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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獎、星雲獎最佳科幻小說 當代科幻小說在主流文學界奠定地位之重要代表作 村上春樹最喜歡的女作家之一 這是一座牆的故事。牆內與牆外的兩個世界、過往、現今與未來、 自我與他者的故事…… 這是一座牆與破牆的故事 勒瑰恩在小說中建構的烏托邦是動態的、永恆的革命,是一種未完的進程。 他,雙手一無所有,毅然踏上異鄉…… 烏拉斯星球雲霧繚繞、綠野平闊,而它的衛星安納瑞斯卻無比貧瘠,除了零星耕地之外,大多是一片荒漠。數百年前,部分烏拉斯人拋棄歷史與豐美故鄉,到安納瑞斯殖民。這些新住民倡導一切共有共享,更斷絕與其他世界的聯繫,建立一個異於資本主義故鄉的封閉新社會。 生長在安納瑞斯的薛維克,致力研究時間理論。本著追求知識真理與自由的理念、聯絡手足之情的夢想,冒險前往烏拉斯。烏拉斯人視他為改變世界的英雄,家鄉同胞卻視他為墮落的叛徒。奢華的新世界有他夢寐以求的資源,然而陰謀與利益爭奪的耳語也令他困惑不已。對他伸出歡迎雙手的,究竟是敵是友?扭轉宇宙時間的新理論,又將落入哪一方手中? 美國小說家娥蘇拉.勒瑰恩,繼《黑暗的左手》之後,又一部科幻經典。勒瑰恩以冷靜的筆觸,深沉刻畫出個人與社會群體之間的種種關係。烏托邦與反烏托邦,是否僅在一線之隔?在《一九八四》、《美麗新世界》之外,你將對人類社會的未來有更新、更不同的想像。 〔本書曾於2004年(初版)、2011年(再版)於繆思出版發行〕
娥蘇拉.勒瑰恩(Ursula K. Le Guin) 美國重要奇幻科幻、女性主義文學作家,1929年生。著有長篇小說20餘部、短篇小說集10本、詩集7本、評論集4本、童書10餘本;並編纂文選與從事翻譯,包括將老子《道德經》譯成英文。曾獲美國國家書卷獎、號角書獎、紐伯瑞獎、世界奇幻獎、軌跡獎、星雲獎、雨果獎、小詹姆斯.提普翠獎、卡夫卡獎、普須卡獎……等,以及SFWA大師、洛杉磯時報Robert Kirsch終生成就獎等榮譽。 她的奇幻成長小說系列「地海六部曲」與「魔戒」、「納尼亞傳說」並列奇幻經典,科幻小說《黑暗的左手》、《一無所有》等也是科幻迷心目中永遠的經典。小說探討的議題,從自我成長與認同,到社會制度探討與性別問題,都鞭辟入裡,在優美恬澹的敘事風格中予人寬廣深沉的省思空間。西洋文學評論家哈洛.卜倫將她列為美國經典作家之列,日本作家村上春樹也是她的書迷。
黃涵榆 臺大外文系博士,現任臺灣師範大學英語學系教授。
RECOMMENDED BY
超凡之作,勒瑰恩筆下的社會具有精巧的細節,文化雖為杜撰,但可信度極高,同時人物栩栩如生,顯然就是該種文化下會出現的人物。──Baird Searles,《艾西莫夫》雜誌常駐科幻評論家 勒瑰恩的文筆極為出色、簡練,其作品令人折服,在她之後至少十年內都不該再有人嘗試書寫烏托邦。──Gerald Jonas,《紐約時報》 《一無所有》的文字與情節皆美,體現了科幻小說的一個關鍵功能:創造出不同的社會體系,並檢視其如何運作,或其是否可行。──席奧多‧史特金,美國科幻、恐怖小說家與評論家 娥蘇拉.勒瑰恩是我最喜歡的女作家之一。──村上春樹 想像力豐富,風格上乘,超越托爾金,更遠勝多麗絲.萊辛,實為當代奇幻與科幻文學典例。──哈洛.卜倫(西洋文學評論家,《西方正典》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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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有一道牆,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由未切割的岩石隨便堆砌而成。成年人可以直接看到牆外,孩童甚至能爬上去。