季節相符,我會翻譯得特別來勁,畢竟晴明庭院中那些常見的花草,以及,夏天吵得不可開交的蟬鳴和秋天唱得不可名狀的夜蟲,我家院子都有。只是,我家院子的規模小了許多,大概僅有晴明宅邸庭院的百分或千分之一吧。 為了寫這篇序文,我翻出《陰陽師飛天卷》、《陰陽師付喪神卷》、《陰陽師鳳凰卷》等早期的作品,重新閱讀。不僅讀得津津有味,甚至讀得久違多年在床上迎來深秋某日清晨的第一道曙光。 此外,我也很佩服當年的自己,竟然能把小說中那些和歌翻譯得那麼美。不是我在自吹自擂,是真的。我跟夢枕大師一樣,都忘了早期那些作品的故事內容,重讀舊作時,我真的在文字中看到當年為了翻譯和歌,夜夜在書桌前和古籍資料搏鬥的自己的身影。啊,畢竟那時還年輕,身子經得起通宵熬夜的摧殘,大腦也耐得住古文和歌的折磨。如今已經不行了,都盡量在夜晚十點上床,十一點便關燈。因為我在明年的生日那天,要穿大紅色的「還曆祝著」(紅色帽子、紅色背心),慶祝自己的人生回到起點,得以重新再活一次。 如果情況允許,我希望能夠一直擔任《陰陽師》系列小說的譯者,更希望在我穿上大紅色背心之後的每個春夏秋冬,仍可以自由自在穿梭於晴明宅邸庭院。 茂呂美耶 於二○一七年十一月某個深秋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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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博士 據說,那名老爺爺於某日突然出現,如此問道:「你們有何困難嗎……」 老爺爺背上用繩子綁著一口大缸子。 是個打扮骯髒的老人。身上的窄袖便服已破爛不堪,白髮、白鬚,臉上皺紋很深。 老人自稱忘歡。 最初同忘歡談話的人是橘忠季的下人,名叫政之。 政之在大門前發現了無所事事走動的老人。 聽說那老人背著缸子不時向大門內張望,口中嘟嘟囔囔: 「原來如此……唔,唔。」 政之覺得可疑,上前問老人: 「有什麼事嗎?」 老人反倒問政之: 「你們很為難嗎?」 「為難?」 「是,你們不是很為難嗎?」 確實是很為難。 為難的是主人橘忠季。 說正確點,是以忠季為首,宅邸內所有人都很為難。 然而— 「您怎麼知道這事?」政之問。 「因為我看到了。」 「看到什麼?」 「看到許多東西紊亂不堪。大地的龍脈、宅邸的氣……」 老人輪流望著天空與大地,如此說。 「您是說,您可以看到這些東西?」 「是。」 「這些東西紊亂不堪?」 「沒錯。」 「紊亂不堪又會怎麼樣呢?」 「貴府會產生不祥。平日不足多慮的小事……例如,只不過摔了一跤卻會受重傷,或者有人染上大病,或是遺失、打碎珍貴物品……」 「唔。」政之的聲音哽在喉頭。 這些事,他心裡都有數。 「如果視而不見,恐怕不久又會有人喪命……」 老人口吻溫和,說的內容卻相當駭人。 最近宅邸內有名乳母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知是不是手沒撐好,竟然折斷了右腕骨;另一名家僕在庭院摔倒,臉撞到岩石,磕斷牙齒。 主人忠季也患上不明緣由的病,這十天來一直臥病在床。 連忠季珍惜的皇上賜予的笙也不翼而飛。 類似的意外在這半年來還有好幾件,忠季的父親道忠也於一個月前剛病逝。 「您說不久又會……是什麼意思呢?」 「這個,到底會是什麼意思呢……」 不知是裝糊塗還是賣關子—總之,老人的意思是,目前臥病在床的主人忠季也許會喪命。 「喂,您叫什麼名字?」 「我叫忘歡。」 政之聽了對方名字,先進屋裡向主人忠季報告。 忠季雖說臥病在床,卻並非無法動彈。 只是他的胸部至腹部會隱隱作痛。不是那種痛得要死的劇痛,也不必因忍耐痛楚而在人前蹙額顰眉。 他因保重身體而躺進被褥,但還是可以與人談話。 「讓他到庭院來。」 忠季如此吩咐,起身簡單整整服飾,在窄廊2與坐在庭院地面的忘歡會晤。 忘歡將背上的缸子擱在一旁,仰望忠季。 「你叫忘歡嗎……」忠季問。 「是。」忘歡微微頷首。 「我聽下人說,你說我們宅內地脈紊亂?」 「說了。」 「因此宅內產生不祥之事?」 「沒錯。」 「為何會發生這種事?至今為止一直平安無事……」 「大人是否還記得去年春天發生地變,京城大地搖晃得非常厲害?」 「記得。」忠季點頭。 去年櫻花盛開時節,大地確實搖晃得很厲害,許多寺院倒塌了好幾座佛像。 有些宅邸的大門與牆壁也坍塌。 「正是那次地變令地脈轉向。」 「地脈?」 「京都地底本來有一條大龍脈,自玄武方位的船岡山3流至巨瓊池4。京城便是利用東方青龍鴨川和西方白虎西海道圍住這條龍脈,再以東寺、西寺兩座大塔堵住,讓氣蓄積在京城。」 「是嗎……」 「然而那次震動改變了地形,令龍脈轉向,某部分氣脈原本已流向東方,是鴨川青龍硬將這些氣擋回去。」 「是嗎……」 忠季無法理解忘歡說的大半內容,只能點頭。 「由於硬擋回那些氣,偏離的氣便在貴府這一帶冒出。」 「是那些偏離的氣……」 「攪亂了貴府的氣脈。」 「結果呢?」 「氣脈紊亂會導致宅邸主人無法壽終正寢,也會發生各種不祥之事。」 「此話當真?」 「信與不信,全憑忠季大人。」 「你這些話說得簡直跟陰陽師一樣。」 「我對陰陽道當然也有所心領神會,但不是陰陽師。」 「那你是什麼身分?」 「只是個貸缸人而已。」 「貸缸人?」 「這世間會發生不祥之事,原因並非只是龍脈紊亂而已。找出這些人以及宅邸,出借我的缸換取些微金子,正是我的謀生之道。」 忘歡伸手咚咚敲打一旁的缸子。 那只是一口土色的陳舊缸子。 「你是說,那缸子可以祛除禍事?」 「大人想試試看嗎?」 「你不會存心矇騙我吧?」 「絕對沒那回事。您可以試用缸子後再付金子。」 「倘若試過,禍事依舊不減,毫無效果,我不會付任何一分錢。」 「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