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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利略的苦惱【伽利略20週年全新譯本】:日本推理小說史上的里程碑!「伽利略」系列最讓人愛不忍釋的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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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銷量突破兩百萬冊,在台十年長銷不墜, 東野圭吾創作生涯永恆經典全新修訂版隆重登場。 因為被奪走太陽,只能行走在白夜之中; 然而當白夜來到盡頭之際,又將有什麼在等待著? 2000年《週刊文春推理小說Best10》第一名 2000年《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第二名 2000年第122屆直木獎入圍作 多次改編舞台劇、電視、電影,東野作品輝煌影視帝國的起點! 【故事大綱】 他們為什麼如此輕易地抹煞別人的性命? 他們為什麼毫無愧疚地奪取別人的靈魂? 一九七三年,在大阪的一棟廢棄大樓發現一具當鋪老闆的屍體。 警方雖然各方奔走調查,案件卻隨著嫌疑犯的死亡,走入迷宮。 而被害者的兒子桐原亮司,嫌疑犯的女兒西本雪穗被迫提早結束童年, 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桐原亮司拉皮條、盜賣電玩軟體、隱姓埋名竊取商業機密,不斷向下沉淪; 雪穗則由親戚收養,就讀明星學校,成為同學豔羨的對象,儼如上流名媛。 然而,兩人身邊的人卻紛紛遭遇不幸,甚至死於非命, 這是命運無情的操弄,還是潛藏著駭人的真相? 東野圭吾以粗礪的筆法描寫了一段因為內疚,所以在暗夜中犧牲奉獻到底; 因為憤恨,所以在白日下支配操弄一切的關係。 然而這段長達十九年,無人知曉的背德關係中又是否有名為「愛」的事物存在……?
東野圭吾 1958年出生於日本大阪,大阪府立大學畢業。 1985年以第31屆江戶川亂步獎得獎作《放學後》出道。 1999年以《祕密》獲得第52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 2006年以《嫌疑犯X的獻身》獲得第134屆直木獎以及第6屆本格推理小說大獎。 2012年以《嫌疑犯X的獻身》入圍美國愛倫坡獎最佳長篇小說獎、巴利獎(The Barry Award)新人獎,並獲得美國圖書館協會推理小說部門選書。 2012年以《解憂雜貨店》獲得第7屆中央公論文藝獎 2013年以《夢幻花》獲得第26屆柴田鍊三郎獎 2014年以《當祈禱落幕時》獲得第48屆吉川英治文學獎。 東野圭吾早期作品多為精巧細緻的本格推理。之後作風逐漸超越推理小說框架,其創作力之旺盛,讓他始終活躍於日本推理小說界的第一線。 出道至今,已推出80部以上的作品。 相關著作:《再一個謊言》《名偵探的枷鎖》《大概是最後的招呼》《嫌疑犯X的獻身(獨步九週年紀念版)》《宿命》《宿命(經典回歸紀念版)》《怪笑小說》《惡意(獨步九週年紀念版)》《我殺了他》《放學後》《新參者》《時生》《杜鵑鳥的蛋是誰的》《歪笑小說》《毒笑小說》《沉睡的森林》《流星之絆(經典回歸版)》《當時的某人》《當祈禱落幕時》《白夜行(上)(2018年經典回歸版)》《白夜行(下)(2018年經典回歸版)》《紅色手指》《誰殺了她》《變身》《變身(經典回歸紀念版)》《超‧殺人事件──推理作家的苦惱(新版)》《預知夢 (2014年新版)》《麒麟之翼》《黑笑小說》《伽俐略的苦惱》《偵探伽利略(09年新版)》《分身》《名偵探的守則》《嫌疑犯X的獻身》《惡意(第三版)》《畢業——雪月花殺人遊戲》《聖女的救贖》
