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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多久沒有親近土地的味道了? 有沒有一條路,可以帶領你我,回到那令人懷念的家鄉? 這是一本談夢想、談希望, 談這片土地上,有多少單純美好的築夢之書。 帶著這本書,坐上往花東的慢車, 沿著嚴長壽與公益平台夥伴的足跡, 細細品味一篇篇,就發生在你我身旁的夢想篇章。 在你心中,是否也有一個永遠無法遺忘的「原鄉」? 你是否也曾經思索過,有一天要將自己「奉獻」給某一片土地? 跟著嚴長壽的腳步,見證公益平台在花東播下的希望種子, 翻開地圖,一同追尋夢想萌芽的軌跡。 公益平台這一路走來,都有很多志工協助,這些志工,在嚴長壽眼中都有一個美麗的名字,他們被稱為「天使」。 這些天使來自台灣各界,雖然因緣殊異、各懷專長,但卻因著公益平台燃燒起同樣的熱情,找到衡量自己人生意義最好的方式。 從慢遊包機到在地民宿的輔導;從英語、藝術、設計、動畫等營隊;從小吃店家的改造,到海邊寶抱鼓的迴響,他們可以讓漂流木,成為興旺部落的柴火,用二手相機,開啟孩子的另一扇眼睛。每個故事背後,都有他們的身影。 他們不是高高在上以慈善家的心態說:「我來幫助你!」而是長期在部落蹲點、傾聽理解,以同理心來伴護,他們也像千手千眼觀音,聞聲救苦,投身於第一線,本著對原住民朋友那份寬容的愛,以時縮時緊的心情,盼望部落找到尊嚴,鼓動原鄉朋友經由自己的雙手,油然自內心生出自尊。 他們溫柔而堅定地為土地種下希望,做自己與別人生命中的天使。嚴長壽曾這樣寫下他對天使的感恩:「我們何其有幸在這個當下,在花東這塊土地上能夠凝聚出這股力量,無私的付出!無我的包容! 我們的確無法改變所有人的未來,但聯合起大家最真實的愛心,一定可以讓花東、甚至台灣不一樣! 有人說台灣有兩種面貎,一個是躁動失焦的「顯性台灣」,另一個是溫柔敦厚的「隱性台灣」。 一百六十八公里長的東海岸有四十幾個原住民部落,他們被形容成「散落在東海岸的珍珠。」他們就是隱性台灣最好的代表。 從棉麻屋、比西里岸、鸞山、巴歌浪到真柄,都是公益平台的志工們在台東尋找的「珍珠」,這些可貴的珍珠,璦璦含光,有的多亮一點,有些少亮一點,其實都那麼難能可貴,那麼值得珍惜,它們都是台東在地的能量。 公益平台的天使們以羽翼擦拭這些珍珠,投身各種計劃、產業輔導、部落改造……,如嚴長壽說:「我們不只給他魚竿、教他釣魚,還將魚群趕到他們面前,陪他們一起釣。」 總是結合在地青年的力量,想方設法,讓台東這個好山好水的地方,逃過時代推土機的摧殘,以自己獨特的方式慢慢發展,培育獨有的生命力和個性。 於是,愈來愈多的花東青年,胸脯騰熱地,慢慢拾回離家的腳印,人生,紛紛有了新的轉向。他們盤算著要自己腳踏的土地,重新打造自己人生下半場。為自己,也為將來的部落下一代,找到一條回鄉的路,以及留鄉的理由。
嚴長壽 三十六年,出生於上海,祖籍浙江杭州。一歲時,跟隨家人到台灣。二十八歲當上美國運通總經理,三十二歲成為亞都麗緻飯店總裁。一九九七年,他把自己的奮鬥故事寫成《總裁獅子心》一書,立刻成為出版史上「最暢銷的管理勵志類叢書」,並榮獲出版界各項大獎,往後出版的每一本都對台灣各階層產生極大影響。從《總裁獅子心》、《御風而上》、《我所看見的未來》、《做自己與別人生命中的天使》、《你可以不一樣》、《教育應該不一樣》到《為土地種一個希望:嚴長壽和公益平台的故事》,每一本書都代表他各階段思考的重心;每一本書,主題雖有不同,但唯一不變的是,他對台灣、對社會、對青年人,始終懷抱著關懷和期待。