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lumat Produk
Description
MAKLUMAT PRODUK
\ 每個人,都能用文字療癒自己!/ 一位素人作家的勇敢示範, 陪你用文字述說故事,在筆下自我療癒。 寫生活、寫教養、寫旅行、寫觀點, 讓文字成為你最強大的、安定內心的力量。 有一種書寫,可以解憂。 有時候,我們只是希望被了解。 透過書寫,看清楚自己的內心世界,讓你被自己了解。 書寫,可以擁抱脆弱、撫慰創傷、接納失敗, 也可以高唱喜悅、歡呼成就、揮灑驕傲,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 書寫,是一個讓自己自在,也能自我成長的地方。 一旦心領神會,這個地方簡直是安置心靈的天堂。 在時光悄悄流逝之際,拿起筆,刻下你的人生足跡。 , 第一部:書寫時光,打開記憶的信箱 , 記憶是過去寫給現在的信件,在每顆心的旅程中若隱若現; 也許在某個深夜的某個地方,你也有個最深的思量,在塵封的記憶裡收藏。 , 第二部:書寫親子,教養的漫漫長路 , 為人父母這一段漫漫長路,叫歲月, 沿路特釀出一滴滴育兒甘苦的,汗與淚。 , 第三部:書寫旅行,文字是心的腳印 , 有一種風景是再好的相機也拍不出來的,那就是自己的行旅之心。 透過書寫,記錄旅途的心情,留下相片以外的風景。 , 第四部:書寫不挑食,活成健康不老的樹 , 人生如樹,從自己的故事開始,讓文字延展到其他枝幹。 記下你對周遭世界的觀察與感受,用筆墨滋養生活感觸。 ★本書為《解憂書寫:用文字和自己談心的21個練習》2022暖心版
詹宇 「人生下階段,我信仰大自然」, 一些些風雨助長,一點點滄桑滋養,我是一棵不想老的樹, 願守護這一塊培育我長大的泥土。 本名詹鎮宇,出生於臺北市,兩個孩子的爸。職場游牧七年後回家吃自己,窩在家裡養起一家六口子,二十二年前自學網頁設計與後來的寫字動筆,都不是出自科班。 散文作品曾獲得金門浯島文學獎、苗栗夢花文學獎,文章散見於報章雜誌與網路媒體,並分類發表於《方格子》。
DISARANKAN OLEH
周志建 , 資深心理師、故事療癒作家
ISI KANDUNGAN
導讀──讓這本書激勵你,提起筆來寫作 作者序──有一種書寫,可解憂 第一部 , 書寫時光,打開記憶的信箱 01 我的房事,我的故事 02 生命中最長的一日 03 屋頂上的記憶 04 上班到創業,我的人生轉捩點 05 生命的囚籠,失智者悲歌 06 手足的印記,我不是哥哥 07 終於再見老師的眼神 第二部 , 書寫親子,教養的漫漫長路 08 小孩大人的自我凝視,孩子是我的老師 09 吃苦當吃補,成長的滋味 10 父子的畢業旅行,陪伴孩子走過挫折 11 燈下課子,不能外包的親子時間 12 望向孩子的背影,養兒成年 第三部 , 書寫旅行,文字是心的腳印 13 留下照片以外的風景 14 看見比旅行更重要的風景 15 體會旅行中的美 16 文短情長,小品文好分享 第四部 , 書寫不挑食,活成健康不老的樹 17 電影看人生,螢幕下的真情流動 18 有時間讀書,有時間又有書讀,這是幸福 19 香港,我想妳了 20 疫情當前,感謝此刻的擁有 21 我悶的不是罰單,是對金錢揮之不去的自由匱乏感 後記 , 回憶並不牢靠,做點什麼吧
