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lumat Prod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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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LUMAT PRODUK
“凡是有华人的地方,就一定有金庸的武侠小说。”近40年来,新派武侠小说一代宗师金庸,其作品在风靡了全球华人世界的同时,也使中国特有的武侠小说创作达到了新的高峰。回首几十年的奋斗历程,金庸之深大、神秘,正构成了金庸的无穷魅力。 金庸一支笔写武侠,一支笔纵论时局,享誉香江;少年游侠,中年游艺,老年游仙;为文可以风行一世,为商可以富比陶朱,为政可以参国论要:金庸一生的传奇,可谓多姿多彩之至。 金庸俨然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神话,有人说他是“文坛侠圣”,有人称他为香港“良知的灯塔”,也有人认为他一钱不值。其实,媒体和大众眼中的金庸都是神坛之上的金庸。这是第一部以平视的眼光写下的《造侠者:金庸》,作者以客观、理性的尺度,依据大量翔实可信的史料,写出了一个真实的人,一个出类拔萃的武侠小说家,一个报业巨子,一个备受争议的社会活动家。本书首次利用第一手档案,挖掘出不少鲜为人知的珍贵资料,矫正了有关金庸生平的许多讹误。作者使用大量原始材料,增补了许多鲜活的细节,不仅可以理解金庸作为报人、作家和商人的一生,并透过这个人物的命运更深地认识二十世纪的跌宕风云和世事变迁。
孙宜学 文学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曾在英国爱丁堡大学进行博士后研究,美国弗吉尼亚大学访问学者。主要从事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泰戈尔与中国、海外汉学、汉语国际传播研究,已出版学术专著10余部,编、译著40余部,其本人亲自采访过金庸先生,本书所有内容均经过金庸先生本人确认,内容属实。
ISI KANDUNGAN
第一章 潜龙在野 1听潮的少年 2瓷鹅风波 3 战火中成长 4 尝到了写文章的苦头 第二章 龙出江湖 1“南来白手少年行” 2 梦断京城 3 打擂打出个“大侠” 4刀光剑影 5“三剑”齐舞 6 “棋坛闻人” 7独跳芭蕾舞 第三章 恨不相逢未嫁时 1才子自古多情 2情场失意 3自立门户 4崛起于移民潮 5“文革”岁月 第四章 有容乃大 1《明报》托拉斯 2 “吝啬鬼”逸事 3谦谦君子 第五章 挂印封刀 1刺人刺鬼入木三分 2 金盆洗手 3十年磨一剑 第六章 “真命天子”的神话 1 天下谁人不识君 2再续“影”缘 3一场静悄悄的文学革命 第七章 海峡两岸谈文论政 1台湾之行 2会见邓小平 3 意犹未尽话衷肠 第八章 香港回归风云 1预测回归进程 2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3知恩图报 4 “查流”风波 5激战彭定康 第九章 风景这边独好 1闲云野鹤自逍遥 2石破天惊卖《明报》 3牛津大学老学生 4重出江湖 第十章 硝烟骤起 1金庸热席卷北大 2南北交火 3 1998:金色的金庸 第十一章 任职新浙大 1第五人生理想 2新官上任 3浙大履新 第十二章 多事之秋 1“评点本”风波 2王朔飞刀 3金庸以柔克刚 4网迷混战 5学者看王、金之战 6北去南来谈史论道 附录:金庸生平大事年表 后记
KANDUNGAN BUKU
打擂打出个“大侠” 一场打擂比武,一人灵机一动,两人偶试身手,新派武侠小说由此开始了一个红彤彤的世界。 金庸后来居上,《书剑恩仇录》光芒四射,金庸作为一个神话,从此诞生。 金庸回到香港,仍在《大公报》做编辑,但因为《大公报》现在已变成了“左派”报纸,政治倾向性越来越明显,金庸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所以工作热情明显不如以往。1950年10月14日,《新晚报》问世,金庸就要求调到《新晚报》去编副刊,并如愿以偿。 《新晚报》的前身是《大公晚报》,三十年代抗战时期在香港创刊。香港沦陷后,该报移师桂林。这时的“晚报”只有两个版面,但名字很雅致,叫“小公园”,主要刊登杂文。由于当时的桂林聚集了很多国内一流的文人、学者,像柳亚子、田汉、熊佛西、艾芜、端木蕻良,“小公园”有丰富的稿源,所以发展很快,影响也很大。