劉姿君 台大農經系畢,赴日歸國後曾任職於貿易商,現為專職日中翻譯。 譯作有《白夜行》、《幻夜》、《紅色手指》、《我殺了他》等。
DISARANKAN OLEH
因為脆弱的純真受到傷害,所以必須捨棄而堅強,因為堅強,所以必須自過去、自記憶逃亡,從人間的律法道德,一直到狼狽不已、泯滅人性。沒有了靈魂,也就等於失去了「心」,喪失了善良╱道德感的可能,只剩下腦所能夠製造的智慧,智慧不見得能夠保證善良,卻可以確保犯罪的可行,讓他們一步步走入暗夜之中。 ──陳國偉(中興大學台灣文學與跨國文化研究所副教授)
KANDUNGAN BUKU
出了近鐵布施站之後,沿著鐵路往西走。已經十月了,天氣仍然悶熱難當,地面卻是乾的,每當卡車疾馳而過,揚起的塵土極可能會飛進眼睛,讓人又皺眉又揉眼睛。 笹垣潤三的腳步說不上輕快,他今天本來不必出勤的。好久沒休假了,還以為今天可以悠哉地看點書。為了今天,他特地留著松本清張的新書沒看。 公園出現在右手邊,大小足以容納兩場三壘棒球開打。叢林越野遊戲、鞦韆、滑梯等公園常見的遊樂設施一應俱全。這座公園是附近最大的一座,正式名稱叫做真澄公園。 公園後面有一棟興建中的七層樓建築,乍看之下平凡無奇,但笹垣知道裡面幾乎空無一物,因為在調到大阪府警本部之前,他就待在管轄這一帶的西布施分局。 看熱鬧的人動作很快,已經聚集在大樓前了,停在那裡的好幾輛警車簡直被群眾團團圍住。 笹垣沒有直接走向大樓,而是在公園前右轉。轉角數來第五家店,掛著「烤烏賊餅」的招牌,是一家店面不到兩公尺的小店。烤烏賊餅的檯子面向馬路,後面坐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胖女人,正在看報紙。店內看來是賣零嘴的,但沒見到小孩子的身影。 「老闆娘,幫我烤一片。」笹垣出聲招呼。 中年婦人急忙闔起報紙。「好,來了來了。」 婦人站起身來,把報紙放在椅子上。笹垣銜了根Peace牌香菸,擦了火柴棒點著菸,瞄了一下那份報紙,看到「厚生省公佈市場海鮮汞含量檢查結果」的標題,旁邊以小字寫著「大量食用魚類亦不致達到該含量」。 三月時,法院對熊本水A病()做出判決,與新潟水A病、四日市空氣污染、痛痛病()合稱四大公害的訴訟,就此全數結案。結果,每一件訴訟均由原告勝訴,這使得民眾莫不對公害戒慎恐懼。尤其是日常食用的魚類遭汞或PCB(多氯聯苯)污染疑慮未消,使大眾人心惶惶。 烏賊不會有問題吧?笹垣看著報紙想。 烤烏賊餅的兩片鐵板以鉸鍊連在一起,夾住裹了麵粉和蛋汁的烏賊,再利用鐵板加熱。燒烤烏賊的味道激起了食慾。 充分加熱後,老闆娘打開鐵板,又圓又扁的脆餅黏在其中一片鐵板上。她塗上薄薄的醬汁,對摺成一半,再以咖啡色紙包起來,說聲「好了」,把餅遞給笹垣。 笹垣看了看寫著「烤烏賊餅四十圓」的牌子,付了錢。老闆娘親切地說:「多謝。」然後拿起報紙,坐回椅子上。 笹垣正要離開時,有個中年女子在店門口停下腳步,向老闆娘打招呼,她手上提著購物籃,看樣子是附近的家庭主婦。 「那邊好像很熱鬧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呀?」主婦模樣的女子指著大樓說。 「好像是呢,剛才來了好多警車,不曉得是不是小孩受傷了。」老闆娘說。 