牆與道路相接處沒有門,反倒退化成純粹的幾何圖形:一條線、一種邊界的概念。然而,概念是真實的、重要的。七個世代以來,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比這道牆更重要的東西了。 這道牆如同所有的牆一樣曖昧、兩面。牆外和牆內的景觀完全取決於觀者站在牆的哪一邊。 從一邊望去,這道牆環繞著稱為「安納瑞斯航站」的六十英畝荒原。荒原上有幾臺起重機、一座火箭發射臺、三間倉庫、一間卡車維修廠、一棟宿舍。宿舍看起來堅固、汙穢、哀傷;裡面沒有花園,沒有小孩——顯然沒人住在那兒,或者根本沒人打算在那裡久留。事實上,那是一間隔離所。牆不僅隔絕了登陸場及來自外太空的船艦,更隔絕船艦上的人、他們出發的世界,以及宇宙其他地方。 從另一邊望去,牆包圍了整個安納瑞斯,將整個星球裹在牆內,形同一座監獄,隔絕在其他世界與其他人之外。 有些人正沿路走向登陸場,或站在道路貫穿圍牆處附近。 人群通常都從鄰近的亞博奈市到這裡來觀看太空船,或者只是來看圍牆,畢竟這是他們生活的世界裡唯一的邊界,在別處看不到「禁止闖入」的告示。青少年特別受到吸引,他們來到這兒,坐在圍牆上東看西看:倉庫那兒或許會有工人從卡車上卸下板條箱,發射臺上也可能會有太空船。太空船一年只來八次,消息只發布給航站人員,因此若有幸能看到一次,觀眾皆興奮不已——不過,這是以前了。此刻,觀眾坐在牆上,停泊的太空船如黑色矮塔矗立在駛過荒原的起重機之間。一個女人從其中一組倉庫工人那裡走過來,說:「各位,我們今天要關了。」她別著安全部門的臂章,那東西看起來和太空船一樣稀奇,有點嚇人。女人的音調雖然和緩,卻很堅決。她是那群工人的頭頭,若惹毛了她,其他人自然會來助陣。反正也沒什麼好看了。外星人、異域來的人,都躲在船上。沒戲看。 這對安全部來說也是一場爛戲。有時候,那女領班甚至希望有人企圖翻牆,或有外星船員跳船,或者有哪個亞博奈來的小鬼想溜進來瞧一瞧貨機。這樣的事從沒發生過。從來都沒真正發生過任何事。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她全然措手不及。 「全心號」的機長對她說:「那些傢伙是為了我的太空船來的嗎?」 領班看了看。閘門附近的確圍了一群人,大約有百來人,甚至更多。他們站在周圍,就只是站著,像饑荒時人群包圍運送物資的車站一般。這種情況嚇到了領班。 「不,呃……他們在抗議。」她以有限的依歐語緩慢說著,「你知道的,呃,抗議那個乘客。」 「妳是說,他們追著我們要載的那個王八蛋?那他們是要阻止他,還是阻止我們?」 「王八蛋」一詞無法翻成領班自己的語言,便不具任何意義,只代表某種外來語。但她不喜歡這個詞所發出的聲音和機長的語調,也不喜歡機長這個人。「你可以照料你自己嗎?」她簡短問道。 「媽的,當然。妳只要快點把貨卸一卸,然後把那個王八蛋弄上太空船,沒有任何一個奧諦斯的暴民可以給我們製造麻煩。」他拍拍戴在皮帶上的東西,一個看起來很像變形陰莖的金屬物體,並憐憫地看著這個沒有武裝的女人。 領班冷冷看了一眼那個有如陰莖的物體,知道那是種武器。「太空船會在十四點前讓乘客登船。為確保全體船員的安全,十四點四十分起飛。如果你需要任何協助,就留個訊息給基地塔臺。」在機長要說話扳回一城前,她已經邁步離開。憤怒讓她更為強勢地對待她的隊員和群眾。靠近牆邊時,她下了命令:「道路淨空!貨車要經過了,不讓開的人會受傷,統統到路邊去!」 群眾跟她爭論,也彼此爭論。他們仍然繼續越過道路,有些人甚至走到牆內來;不過,多少有些人漸漸退到路旁去了。如果說領班沒有指揮這些暴民的經驗,這群人也沒有當暴民的經驗。他們只是各個社區裡的成員,並不屬於同一個團體,因而不受群眾情感的煽惑——因為,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種情緒。他們不認為命令是霸道的,也沒有違抗的經驗。因為他們缺乏經驗就這樣救了這位乘客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