KATA PENGANTAR
作者序 有一種書寫,可解憂 有時候,我們只是要需要說說話,如果沒人好好聽,也可以用文字和自己談談心。 人生甫過半百,我的年齡適逢心理學家說的最大壓力階段,寂寥與低潮不時給心頭來上一棍。除了跑步爬山、信仰大自然,從一篇書寫開始,我終於找到了安頓心靈的力量。 父親過世後一年,我提筆記錄他的失智病程,寫著寫著不斷憶起過去的畫面:窄小的急診床位旁幫他解尿、父親節那天與他的爭執、最後一次有意識的對話、臨終前的單獨告別……畫面中我的焦躁、悲憤、憐憫和哀慟,奔騰湧出。就在寫寫改改中,我讓字句安撫梳理那些心緒和對話,那一路上不同的情境,也有更清楚的重現,有些不同視角,才逐漸被發現。 在那篇敘事書寫中,我再次看見父親和自己,那仿佛是另一種重逢。 「娃兒上學若哭著要回家,爸媽再不捨也總是含著笑的淚;老爸上學若吵著要回家,兒子的淚是含著一種罪。」這是在日照中心跟爸爸再見的心情。 「『原諒我這麼做,我不忍你再這樣下去,如果有錯,怪我一個人就好。』我不敢再想對錯,我多希望連想都不用想。」這是最後一晚告別爸爸的心情。 寫著寫著,鍵盤濕了。螢幕上的格格文字逐一孕育朵朵心花,過往的糾結疑惑也慢慢綻放解答。那一萬字,為我留下這段難以為外人道又希望不要忘記的故事;那一萬字,也解了我曾經壓在肩頭的萬斤憂愁;那一萬字,於我無價。 過了一段很長的時間,重讀這篇文章我不再眼熱鼻酸。我發現,這樣的書寫真能解憂,從自己的故事寫起,文字成了知己。 年幼起寫過十幾年的日記,後來寫過幾篇散文和迷你小說,那些文字都只能攤在自己眼眶下。《寫作吧!你值得被看見》是我的啟蒙書,認識蔡淇華老師的文章之後,我開始享受無字不歡的好日子。長照父親的故事成為我網路寫作的起點,其他文章我陸續發表於網路或投稿到媒體,希望被更多人看見。從書寫中的自我對話到分享後的讀者迴響,從追憶個人成長足跡到關心社會公共議題,這是我從未有過的寫作經驗;我是素人寫作者,寫作也意外帶我走出第二人生。 這本書是書寫生命的心旅程,順著人生時鐘的四部曲從〈書寫時光,打開記憶的信箱〉讓塵封的過往再曬曬太陽,〈書寫親子,教養的漫漫長路〉這是育兒的甘苦談,〈書寫旅行,文字是心的腳印〉用文字捕捉相機拍不出來的風景,〈書寫不挑食,活成健康不老的樹〉用筆墨滋養生活感觸。我是素人寫作者,我以筆為杖的足跡,是一般人也可以走的旅程。 這本書也像是側寫我這段時間的書寫,節錄部分發表於《方格子》的篇章段落,我回顧當時下筆的思緒,也重新詮釋這些書寫的涵義。這本書的重心是在「寫什麼」,例如寫童年故事帶給自己哪些影響、寫打工經驗引發的教養觀念、寫壯遊歐洲為自己的圓夢喝采……所引用的文章內容也可給讀者參考「如何寫」,以及每篇最後的「寫作練習」給讀者一些下筆參酌的提領或短文。 在書寫人生的旅途上,我不是專業的GPS,但我告訴你我走過的路,也許我們在幾處生命風景裡,似曾相識。 書寫,可以擁抱自己的脆弱、撫慰創傷、接納失敗,也可以高唱自己的喜悅、歡呼成就、揮灑驕傲,完全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書寫是一個我們能最自在,也能自我成長的地方。一旦你能心領神會,這個地方簡直是安置心靈的天堂。 有時候,我們只是希望被了解。