這本書記錄的,不只是一段段感人的故事,更是給台灣所有關心這塊土地的朋友,NPO的經驗分享,正像是這一代人努力寫給台灣的「下一輪太平盛世的備忘錄」。 吳錦勳 台灣桃園人,台大哲學碩士,擔任記者十餘年,曾以「翻山越嶺,一堂一百二十公里的英文課」獲2007年亞洲出版業協會(SOPA)之「卓越專題特寫獎」、以「一家公司,幹掉一個王國」獲2008年吳舜文新聞獎之「深度報導獎」。現職為天下文化主筆,作品有《台灣,請聽我說》《你可以不一樣:嚴長壽和亞都的故事》《女兒,我的鍋鏟呢:大提琴頑童張正傑的親子生活誌》。年逾不惑,願以文字鑄一葉扁舟,渡人生渺渺汪洋。
TABLE OF CONTENT
自序 黃金時光裡的趕路者 楔子 總有一天我要回花東 前言 我為什麼要成立公益平台 第一部 天使與原鄉:點亮一根蠟燭,為土地種下希望 01 以包機與民宿輔導開起花東大門:示範CEO走向第一線 02 用藝術營啟迪天賦:讓他們站在家鄉的舞台 03 用英語營補強弱勢:學生志工與孩子的雙向學習 04 實踐的實踐:學習本身就是一種回饋 05 當阿棋老師來到比西里岸:海邊的鼓聲 06 藝術家許偉斌為漂流木注入美學:讓漂流木成為興旺部落的柴火 07 打開孩子的另一扇眼睛:讓孩子用相機說童年 第二部 回鄉與留鄉:追尋生命圓滿,找到在地生命力 8 渾然天成的藝術家龍惠媚:愛與創意織成的「棉麻屋」 9 鸞山森林博物館:台灣有了「阿力曼」,何需阿曼: 10拉黑子願做「領頭羊」,找出部落生命力:迷失的羊回家吧 11 耀忠的原住民美食:在五味雜陳的世界裡尋找「原味」 12 海邊的白色大船巴歌浪:返鄉創業的樸素夢想 13 用民宿代管培訓更多青年留鄉:三個夢想交疊而成的一方天地 附錄 台東的祝福/台東的挑戰 程介明
PREFACE/READING GUIDANCE
序 「黃金時光」裡的趕路者 年輕時,我在《菜根譚》讀到有一首詩:「春色為人間之妝飾,秋氣見天地之真吾。」另外在附錄又有提到:「鶯花茂而山濃谷艷,總是乾坤之幻境。水木落而石瘦崖枯,才見天地之真吾。」 年輕時看《菜根譚》裡一篇篇一首首的詩句,不會留下特別深刻的印象,起先讀到這幾句詩,也沒有特別的感覺,直到過了哀樂中年,走過繁華人生,放在現在生命的脈絡,我才能慢慢體驗這其中的涵意。 大家都將六十多歲當成人生的秋季,我自己算一算,走入這個階段,某個意義也真是進入了人生的黃昏。到了這個時刻,心境上石瘦崖枯,什麼偽飾都削盡了,可以一清如水地看待自己,什麼是真的、假的,你要什麼,不要什麼,心裡已很清晰明白了。 一個人的生命曲線是很奇妙的,若要仔細算起來,人出生到二十多歲成年,是一個不斷成長學習的階段,一粥一飯,半絲半縷,都得自父母師長,好不容易才成年,我稱這段時間叫做「被別人照顧的時期」,直到出了社會找到工作才算慢慢走向一個獨立自主的人生,可是那個階段也是另一個學習的開始,在工作穩定之後,又立刻面臨了人生另一個階段。 成家立業的這段時間,我們忙於養兒育女,追求事業,我將這段時間稱為「照顧家人與同仁的時間」,但這一階段一旦進入大概就是另外的三十年,直到年過耳順,辛苦了一輩子,兒女長成,才終於可以放下責任重擔、了無牽絆、安享清福,這也就是我提到的黃昏歲月。可是,黃昏歲月的美好也代表一種悲觀的情懷,因為日中有下山的時候,面對這樣的消極看法我卻有另一種人生解讀。 我覺得與其用黃昏心態看待自己的餘生,不如更積極度過這段時光。因為這段時光是人生的「黃金時光」,這時的你充滿人生閱歷,大半不必再為工作與家人、子女而煩惱,正是你可以專心一事、專注一志,為社會付出自己,運用你的智慧、人脈、財富,無私奉獻的最佳時光。 仔細來看,一個人的人生前半段其實都在接受家庭、社會的「供養」, 就像散文名家陳之藩指出的「得之於人者太多,出之於己者太少」;然而,到了人生的後半場,可能還沒回饋社會,短短幾年又倏忽而過,一旦到了七老八十體力精神毫不留情地日日衰退,不久又得接受別的人的照護。 