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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OMMENDED BY
- TABLE OF CONTENT
- PREFACE/READING GUIDANCE
-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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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tle Women 小婦人:電影《她們》中文版原著小說(150週年精裝典藏版【獨家收錄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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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間不過是, 天上的人來了,天上的人回天上去了… ── 480 萬讀者引頸期盼、《皮囊》作者首部長篇小說 ── 劉德華、韓寒、李敬澤、阿來、程永新等人聯袂推薦 從歷經五代離合的小人物「阿太」身上,看見閩南沿海小鎮時代縮影 獻給在命運面前,自感渺小又不甘受困的當代人: 「只要活下去,命運終是贏不了我們的。 我們的命運終究會由我們自己生下;我們終究是自己命運的母親。」 ★ 萬名讀者動容推薦,好評率 100% ★ 豆瓣讀書 9.0 超高分好評,2022 年度中國文學(小說類)NO. 4 ★ 當當網霸榜之作,蟬聯暢銷榜超過 25 週 ★ 繼百萬名作《皮囊》之後,再度感動 50 萬讀者 ❝ 妳知道嗎,人為什麼這麼多輩子? 就是要一輩子一輩子地過,最終過到人間困不住妳了,那魂靈自然就輕盈了。 也不用誰封,到時候妳自然知道自己不是神也是仙了。❞ 在我家鄉,「好死」是個技術活。 不能在屋子外走,也不能在房間裡走。 一旦老人感覺自己要離開了, 就得要求子孫們把床搬到廳堂中央──在家裡,魂靈才不會走散。 阿太像候在起跑線的跑者,年過半百便開始留意死亡發出的槍聲。 這一等,竟就是二、三十年,並肩站在線上的人都走了。 終於,她等到了。 九十九歲高齡的阿太興高采烈地打電話給我,召我回家。 我們坐在院子裡,她講起了她的人生。 我彷彿看見阿太的記憶,也看見她的死亡…… 「我不知道命在哪兒,怎麼給它看, 那我就要無時無刻,不趾高氣揚地活給命看!」 阿太先是失去阿爸的孤兒,又被神婆預言「無子無孫無兒送終」。 但她不甘被命運按住,硬是要揮它幾個拳頭。 命不讓她生,她就養神明送的孩子; 命註定她窮,她就咬牙嗑地瓜、扛米袋; 命要她軟弱,她就強悍地罵人、罵鬼神。 她對命運不服過、不信過,與之搏鬥。 她的人生得到過、失去過,始終「我命由我」。 這人間她來過,她永不再回。 五段回憶, 切入時間長河中人們不得不直面的命題──死亡。 知道了如何死,才曉得如何活。 【書衣設計理念】 宛如表皮又像黃土牆的紙張紋理呼應書名,燙白的斑駁是皮膚在不經意間沾上的髒汙, 同時呈現多篇文章裡提及之作者的故鄉,與那幾經波折、多次修建的母親的房子。 而彎曲如絲的紅色細線,象徵皮膚之下的血管,亦是生命中那些不經意劃開的傷。
蔡崇達 作家、媒體人,1982 年生於福建省泉州市東石鎮。 24 歲擔任《週末畫報》新聞版主編, 27 歲出任《GQ》中國版總監,是《GQ》全球 17 國版本中最年輕者。 之後以一則 20 歲死刑犯的專題報導〈審判〉引爆全國熱議,奠下其在主流媒體的地位。 首部著作《皮囊》譯成英、俄、韓、葡等多國語言,全球狂銷 480 萬冊。
RECOMMENDED BY
劉德華(影帝) 韓寒(知名作家、導演) 李敬澤(作家、文學評論家) 阿來(魯迅文學獎得主) 程永新(知名作家、編輯) 讀完這本書之後我覺得, 探索,對抗,和解,不就是命運的一部分嗎? 《命運》值得大家慢慢去品嘗。 /影帝 劉德華 《命運》終是關於「根」的,耐心的、千回百轉的講述,是一次遠行。 向著我們的根,向著我們精神的故鄉和遠方。 /作家、文學評論家 李敬澤 生命因為有了來處和去處,才能在時光洪流的沖刷中, 在命運的無常和荒誕中,保持著自己內心的模樣。 《命運》回應著這個時代重要的精神命題。 /魯迅文學獎得主 阿來
TABLE OF CONTENT
推薦序 一本關於「根」的書 ── 李敬澤 〈開篇〉 她就站在命運的入海口 回望著人生的每條溪流 流經過,如何的山谷 〈回憶一〉層層浪 你們就此沒有過去,只有將來 〈回憶二〉海上土 靈感是浮游在海上的土 〈回憶三〉田裡花 想結果的花,都早早低頭 〈回憶四〉廁中佛 腐爛之地,神明之所 〈回憶五〉天頂孔 要麼入土為安,要麼向天開槍 〈附錄〉皮囊 〈後記〉天上的人回天上去了
PREFACE/READING GUIDANCE
