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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被困在那一方小院里,绝望地看着天上的残月。没有四时流转,没有阴晴圆缺,就像那些加诸于他身上的痛苦与伤痕,日复一日,无法消解,永无停歇。 直到她的到来,把他拉出荒凉孤独的无尽深渊,告诉他这个世界不止永无变化的月,还有无边的美景与爱。她为他包扎伤口;为他烹饪美食;为他送上春天的第一朵花…… “花会枯萎,枝会干烂,这可如何是好?” “这有什么?春日将至,那时花海漫天,还愁没有花吗?今日的花谢了,那就明日再摘;今年的花谢了,那就等往后的岁岁年年。余生还长,春日无尽。”
可乐姜汤 晋江新锐言情作者,擅长写温暖治愈并带一些美食元素的题材,文风暖萌清新,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 代表作:《春日无尽》《古代吃货生存指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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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看了,拙巧阁三过关好精彩好紧张啊,小寨共舞再次相拥呜呜呜好激动啊,不顾一切朱聿恒,情难自抑司南,侧侧写得太棒了,好喜欢侧侧笔下的他们,一个个鲜活充满生命力。 画面感非常震撼!我相信要是改编成影视片,拍出来的效果是相当震撼的!再加上3D效果,效果杠杠的! 他和她的未来之路或许还很崎岖,还有很多艰难险阻,也许是祖父对他寄予的希望带来的压力,也许是肩上扛着的整个东宫的安危责任,也许来自两大势力的势不两立你死我活。但是在他内心认定了这么一个人,他相信她,他试着想让自己的家人接受她,我看到了他的勇气。他试图用自己的智慧和谋略去化解这当中的矛盾和冲突。我看到了他的努力。他隐忍而又温暖,坚定又有力量。这样的人设怎么能不喜欢呢?
TABLE OF CONTENT
第一章 麦芽糖 第二章 烤梨 第三章 螺丝粉 第四章 冰糖葫芦 第五章 葱油烧饼 第六章 炖鸡汤 第七章 炒年糕 第八章 羊肉串 第九章 桑葚酒 番外一 娇娇 番外二 猫耳朵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三次入梦的初始地点都在城外山下。按小说剧情设定,男女主角相遇后结伴回城,路过城外的寺庙决定停留几天,“炮灰女配”早就听闻风声,嫉妒难忍,策马狂奔到山下准备上山会会女主角。前两次陆云初选择掉转马头逃离男女主角身边,这次她不跑了,而是慢慢悠悠地骑马回府。 闻府极大。男主闻珏买了两座相邻的府邸,将中间打通合为一府,他和弟弟一人住一边,所以与其说二人各住一院,倒不如说是二人各辟一府。 陆云初凭着身体本能走到属于自己的那个院子,门口站了一排丫鬟,一见到她,立马低头跪下,齐声道:“小姐。” 陆云初被她们这阵仗吓了一跳,但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面上一派镇定地踏入院中。 甫一进去,院里就凭空刮起一阵风,枯叶打着旋落下,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 院子宽阔至极,却没多少人气,这份宽阔便徒增了几分阴森孤寂。 她回过头见丫鬟们还跪着,开口道:“起来吧,跟我进去。” 丫鬟虽然惊愕,但不敢作声,低着头提灯照路,从头到尾没敢抬头看她一眼。 越往里走陆云初越瘆得慌,这院里何止是没有生气,简直就像一座披着沉沉暮气的监牢。风一吹,树影影影绰绰,院中池塘里的枯叶轻微浮动,更显败落阴森了。 她不敢多看黑漆漆的院中景色,丫鬟却对此景象习以为常,推开厢房门,麻利地点上油灯。 