这时负责这个“小公园”的编辑叫罗孚。 两年后,日寇兵临城下,“小公园”又移师重庆,陆陆续续发表了不少纪念鲁迅的文章,并发表了茅盾的剧本《清明前后》。该报上的很多杂文直陈时弊,深得人心。在重庆的“晚报”系列中,一时无二。 新中国成立后,《大公晚报》停刊。后来,根据市场形势的需要,在共产党的帮助下,《大公报》高层决定恢复《大公晚报》,并抽调精干人员准备、策划,并决定由罗孚负责组建事务。1950年10月14日,经过精心准备,新的《大公晚报》终于面世,为了和以前的晚报相区别,取名为《新晚报》,内容以刊登杂文等文学作品为主,罗孚很重才,也识才,他早就想把金庸拉过来做自己的左右手,所以金庸一表示出想进《新晚报》,他马上想方设法玉成,并让金庸负责编辑报纸的副刊《下午茶座》。 《新晚报》的编辑风格与金庸崇尚自由的天性比较相投,人际关系也比较融洽,所以金庸心情比较愉快。很快,他与报社的两个编辑成了无话不谈,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一个是罗孚,一个是梁羽生。与罗孚的关系,介于师友之间,与梁羽生,则称得上志趣相投。首先,两个人都喜欢下棋,而且堪称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这时都是单身汉,都住在报社,下了班,有家的同事们还没走完,他们两个就已迫不及待地摆好营垒,进入你死我活的战争状态,的确是旗鼓相当,互有胜负,越如此结果,两人的斗志越高涨。平时谈话,除了报社工作,两人就谈棋,谈得多了,就有了心得,于是又都写起棋话,也是一篇比一篇精彩,各有千秋,不分上下;于是又由下棋谈到武侠小说。刚开始两人都将这一话题看作自己的秘密武器,可谁知一谈,才知道自己又遇到了劲敌: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白羽的《十二金钱镖》,朱贞木的《七杀碑》,还有什么《七侠五义》《水浒传》……两人都是口若悬河,如数家珍,武功招数,缠绵爱情,诗歌词赋,甚至连小说中的人物有什么业余爱好,用什么兵器,师承何门何派……两人都可以顺口道来。真是惺惺相惜,大有英雄相见恨晚之感。虽是书生嘴上论兵,激动处却也慷慨激昂,大有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豪迈。但这时他们谁也没想到要把说的写下来,变成武侠小说。 新派武侠小说的春天是因了一场有惊无奇的擂台赛才绽放光彩的,而金庸与梁羽生才因此而先后崛起,成为这幅春日美景中最耀人的两枝奇葩。 当时的香港武术界有两大门派:太极派与白鹤派,一直矛盾重重,不把对方放在眼里。1954年初,双方的矛盾再次激化,他们先是文斗:在报纸、杂志上撰文互相攻,引得香港人兴致勃勃;再后来,双方觉得文斗不足以解恨,就决定武斗,签下生死状,约定于元月十七日下午四时比武打擂,一决雌雄,因香港禁止打擂台,地点定在可容纳万余观众的澳门新花园夜总会的池泳广场,并名其曰“吴公仪与陈克夫国术表演暨红伶义唱筹款大会”。 消息传出,整个香港沸腾了,刚刚摆脱了动荡生活的香港人好象还不太习惯安定而平淡的生活,还需要一些强烈的刺激为生活增加一些活跃的因子,这场比武打擂赛无疑就象一针兴奋剂,刺激得香港如久旱逢甘霖的大地,将与打擂比赛的一切都急不可耐地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吞进肚里,然后经过酝酿,再添油加醋吐出口来,一时间谣言四起,捕风捉影,使这件本已不平常的事越发显得扑朔迷离,魅力无穷。再看两个比武者:太极派掌门人吴公仪,五十三岁,经验老到,沉稳平和,如幽燕老将,气韵沉雄;白鹤派掌门人陈克夫,三十五岁,端的是年轻力壮,跃跃欲试,如初生牛犊,气焰嚣张。两人比赛,一定精彩绝伦,惊心动魄。 香港传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各大小报于是紧急出动,纷纷派出自己最得力的记者,全方位、立体地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不时还会有标着“独家新闻”,“内幕消息”的报道见诸报端,推波助澜,争先恐后,把气氛渲染得犹如大暑天的干柴,一点就着。 按常规,《新晚报》是不报道这种事的,但该报编辑,恰恰多是谈武论侠的高手,听到打擂的消息,虽不技痒,却也手痒。于是罗孚果断下令:《新晚报》组织精干人马,破例报道此事;并且既做就要做最好。为此他专门派记者住在澳门,随时以最快的速度反馈比武消息。 