「小孩子?」笹垣回頭問。「大樓裡怎麼會有小孩子?」 「那棟大樓已經成了小孩子的遊樂場了。我早就擔心遲早會有人玩到受傷,結果真的有人受傷了,不是嗎?」 「哦,在那樣的大樓裡,能玩些什麼呢?」 「誰知道他們的把戲呢?反正,我早就覺得該把那裡整頓一下,太危險了。」 笹垣吃完烤烏賊餅,走向大樓。看在他身後的老闆娘眼裡,想必會認為他是個閒著沒事、愛看熱鬧的中年人。 穿著制服的警察在大樓前拉起封鎖線阻擋看熱鬧的人。笹垣鑽過封鎖線,有個警察以威嚇的眼神看他,他指了指胸口,意思是警徽在這裡。制服警察了解了他的手勢,向他行注目禮。 大樓有個類似玄關的地方,原本的設計也許是裝設玻璃大門,但目前只用美耐板和角材擋住。美耐板有一部分被掀開了,以便進入。 向看守的警察打過招呼後,笹垣走進大樓。不出所料,裡面十分幽暗,空氣裡飄蕩著霉味與灰塵混雜的味道。他站住不動,直到眼睛適應了黑暗。耳裡聽到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談話聲。 過了一會兒,逐漸可以辨識四周景象了。笹垣這才知道自己站在原本應該是等候電梯的穿堂,因為右手邊有兩道並排的電梯門,門前堆著建材和電機零件。 正面是牆,不過開了一個四方形洞口出入,洞的另一邊暗不見物,也許是原本建築規劃中的停車場吧。 左手邊有個房間,安裝了粗糙的膠合板門,感覺像是臨時充數的,上面以粉筆潦草地寫著「禁止進入」,大概是建築工人寫的吧。 門開了,走出了兩個男人。兩個人笹垣都很熟,是同組的刑警。他們看到笹垣也停下腳步。 「喔,辛苦了。難得的休假,你真倒楣呀。」其中一個對笹垣說,他比笹垣大兩歲。另一個年輕刑警調到搜查一課還不到一年。 「我一早就有預感,覺得不太妙啦,這種第六感何必這麼準呢?」說完,笹垣壓低聲音說:「老大心情怎麼樣?」 對方皺皺眉頭,搖搖手,年輕刑警在一旁苦笑。 「這樣啊。也難怪,他才說想輕鬆一下,就出了這種事。現在裡面在做什麼?」 「松野教授剛到。」 「這樣啊。」 「那我們去外頭轉轉。」 「好,辛苦了。」笹垣目送他們離開,大概是奉命去問話吧。 笹垣戴上手套,緩緩打開門。房間約有七坪半大。陽光從玻璃窗照進來,所以室內不像穿堂那麼暗。 調查人員聚在窗戶對面的牆邊。裡頭有幾張陌生面孔,多半是管區西布施分局的人,其他都是看膩了的老面孔,其中交情最深的,第一個往笹垣這邊看。他是組長中塚,頭髮剃成五分平頭,戴著金邊眼鏡,鏡片上半部是淡紫色的。眉心那道皺紋,就算笑的時候也不會消失。 中塚沒有說「辛苦了」或「怎麼這麼晚」,而是微微動了動下巴,示意他過來。笹垣走過去。 房間沒有像樣的家具,靠牆處擺著一張黑色人造皮長椅,擠一下,大概可以坐三個成人。 屍體就躺在上面,是名男性。 近畿醫科大學的松野秀臣教授正在檢視屍體,松野教授擔任大阪府法醫已經超過二十年了。 笹垣伸長脖子,看了看屍體。 屍體的年齡看來約四十五到五十出頭,身高不到一百七十公分。以身高而言體格感覺稍胖,穿著咖啡色上衣,沒有繫領帶,衣物看來都是高級品。只不過,胸口有個直徑十公分大小的深紅色血跡。其他還有幾處傷痕,但沒有嚴重的出血現象。 就笹垣所見,並沒有打鬥的跡象。死者衣著整齊,沒有分線、全部向後梳攏的頭髮,也幾乎沒有紊亂變形。 個頭矮小的松野教授站起身來,面向調查人員。 「是他殺,錯不了。」教授肯定地說。「有五處刺傷。胸部二處,肩部三處。致命傷應該是左胸下方的刺傷,在胸骨往左幾公分的地方。凶器應該是穿過肋骨的間隙,直達心臟。」 「當場死亡?」中塚問。 「大概一分鐘之內就死了吧,我想是冠狀動脈出血壓迫心臟,引起心包膜填塞。」 「兇手身上有濺到血嗎?」 「不,我想應該沒有多少。」 