透過書寫,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內心世界,讓你被自己了解。 導讀 讓這本書激勵你,提起筆來寫作 書寫,是一種自我表達的過程。每個人,不論是孩子還是成人,都能在書寫自己故事的同時,得到療癒與滋養,這正是「敘事治療」的意義。當我們回顧過往經驗,充分體認此時此刻在心中浮現的情緒與感受時,我們與「當下」的自己產生連結,得以用新的角度來改寫自己的生命故事。 《與自己和好的生命書寫練習》改版自2020年出版的《解憂書寫:用文字和自己談心的21個練習》,作者詹宇用21篇文章來引導讀者提筆書寫,不論是寫生活、寫教養、寫旅行、寫觀點,只要與你的生活有關,處處都是寫作題材。 為自己留一段時間、找一個空間,也可以準備一杯喜歡的飲料。做好書寫的準備後,請讓自己進入專注、安定的狀態,然後開始寫吧!如果你不知道怎麼開始,不妨參考各篇文章結尾的「寫作練習」,作為提筆嘗試的契機。 寫作,是生命經驗的回顧,你就是故事的主角。 詹宇說,記憶是過去寫給現在的信件,在每顆心的旅程中若隱若現;當你一一寫下自己的成長歷程,也許你會悟出截然不同於當年的生命滋味。「寫下來,才會清楚。」清楚看見心中在意的、害怕的、期待的人與事。 當你把多年來累積在心中的種種感受都寫出來時,你會體驗到一股暢快滋味。你可以跟著詹宇一起,一篇接著一篇,把浮上心頭的往事都寫成文字。 寫童年: 這間只有四坪的磚造結構木板夾層舊屋,有一支木梯讓我們爬上爬下充當臥室及書房的夾層,「二樓」僅中間一小塊可容大人站立轉身。樓下主要是店面,勉強隔出一間浴室。沒有廁所,上大號要到隔壁再隔壁的房東家店面借用廁所,一間只有顆燈泡、窄小昏暗又有蟑螂的廁所。有一晚,鄰居招待我和妹妹留宿,我到現在都還清楚記得他們家的蹲式馬桶和廁所舖有地磚,一整間的乾淨明亮。──〈01我的房事,我的故事〉,第24頁 那是一段我還沒感覺到貧窮的清貧歲月,店口就是我家客廳,雖然往來無鴻儒,進出無豪門,卻總是人來也錢來也。高低錯落的米袋堆是各式沙發,三個小兄妹常並肩坐在米袋上看電視、吃花生,我還記得那簡單的幸福滋味。──〈03屋頂上的記憶〉,第50頁 寫就學: 小四學珠算是我幼時的夢靨,我沒興趣,成績也達不到老師標準,老師平常看我的臉色像冰山,看到我的分數像火山。我在珠算班學得最好的是笑罵皆由人、挨打不怕疼。──〈06 手足的記憶,我不是哥哥〉,第88頁 國三補數學更是無人可比的「壯舉」!當時,我考進全校唯二的升學班,兩班導都是數學王牌,也都有在家開班授課;我的善良導師知道我投靠敵軍,卻從未虧待我,倒是隔壁班導和國小的珠算老師同一個嘴臉,只有在每個月我奉上學費時,可以被他正眼賞賜我一絲嘴角的微笑。我不只叛逃敵營,該班同學也把我當外人,補習這門數學宛如逼我入火坑,當時的悲情,自己乖到不會說給媽媽聽。──〈06 手足的記憶,我不是哥哥〉,第89頁 寫當兵: 數十名菜鳥預官,按單位開始分散,每到一個分發點,熟悉的面孔就會少一些,孤獨的感覺也跟著再濃一些。到了傍晚,天際已染上一片昏黃,我獨自一人被帶到燈火稀落的旅部連,眼神對上的盡是一雙雙比氣溫還冰冷的面容。──〈02 生命中最長的一日〉,第41頁 寫創業: 老爸跟著我蹲跪在地上鋪黏塑膠地板,我心裡想著,這一塊塊用上班積蓄買來的地板,能否拼湊起我的創業夢想。做了七年上班族,一場糊里糊塗的傻夢,從那個拼拼貼貼的時刻起,成為我的人生轉捩點。