橘光霎时充满了整个屋子,陆云初心下稍安,往桌前坐下,吩咐道:“打点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丫鬟垂头应声后退下。 丫鬟走后陆云初放松下来,正准备好好打量一下屋内布置,忽然看到角落里摇摇晃晃的暗影。 她身子陡然绷紧,抬头看向前方。 灯火摇晃,屋内光影忽明忽暗,前方空荡荡的似一处戏台,中央悬着一人。这人垂着头,分不清死活,双手被麻绳高高悬起挂在梁上,脚尖堪堪着地,能触地却不能借力,是个十分折磨人的姿势。 他的衣裳被血染成了乌黑色,身形单薄,乌发垂在面前,从颀长的身量上可以看出是个男子。 “啊!”陆云初吓了一跳,碰到了桌上的茶盏,茶盏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动静唤醒了那男子,但也只是唤醒。陆云初见他似乎是动了一下,姿势依旧没变。 是个活人。 陆云初意识到这点以后,马上起身跑过去,试图将他放下。 到了跟前才发现这人比她高出许多,她根本够不着他的手腕,于是又匆匆折回,取来板凳和匕首。 他身上的血腥气浓郁,钻入陆云初口鼻,让她忍不住想干呕。她站上板凳,看着他手腕处被麻绳磨得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伤口,实难下手。 她低头对他说:“你忍着点儿,我把这麻绳割断。” 要割断麻绳,势必会让绳索不断和手腕的伤口摩擦,光是想想就知道有多痛。 出乎意料的是,割绳子时这人一声没吭,只是手指微微颤动着。 陆云初费尽力气三下五除二割断了两指宽的麻绳,麻绳一断,她立刻伸手去接面前的男子,即使他看着单薄,还是把陆云初带着一同摔倒在地,疼得她直哼哼。 而从始至终,这人一声也不吭。 不会是断气了吧? 陆云初心惊胆战地搂着他的脖子,撩开他面前垂着的乌发,准备探探他的鼻息。 一撩开他面前的发她就愣住了。 他的长相堪称完美,完美到不似真人。面色惨白,五官精致,双眉紧蹙,有一种让人不敢碰触的易碎感。 她探向这人的鼻前。 就在此时,这人忽然睁开了眼。 他的双眸明净、皎洁,不染尘埃,澄澈到近乎空洞。 陆云初愣怔了一下,迟疑道:“你还好吗?” “小姐!”惊呼响起。 原来是丫鬟踏进来了,看到这画面重重跪下,颤声道:“小姐,他挣脱了麻绳……”话说一半,见到了地上的匕首,心下了然,换了语气,“小姐是先沐浴还是先折磨他?” 丫鬟用恭敬温和的语气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怎么将他放下来了,悬着抽鞭子不更方便吗?或是小姐想出了新的法子?” 陆云初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下她算是明白了怀里这俊美男子的身份——“她”的丈夫,书中那个“工具人男配”,闻湛。 前两次的疲于奔命让她浑浑噩噩,到了后来已然忘却书里一切冲突的起因,早就不记得这个书里几笔带过的男主弟弟了。 她稳了稳心神,开口道:“叫大夫。” “小姐?”丫鬟怀疑自己听错了。 “叫大夫,没看见他都伤成这样了吗?”陆云初扶起闻湛,他已经再次昏了过去。 丫鬟顿了几秒才回话:“小姐,奴婢不明白。” 陆云初性子急,提高音量道:“我说叫大夫!” 丫鬟连忙磕头,瑟瑟发抖,但依旧没有起身,语气迷惑不解:“小姐,为什么要叫大夫?他死不了的啊。” 说完她的话音顿住,第一次抬头直视陆云初。 陆云初这才看清楚她的脸,那是一种十分迷茫的神情,大眼睛眨个不停,好像她刚才说的是一种全新的、完全无法理解的话语。 陆云初太熟悉这个表情了。 她这是触碰到了剧情线。 只要一沾上该死的剧情线,角色们都会变成没有意识的提线木偶。书中陆云初失心疯般地折磨闻湛,是不会让大夫给他医治的,她再怎么说也无法改变这个剧情线。 对躲避剧情线她也有点心得了,换了个法子道:“我受伤了,我要看大夫。” 丫鬟连忙磕头:“奴婢罪该万死。”