「凶器呢?」 教授翹起下唇,略加思考之後才開口。「是細而銳利的刀刃,可能比水果刀再窄一點。總之,不是菜刀或開山刀之類的刀刃。」 「推定死亡時間呢?」這個問題是笹垣提出的。 「死後僵直已經遍及全身,而且屍斑不再位移,角膜也相當混濁,可能已經過了十七個小時到快一整天了吧,就看解剖可以精確到什麼程度。」 笹垣看了看錶,現在是下午兩點四十分,單純地倒推時間,死者便是昨天下午三點左右到晚上十點之間遇害的。 「那馬上送去解剖吧。」 中塚提出的這個意見,松野教授也贊成:「這樣比較好。」 這時,年輕的古賀刑警進來了。「死者的太太到了。」 「總算來了。那就先讓她認人吧,帶她進來。」 古賀對中塚的指示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笹垣小聲地問身邊的後進刑警:「已經知道死者的身分了?」 後進輕輕點頭。「死者身上有駕照和名片,是這附近當鋪的老闆。」 「當鋪?被拿走什麼東西?」 「不知道,但是沒有找到錢包。」 有聲音響起,古賀再次進來,朝後面說著「這邊請」。刑警們離開屍體兩、三步。 古賀背後出現了一名女子。首先映入笹垣眼簾的是鮮豔的橘色,原來這名女子穿著橘黑相間的格子連身洋裝,而且足蹬一雙近十公分高的高跟鞋。還有,造型完美的長髮,簡直像剛從美容院出來一般。 以濃妝刻意強調的大眼睛,望向牆邊的長椅。她的雙手舉到嘴邊,發出了沙啞的聲音。就這樣,身體的動作靜止了幾秒。調查人員深知在這種情況下,多言無益,大家都默默地注視著現場的狀況。 終於,她開始慢慢地靠近屍體。她在長椅前停下腳步,俯視躺在上面的男子的面孔。連笹垣都看得出她的下顎微微顫抖。 「是妳先生嗎?」中塚問。 她沒有回答,雙手覆住臉頰。那雙手緩緩地移動,蓋住了臉。雙膝像支撐不住似地一彎,蹲在地板上。好像在演戲呀,笹垣心想。 哀泣的聲音從她手裡傳了出來。 桐原洋介———這是被害人的名字,他是「桐原當鋪」的老闆,店鋪兼自宅距現場約一公里。 經妻子彌生子確認身分後,屍體便被迅速移出現場。笹垣幫忙鑑識課人員把屍體移上擔架。這時,有個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被害人是吃飽後遇害的?」他喃喃地說。 「咦?」在他身邊的古賀刑警反問。 「這個啊。」笹垣指的是被害人繫的皮帶。「你看,皮帶繫的孔比平常鬆了兩格。」 「啊,真的耶。」 桐原洋介繫的是咖啡色的范倫鐵諾皮帶。皮帶上留下的扣環痕跡,以及已經拉長變形的孔,顯示他平常用的是尾端數來第五個孔。然而,屍體上所扣的卻是尾端數來第三個孔。 笹垣交代附近一個年輕的鑑識人員對這個部分拍照。 屍體運走後,參與現場勘驗的調查人員陸續離開,以進行偵訊工作。留下來的人除了鑑識人員外,只剩笹垣與中塚。 中塚站在房間中央,再次環顧室內。左手扠腰,右手撫著臉頰,這是他站著思考時的習慣。 「笹仔,」中塚說,「你覺得呢?是什麼樣的兇手?」 「完全看不出來。」笹垣的視線也掃了一圈。「現在頂多知道是被害人認識的人。」 衣著、頭髮整齊,沒有打鬥跡象,正面遇刺,這幾點便是證據。 中塚點點頭,臉上的表情表示同意。 「問題是,被害人與兇手在這裡做什麼。」組長說。 笹垣再次一一檢視房內所有物品。大樓進行建築工程時,這個房間似乎被當作臨時辦公室。屍體橫躺的那張黑色長椅,也是那時候留下來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張鐵製辦公桌和兩張鐵椅,再加上一張摺疊式的會議桌,全都靠牆放著。每件東西都生了鏽,上面積了一層灰,活像撒了粉似的。工程早在兩年半前便中止了。 