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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嚥力：讓你遠離體力衰退、免疫力下降、意外窒息與吸入性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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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非但不過時，某些觀念甚至走在時代尖端」 名醫杜李威娓娓告白，你早該知道的中醫思維 破除迷思、釐清原理，直視中醫世界核心 中醫觀察的本體在於「病人」，而不是在「病原體」， 不只解決生理病痛，身心交互影響的問題都包辦 討論中醫，像在討論經濟學？ 經絡、穴位，真的還是假的？ 體質寒熱的迷思，如何避免火上加油或雪上加霜？ 從五臟六腑看養生，調補到底是在補什麼？ 心中了了指下難明，把脈和你想的不一樣！ 把脈驗孕到底有沒有可能？ 一般民眾多半認為任何疾病或症狀，應該會有一個最佳處置方法。西醫或許是這樣，大多數疾病經已有標準的治療方式與用藥規則，但是中醫卻不是如此。 傳統中醫講求辨證，在臨床上比起醫療的角色，更像是一門藝術。 ──杜李威 當今時代，大多數人熟悉西醫的運作模式，也因此覺得中醫神祕難懂。事實上，中醫之所以難懂就是沒有人進行統整，用通俗的話語，來為普世梳理解釋傳統醫學理論。 學貫中西的中醫師杜李威，被許多西醫稱為「中醫救火隊」、「真實世界的東邪黃藥師」，搞不定的疑難雜症，轉給他總會有出人意表的成果。繼《中醫到底行不行？》後，再次帶領早已習慣現代醫學思維的社會大眾，直達傳統中醫的核心。 書中暢談經絡、穴位、臟腑等中醫詞彙，揭開臨床診療的神祕面紗。分析中醫可以治療什麼疾病？從醫學史的發展聊到中西醫整合醫療，除了解釋預防醫學的概念，同時介紹亞健康狀態的調理模式，以及新冠肺炎疫後的反思。本書以輕鬆的口吻述說中醫學理和作者眼中的中醫文化，讓讀者深刻了解中醫的運作與邏輯。
杜李威 杜李威中醫診所 院長、禾馨醫療 兼任主治醫師 學術思想承襲「上海派」醫家，以「中西醫匯通」為特色。臨床精於中醫內科、婦科、兒科、皮膚科，並以不孕症治療專長廣為人知。除了自設診所行醫之外，並在禾馨醫療開設「中西醫整合醫療」特約門診。著有《中醫到底行不行？改變「中醫不科學」的印象，名醫杜李威細數傳統醫學如何改善你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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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UBASA、史書華、吳孟宗、吳俊厚、吳睿斌、巫漢盟、林冠宏、林思宏、林賀典、柯紹華、洪偉翔、洪碩徽、高嘉懋、張茵畬、張毓青、晨塵、曹天順、莊佳韻、陳俊欽、陳保仁、陳奕成、陳穎萱、彭成然、彭義傑、黃峻偉、黃師堯、黃禮偉、楊于萱、劉鎮鯤、歐陽瑨霓、蕭勝文、戴仰霞、謝武勳、鍾雲霓、闕舜仁、蘇怡寧 36位各科名醫 (依姓名筆畫排序) TSUBASA／腎臟科醫師：從學生時代修習中醫課程直到臨床多年，坊間的中醫總讓我有個刻板印象，看多了信口開河的江湖術士，卻少見學養與醫術兼備的良醫。傳統中醫仰之彌高，老杜醫術高明且妙筆生花，讓人得以一窺宗廟之美。 史書華／牙科醫師：能夠包羅中西醫知識又能在中醫界出類拔萃，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老杜。平時幹話連篇，醫術上卻是少有人與之齊名，中醫難懂就是沒有人進行統整，很高興看到杜醫師著書立說，用幹話讓民眾了解中醫的世界。 吳孟宗／婦產科醫師：老杜是一位醫術精湛、廣學多聞、為人不拘小節的中醫師。他的新書是一部極具價值和啟發性的作品，值得所有對中醫學感興趣的讀者閱讀和品味。我由衷地推薦霹靂怪老子：老杜！ 吳俊厚／兒科醫師：認識杜醫師約有十年的時間，他不但為人風趣幽默，對病患也非常用心。我不懂中醫，每次聽老杜分享醫案，雖然無法體會處方的奧妙，但他渾身上下所散發的藝術家熱情，總是讓我深受感動。 吳睿斌／婦產科醫師：婦產科執業多年瞭解西醫的極限，中西醫可互為「主」「輔」的角色。杜醫師很懂西醫思維，有助於中西併治的默契。功底深厚卻為人實誠慈悲，是位值得推薦與合作的良醫。 巫漢盟／兒科醫師：杜醫師雖是中生代的中醫師，由於養成歷練紮實，所以辨證用藥都很明確精準。