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lumat Prod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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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LUMAT PRODUK
一念之差,她犯下大忌,讓雇主死於非命, 如今只有搶先找出真相,她才能真正得到救贖…… 為了一張山貓皮,她竟犯下保鑣這行的大忌…… 繼《女孩都到哪裡去了》,芬蘭知名作家萊道拉寧 再以「女保鑣」推理小說系列重掀北歐闇黑旋風! 《女保鑣》中的席莉亞在美國受過專業訓練,是專為富豪及高階政治人物服務的私人保鑣。在陪伴芬蘭地產大亨安妮塔‧努提寧雇主前往俄羅斯的行程中,卻因為一張山貓皮,在莫斯科的皮草店與安妮塔爆發爭執,她當場辭職,回到芬蘭。 然而剛回芬蘭,就傳來安妮塔在俄羅斯遇害身亡的消息。俄羅斯與芬蘭雙方同時展開調查,由於離開時間的巧合,她不僅成了兩國政府認定的主嫌,更同時受到不明人士恐嚇。 為了證明清白,席莉雅私下展開調查,一一釐清安妮塔人際網絡中的可疑人士,並著手破解安妮塔留給她裝著檔案副本保險箱的密碼。 這時,一名英俊陌生男子大衛‧史達爾出現在她身邊。她雖查出大衛是安妮塔的商場勁敵兼前男友,俄羅斯富商帕斯科維奇的親信,卻不禁為他怦然心動。而大衛的詭異行徑,讓她起了疑心。他究竟是帕斯科維奇行兇後派來刺探調查進展的探子?還是另有不為人知的雙重面目?席莉雅要如何撥開重重欺騙與假象的迷霧,逃出這個讓她陷得太深的陷阱……
蕾娜‧萊道拉寧 (Leena Lehtolainen) 1964年生於芬蘭的韋桑托,是北歐著名犯罪文學作家。12歲便開始發表作品,早年曾出版青少年小說《瞬間到了五月》(Ja äkkiä onkin toukokuu)與《吉他,我的最愛》(Kitara on rakkauteni)。1988年自赫爾辛基大學哲學系畢業,1993年以《所有人在合唱團歌詠》(Ensimmäinen murhani)展開犯罪文學作家生涯,筆下的女警探瑪麗亞將女性觀點帶入當時仍以男性主導的北歐犯罪小說界,作品風格真實反映芬蘭社會現實,文風樸實不失優雅,廣受讀者喜愛。 曾於1997及1998年榮獲芬蘭犯罪小說協會年度大獎、2003年入圍北歐犯罪小說協會最佳小說「玻璃鑰匙」獎(Glass Key Award)決選。作品目前已被譯介為世界各地十多種語言。
張蕾 1980年出生於湖南省邵陽市。1998年考入北京商學院新聞系,2001年以公派交換學生身分赴芬蘭的哈梅林納應用大學就讀。2002年畢業於北京商學院,獲文學學士學位。2004年畢業於芬蘭的坦佩雷大學,獲社會學碩士學位。 目前旅居芬蘭,就讀赫爾辛基大學,於課餘時間從事芬蘭文學翻譯工作,立志向中文讀者推廣芬蘭文學。
KANDUNGAN BUKU
