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duct Info
Description
Description
PRODUCT INFORMATION
她没有正儿八经喜欢过别人,小时候暗恋多半也是无疾而终。她遇到的这些人里,傅衿息一直都是优秀的那个,他比她大八岁,误会她之后会认真道歉,见她受欺负会替她出头,愿意到学校等她下课接她一起回家……有他在的每一天,都很绚烂,这是她的青春,美好的青春。
祝东隅 90后一枚。美食爱好者,胃是无底洞。文字爱好者,喜欢各种治愈系和致郁系的词句。爱做的白日梦是一觉回到小时候。
TABLE OF CONTENT
第一章 我是你的未婚妻 第二章 我果然是在带孩子 第三章 你是不是田螺姑娘? 第四章 她的事情我愿意善后 第五章 他像发着光,照耀到了我身上 第六章 等我长大,不要喜欢别人 第七章 给未婚妻开家长会 第八章 我说过的,我可以等你长大 第九章 小迟,我很想打一场痛快淋漓的网球 第十章 这是我最好的青春 番外一 可爱别扭的弟弟 番外二 情敌什么的一边去
PREFACE/READING GUIDANCE
《深春犹在》这个故事的大部分情节都发生在校园里,我一边写的时候,总是要一边去回忆自己的学生时代,初中是怎么度过的,高中又发生了哪些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那些有意思的东西,我都想要一股脑地塞进这个故事里,说给你们听一听。 每次文章有点儿卡壳,我就会打电话问问还在读初中的表妹,她也能提供素材和灵感。或者说,她现在的生活,本来就是故事里的点滴。 教室里飘扬的粉笔灰,徒手画圆的数学老师,同桌之间传递的练习册和便利贴,让女生头疼的八百米测试,打菜的时候永远忍不住手抖的食堂阿姨,每天晚上拿着手电筒往操场上巡逻的教导主任,还有还有…… 还有最让人铭记的,穿夏季白色校服衬衫的少年,在林荫道上穿梭的单车,葱郁的香樟,和夏季里悠长的蝉鸣,那是最青涩美好的时光。 属于我们的青春。 最好的青春。 女主人公春迟就是在这样最好的年纪遇上了傅衿息,然后开始了他们的甜蜜故事。这里面有关于网球的,有关于信仰的,有关于成长的,有关于小爱情的,等待你们去发现。 故事快写到结尾时,发生了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失联了整整四年的高中笔友因为机缘巧合,又和我重新联系上了。我们曾经在同一座城市的两所学校读书,隔得并不算远,但是很少约着见面,总是通过写信来传递信息。 她是一个性格外向的女孩,却钟爱这种内敛的表达方式,一开始我也感到很意外。她会自己制作精致的竹片书签和蝴蝶标本,还写着一手漂亮的行书,常常会带给我很多惊喜。每次收到信,我小心翼翼地拆开,就好像得到了一笔小小的宝藏。 我至今都完好地保存着她的每一封信件,把她推荐的歌曲列出歌单,在写文的时候一遍遍单曲循环。还有她欣赏的诗篇、最喜欢的电影,我都一一找来看。 她曾经教会我太多太多的东西,这比课本上的更丰富、更精彩。我时常回想起以前的那些片段,会忍不住感叹缘分的奇妙。 不知道在你的生命里,有没有遇见过这样一个人。 如果有,那么好好珍惜啊。如果还没有,那就耐心等待吧,让自己变得更好。 祝东隅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第一章 我是你的未婚妻 01. 霜降之后,天开始没完没了地下雨,蔺江市像被浸泡在一个透明的储水容器里,天空的云层压得很低。 春迟接过钥匙,手背上溅了零星的水珠,她神情还有些恍惚。 旁边的施萍依旧在絮絮叨叨地嘱咐:“小春呐,你放心,这房子绝对是好的,放心住进去,就当是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啊!” “有事随时给阿姨打电话呀!” “周末没课就来阿姨家吃饭!我让人来接你!” 施萍仍然不放心,细想想把该叮嘱的都叮嘱了一边没漏下什么,才把春迟送到楼下的电梯口,挥挥手,钻进车里走了。 耳边终于安静下来,春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眼前大面积的平层公寓,无比空旷,如果开口说话或许能听见回音。像是不久前有人来打扫过,没有积下一点儿灰尘。 施萍心细如尘,即使只是照料春迟这样一个小辈,也努力做到无微不至。 施萍是春迟妈妈的闺蜜。 这次妈妈来蔺江市嫁人,春迟跟着来蔺江市读书。她的继父是个性情温和的数学老师,自己有一个在读小学的儿子要照顾,春迟不愿意再住进去添麻烦。 她转入蔺江市一中读高一,原来准备自己在学校外面租个小单间,但施萍主动提出来要帮忙。 