所以,人生看似很長,但扣掉前後這幾十年「有待」「依賴」於人的時間,這中間大約只有五、六年,頂多十年,是一個人可以放手,全心全意拿來貢獻社會的時刻。 回顧我自己的一生,我從未試圖、也不懂得累積財富,心靈上卻是無限的富有與幸福,雖然已到了黃昏歲月,卻依然對社會、青年人的未來關懷不滅,於是我決定善用我的黃金時光。 從年輕到老,我逐一累積了經驗值、人脈、社會公信,我要充分利用這個時間點,它可以說是一個人生命最成熟豐潤、智慧最圓融、人情最練達的時刻,一個人窮其一生才能夠練就的「大能力」時間。 所以,我不把這段人生六十視為黃昏,而是視為人生的「黃金時期」,當然也明白它再美好,畢竟是黃昏,美麗炫爛卻轉瞬即逝,稍不注意一溜湮就消失了。 以平台為媒捐出自己 三年前我與很多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們,成立了公益平台基金會,將社會改革的能量導入花東地區。過去這二年多以來,我們在花東分階段,不斷嘗試各種不同可能,從最初的民宿輔導、夏令營、冬令營、木工坊到後來接手二所學校的轉型再造,我們要做的事愈來愈多,我可愛的夥伴們,看到我接手一個又一個的新計劃, 他們不免擔心,以我們有限的人力及物,要做這麼多事情,的確不容易,覺得有無比沉重的壓力。但從另一個角度看,台灣的未來不能等,青年的未來更不能等。 所幸過去這三十多年,我因為在工作與公益平台的關係,參與過很多國際事務、搭建起很多因緣,也認識很多有影響力的好朋友,這些友誼延續至今,因緣際會下大家也都希望為自己人生累積的能量找到一個關懷社會的出口,於是他們都變成我與基金會的「天使」,有的貢獻金錢,有的貢獻物質,更有的貢獻出時間與智慧 所以,我們共同搭建了一個公益平台,希望利用各自的影響力讓很多相熟或不熟卻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們,和我一樣帶著理想與熱情,化身為平台最好的資源。 希望把積蓄了一輩子的能量,以公益平台做為引爆點,引爆他們回饋社會、協助弱勢的熱情,雖然吾生有涯而願無涯,想做的是、該做的事永遠沒有停止的一天,只要初心不變,只要熱忱仍在,或快或慢,願望終有實現的一天。 記得李安在《臥虎藏龍》電影中,拍了一幕竹林涼亭裡李慕白向俞秀蓮表白的戲,雖然這裡談的感情,但俞秀蓮卻說一句頗有禪機的話,「我們能觸摸的東西沒有永遠。把手握緊,裡面什麼都沒有。把手鬆開了,你擁有的是一切。」 這個「鬆手」,對我來說,就是「捨」,而且,不只是我,而是所有參與公益平台的所有夥伴,其實都把自己某個程度都「捐」了出來。有意思的是,因為當我們捐出來的同時,卻也換得我們意想不到的收穫,因為捨,我們反而得到更多。圍繞著平台的朋友,他們的生命都因此而改變,在接下來書裡的篇章,我將一一見證他們動人的故事。 每次我寫完一本書,都會覺得那是我的最後一本書了,但是卻沒有想到,經過出書以後一段時間的接觸及分享,結果又引發我更多的想法,要出版下一本書,喚醒改變的力量。 從《總裁獅子心》、《御風而上》、《我所看見的未來》、《做自己與別人生命中的天使》、《你可以不一樣》,以及到上一本《教育應該不一樣》, 每一本書都代表了我各階段思考的重心; 每一本書,主題雖有不同,但唯一不變的是,我對台灣、對社會、對青年人,始終懷抱著更大的期待。 之前,我談到台灣教育問題時曾說,自己內心有一股「油煎火燎」的緊迫感, 現在面對花東,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眼前這本新書《找一條路,回家》,也是在這種心情下寫的。 