1 猞猁,俗稱山貓,在克羅埃西亞語中叫ris,在新挪威語中叫gaupe,在德語中叫der Luchs。我能分辨貓猞猁與狼猞猁 ,也能輕鬆辨認牠們留下的痕跡。而山貓,也正是我失業的原因。安妮塔•努提寧,這個過去一年來一直由我保護的人,想到莫斯科最新落成頂級商場中的一家珠寶店看看復活節彩蛋。走進商場建築前必須通過裝有金屬探測器的安全檢查門,當我走過這扇門時,金屬探測器毫無懸念地響起。保安說我必須把隨身攜帶的葛拉克九毫米手槍拿去寄存。 「這是我的工作配備。」我試圖向商場中那些連牙齒都有武裝的警衛解釋,卻是白費唇舌。只要我想跟著安妮塔進商場,就得暫時放棄手槍。 一個警衛操蹩腳的英語對我說:「放心吧,我們會確保不讓閒雜人等進入商場。」對於他的承諾我壓根無法相信。只要鈔票夠多,任何人都能收買。 「既然來了,就進去吧,反正有危險的是我。」安妮塔的微笑中帶著冷冷的,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沒對她回以微笑。 安妮塔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中意的復活節彩蛋。看到她眼睛眨都不眨就用相當於我三個月薪水的錢買下那個彩蛋,我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不過這個應該不是法貝熱彩蛋,一個真品法貝熱彩蛋恐怕要我十年的收入。買了彩蛋還不夠,安妮塔還想到珠寶店旁的皮草店看看。 我一般會建議客戶別穿太引人注目的衣服,比如昂貴的皮草。安妮塔卻偏屬於對我的忠告從來不屑一顧的那類客戶。我並不喜歡掛在她身上那些已死貂類留下的皮毛或閃閃發光的銀項鍊,這些我都能忍受,但我有我的底線──那就是山貓皮。 和克羅埃西亞語一樣,山貓在俄語中也叫做ris。為了獲得這種耳尖上有黑色毛叢的貓科動物皮毛,我估計至少超過十幾頭山貓遭到無情的捕殺。我感到自己的脈搏加速,心中騰起一股無名火,馬上就要發作。我盡量平靜地吸氣、呼氣。我學習過多種呼吸技巧,可現在任何一種技巧都不起作用。 安妮塔把山貓皮披上身。皮貨店裡的兩位女店員都迎上去幫她試穿,教她如何把皮草繫在身上。她們離安妮塔那麼近,如果想用刀捅死安妮塔,或對她注射一針毒藥,簡直易如反掌。我應該走過去確保安妮塔不會遭遇類似的危險,但我沒這麼做。 安妮塔用英語對兩位女店員說:「山貓,真漂亮。」她回過頭來又用芬蘭語問我:「席莉亞,覺得怎麼樣?很性感吧?我都覺得自己快變成一隻貓了。」 安妮塔完全不知我和山貓的淵源。關於我自己,我只對她說了必須告知的事,她對我的事也毫無興趣,心心念念只想著她自己和她的成功。 「確實很漂亮——不過必須是在山貓身上。」我的聲音變成低沉的怒吼,把安妮塔嚇了一大跳。 「妳說什麼?」她把山貓皮裹得更緊了些,撫摸著柔軟的山貓毛,「聽著,我用不著聽妳的意見。幫我包起來,謝謝。」 安妮塔脫下山貓皮,從皮包裡翻出信用卡。她有四張信用卡,剛才的復活節彩蛋是用美國運通卡付款,現在輪到Visa卡。女店員幫安妮塔把東西用絲紙包好。從店員的指縫間,我看到皮毛的背部有黑點,說明這頭因為皮毛而無辜喪生的是頭貓猞猁。 「妳要是買這張皮,我就馬上辭職。」 「妳在胡說什麼?」安妮塔轉身看著我,信用卡在她手中閃閃發光,「我只是買了張皮而已。」 「可妳買的是山貓皮。」 這下輪到安妮塔發火了。我之前至少不下十次見過安妮塔對業務還不熟練的下屬或沒耐心的店員發脾氣。安妮塔有錢,她認為花了錢就該獲得等價的服務。像我這樣每個月拿死薪水的人在她面前放肆根本就是白費力氣,我不能主動辭職,只能她炒我魷魚。我大喊一聲「無所謂了」。我知道當時自己的臉肯定紅得像團火,渾身是汗。我竭力克制才忍住沒把皮草店的衣帽架踢倒,沒把穿衣鏡踢碎。 兩個女店員目瞪口呆聽著我和安妮塔的叫喊,這時,從後面房間走出一個留黑鬍子的大塊頭,是皮草店的警衛。他渾身散發濃郁的酸菜味。我和安妮塔用芬蘭語進行的口水戰,警衛和店員自然聽不懂,不過他們一看就明白我們兩個誰是有錢人,於是警衛徑直向我走來。 