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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精选余光中先生散文36篇,包括游记见闻、感情经历、生活智慧、人情世故、文化随感这五部分内容。 在这本书里余光中先生以人生过来人的姿态,为每一个读者提供生命的启示和前行的力量。 物质支撑人的生活,而信念支撑人的灵魂。人生这趟旅途,“去向远方”是每个人生命中最浪漫的冲动,也是每个人对抗孤独与现实的力量之源。 我们的生命,短暂却又漫长,短暂的是外在的物质和时光,而漫长的是人的追寻还有信仰。 愿所有读到这本书的人,都拥有美满的人生和丰盈的信仰! 【编辑推荐】 【余光中先生写作50年散文精粹,为独自远行的你提供生命启示和前行的力量】 【我们为什么要去远方】 物质支撑人的生活,而信念支撑人的灵魂。人生这趟旅途,“去向远方”是每个人生命中最浪漫的冲动,也是每个人对抗孤独与现实的力量之源。我们的生命,短暂却又漫长,短暂的是外在的物质和时光,而漫长的是人的追寻还有信仰。时间不会被暂停,记录时间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它行走的过程中去创造属于你的图腾,并加以刻录。 【喧嚣碎片化时代,我们如何自处】 写信,直面独自一人的时候,正如他说:“一个能思想的人应该乐于和自己为伍。”出门旅行,虽然最终总会回到自己的门口。但因为见了不一样的人生,我们会更明白有生之年如何度过。 【我们该怎样处置内心的孤独与焦虑】 悲哀因分担而减轻,喜悦因共享而加强。工作生活中发生一些于自己难以释怀的事情时,酌一杯酒,使自己游于微醺之境,没有什么散不去的。在匆匆旅途中,慢下来,找到内心的停靠,这时,仰望星空,总令人心胸旷达。 【致在路上的你】 该静心了,放下自己的伪装,表达自己的热爱,趁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回忆终究是回忆,不能取代真实的现在!人生这趟旅途,我们要交到朋友,追逐梦想,找到信仰。 【《游戏人间》系列产品,精良制作,完美典藏】 《游戏人间》系列产品,沿用相同用纸和工艺,封面采用有凤尾纹路的新美莎凤尾纸,烫金工艺,整体高端有质感;环衬用纸采用宝星米金特种纸,磨砂米金色,光滑整洁厚实,起到视觉的缓冲感。内文全彩插画,现代时尚治愈。
余光中 在生命里从容漫步的诗人 在时光中畅快漂泊的旅客 余光中先生生于南京,祖籍福建永春。因母亲原籍为江苏武进,故也自称“江南人”。 1952年毕业于台湾大学外文系。1959年获美国爱荷华大学( LOWA )艺术硕士。先后任教于台湾东吴大学、台湾师范大学、台湾大学、台湾政治大学、香港中文大学、台湾中山大学。还曾赴美国多所大学任客座教授。 余光中一生从事诗歌、散文、评论、翻译。至今驰骋文坛已逾半个世纪,涉猎广泛,2012年4月,84岁的余光中受聘为北京大学“驻校诗人”。2015年7月,获得第13届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大奖。其文学生涯悠远、辽阔、深沉,是当代诗坛健将、散文重镇、著名批评家和优秀翻译家。
RECOMMENDED BY
余光中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成就之高,一时无两。 ——梁实秋 气势宏大,语言犹如阅兵方阵,排山倒海,万马奔腾,并具有深刻的幽默感。 ——楼肇明 他上承中国文学传统,横涉西洋文学艺术,在绵长四十余年的创作生涯中,笔耕不辍,成为当代文学的重镇,其文学影响,已跨越海峡两岸,诗风文采,为不少读者所赞赏。当我们翻阅那琳琅满目的佳作,沉浸于他那融汇中外,通变古今,颇具雄长之气;瑰丽多姿,变化多端,令人叹为观止的诗文之中时,不能不惊叹他的文学成就之超卓。 ——董桥 “在70年的台湾文化史上,是一个时代的结束。余光中的一生,就是一部跨世纪的疼痛文化史。他身体瘦弱,但是我知道瘦弱的身体内,曾经有如何炽热的光,照亮了苍白年代里多少幽闭孤愤的心灵。 ”。 ——龙应台 余光中是台湾文学作家中创作时间最为长久、产量最为丰富的诗人、散文家、评论家、翻译家,创作生命期横跨70多年。 ——媒体评论2017.12.14
TABLE OF CONTENT