磕完头后站起身却没有出门,而是翻出了药箱,“奴婢这就为小姐处理伤势。” 陆云初强调:“我要大夫。” 丫鬟愣住,难以置信道:“小姐不是不让外人进院中吗?违者轻则杖毙,重则……” 陆云初一个头两个大:“我现在头疼,伤药治不了我,只能请大夫,这是我的吩咐,我允许他进院。” 丫鬟却似没听懂一般,放下伤药:“小姐没受伤就好,奴婢们先退下了。”说完也不等陆云初反应,躬身垂头,机械地退下。 看来离男主越近,人物越没有自主意识,连基本的交流也很难做到,只能顺着剧情线走。 陆云初这下真头疼了,将地上的闻湛抬到软榻上,看着他清俊的面容不合时宜地想,这个人也躲不过被病痛和折磨夺去生机的故事线吗? 不一会儿,丫鬟们鱼贯而入,为陆云初备好热水。 就在这个时候,闻湛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失焦,看着摇晃的烛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这么一个小动作似给他注入了无限生机,看着他嘴角的血渍,陆云初感觉自己的心脏被轻轻扎了一下,一时有些恍惚。 她虽然倒霉,但至少能够尽力挣扎为自己求得生机,过一段自由快活的日子,而闻湛却被长长久久地困在这里做剧情的“工具人”。 书中他出场的戏份不多,寥寥几笔带过,这一生的苦难便再也无法摆脱。 前两次入梦时,她知道先前陆云初折磨男配的因果已生,不可挽回。她非常想活命,因此从未回府,也自始至终没有见过这个被人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男配。 陆云初心中有些愧疚,取来剪子剪开闻湛衣裳。 他的衣裳被血污弄成了深深浅浅的乌红色,破烂的衣裳黏在裂开的血肉上,让陆云初持剪子的手不断颤抖。 他上身几乎没一块儿好肉,伤痕狰狞,有鞭伤,有刀伤,其间还有被烧热匕首烙伤的痕迹。有些伤口结痂后又被割开,有些伤口是新的,还在往外冒血,更有些伤口早已化脓。 她不忍细看,将沐浴用的热水用铜盆接来,打湿干净的巾帕,将他伤口附近的血痂轻轻擦拭干净。 她的手有些颤抖,有时会不小心碰触到伤口,闻湛动了一下,睫毛颤动,却没有睁眼。 陆云初觑着他的脸,松了一口气:“幸亏没醒。”书中女配恨他入骨,反过来,他何尝不想将女配抽筋扒皮? 铜盆里的水被染成褐红,一盆接一盆。清理干净脏污后,陆云初为他的伤口撒上伤药,然后拿起剪子,准备帮他清理腿部的伤口。 闻湛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吓得陆云初赶紧收回手。 等他咳嗽平息下来后,陆云初刚准备靠过去碰他裤子,他又再次剧烈咳嗽,还动了动手臂,看来是要醒了。 或许是顶着这具肉身的原因,陆云初莫名心虚。他身上那些惨不忍睹的伤口全是现在这双手造成的,自己好似这累累罪行的祸首。 她放下伤药,准备先沐浴一番,洗净身上的灰尘。 屋内太久没住人,四处都落满了厚厚的灰。 陆云初往里间走去,眼角余光忽然瞥到黑暗角落里不起眼的小佛堂。这佛堂只是个摆设,连香炉都没有,四周的窗户遮得严严实实的,看着十分憋闷。 她举着油灯走过去,推开旁边的小窗。 月光泼洒进来,照亮了小佛堂的全貌,香炉歪斜,神龛空空如也,神像掉落在地,沾满灰尘。 她将神像捡起,用袖子擦干净,将其放回神龛中。 “诸天神佛,请保佑我这次能逃脱……”她顿住,摇摇头,“算了,太难了,保佑我吃好喝好睡好就行。” 她小声嘀咕着,转身离开。 月色流光溢彩,照亮了安静又悲悯的神像面孔,也照亮了她脚下的路。 而自从她走后,外间便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安静,昏黄的光晕明明灭灭,浮尘在光线中时而凝滞时而跳动,安然又迷蒙。 闻湛睁开眼,眼神落在浮尘上,空洞的眼神在光影映照下慢慢有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