这套公寓的主人,据说是施萍那个不务正业,又有点邪性的二世祖儿子。他人不在蔺江市,房子空出来已经许久,才让春迟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春迟规矩地挑了楼下的一间次卧,简单地把自己的东西归置好后,关上门,发现门背上挂着一副老旧的木质网球拍,拍柄上紧紧缠绕的白色布带因为时日长久而泛黄,有斑驳的汗渍。 春迟把这个看上去很原始的网球拍取下来仔细看了看,猜想是这套公寓的原主人留下来的。 她对网球一直很感兴趣,但是从来没有机会接受系统的训练,从来只是蹲在电视机前看比赛。曾经偷偷去买过网球拍,万分谨慎地藏在衣柜里,还是被爸爸发现没收了。在之源那样的小镇,努力读书才是的出路,其他一切的爱好都被视为不务正业。 才来蔺江市几天,以前的生活好像已经离自己很远。 春迟翻了翻手里两套崭新的秋冬季校服,对陌生的蔺江一中产生了一种既期待又忐忑的情绪。 02. 晚上八点多,蔺江最堵的永远是松柏巷子那一段。 那地方估计就是因为松柏成林而得名,一路蜿蜒的车灯在大雨中明明灭灭,两旁的古树影子相互掩映着。长长的车队堵了快二十分钟,傅衿息索性把车子熄了火,点燃了根烟慢慢抽。 后座上还有一男一女,章寒言和简桑玖。 一行几人刚才加完高中班主任的葬礼回来,大家都各自沉默着,气氛没有以往的轻松。 一贯爱开玩笑的章寒言也噤声了,一时之间很难再讲出什么笑话来。简桑玖有点晕车,车窗开着,外面的冷空气灌进来。章寒言把外套脱了,披在她身上,拍拍自己的肩膀说:“阿玖,你先靠着我睡会儿,到了再叫你。” 傅衿息回过头来对他说:“我手机扔后座了,帮我找找。” 章寒言露出一个不着调的笑:“找手机干嘛?还等电话呢?老师都下葬了,她现在赶来也来不及。”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直起身体给简桑玖靠,嘴上语重心长地劝傅衿息:“死心吧兄弟,白亦亦那么狠,根本没打算过要回国,你也别等她了,考虑一下后面排长队要嫁你的人……” 车里昏暗,傅衿息完全背着光,冷厉深邃的眉眼被模糊了线条。他从章寒言手里一把抢过手机,“屁话那么多,我妈找我!” 屏幕很凑巧地亮起来,果然是施萍女士的号码。 章寒言刚刚妄自猜测,脑补了一顿,自讨没趣,“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旧情难忘……” 傅衿息接着电话,一边扬起手给他敲了一下。章寒言呼痛,简桑玖苍白着一张脸埋在他的大衣前笑起来,鼻间都是熟悉的烟草味。 她有些贪恋地吸了一口。 章寒言以为她晕得更厉害了,低下头帮忙顺了顺她的头发,问:“怎么了?”他姿势暧昧,态度却万分坦荡,完成的只不过是哥们儿之间再平常不过的关怀和问候。 “没事。”简桑玖抓住衣袖,说:“待会儿就好了。” 前面的傅衿息接完一通电话,觉得今天施萍有点奇怪,现在这个时间点母上大人没忙着在哪个商场闲逛,却莫名其妙地跟他瞎扯,摆明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把车开到家门口,傅衿息从后备箱扒出两个大行李包,朝章寒言扬了扬下巴:“我就不送了,你自己走好,把阿玖安全送到家。” “得了!今天你好好休息,咱们明天再聚,到时候我过来接你!给你接风洗尘!”章寒言打开车门,换到驾驶座上,“你都回蔺江了,可惜汪澈他们还不知道,不然今晚就会杀过来……” 傅衿息站在雨里,大步朝里走。 距离隔得近了,才发现不对劲,屋里居然有光。 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不可能现在过来,傅衿息心里一凛,加快步伐上前开了门,第一眼看见摆在他面前的一双白色板鞋。 女款,鞋面画有淡淡的花叶纹,被雨水染脏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领域里的物件。 前方出现盘子摔倒地上的声音,春迟穿着睡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这个陌生的入侵者,外面的雨声愈发地大了,扑打在身后的落地窗上。 春迟下意识地想尖叫,但是却表现出意外的镇静。 她极其小心挪动了一步,靠近了身后的柜台,如果现在伸手,她能够到这屋内的一个花瓶摆件当作武器。她仰着头看不远处那个身高估计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充满警惕地问:“你是谁?” 