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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我們的遺書,也許會發現悲慘沒極限,更會笑著要我們「一路好走」! 三位淘氣有趣的姊妹花 一則不尋常的家族傳奇 構成一部橫跨百年的感人遺書…… 來!認識一下亞特家三姊妹:蕾蒂、小薇和德芬。這三位辛辣風趣、內心戲不斷的女人,同住在曼哈頓上西區、飽受家族詛咒的舊公寓裡。儘管姊妹情深,但要做個堂堂正正的「亞特家人」卻是談何容易。說到底,無非是亞特家久遠的厄運刻在基因裡,代代相傳,而三姊妹母親的名言就是「父親犯罪孽,孩子遭報應,禍延子孫三四代」。 一九九九年即將結束,這三位沒有伴侶、沒有孩子、沒有寵物的「三無女人」,決定以自殺了結既衰且悲的人生。但首先,她們必須為亞特家與整個二十世紀緊緊糾纏的家族傳奇,畫下最後句點。於是三姊妹回溯數十年,從世紀大罪人外曾祖父的罪惡事業開始,織成一部幽默諷刺、可歌可泣的曠世遺書。不過,正當她們興奮地籌畫後事時,一陣催魂般的撞門聲響起,這又會為她們僅存幾個鐘頭的人生,投下哪些震撼彈呢? 《鬼魂聯歡會》有趣、創意十足卻叫人心碎。這部傑作以三位令人難忘的女子為主角,講述她們背負家族血緣所帶來的喜樂哀愁,以及姊妹間的感情羈絆。
茱迪絲・克萊兒・米契 Judith Claire Mitchell 現擔任威斯康辛大學麥迪遜分校英語教授,教授藝術創作碩士學程(MFA)創意寫作班。茱迪絲出身「愛荷華寫作坊」(Iowa Writers' Workshop),曾獲「米奇納哥白尼學會」(James A. Michener/Copernicus Society)、威斯康辛大學創意寫作研究所、威斯康辛藝術委員會等多項獎學金。目前茱迪絲與夫婿(藝術家Don Friedlich)定居威斯康辛州麥迪遜市。著有《終戰之日》(The Last Day of the War)。 作者網站:www.judithclairemitchell.com
栖子 臺北人。兼職轉介文字多年,譯有《耶誕惡靈》、《門徒》、《我不是兇手》、《福爾摩斯俱樂部:消失的日記》、《壁花男孩》、《回到你身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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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位發明化學武器的人,也是某人的外祖父,如果他的外曾孫女長大成人後,變成古怪滑稽、個性內向、總是杞人憂天而焦慮不安的三姊妹呢?還有,要是這三姊妹合力寫出一份精采迷人、有趣又無盡悲傷且長達數百頁的遺書呢?《鬼魂聯歡會》就是這樣一則故事。這是部成功描寫巧合、家族及祖先罪孽的優美小說,令人震撼。──安東尼.杜爾,暢銷書《所有我們看不見的光》作者 一則栩栩如生、錯綜複雜的家族傳奇。情節轉折精采激烈,再以一脈相承、代代反覆出現的愛、死亡與傷疤,串起整篇故事。──艾瑪.史陶博,《紐約時報》暢銷書《The Vacationers》作者 亞特家三姊妹機智風趣、洞見獨具、尖刻不饒人。和她們一起以火箭飛天的速度,瀏覽好幾代的家族故事,著實是一次無與倫比的愉快體驗。茱迪絲.克萊兒.米契深諳幽默的奧義:隱晦乃幽默之本。家人是詛咒也是祝福。還有,巨大的痛苦總能孕育出溫暖和豐沛的愛。──蘿倫.葛洛芙,《紐約時報》暢銷書《坦伯頓暗影》作者 米契的黑色喜劇以深厚的情感與頗具深度的機智風趣,成功捕捉痛苦與狂喜(雖絕大部分是痛苦)。對亞特一族來說,人生似乎是一連串無止境的悲劇;對讀者而言,這本精采絕倫的小說最後一定會來到結局──這才是真正的悲劇。──《科克斯書評》重點書評 以睿智的黑色幽默探索愛、認同與歷史重擔的成功之作。──《出版人週刊》重點書評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我們的父親(也就是先前提過的納坦.法蘭珂)生於德國慕尼黑的學者家庭。如同家中其他成員,父親也是高學歷出身,能流利使用多種語言。他喜愛語言的程度與其他小男孩愛狗、愛溜溜球的程度不相上下。他喜歡玩賞語言,喜歡玩幽默的文字遊戲。他曾告訴蕾蒂,英語是最好「玩」的語言,其次是法語。義大利語也不錯,特別是在吟詩作賦的時候,因為每個字尾都押韻;最糟糕的則是他的母語德語。事實上,他跟蕾蒂說,他再也受不了聽見這種語言。甚至聽人說「gesundheit」(健康)都令他臉色發白。 我們要說的是:我們曉得沒人喜歡雙關語、玩文字遊戲。我們為此致歉,但我們就是忍不住想玩文字遊戲。而這全是納坦.法蘭珂的錯。 父親也是一名化學家。他是因為這個關係才認識亞特家的。