比赛开始的当天,《新晚报》发表特稿“两拳师濠江显身手”: 港澳万人瞩目的两派拳师比武,今天下午四时就要在澳门擂台正式上演了。当读者们读到这篇东西的时候,也许正是澳门擂台上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呢!这次太极派拳师吴公仪和白鹤派拳师陈克夫。自“隔江骂战”演至“正式登台”。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有的“买”陈克夫必胜,理由是陈克夫少年力壮而吴公仪则已英雄垂暮;有的则“买”吴公仪必胜,理由是太极拳讲的是“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并非是以力服人的。吴公仪有几十年的工夫,已经炉火纯青,又哪怕你少年力壮?两派议论,各有理由。好在谁是谁非,自会有事实答复。 接着记者又报道了打擂双方的准备情况: 大会的节目大致已派定。除了红伶歌唱外,最为人注意的“戏肉”就是吴陈比武。预料比武将于四时左右开始。这些市面上到处都有人谈论这件事,意见很多。买注的见仁见智,大家都好象很有把握。但到底胜负谁属,现在还是难说。有些人说:吴公仪功夫老练,身手自是不凡;可是陈克夫年轻力壮,实力也不弱。这个说法,可以说代表了多数人的意见。昨天吴公仪在“药山禅院”休息;陈克夫据说连日清早都到松山跑步练气功,准备比武时“戎装”出场。总之,双方都在准备,而吴公仪方面表现得颇有好整以暇的样子。 让人始料不及的是,被渲染得红红火火的比赛过程和结局却毫不精彩:比赛还不到几分钟,只见吴公仪飞起一拳,打在陈克夫的面门,后者血流满面,遂即告输。 缺憾产生魅力,市民们因大失所望反而心情更难以平静,被激动的心象被一块巨石击中的湖水,泛起的涟漪久久不散,而且范围越来越大。绝顶聪明的罗孚看出这是扩大《新晚报》影响的好机会,所以比赛一结束他就率先出了一个“号外”,结果“瞬间卖光”。罗孚由是灵机一动:若趁此良机,在报纸上连载武侠小说,也一定大受欢迎!他知道自己手下有金庸、梁羽生这样的在嘴上“能文善武”的大将,只是不知道这些大将肯不肯将随意的“说”变成认真而持久的“写”。 梁羽生为人忠厚,罗孚决定以他为突破口。没想到他刚把自己的意思一说,梁羽生竟连连摇头:自己以前连小说都没写过,更不懂武术,实难从命。无奈罗孚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发动情感攻势和时事攻势,梁羽生再难拒绝,表示考虑两天再做答复,但时机不等人,罗孚马上就让他先说个题目,他先去做广告,梁羽生随口说:“那就叫《龙虎斗京华》吧!”罗孚大喜,马上去安排登广告的事。 1954年元月十九日,《新晚报》在醒目位置以醒目标题刊登了一则广告:“本报增刊武侠小说”: 中间只隔了一天,《龙虎斗京华》开始在《新晚报》上连载,一时万人争读,《新晚报》的销量也因此大幅度上升。新派武侠小说的一片灿烂田地,由梁羽生翻起了第一锨泥土,种下了第一颗良种。 论学识、论才情、论对武侠小说的熟悉程度,金庸与梁羽生不相上下;说到写武侠小说,金庸与出道前的梁羽生一样没底,所以,这时看平时一起谈武论侠的好友一炮打响,他虽然技痒,却还没想到自己也会去写武侠小说。 梁羽生成了报社的红人,香港报界纷纷向梁羽生约稿。无奈梁羽生只有两只手,分身乏术,虽然忙得焦头烂额,仍然无法满足报纸的需求。偏偏这时罗孚又出新招,准备在《新晚报》上同时推出两部武侠小说,再找梁羽生,后者面有难色,就劝罗孚去找金庸试试。 正所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金庸答应了。 龙出江湖! 允诺是银,实践是金。金庸历来是不做则已,做就认真。他脑子中一时间转了无数个念头,出现了无数个人物,但他不想轻举妄动,草率行事。况且这是自己第一次写武侠小说,一定要独出机杼才会成功。而要独处机杼,最好的方式就是写自己熟悉别人不熟悉的东西。那什么是自己最独特的东西呢? 蓦然间,一个名字冲进他脑中:乾隆皇帝!他在心里惊喜地叫了一声:对,就写乾隆! 金庸从小就听老人讲乾隆和海宁的故事。据家乡人讲,乾隆皇帝并非雍正皇帝的亲儿子,而是雍正王朝时海宁人陈阁老的儿子。据说陈阁老的妻子生下一个男孩的当天,雍正的皇后也生了,但是个女孩。雍正非常想要一个男孩子继承王位,可现在皇后偏偏生了个女孩,皇后焦急万分,这时有人告诉她陈阁老家生了个男孩,皇后灵机一动,让人把陈阁老家的儿子抱进宫,说是要看一看,但当孩子还回来时,却发现已被王后使了掉包计,襁褓里包的是个女孩,事已如此,阁老夫妻也无可奈何。这个故事在海宁几乎是妇孺皆知,也许这是出于一种自豪感吧。 金庸太熟悉这个故事了!而且这是海宁人特有的故事,写出来一定是与众不同。