男人异口同声地问她:“你是谁?” “我叫傅衿息,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傅衿息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把行李包扔到一旁,摸了把板寸头上的水,耐着性子问:“你怎么进来的?趁我没报警之前,你自己交代清楚。” 春迟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马上就要被赶出门了。 想到这里,她僵硬地跟傅衿息解释起来。 傅衿息听到施萍的名字,串联起来,总算理解了施萍晚上那通心虚的电话是怎么回事。 “是我妈搞错了,我前几天回了蔺江,现在要住这套房子,你另找地方吧。小区外面宾馆挺多,你先随便凑合着开间房睡一晚。”傅衿息说完发现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动静,他这才认真地打量起春迟。 比他矮了二十七八厘米的小姑娘,束手无策地站着,身上的卡通睡衣都被手指揪皱了。他沉默地想了想,终于良心发现,自己刚才的语气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来说,或许太过分了一点。 因为赶了一天的路,他原本只想赶紧洗个澡睡一觉,现在却不得不留下来跟她谈条件。傅衿息说:“那先这样吧,你今晚留下来住,明天早上再搬走,行吗?” 他说话的时候,腰弯下来,两手撑着膝盖,脸庞凑近春迟,无形中有一种压迫感。 眼前好像带有侵略性的气息,让春迟感觉到无所适从,她退后了一步,差点踩到过长的睡裤摔倒。 傅衿息见她还是不表态,终于连最后那一点耐心也用光了,他径直往自己的主卧走。 “算了,随你的便,你要是想走,就立马走,要是觉得现在出门不安全,就留在这里住一晚,反正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恶劣到欠揍的语气。 03. 傅衿息奔波了一天,不想再跟施萍打电话兴师问罪,扯过被子,蒙头就睡了。 或许是因为时差的缘故,第二天他起得意外的早。更意外的是,他在客厅的餐桌上,遇到了春迟。 这小姑娘怎么还没走?傅衿息心想。 她今天换上了一套水蓝色的校服,傅瑾兮打量了一眼,莫名其妙地开始猜测起她的年纪,她在学校读哪个年级。 春迟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又望向傅衿息,问:“你要喝粥吗?厨房里还有。” 傅衿息讶异于她的突然示好,并不太理解。 春迟主动去给他盛了一碗粥出来,斟酌了一下说:“我今天早上已经把情况跟施阿姨说了,她说我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后面的话原本再难开口,但是春迟想到如果要入住继父家,万分不情愿,郑重地看着傅衿息说:“因为我们有婚约。” “因为我们有婚约,所以,我想要继续留在这里可以吗?” 傅衿息一愣。 有婚约? 他突然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傅衿息是跟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施萍二十出头就生下他,活得自由自在,自己还是孩子心性,不知在哪一年里,就擅作主张的给他订了娃娃亲。当时听施萍说起,傅衿息却从未当过真。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女孩竟是这样的来头。 他看上去并不好接近,他不知道为什么春迟执意想要留下来。 尝了一口她做的绿豆粥,味道很不错,比他妈妈的手艺要好。冰冷的胃被一点一点地填满,这让傅衿息早上的脾气好了不少,他有了一点兴趣和春迟继续谈判。 “为什么非要住进来?你难道不怕我欺负你吗?” “你不会的,施阿姨说你从小欺负男生比较多,不太爱搭理女生。”所以施萍很担心自己儿子是个弯的,更想把春迟往他身边推。 “我是直的,你转告我妈,让她别瞎操心。”傅衿息似乎一眼洞穿了春迟的想法。 “可以吗?让我留下来。”春迟把主题回归到原来的第一个问题上。 傅衿息不近人情地说:“没得商量。你不担心安全问题,可是我不习惯。” “我会做饭,刷碗,拖地,洗衣。”春迟说。 “嗯——”傅衿息做思考状,犹豫了一秒之后说:“你说的这些,我请家政做也可以。” 春迟挫败地低下了头。 傅衿息表现出来的仅有的仁慈,是写了一个自己的电话号码给她,“你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打电话找我,我这段时间都会在蔺江。”施萍再三交代自己照顾她,他便多留心照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