──〈04 上班到創業,我的人生轉捩點〉,第59頁 如果你願意,在寫完每一段生命故事之後,可以隨自己的心,再寫下自己想要感謝的、想要原諒的事情,或是寫一封信給當時的自己。 寫作,是跳脫自我框架,練習從不同的角度看事情。 詹宇說,我們每一天都有機會,做一個更好的大人。我們對待孩子的方式,也像是與過往的自己對話。若我們願意與過去的自己和好,從童年經驗中得到釋放與轉化,就能用更清晰的眼光來看見孩子的本質。在書寫時,我們也得以反思,當我們從孩子變成父母後,將會留給孩子什麼樣的童年印記? 寫教養: 我不是哥哥,你也不是弟弟,兄弟姐妹間本來就是個體,父母對孩子的關注與了解如果足夠,就不會用一個標準或方式,套用在兩個孩子身上。讓他們有自己的光,學習的路上自然會發亮。──〈06 手足的記憶,我不是哥哥〉,第93頁 教養孩子這個班,有學分叫「心酸」,也有學分叫「每天都喜歡」,不論考題困難或簡單,成績只要七分滿,享受這個班,孩子與我們的人生才能一起笑著看。──〈08小孩大人的自我凝視,孩子是我的老師〉,第111頁 兩幼子的哭鬧、餵奶、換尿布……將我的睡眠切成七零八落,我的在家工作也讓小孩大人彼此干擾。初為人父的路上,左腳跨出喜悅,右腳卻跟上脾氣;在好幾個夢裡我狠揍皓的屁股,在大馬路邊對皓的不聽話我破口大罵。我驚覺,自己像老爸,脾氣暴躁的老爸。──〈10父子的畢業旅行,陪伴孩子走過挫折〉,第133頁 寫親情: 昨天傍晚,學校宿舍外終於望向孩子的背影;睡前看著他清空的書桌,心頭似乎多了一斤重。昨晚,我一夜醒來多次,一股思念才開始。──〈12 望向孩子的背影,養兒成年〉,第157頁 如果你心中有著說不出口的愛,不論是對孩子、對父母,還是對另一半,試著把你想說的話寫下來,讓對方看見。這是讓親情不留遺憾的好方法。 寫作,是與世界連結的方式。 試著為一段旅程下註腳,書寫自己的行旅之心,記下在旅途中的心境與感受,或是令你心有所感的一個畫面。留下照片以外的內心風景,為多年後的自己保留每一個當下的幸福感動。 寫旅行: 旅行是暫別自己的日常。看不同的風景,看不同的生活,也看看在不同世界的自己。我的旅行,沒有精品大餐,少有匆忙踩點,我在走自己想走的路,帶著家人一起。──〈13 留下照片以外的風景〉,第166頁 除了書寫個人故事,你更可以寫下對生活周遭的觀察與對社會的關懷,用你獨特的眼光來與外界連結。書寫不挑食,任何令你感興趣的題材、勾起你關注的話題,都值得書寫。 在一次次的書寫中,你將不斷整合自己,漸漸地,活成你自己喜愛的樣貌。別在意文筆的好壞,唯一重要的是,為你自己而寫。因為,你就是自己故事的最好聽眾。
KANDUNGAN BUKU
03 屋頂上的記憶 我想搬出去,雖然考上鄰近縣市的大學,我還是選擇住校四年。畢業後在金門服役一年半只有兩次返台休假,我好想回家。那個我一直想離開的家,後來卻成為我思念的歸屬。在外島數饅頭的孤寂歲月,幸好還有個地方、還有人可以讓我牽掛。 中秋節前我到金城街上打通電話回家,和媽媽聊了一會,日前她信中寫腰又閃到,所幸聽電話裡精神奕奕地說好多了。買了一顆貴參參的港式月餅,品嚐一枚小確幸,舌尖上卻想起媽媽的味道,不是月餅,而是國小帶便當開始的薄薄豬排和後來的番茄蛋的味道。午後回到營區,一個爬上屋頂的下午,我的腦波不自覺連到十五年前的颱風夜,同樣是獨自修屋頂的身影,沒想到串起父子唯一的文字交流。 