人生原是战场,有猛虎才能在逆流里立住脚跟, 然而踏碎了的蔷薇犹能盛开, 醉倒了的猛虎有时醒来。 所以完整的人生应该兼有这两种至高的境界。 山盟 / 太阳抚摸的,有一天他要用脚踵去膜拜 猛虎与蔷薇 / 完整的人生应该拥有两种至高境界 逍遥游 / 唯清醒可以保持自由 黑灵魂 / 月光下,我窥见我们窥不见的一切 登楼赋 / 街上有成千上万的人,你却看不清一张脸 钞票与文化 / 若说诗中无钱,钱中又何曾有诗?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011 那年的秋季特别长,像一段雏形的永恒。我几乎以为,站在四围的秋色里,那种圆溜溜的成熟感,会永远悬在那里,不坠下来。终于一切瓜一切果都过肥过重了,从腴沃中升起来的仍垂向腴沃。每到黄昏,太阳也垂垂落向南瓜田里,红橙橙的,一只熟得不能再熟下去的,特大号的南瓜。日子就像这样过去。晴天之后仍然是晴天之后仍然是完整无憾饱满得不能再饱满的晴天,敲上去会敲出音乐来的稀金属的晴天。就这样微酩地饮着清醒的秋季,好怎么不好,就是太寂寞了。在西密歇根大学,开了三门课,我有足够的时间看书,写信。但更多的时间,我用来幻想,而且回忆,回忆在有一个岛上做过的有意义和无意义的事情,一直到半夜,到半夜以后。有些事情,曾经恨过的,再恨一次;曾 经恋过的,再恋一次;有些无聊,甚至再无聊一次。一切都离我很久,很远。 ——《望乡的牧神》 092 年轻的时候,大概可以躲在家庭的保护伞下,不容易受伤。到了中年,你自己就是那把伞了,八方风雨都躲不掉。然则,何以解忧? 曹操说:“唯有杜康。” ——《何以解忧》 105 当然,再长的旅途也会把行人带回家来,靴底黏着远方的尘土。世界上一切的桥,一切的路,无论是多少左转右弯,最后总是回到自己的门口。然则出门旅行,也不过像醉酒一样,解忧的时效终归有限,而宿酲醒来,是同样的惘惘。 ——《何以解忧》 126 我深深怀念那个摩肩抵肘的时代,站在今日画了黄线的整洁月台上,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直到记起了从前那一声汽笛长啸。 写火车的诗很多,我自己都写过不少。我甚至译过好几首这 样的诗,却喜欢土耳其诗人塔朗吉(Cahit Sitki Taranci)的这首: 去什么地方呢,这么晚了, 美丽的火车,孤独的火车? 凄苦是你汽笛的声音, 令人记起了许多事情。 为什么我不该挥舞手巾呢? 乘客多少都跟我有亲。 去吧,但愿你一路平安, 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 1984 年5 月7 日 ——《记忆像铁轨一样长》 225 电钟不停, 里程表不断地跳动, 我和那辆得胜小车(Datsun200L)告别时,它已经快满四岁,里程表上已记下两万一千多英里了。这里程,已近乎绕地球的一圈。四年的岁月悠悠转,又兜回了原地,那一切的峰回路转,水远山长,在那迷目的反光小镜里,名副其实都变成“前尘”了。 ——《秦琼卖马》 260 人生原是战场,有猛虎才能在逆流里立住脚跟,在逆风里把握方向……同时,人生又是幽谷,有蔷薇才能烛隐显幽,体贴入微……才能听到暮色潜动,春草萌芽……完整的人生应该兼具这两种至高的境界,能动也能静,能屈也能伸,能微笑也能痛哭,像现代人一样复杂,也能像亚当夏娃一样纯真,一句话,他心里已有猛虎在细嗅蔷薇。 ——《猛虎与蔷薇》 197 假如我有九条命(文摘) 假如我有九条命,就好了。 一条命,就可以专门应付现实的生活。苦命的丹麦王子说过:既有肉身,就注定要承受与生俱来的千般惊扰。现代人最烦的一件事,莫过于办手续;办手续最烦的一面莫过于填表格。表格愈大愈好填,但要整理和收存,却愈小愈方便。表格是机关发的,当然力求其小,于是申请人得在四根牙签就塞满了的细长格子里,填下自己的地址。许多人的地址都是节外生枝,街外有巷,巷中有弄,门牌还有几号之几,不知怎么填得进去。这时填表人真希望自己是神,能把须弥纳入芥子,或者只要在格中填上两个字:“天堂。”一张表填完,又来一张,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各条说明,必须皱眉细阅。至于照片、印章,以及各种证件的号码,更是缺一不可。于是半条命已去了,剩下的半条勉强可以用来回信和开会,假如你找得到相关的来信,受得了邻座的烟熏。 