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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袁先生,故事里起承转合都只为了一件事。 一心一意的爱她、耗尽时间的陪她、花光心思的逗她、万倍宠溺的哄她、忠犬不渝的等她、永远不离开她。就像那修建五重塔的十兵卫,目不斜视,唯此一念。 你有回头张望过身后的月光吗? 青春里,我们都曾追逐过耀眼的太阳,翻山越岭,披荆斩棘。 也许走得太久,也许走得太远,我们都忘记了,黑暗中温柔洒下的那些光芒,是来自夜空中皎洁的月亮。
墨小芭 花火元老级实力作家,朝鲜族。微博粉丝5W,活跃度较高。曾与夏七夕,独木舟同名。著有畅销书《欢宴》,有一本小说已卖出影视版权。代表作:长篇《软刺》《欢宴》短篇合集《蜜罐》《橡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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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七微作序 (壹) 立春 旧街弄少年眉目依旧。 (贰) 惊蛰 梅子酒一醉前尘无忧。 (叁) 立夏 纸浸透悲伤泼墨画中。 (肆) 小暑 昼替夜树红树绿尘染。 (伍) 立秋 斩青丝万重烟水逝矣。 (陆) 处暑 贪了杯多情自惹情伤。 (柒) 白露 山与海畏他情深意长。 (扒) 秋分 知安否何不捕君星光。 (玖) 寒露 花拆尽云在雾里探头。 (拾) 霜降 糖果盒拨开晶晶亮亮。 (拾壹) 立冬 难踽踽盛衰欢尽有你。 (拾贰) 小雪 唇绛色白雪落满世界。 (拾叁) 大雪 顿空寂青春枯枝末了。 (拾肆) 冬至 毁了君风华长眠人间。 (拾伍) 小寒 为君决爱如霁后长虹。 (拾陆) 大寒 苍山雪岁岁我偿他生。 (拾柒) 复春 老陈酒抹淡双目眉痕。 (拾扒) 花开 聚欢宴白头兼程渡河。
KATA PENGANTAR
独特而珍贵 我是小芭的读者。 她每本书我都有收藏,不是支持朋友买来束之高阁的那种,我都认真读过,而且非常喜欢她的文字。 她的文字清澈、柔软、温暖,就像写在水波中或月色里一样,给人一种安静的力量,除此之外,还不乏趣味,这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小芭却糅合的很好,轻易勾出人的笑与泪。 我喜欢她笔下的青春,残酷中却留有温柔。我们聊起这本书,我问她,《软刺》多少年了你才写真正的结局?她说,六年。我问结局是怎样的?我还记得当初看这个故事时,很不理解为什么顾延明明喜欢女主,却为了赵小仙伤害她。六年后写完结局的小芭回答我,喜欢是喜欢,但他是个孤儿,赵小仙与赵爸爸是他人生第一次体验亲情,那份感情弥足珍贵。现在再看,我想我一定会理解顾延。年少时看世界总爱黑白分明,尤其是在爱情里,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殊不知人生中还有太多无法宣之于口的无奈。而小芭,她在最后给了所有人一个比较温柔的结局。 这大概就是我们共同的成长吧。 从《十二盛夏》到《橡塔》,这些年我以读者与好友的身份见证着她一步步的蜕变,落笔从青涩到从容,故事更有力量,但不变的仍是她对文字的真诚与敬畏之心。任外部环境怎样变幻,她始终安静地偏居一隅,坐在温柔的光晕里,写下她想对这个世界说的话。 我接触过很多写作者,小芭是难得的文如其人的那一个。 有天小芭给我发了一段网传的话:在网上认识的人,很难有认识三年后依然保持联系的,所以若是能有相识三年仍不离不弃坚持交流的,或者是虽有一段空档、但完全让人感受不到隔阂的朋友,那真是难得的福分。大家要是也有这样的朋友,那可太棒了。 我认识小芭十年了。 那会儿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我比她年长几岁,把她当作小妹妹,现在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但在我心里,还是把她当成一个需要照顾与保护的小妹妹,她仍是初识时那个天真、简单、纯粹,心怀一片赤诚的小孩儿。 我们一南一北相距遥远,虽然无法参与到彼此的日常生活里,但却见证了彼此很多重要的时刻。我会告诉她我人生中重大的决定,她在电话里对我痛哭过。我们相约每年要见一面,也一起旅行过很多次,有时候翻看相册里一年又一年的合影,一边吐槽以前发型怎么那么丑呀,一边心里涌起满满的柔情。 我们生命中的人来来往往,与许多人相遇又告别,岁月就像大浪淘沙,一波一波地过滤,最后还留在同一片海的,都是真情实意,也是生命的馈赠。 小孩儿跟我说,为什么我总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我告诉她,因为你是独特的小芭呀。 这个世界上多得是懂得变通与曲意迎合的聪明人,却少有坚持自我与原则的人,后者因稀缺而难得,因独特而珍贵。 她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珍贵的存在。 年岁渐长,我见过很多自私的、不择手段的,甚至没有底线的人,越发觉得她身上那种简单与善良,格外珍贵。 在复杂的成人世界里,与世界格格不入是会有点吃亏,但人生在世,不过是求一个心安理得与自己开怀。 比之获取的身外之物,我更希望她活得开怀一点。 