推薦序 一本關於「根」的書 作家、文學評論家 李敬澤 這是一部關於底部的書。 在個人的生命裡、在我們的共同生活中,那些在底部暗自運行、從根本上支撐著我們的信念;那些讓我們在有限的選擇和浩大的無常中站立著、向前走去的力量;那些讓我們最終相信生活和生命自有意義的、內心的神靈。 樹意識不到它的根,樹枝和樹葉歡快地迎向天空,但樹的生長、伸展其實來自於它的根。泥土中的力量引領我們向上。 所以,《命運》最終是關於「根」的。耐心的、千回百轉的講述,是一次遠行──向著我們的根、向著我們精神的故鄉和遠方。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我十二歲那會兒,我阿母每天都要去燒香問卜。 倒不是求神明,更像是去找神明們討說法的。 早上六七點,她挎上竹籃,放一袋粿子,抓一把香,便要出門了。我和我阿妹──你太姨──就趕緊追了出來,跟在後面。 我阿母纏過腳,穿的鞋比十二歲的我穿的大不了多少,走路走得格外用力,左右左右一扭一扭,兩隻手跟著像船槳擺動起來。 我和我阿妹一左一右追著她走,太遠,總感覺要被拋下了;太近,隨時要被手甩到。我們仨,看上去像是一個羅漢領著哼哈二將,又或者佘太君領著楊門小女將,只差沒喊:「衝啊!」 雖然看著這配備,就可以篤定是去燒香的,但總有人不相信地問:「這是去哪兒啊?」 「拜神去。」阿母的回答像支箭,在提問者的語氣詞還沒結束時,就當即射到了耳根。 我也是那一年才知道,為什麼咱們這廟多;因為人生需要解決的問題真多,一個神明,不夠。 廟都是沿著海邊修的,像是圈著海的一個個哨所。 從我娘家出門右轉,第一座廟是夫人媽廟。夫人媽是床母,男歡女愛以及小孩的事情歸她管。廟裡牆壁上畫滿了二十四孝,還有些壁畫,平時是用紅布遮著的,只有新郎新娘結婚那天才能挑起紅布看。 第二個是媽祖娘娘廟。媽祖娘娘的廟裡,總是雞飛狗跳的。鄉鄰們處理漁獲的時候在那兒,打牌的時候在那兒,到了飯點端著飯菜也都聚到廟裡吃,邊吃邊相互逗鬧著。我阿母在那兒問卜的時候,總要被打斷──有人嬉嬉笑笑地突然衝到媽祖娘娘面前嚷著:「媽祖娘娘評評理,是不是我看上去就比她腰細屁股大?」另外一個人追來:「媽祖娘娘會笑妳老來傻,這麼大年紀還不正經。」 我問過阿母,這媽祖娘娘管什麼。阿母回答:「媽祖娘娘就是大家的阿母。」 第三座廟是關帝爺廟。正中間是關帝爺捧書夜讀的神像,左邊的牆壁上鐫刻著「春秋」,右邊是「大義」。神殿層層疊疊的樑柱上垂下一盞盞油燈,星星點點的,像星空。 第四座廟是三公爺廟。他整個臉都是黑的,據說是因為幫皇帝試毒藥中毒而亡,因而升天當神的。他管的好像是世間的公正。 第五座是孔夫子廟,第六座是觀音殿,第七座是…… 我最不喜歡去的,是最後一座大普公廟。大普公廟就在入海口──我後來的婆家這邊。 這廟裡除了大普公,還有黑白無常以及一尊黑狗的神像。按照咱們這裡的說法,有些人死後還會因為眷念、仇恨、不甘等而不願意離開,這些靈魂留在人間總要搞出點事情。大普公的職責就是普渡眾生,幫著它們升天。 據說一年到頭,大普公都在走街串巷,尋找窩在某些隱密角落的靈魂,把它們一個個哄小孩般哄到自己的廟裡來。但升天儀式一年只有一次,那就是七月的最後一天,其他時候,大普公搜尋來的靈魂就都暫時住在廟裡。 也不知道是不是暗示,我總覺得那座廟涼颼颼的,又莫名有種擁擠感──畢竟這麼多靈魂和大普公擠在這麼一座小小的廟裡,該多不方便。我因此覺得大普公的神像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只有七月才說得上熱鬧。七月一開月,整座廟陸續排滿紙紮的馬。到了七月的最後一日,把所有紙馬一起拿到廟前的廣場上,一匹匹擺好,頭朝西邊的方向,再一匹匹點燃。按照咱們這兒的說法,這一匹匹馬馱著一個個靈魂就此飛天了。 燒紙馬的時候,鎮上總有人要來圍觀,眼睛死死盯著一匹匹燃燒的紙馬,好像真的在辨認,是誰騎上了這些馬。 有人喊著:「看到了,看到了!它升天了。」哭得梨花帶雨。有人如釋重負:「總算走了啊。」我看不到他們眼裡的東西,但我看到了他們,千姿百態的。我在想,或許他們看到的從來就是他們心裡想的;或許,人從來只能看到自己心裡想的。 阿母確實看上去太不像去拜拜的人了,她兀自往前衝,嘴裡還總要咬牙切齒地念叨著:「不應該啊?憑什麼啊?我不服啊……」 每到一座廟,就把那袋粿子一放,點上三根香,開閘洩洪般,劈裡啪啦說著想問的事情,然後拉著我們坐在長椅上,自己卻突然很爽快地閉上眼睛,真真切切地打起盹來,留下我和我阿妹定定地坐在位子上。 我阿母打盹是為了等神明。按照咱們這兒的說法,你燒香和神明說了事情,他得花時間去調查去研究。如果趕時間,至少也要給神明十五分鐘;如果不趕時間,最好等半個小時以上。 除了媽祖廟,大部分廟是很安靜的。偶爾有人邊燒香邊喃喃地和神明說點什麼,剩下的就只有外面的蟲鳴和海浪聲。微風推著臃腫的香霧緩緩地在廟裡遊走,很是催眠。難怪鎮上那些睡不好覺的人,晚上總愛來廟裡打地鋪。 我一度懷疑我阿母就是來廟裡睡一個個覺的。夜裡在家,她總是一聲歎息接著一聲歎息,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