一条命,有心留在台北的老宅,陪伴父亲和岳母。父亲年逾九十,右眼失明,左眼不清。他原是最外倾好动的人,喜欢与乡亲契阔谈宴,现在却坐困在半昧不明的寂寞世界里,出不得门,只能追忆冥隔了二十七年的亡妻,怀念分散在外地的子媳和孙女。岳母也已过了八十,五年前断腿至今,步履不再稳便,却能勉力以蹒跚之身,照顾旁边的朦胧之人。她原是我的姨母,家母亡故以来,她便迁来同住,主持失去了主妇之家的琐务,对我的殷殷照拂,情如半母,使我常常感念天无绝人之路,我失去了母亲,神却再补我一个。 一条命,用来做丈夫和爸爸。世界上大概很少全职的丈夫,男人忙于外务,做这件事不过是兼差。女人做妻子,往往却是专职。女人填表,可以自称“主妇”(housewife),却从未见过男人自称“主夫”(house husband)。一个人有好太太,必定是天意,这样的神恩应该细加体会,切勿视为当然。我觉得自己做丈夫比做爸爸要称职一点,原因正是有个好太太。做母亲的既然那么能干而又负责,做父亲的也就乐得“垂拱而治”了。所以我家实行的是总理制,我只是合照上那位俨然的元首。四个女儿天各一方,负责通信、打电话的是母亲,做父亲的总是在忙别的事情,只在心底默默怀念着她们。 一条命,用来做朋友。中国的“旧男人”做丈夫虽然只是兼职,但是做起朋友来却是专任。妻子如果成全丈夫,让他仗义疏财,去做一个漂亮的朋友,“江湖人称小孟尝”,便能赢得贤名。这种有友无妻的作风,“新男人”当然不取。不过新男人也不能遗世独立,不交朋友。要表现得“够朋友”,就得有闲、有钱,才能近悦远来。穷忙的人怎敢放手去交游?我不算太穷,却穷于时间,在“够朋友”上面只敢维持低姿态,大半仅是应战。跟身边的朋友打完消耗战,再无余力和远方的朋友隔海越洲,维持庞大的通讯网了。演成近交而不远攻的局面,虽云目光如豆,却也由于鞭长莫及。 一条命,用来读书。世界上的书太多了,古人的书尚未读通三卷两帙,今人的书又汹涌而来,将人淹没。谁要是能把朋友题赠的大著通通读完,在斯文圈里就称得上是圣人了。有人读书,是纵情任性地乱读,只读自己喜欢的书,也能成为名士。有人呢是苦心孤诣地精读,只读名门正派的书,立志成为通儒。我呢,论狂放不敢做名士,论修养不够做通儒,有点不上不下。要是我不写作,就可以规规矩矩地治学;或者不教书,就可以痛痛快快地读书。假如有一条命供读书,当然就无所谓了。 书要教得好,也要全力以赴,不能随便。老师考学生,毕竟范围有限,题目有形。学生考老师,往往无限又无形。上课之前要备课,下课之后要阅卷,这一切都还有限。倒是在教室以外和学生闲谈问答之间,更能发挥“人师”之功,在“教”外施“化”。常言“名师出高徒”,未必尽然。老师太有名了,便忙于外务,席不暇暖,怎能即之也温?倒是有一些老师“博学而无所成名”,能经常与学生接触,产生实效。 另一条命应该完全用来写作。台湾的作家极少是专业,大半另有正职。我的正职是教书,幸而所教与所写颇有相通之处,不至于互相排斥。以前在台湾,我日间教英文,夜间写中文,颇能并行不悖。后来在香港,我日间教三十年代文学,夜间写八十年代文学,也可以各行其是。不过艺术是需要全神投入的活动,没有一位兼职然而认真的艺术家不把艺术放在主位。鲁本斯任荷兰驻西班牙大使,每天下午在御花园里作画。一位侍臣在园中走过,说道:“哟,外交家有时也画几张画消遣呢。”鲁本斯答道:“错了,艺术家有时为了消遣,也办点外交。”陆游诗云:“看渠胸次隘宇宙,惜哉千万不一施。空回英概入笔墨,生民清庙非唐诗。向令天开太宗业,马周遇合非公谁?后世但作诗人看,使我抚几空嗟咨。”陆游认为杜甫之才应立功,而不应仅仅立言,看法和鲁本斯正好相反。我赞成鲁本斯的看法,认为立言已足自豪。鲁本斯所以传后,是由于他的艺术,不是他的外交。 一条命,专门用来旅行。我认为没有人不喜欢到处去看看:多看他人,多阅他乡,不但可以认识世界,亦可以认识自己。有人旅行是乘豪华邮轮,谢灵运再世大概也会如此。有人背负行囊,翻山越岭。有人骑自行车环游天下。这些都令我羡慕。我所优为的,却是驾车长征,去看天涯海角。我的太太比我更爱旅行,所以夫妻两人正好互作旅伴,这一点只怕徐霞客也要艳羡。不过徐霞客是大旅行家、大探险家,我们,只是浅游而已。 最后还剩一条命, 用来从从容容地过日子, 看花开花谢,人往人来,并不特别要追求什么,也不被“截止日期”所追迫。 ——1985 年7 月7 日《联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