沮丧的时候,她也会跟我说,以后再也不想写了,一个字都不想写,以前怎么觉得写故事那么有意思呢? 很多年前,我们一起通宵写杂志稿,身体不觉得疲惫,心里也没有倦意。那时候啊,闪闪发光的文字就像我们闪闪发光的年轻的脸庞。 但我仍时常鼓励她,不要丢弃你的天赋。 ——“就当我们在幽暗的山谷里相遇,而我手捧着萤火虫,在这微弱的光亮里和你们聊会儿天。” 这是她写给读者的一句话,我想告诉她,那微弱的光亮,不仅会照亮与她的文字心意相通的读者,也是在这个纷杂幽暗世界里照亮她自己的光芒呀。 所以,哪怕再艰难,也请不要放弃。 我喜欢的作家简媜说:“身为作家只能葬在白纸黑字里,除此之外没有第二个江湖。” 我想把她送给小芭。 希望我的挚友小芭,写一辈子。 希望我喜欢的作者墨小芭,写一辈子。 ——七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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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那一天,袁熙来替我收拾房间。 他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又倒进半瓶他最喜爱的草莓味泡泡浴液,然后折回卧室,在散发着霉味的毛毯和堆积如山的垃圾之间把我挖出来,像拎着一只死去很久的蟑螂那样充满嫌恶地将我丢进浴缸里。 看着我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他趴在浴缸的边缘托腮问我:“阮陶,需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天真的语气充满威胁。 见我摇头,他满意地站起来,砰的一声关上浴室的门走了出去。半晌,又急匆匆地跑回来把门打开,留下一条缝隙之后,才又安心地回到客厅开始打扫。 我将整个脑袋埋进甜腻的草莓味热水里,突然从胸腔里挤出一阵生硬的怪笑。 袁熙留下门缝是怕我想不开,就这么随着顾延去了。 顾延失踪后没多久,我曾被一辆私家车撞飞过二十来米远,断了一根肋骨,在医院躺了很久。那段时间袁熙变得格外小心谨慎,他认定那个杀千刀的司机是无辜的,是我自己敞开赴死的胸怀硬是撞了上去。话说回来,他还非常希望我可以找出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并向他赔礼道歉,深鞠躬九十度,真诚地忏悔: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吓坏了吧?下次我会尽量选择一种不给人民群众带来负担的死法,请您原谅。 只是茫茫人海,肇事司机早已逃之夭夭,不知所终。 我将自己很久没有运动的四肢在热水里缓慢舒展,将自己完整地平摊在浴霸刺目的暖光里。门外传来袁熙扯下厚重窗帘的声音、打包垃圾的声音,以及开启吸尘器的声音。 他时不时地想要确认一下我是否尚在人间,一会儿问我渴不渴,一会儿问我饿不饿,又问我沙发上的那条粉色的内裤要不要丢掉。 我一一回应,感觉到烫人的水温正一点儿一点儿浸润着我干燥到起屑的皮肤,向我空荡荡的心房蔓延。 顾延失踪了那么久,而我还活着。刘芒还和苏源打得火热,夏文静还在寻找可以平衡减肥与丰胸的秘方,而袁熙也还在筹划着说服我,将来可以把他的骨灰撒在圣托里尼碧蓝如洗的海水里,并且不找他报销机票钱,就连窗外的阳光也依旧以千军万马之势淋着这座忙忙碌碌的城市。 我早该知道,这颗静静旋转的蔚蓝星球,本就不会因着一个人的悲摧倒霉而颠簸摇晃,它不会因为谁的到来而狂喜,亦不会因为谁的离开而叹息。 刘芒曾经对我说:“哪个黑夜没人在街角哭到呕吐,吐完了还不是要擦干嘴巴眼睁睁看着太阳升起来。” 刘芒说的总是对的,因为她是一个诗人,诗人不说没道理的话。 当我裹着浴巾出去时,和望市泛滥的阳光正不遗余力地将袁熙的侧脸烘托出最唯美的弧度。这个被杂志形容为“水仙般洁白妖娆”的少年,此时正围着海绵宝宝的围裙为我消毒碗筷,精致的脸上敷着一张惨白的面膜。 见我出来,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朝沙发上一指,说:“乖,去那边坐好,保持双脚离地,我要用滚烫的消毒水烫一下地板。” 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这张SK Ⅱ就要过期了,我帮你用掉。还有啊,你那瓶开封超过两年的化妆水我已经用来冲马桶了,拉低整个和望市审美水平的厚窗帘也已经送给了隔壁的张大妈。” 接着,他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走过来,捏起我的下巴,转动着我的脸仔细地看了看,绝望地说:“阮陶,你的脸甚至比一个中年男人的屁股还要粗糙,我上次送给你的精华液你到底有没有在用啊?!” 也许搁在从前,我一定会坏笑着反驳:“你怎么会知道中年男人的屁股是光滑还是粗糙啊?”可是现在,我只是茫然地看着他饱满的嘴唇上下翻动,被一拨接着一拨的困意侵袭。 袁熙悲天悯人地看着我,停止了数落,转身去厨房熬了一锅红枣薏米粥来给我喝。 粥里加了几块冰糖和少量的盐,软糯甜香,很容易下口。我一边喝粥一边问袁熙:“交换生的名额下来了吗?” 袁熙拿出吹风机,一边帮我烘干头发,一边回答我:“下来了,秋天我们就来接你去松会。”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