笹垣的視線停留在黑色長椅旁牆上的某一點。通風管的四方形洞穴就在天花板下方,本來應該覆蓋著金屬網的,現在上面當然空空如也。 如果沒有通風管,或許屍體會更晚才被發現。因為發現屍體的人,是從通風管來到房內的。 據西布施分局調查,發現屍體的是附近國小三年級的學生。今天是星期六,學校的課只上到中午。下午,男孩和五個同學在這棟大樓裡玩。他們玩的並不是躲避球或捉迷藏,而是把大樓裡四通八達的通風管當作迷宮。在複雜蜿蜒的通風管裡爬行,對男孩子而言,或許的確是一種能夠激發冒險精神的遊戲。 雖然不清楚他們的遊戲規則,但其中一人似乎在半途走上另一條路徑。男孩與同伴走失,焦急地在通風管裡四處爬行,最後來到這個房間。據說,男孩一開始並沒有想到躺在長椅上的男人已經死了,還怕自己爬出通風管跳下來時會吵醒他。然而,男子卻一動也不動。男孩感到納悶,躡手躡腳地接近男子,才赫然發現他胸口的血跡。 男孩將近一點時回到家,把狀況告訴家人。但是,他的母親花了二十分鐘左右,才把兒子的話當真。根據紀錄,向西布施分局報案的時間是下午一點三十三分。 「當鋪啊??」中塚冒出這句。「當鋪的老闆,有什麼事得和人約在這種地方碰面呢?」 「大概是不希望被別人看到,或是被看到了不太妥當的人吧。」 「就算是這樣好了,也不必特地選這種地方吧,可以避人耳目私下密談的地點多得是。而且如果真的怕被看見,應該會選離家遠一點的地方,不是嗎?」 「的確。」笹垣點頭,摸了摸下巴,手心裡有鬍碴的觸感。今天趕著出門,連刮鬍子的時間都沒有。 「話說回來,他老婆的打扮好誇張啊。」中塚提起另一個話題,說起了桐原洋介的妻子彌生子。「差不多是三十出頭吧,被害人的年齡是五十二歲,感覺有點差太多了。」 「她應該做過那一行。」笹垣小聲地回應。 「嗯??」中塚縮了縮他的雙下巴。 「女人真是可怕啊!現場離家裡根本沒有幾步路,卻還是化了妝才來。不過她看到丈夫屍體時哭的那個樣子,真是有夠看。」 「哭法跟化妝一樣,太誇張了,是嗎?」 「我可沒有這麼說哦。」中塚賊笑了一下,立刻回復正經的表情。「應該差不多問完他老婆的話了吧,笹仔,不好意思,可以麻煩你送她回家嗎?」 「好的。」笹垣低頭行禮,轉身走向門口。 來到大樓外,看熱鬧的人少多了。但是相對的,開始出現新聞記者的身影,電視台的人好像也來了。 笹垣望向停在大樓前的警車,桐原彌生子就在近前數來第二輛警車的後座。她身旁坐著小林刑警,前座是古賀刑警。笹垣靠近他們,敲了敲後座的玻璃窗,小林打開車門出來。 「情況怎麼樣?」笹垣問。 「大致問過了,剛問完。不過,說實在的,情緒還是有點不太穩定。」小林以手掩住嘴說。 「她確認過隨身物品了嗎?」 「確認過了。果然,錢包不見了,還有打火機。」 「打火機?」 「聽說是登喜路的高級貨。」 「哦。那,她先生什麼時候失去聯絡的?」 「她說昨天兩、三點出門的,去哪裡不知道。到今天早上還沒回來,她很擔心。本想再不回來就要報警,結果就接到發現屍體的通知。」 「她先生是被人叫出去的嗎?」 「她說不曉得,她不記得先生出門前有沒有接到電話。」 「她先生出門時的樣子呢?」 笹垣以食指摳摳臉頰,問到的話裡完全沒有線索。 「照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誰可能行凶了。」 「是啊。」小林皺著眉點頭。 「她知道這棟大樓嗎?有沒有什麼線索,問過了嗎?」 「問過了。她以前就知道這棟大樓,但這是什麼樣的建築,她完全不知道。她今 天才第一次踏進去,也從來沒聽她先生提過這棟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