這幾年來, 大家對於所謂「後山」地區花東的關懷,已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熱度。我感覺現在有一股「勢」在聚集,有一種氣氛、一種共識、一個趨勢、一種價值觀的改變。不論是媒體報導、電影、文學等等都以花東為題、有更多朋友到花東去旅行、甚至選擇在花東安身立命;而美麗灣、阿朗壹古道等公共議題,都展現了這些關懷的巨大能量,可以說,台灣從來沒有一個時刻像現在這麼關心花東的問題。 花東的未來, 台灣的未來 敏銳的讀者會發覺到, 如今花東已經來到了一個轉捩點,它變成台灣未來走向的一個象徵性指標, 如果花東的方向走對了,我們就邁向小而美的「小康之國」的路了,如果它掉入過去無規畫與遠見開發的陷阱中,竭澤而漁,那就將是一條萬劫不復的不歸路。 我們關心花東,正因為「花東的未來」攸關著「台灣的未來」,其實這幾年是我個人的「黄金之年」,換個角度來想,這不也是台灣走過了六十多年之後,才累積出的「黄金年代」,花東的抉擇,又何嘗不是台灣新未來的抉擇。站在這樣的高度來看,花東展示著一種我們對台灣未來最不一樣的想像。 有時候,我一個人站在台東迦路蘭的海邊,面對眼前湛藍如詩的太平洋,遠方若隱若現的綠島,我平靜如水的情感總不意翻起滔天巨浪,這裡是台灣最後一塊淨土,也是台灣最珍貴的一片「肺葉」,我只要想到我自己內心的呼喚,想我我能夠做事的這短短年歲,心情就變得複雜。 我不由得想起半個多世紀之前來到花東的白冷會傳教士,好比曾將自己寶貴壯年歲月全獻給東部﹣尤其是蘭嶼島上的達悟族同胞,紀守常神父(Fr. Giger Alfred),在那個達悟族人、穿丁字褲,飽受歧視的年代,他在蘭嶼服務了十六年,將達悟同胞視為自己的手足,重建失落的自尊及自信,最後竟因協助原住民就業,在高雄發生車禍結束五十年精采而短暫的生命,蘭嶼人悲痛逾恆,為他冠上「「蘭嶼之父」的尊稱。我也想起當時為了要讓花東弱勢族群能夠找到在西部生存之路而設立的「公東高工」的錫質平神父,當然還包括為數多達五十多位的白冷會教士,當他們遠渡重洋,初來乍到這片無法想像的異國土地,接觸著陌生的語言文化,忍受物質稀少與濃烈的挫敗之情。那個時候,這些大眼高鼻的修士,除了祈禱天主外,唯有這片美麗壯闊的山與海,足以撫慰他們思鄉的苦澀。 半個多世紀之後,當我跟他們一樣凝望這無垠的大山大海,我不由得想著,眼前這曾經憾動老神父們的景象和文化,經由我們的手,能否繼續交付給我們的下一代?或者,更偉大的下一個百年台灣? 也許這本書記錄的,不論好壞,他是一段段感人的故事,更是給台灣所有關心這塊土地的朋友,NPO的經驗分享,正像是我們這一代人努力要寫給台灣的「下一輪太平盛世的備忘錄」。我如此衷心地盼望著。 嚴長壽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當阿棋老師來到比西里岸: 海邊的鼓聲 能將朱宗慶打擊樂團副團長何鴻棋請到三仙台「比西里岸社區」和一群部落小朋友合奏「寶抱鼓」,是一場美妙的意外。 二○一○年初,公益平台成立不久之後,我們正籌備「民宿訓練營」,請來高雄餐旅大學的蘇國垚老師負責課程總體規劃,原本我們想從花蓮或台東兩地擇一,挑選研習營上課場地,沒想到蘇老師找來找去,最後竟說「我們就挑兩個地方中間的成功鎮!」理由是,台東成功漁港附近的有一所台東唯一的國立高中「成功商水」,學校有很好的廚房、教室等設備,正適合辦民宿研習。這個決定,意外地開啟了一頁我原本根本想像不到的故事。 在民宿研習營隊熱烈進行的時候,我偶遇在成功商水任教的實習主任陳明珠女士,經由她推薦,我們造訪了離成功鎮不遠的三仙台「比西里岸社區」,沿途她一直說著「那裡有很會打鼓的小朋友」。 