「Idite。」他用俄語對我說。我知道這是「請你滾蛋」的意思。他說了請,還算客氣。 「妳別想讓我為妳推薦工作!我會讓妳這輩子都找不到工作,至少在芬蘭再也別想找到!」安妮塔還在吼叫。 「妳別以為自己有那麼大本事!」我也不甘示弱。警衛抓住我的手,我極力克制才沒把他整個人抓起來往鏡子上砸。我到商場門口取回手槍,幾個警衛納悶安妮塔怎麼沒和我一起出來,我也懶得理會。我在和安妮塔來俄羅斯的這幾趟旅行中學會了一點俄語,我最喜歡的俄語單詞是durak,白癡。安妮塔還沒出來,一個警衛想阻止我單獨離開,我就把這個單詞送給他。我們的司機起身來幫我開車門,我從他身邊走過,一句話也沒說。從商場到我們住的飯店只有一公里路程。莫斯科地圖已經刻在我腦子裡,走回飯店根本不是問題。我乘電梯上到十樓,每次我和安妮塔在飯店要的都是緊鄰的房間,而且兩個房間中間的牆上開著一扇門。安妮塔不能忍受和我同住一房,而我又必須時時刻刻都能聽到她房裡的動靜,所以我一般會在她的房裡放個嬰兒監聽器。 我辭職的時間倒是不早不晚,這天是九月一號,八月份的工資上週就已入帳,我連一天也沒白幹。安妮塔大概會惱火沒占到我便宜,或許還會找個理由不付我假日工資。我開了房裡的網路連結,看看當天回芬蘭的航班還有沒有座位。我和安妮塔來時坐的是頭等艙,可是當天回程航班的頭等艙已經滿了,只有最便宜的座艙還有位子,我們原本訂的是週三的回程票,如果我想提前回去,看來還得加一筆不少的費用。我打電話去火車站,當晚回赫爾辛基的火車也滿了。第二天的「托爾斯泰號」列車還有座位,有個附三個床位的臥鋪車廂還空著,我馬上訂了張臥鋪票,然後又打電話去隔壁旅館訂了個房間,準備去那兒過一夜。我收好自己的東西,沒給安妮塔留任何訊息就走了。我一想到那張山貓皮,心裡就騰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一點也不願去想我的老闆,或者說前任老闆。我把房間鑰匙往櫃臺一砸,轉身就走,懶得去聽門衛對我喊什麼。我拒絕了主動來拉客的計程車司機,向隔壁旅館走去。在這之前,我從來沒在那裡住過。新房間瀰漫著一股菸味,空間極小,但湊合一夜還勉強可以。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安妮塔打來的,我沒接聽。我走進旅館餐廳,點了盤開胃餐拼盤:可麗餅、魚子醬、醃黃瓜、蜂蜜、酸奶油與野生蕈菇沙拉,還有伏特加。喬治亞共和國產的紅酒從酒單上劃掉了,看來戰爭還是對莫斯科人的生活帶來一定的影響。用來代替喬治亞紅酒的是立陶宛啤酒,我兩口就喝完一瓶,又要了第二瓶。 我從頭到尾都沒對安妮塔產生過好感,但我沒讓這種情緒影響工作。七年前,我以最佳成績從紐約的皇后安全學院畢業。在芬蘭,像我這樣的女保鑣少之又少,所以我有足夠資本挑選最好的工作。安妮塔•努提寧比我之前任何一個老闆開的薪水都要高兩倍以上。她每個月至少要從赫爾辛基去一次聖彼得堡和莫斯科,需要有人保護。安妮塔做的是房地產業,她的生意估計是走在合法和非法的灰色地帶,不過只要我自己不捲入非法活動,就不怕失去安全人員執照。安妮塔揚言不為我寫推薦信,這可不是件小事。邁克•沃秋,我在皇后安全學院的老師,知道我辭職的話肯定會搖頭。邁克曾經一再強調,當安全人員最最重要的就是保持良好聲譽,他說錯誤無法避免,誰都不可能讓保護目標躲過隱藏在十個不同地點的殺手子彈,但絕對不能辜負客戶的信任。我喝著第二杯啤酒,耳邊響起邁克的說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