可要把这样一个简单的故事演绎成丰富多彩的武侠小说却并不那么容易。经过精心的构思,金庸挥洒情思妙语,写出了一篇真真假假、恩恩怨怨,让人扼腕长叹,把酒问天,低回徘徊,热血沸腾的武侠小说,这也是他的第一部武侠小说:《书剑恩仇录》。 从这部小说开始,金庸把自己名字中的最后一个字“镛”拆成两部分:金和庸,作为自己的笔名。金庸神话,就此缓缓拉开了神秘的序幕! 在这部小说的修订本的“后记”中,金庸解释了自己这第一部小说为什么要写乾隆,他说:“我是浙江海宁人。乾隆皇帝的传说,从小就在故乡听到了的。小时候做童子军,曾在海宁乾隆皇帝所造的石塘边露营,半夜里瞧着滚滚怒潮汹涌而来。因此第一部小说写了我印象最深刻的故事,那是很自然的。但陈家洛这人物是我的杜撰。香香公主也不是传说中或历史上的香妃。香香公主比香妃美多了……历史学家孟森做过考证,认为乾隆是海宁陈家后人的传说靠不住,香妃为皇太后害死的传说也是假的。历史学家当然不喜欢传说,但写小说的人喜欢。乾隆修建海宁海塘,全力以赴,直到大功告成,这件事有厚惠于民。我在书中将他写得很不堪,有时觉得有些抱歉。他的诗作得不好,本来也没多大相干,只是我小时候在海宁、杭州,到处见到他御制诗的石刻,心中实在很有反感。”可见,金庸的这第一部武侠小说,是在史实的基础上,根据自己的感情趋向,加以创造而成的。乾隆历史是实有其人,至于乾隆与陈家洛既是敌人又是亲兄弟的故事,则纯粹是在民间传说的基础上金庸以小说笔法的成功创造了。 在这部小说中,金庸充分利用自己丰富的历史知识,一改传统武侠小说只重场面,不重历史情节的不足,使人物的活动有了一个更广阔的背景,也增加了小说的耐读性,所以整部小说极象一部严谨的历史小说,这是金庸的创造,他这样做,是为了增加“武侠小说的可信性”,是为了打破“历史”和“传奇”的界限,使得历史背景和传奇故事之间、历史氛围和传奇情节之间达到一种奇妙的融合,从而使武侠小说彻底走出了传统武侠小说的老路子,而呈现出一派新风采,这正是金庸对武侠小说的独特创造。 实际上,金庸在着手写这部小说时,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理想的武侠小说的“雏形”,关于这一点,他在后来的谈话和随笔中是这样概括的: 我个人写武侠小说的理想是塑造人物。武侠小说的情节都是很离奇的很长的,要读者把这些情节记得很清楚不大容易。我希望写出的人物能够生动,他们有自己的个性,读者看了印象深刻。同时我构思的时候,亦是以主角为中心,先想几个主要人物的个性是如何,情节也是配合主角的个性,这个人有怎样的性格,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另外一点是,当然武侠小说本身是娱乐性的东西,但是我希望它多少有一点人生哲理或个人的思想,通过写小说可以表现一些自己对社会的看法。 武侠小说都是虚构的,有了历史背景,就增加了小说的真实感。武侠小说不能象神话那样,要有真实感。历史是真的背景,人物都是假的,这样可以使读者自己去想象一切的发生,这样一切就都变得象真的一样了。 现代小说很久以来一直都是采用西洋形式,表现方法、结构安排几乎全都是西洋的,除了武侠小说,中国章回、传奇小说形式,可以说留下的很少。创作武侠小说必须注意到这点,在语言方面,尽量保持古代形式,在情感方面,也要合乎中国的写实风格。 在世界文学史上,几乎没有哪一位作家曾用别国的文字写过一部伟大的作品。英文与法文十分接近,许多英国人从小就会说法文,但没有一位英国作家曾用法文写过一部伟大的作品。当然,写写普通文章是并不难的,困难之点是在于文字中许多微妙的地方,许多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的区别,那是外国的作家所不能掌握的。据我写《书剑恩仇录》的经验,因为这是一部以清代为背景的小说,所有现代的语汇和观念我是以绝大努力来避免的,比如我设法使用“转念头”“寻思”“暗自琢磨”等来代替“思想”、“考虑”;用“留神”“小心”等来代替“注意”等等。这部小说只是一部娱乐性的通俗读物,但我想,法国那些汉学家们,尽管他们对《尚书》、《楚辞》极有研究,而我许多古书读也读不大懂,然而他们未必能分辨“留神”与“注意”之间细微的差别、无所谓的通俗小说已是如此,论到真正的文学创作,那更是重大的事了。 以最具中国特色的传统语言而不是欧化的新语言为媒介,以人物为中心,以历史为背景,以娱乐为目的,进而表现对历史、人生的个人看法,这就是金庸创作武侠小说的基本思路,也构成了他每一部武侠小说的基本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