有一種記憶,因為愛,一直都在。 搶在颱風眼的風雨暫歇,一個孤單背影踩在斜屋頂上檢修瓦片,停電的暗夜更顯幽暗,我安靜凝視披著雨衣的父親身影,一陣陣忽強忽弱的風切聲,交錯著一絲絲不安的心跳聲。這是我九歲時,在一個強烈颱風夜裡,依偎在母親身邊看到的窗外景象。幼時的租屋,是一間四坪的磚造違建,每逢大颱風,全家就進入緊急狀況。那次颱風威力兇猛,隔壁樓房鄰居好心要我們全家過去躲避一晚,但爸單獨在家守護。 1990年在金門服役時房間漏水,我買了幾片波浪板,爬上屋頂自行裝修。就在敲打間,腦海裡突然喚醒了這段沉睡多年的記憶,當晚寫信給爸爸告訴他,我清楚記得那個颱風夜裡他的背影。國小沒畢業的爸爸寫過的信可能不超過五封吧,他說花了一小時寫信回給我,這封上百字的書信,可能比他平時送百斤的貨困難,但他還是訴說了他的感動,這是我們頭一次透過文字交流。 「藉物抒情」是一種書寫手法,我連想到拿兩個物品來對比,百字的信和百斤的貨,哪一個比較重?百斤的貨搬起來吃力,那封唯一的百字家書在我當時的心裡也很吃重。大學讀企管的我現在還留著當年買的一本《企業家爸爸給兒子的30封信》,那唯一的〈雜貨店老闆給兒子的一封信〉卻沒留存。筆友的信我留了一疊卻不見那封信,只能寫下這篇文章彌補那個遺憾。 幼時家裡開的是米店,後來兼賣雜貨,爸爸從來沒(空)陪過我打球、郊遊、寫功課,只有在過年時休四、五天帶我看過幾場電影:《星際大戰》、《火燒摩天樓》、《精武門》、《中國超人》。我讀大學時帶我去看過兩次牛肉場,讓我的眼睛開始解禁,算是給我一個成年禮。 我們的對話不多,但有一段時期我們常說話,大約是我十二、十三歲時,爸特別頻繁在晚上跑回老家與親戚打牌,贏錢還算愉快,輸了錢脾氣就更壞。媽媽不滿,只能跟他冷戰幾天,我像傳令兵得穿梭於爸媽間兩邊多次傳話,那是一段很無奈又苦惱的三邊對話。 我成年後,很多對話是談論哥的問題,後來也有說到家裡的經濟困境,婚後七年我接他們搬來與我同住後,話題漸漸轉為面對他的病老。爸最後的1227天,我們幾乎沒再對話,他已重度失智到無法交談。我和爸爸的對話回憶,終其一生的顛躓,竟然多只留下煩憂的悲情痕跡。 那是一段我還沒感覺到貧窮的清貧歲月,店口就是我家客廳,雖然往來無鴻儒,進出無豪門,卻總是人來也錢來也。高低錯落的米袋堆是各式沙發,三個小兄妹常並肩坐在米袋上看電視、吃花生,我還記得那簡單的幸福滋味。 鬧街上總有厝邊頭尾的相借問,一群童黨在巷弄公園跑跳的喧鬧聲,夏天搶搶滾的歌仔戲棚。年幼的我沒什麼玩具,但街頭總有很多樂趣,大人沒給我們聽弟子規,倒是台語三字經跟著說上嘴。我比較喜歡的爸爸身影,是年輕時打拼送貨的身手,與人抬槓唬爛的輕鬆神采。那時候的爸爸,很有活力,只可惜很少留下照片來回憶。 我問了兩兒子,爸爸有什麼身影留在你們的記憶裡?他們想了半天,最後交了白卷。我只能苦笑,再大一些,也許有個屋頂也要讓他們修補,也許我在他們記憶裡的身影,就會跑出來打招呼。 這是我第一篇見報的投稿文章,原文獲刊於《聯合報家庭副刊》2018年六月。 也是年幼時,一個睡意朦朧的清晨,我似乎是因為穿衣服動作遲鈍被爸爸賞了一記耳光。那天晚餐時爸爸夾菜到我的碗裡,我當下收到他愛的訊息;從來就只有那麼一次,是夾菜,不是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