不過,早年我媽一家離開德國的時候,我爸還在德國,終至無法脫身。他是個沒有能力判讀情勢數據的科學家(當時他身邊發生了很多事),最後落得進難民營的下場。我們不曉得是哪一處,因為他們鮮少討論或提起這件事。 不過我們確知的是,解放後,他進入難民營,後來才設法入境美國——他找上老朋友、我們的外祖父理查.亞特幫忙;不過,由於當時外祖父已從「亡者之室」跳窗自殺,最後他只找到我們的媽媽。 這就是他們相遇的故事。 在紐約,父親只能在第七街的猶太人社區找到工作:做服裝零件生意。他賣鈕扣按扣、搭扣扣眼、盤釦與安全別針。他常帶一些停產的樣品回家給蕾蒂玩,她則把它們變成一個個小家庭。壓花印有船錨的短外套黃銅釦是爸爸,包覆蕾絲的釦子是媽媽;一般襯衫領口的小白釦是小寶寶(這種白釦多屬裝飾,無實際用途但頗可愛)。 父親原本是心思細膩的猶太人,出難民營之後卻變成憤世嫉俗的無神論者。星期六早上,他會帶蕾蒂跟小薇去中央公園動物園。這事小薇完全沒有印象(當時她還在襁褓中),但蕾蒂依稀記得。蕾蒂是小薇和德芬與父親家族的唯一連結。她是唯一記得父親長相的人(淺藍色眼眸,長得跟我們完全不像),也是父親雙關語的傳承者。她曾經模仿他模仿中央公園北極熊:我們的父親和北極熊懶懶地左搖搖大腦袋、右搖搖大腦袋。「一副他隨著北極熊祕密音樂搖頭晃腦的模樣。」蕾蒂表示,當時她跟爸爸笑到直不起腰,「熊熊」控制不住。他們都覺得這大概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了吧。 蕾蒂有一張父親的名片,收在梳妝台某個抽屜裡(就是她放橡膠藍螺絲起子的那個抽屜);這張名片因為多次反覆取出而變軟、掉棉絮。在那幾無用處的聯絡資訊底下有一行字: 鈕扣按扣,扣起你我好感情 因此,當蕾蒂表示,我們的父親給她一大堆扣起感情的小東西,卻扣不起他與她的感情、不告而別,這話絕對不只表面上這麼簡單。而小薇表示父親之所以拋下我們,是因為他的名字正唸倒唸都一樣(納坦英文拼法為Natan)、因此來去無差;或因為他的德國姓氏少了字尾e,所以他也許是離家尋找失落的字母去了;又或者他拋家棄女根本無關姓名,而是抵達紐約前待在難民營數月的經驗使然,蕾蒂也不敢妄下斷論。 後來,當我們陸續摘掉他的姓氏、改從母姓(小薇約莫在結婚時,蕾蒂在分居後,德芬則是一成年立即採取行動),德芬反覆宣稱改姓其實沒啥大不了的,不過只是做點小改變罷了,不能因為雙關語或諧音而責怪我們。所以,如果我們總是用很刻意的語氣說「frankly」(坦白說),您可別翻白眼,因為那正是拋下我們的人的名字(法蘭珂)。是他坦蕩蕩拋妻棄女,也擺明不關心我們;或許甚至可以說:咱們的老爸法蘭珂「frankly」不在乎咱們母女的死活。 好啦好啦,不說了。父親的戲份最多就這些。關於這個人,我們已無話可說,也不知他後來去了哪裡。去出差——這是老媽給蕾蒂的說詞,至於另外兩個則是年紀太小不會問;不過一段時間之後,因為就連小朋友都知道大人出完差總是要回家的(而且還會帶禮物),因此老媽只好和盤托出令人不甚滿意的事實(至少她斷言是事實):她根本不曉得他去哪兒了。有一天,他出門上班之後就沒回家,隔天也不見人影,然後同樣的情況一再重複、重複、再重複,最後她不再期望他會回來。她報了警(畢竟這是好公民該做的事,或至少她說她做了)警方這裡搜搜、那裡查查,表示他應該未遭不測;鑑於他已是成年人,他去哪裡、人在何處,警方原則上也管不著。 即便如此,蕾蒂還是年年追問老媽。沒多久,小薇和德芬也加入行列。於是老媽只好端出各種可能性:說不定他駕船回德國了;說不定他還在紐約、只是取了別的太太,生了更聽話不囉唆的女兒(不會每天嘮叨要爸爸送她們上床)。他也可能早已不在人世,是說妳們又怎麼曉得警方有沒有弄錯呢?警察也不會永遠都是對的。又或者,妳們的爸爸可能在某個地方生活,然後有一天突然決定回來。(誰知道?)也許就在我們不抱期望的時候,他就選在那時走進大門回家來。 「妳們喜歡哪個答案?」她問,好像他的命運可以用多數決決定似的。 不諱言,我們抱著渴望父愛的心情長大。但一年年過去,我們也過渡至另一種心態;沒有誰比我們三個做過更多心理治療——造訪那些無效、只會要你開心、整整四十五分鐘只聊我!我!就是我!的機構——但是說真的,若要說「父親」這件事,我們根本不需要治療。在我們童年時期的某個時間點,我們三人都經歷過孩童版的「悲傷五階段」——否認、憤怒、交涉、沮喪與接受——甚至還有瘋狂至極的陰謀論: 某天傍晚,他出辦公室之後不慎滾下樓梯,結果失憶了! 由於他操德語,因此被中情局吸收當間諜,潛入柏林圍牆另一邊成為無名英雄! 因莫名感染具高度傳染性的恐怖疾病,他別無選擇,只好從我們的生活消失。現在,他在可以看到我媽和蕾蒂房間窗戶的隔壁巷弄租了公寓。每天晚上,我們入睡以後,他會用強力夜視望遠鏡偷看媽媽、還有擠在蕾蒂房間的我們三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