果然,我一到那裡便第一次見到打寶抱鼓(PawPaw)的小朋友,初步印象覺得他們鼓雖打得不錯,也很震憾,卻仍有待提昇。或許這裡離花蓮遠,離台東也遠,晚上沒事做,周末不知要幹什麼,於是找個東西來發洩他們對音樂的熱情,但看得出這樣繼續下去,可能也沒有辦法往前突破。 那時剛好過農曆年,帶著鼓聲的餘響,我立刻想到一位朋友、也是我們基金會的董事—台北藝術大學校長朱宗慶。於是很快邀請他跟我走一趟花東。說來有趣,那時朱宗慶正巧在報紙上讀到公益平台最新的報導,做為董事的他感動之下傳簡訊給我,還問道:「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我便老實不客氣地回他:「你正好自投羅網!」 於是研習營之後不久的三月中旬,我便邀請邀請朱校長來花東慢遊,他當然知道我有其企圖,所以就主動的把他的兩位得意門生朱宗慶打擊樂團副團長何鴻棋、首席吳珮菁小姐以及北藝大的夥伴一同帶到三仙台社區,欣賞比西里岸社區的寶抱鼓表演。 行家就是行家,朱宗慶專注聽完小朋打鼓之後,立刻對他們說:「啊!你們真是太有天賦了,很有爆發力,可以進一步培訓,提升更棒的水準。」這時候,何鴻棋副團長接著上場為他們示範一段鼓樂, 結果我觀察到,當阿棋老師打鼓的時候,這群孩子一個個眼睛全部都亮起來了,好像是說「原來鼓可以打得這樣不同啊!」一位男孩大喇喇對阿棋老師說:「你竟然這麼厲害,要不要來教我們?」就衝著這句話,阿棋老師點頭答應。 於是從那一年的五月十五日開始,阿棋老師每隔一週從台北飛來台東教孩子打鼓,他往往一大早從台北出發,到台東機場之後再搭兩小時的車子到比西里岸。支撐他的是一股對音樂的熱情,以及對偏鄉孩子的責任。 結果那一年暑假,鼓隊僅經過不到三個月時間的培訓,就在台東誠品戶外廣場演出。令在場所有人都感動,很多初聽寶抱鼓的朋友,都不敢相信,這個震撼人心的鼓聲,居然來自一個濱海漁村,一個長久以來不受重視,被人遺忘的地方﹣比西里岸。 如今,公益平台和阿棋老師對比西里岸已完成階段性任務,同時在公益平台與部落相處上,我們也從中學到寶貴的經驗。期望從鼓隊只是一個起點,未來在社區改造、環境改造,和部落前景上,他們能繼續延著鼓聲前行。 台十一號公路往三仙台風景區,左彎一條小路,走過十字架滿布的墳墓,來到防波堤邊的小村落,這裡是阿美族的比西里岸社區。 柏油路旁長滿了白水木、林投等雜木,接近正午時分,風好像停止般,熱氣蒸騰,連植物在烈日下呼吸的聲音都聽得見似。但是,隱隱約約之間,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了一陣陣遠方的鼓聲。 車子緩緩開近社區,沿途經過幾棟破舊的平房,這時候鼓聲愈來愈清晰,尋聲前進,我們來到一棟二層樓的老舊社區活中心門口,這個時候,鼓聲暫歇,忽然傳來「阿棋老師」的獅子吼,「打鼓,拿出你們的精神來!」 阿棋老師來教我們 周六上午,在這間小小的活動中心一樓擠滿了二十多位的阿美族孩子,男孩打著赤膞,精壯的胸膛流著油亮的汗,大部分的孩子打赤腳,瘦小一點的孩子,抱著半個人高的鼓,站在板凳上打鼓。不管老電扇如何搖頭晃腦哀嚎,他們全睜著大眼,一刻都不敢鬆懈。 小小的黑板上寫著簡單的樂理符號,阿棋老師正從零開始,教學生看譜、練習打拍子,「一右﹣二右﹣三右﹣四右,一、二、三、四…」阿棋老師指揮著他們的手。這裡不是名校音樂班,沒有空調、也沒有吸音牆,甚至學生也沒有錢買樂器。但他們學習的專注力,可一點都輸城市的孩子,二十多位學生、四十多隻手,一一重擊鼓面,那巨大的音響真像千萬支箭射在水泥牆上,再反彈回來,不折不扣直擊耳膜,留下轟轟的殘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