加上理解中西醫學之所長，不刻意偏頗治療，為的就是給予病患最理想的處置。此外那頭白髮及誠懇態度，讓病患不得不信服他！ 林冠宏／婦產科醫師：「不論黑貓白貓，會抓老鼠的都是好貓」；「不論中醫西醫，能治好病患的都是好醫師」。每次遇到疑難雜症，轉介病患給老杜，總是不會失望。每次喝酒說幹話，都能感受到老杜的博學多聞，精彩的故事更是信手捻來，不只會說，更是會寫！ 林思宏／婦產科醫師：國醫杜李威不僅師承正統中醫的望聞問切，更融會貫通西醫學理來治療患者，莞爾一笑的筆風，突顯他俠士般的純情浪漫！鄭重向各位讀者推薦《中醫純情派》！ 林賀典／麻醉科醫師：從前我當住院醫師的時候，每次寫病歷聽到病人在吃中藥，我都是照抄下來然後承認不知道藥物的作用。老杜的文筆非常平易近人，聽老杜說故事，就像是引領我這雙被西醫訓練出來的眼睛，直達核心看到中醫的世界。 柯紹華／外科醫師：在行醫的生涯當中，不論是西醫中醫，其實有太多足以讓醫者放棄堅持的誘惑與挫折。杜兄在這些誘惑與挫折之間堅持得怡然自在，是我一直以來非常敬佩的學習榜樣。難得杜兄大作集結成書，自然要大推特推！ 洪偉翔／骨科醫師：從業骨科開刀十數年，憶當時小女頭痛數月無解，老杜兩帖見效。所謂證據醫學就是病患個人經驗要好啦，嘴一個他的缺點就是too real。 洪碩徽／外科醫師：我們每天做的事情通常是那麼的平淡無奇。杜醫師的努力使得「中醫」、或是他戲稱的「巫術」無法輕易地被人工智能取代。 高嘉懋／皮膚科醫師：我眼中的老杜是個曠世奇才，「會巫術的中醫」是他的最佳寫照。老杜所開的處方不曾見於歷代典籍，卻都能發揮療效，幫助無數的病人。此外，他記憶奇佳的腦袋塞滿了源源不絕、光怪陸離的故事，我們總是很期待深夜的「老杜講古」。 張茵畬／家庭醫學科醫師：曾經有病人問我，身為西醫，相信中醫嗎？我回答：「我不但相信，還有家庭中醫師呢！」杜醫師就是我們家的家庭中醫師。夫妻倆和孩子們需要調理身體時，就會想到醫術精湛的杜醫師。而且許多西醫同業遇到疑難雜症，也是常找杜醫師幫忙。能成為眾多西醫的中醫師，實屬難得。杜醫師值得大家的信賴！ 張毓青／兒科醫師：杜醫師絕對是我認識的人裡面，最特別的前幾名。他就像武俠小說裡身懷絕技的大夫，信手捻來即是一帖帖良藥還有一篇篇行雲流水的文章。又可以無違和地連接中醫與現代科學。每次聽老杜講話，總是可以讓腦袋蹦出新的火花，非常有趣！ 晨塵／基層診所醫師：金庸小說中有位黃藥師，行為怪僻，漠視禮教，但其作為總能直中內核。杜醫師看診不只用經絡脈象，更以近代醫學知識解之，總能無視中西之別，援古治今，個人認為是真實世界的東邪黃藥師。 曹天順／急診科醫師：杜醫師讓我印入心坎的是他亮顏銀髮、氣色飽滿、眼神機智、聲音鑼響、沉穩精實。杜醫師中醫的底蘊與功力，是用靈魂孕育出來的，他與中醫舞出的旋律能共振人心，開啟我們對於中醫和對身體的信任之門。 莊佳韻／兒科醫師：中醫是迷信還是另類科學？一直以來存在於亞洲文化底蘊的問題，因杜醫師而窺見中醫神奇的另一面。認識杜醫師以來，發現他是個非常熱心又直率的大俠，在一群看數據說話的西醫身邊，顯得十分與眾不同。然而細細探究杜醫師與其師承的中醫脈絡，又會發現其博大精深的奧妙之處！每當病人對於現代醫學有疑慮的時候，杜醫師的臉就會浮現在腦海中，往往病人也能在杜醫師那兒得到很大的幫助！這本書更是生花妙筆寫了許多杜醫師生涯中對中醫獨到的見解與經驗，但凡對中醫有興趣的，都很值得好好的細品本書，更不用說正在鑽研中醫的專業人士，更能從杜醫師傾囊相授的這本書當中，學到非常多寶貴的思考邏輯與獨家的觀念。相信本書讀來必定是一大享受。 陳俊欽／精神科醫師：如果你認識杜李威，就知道他是名醫。奇怪的名醫，自抬身價的手法他從不幹，還把生意往外推，求診病患卻絡繹不絕，一整個不合邏輯。為什麼他能長期這麼做下去？我們將在本書中找到答案。 陳保仁／婦產科醫師：認識杜醫師不到十年，他一直是我的中醫救火隊，搞不定的疑難雜症，轉給他總是會有出人意表的成果。一頭白髮看起來仙風道骨，卻是從家庭，到求學，甚至愛情婚姻，都有著令人瞠目結舌的際遇。老杜是一個撲朔迷離的傳奇人物。你必須在深夜，品嚐美酒，聽著爵士樂，才能促發靈感好好評價。期待這一本著作。 陳奕成／兒科醫師：杜李威醫師作為一位中醫師，深知中醫的脈絡與精髓，並且在臨床實踐上有豐富的經驗。在臨床上我常常會遇到有生長問題的病人，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消化吸收不良的患者。在我們嘗試過各式處方和衛教都還是沒有辦法改善病人的營養狀況時，杜醫師常常是我最後一線請教和轉診的對象。 陳穎萱／復健科醫師：老杜醫術精湛、幽默風趣。他把精彩的醫療學習場域與治療過程，剖析到位，寫成《中醫純情派》，閱後欲罷不能，推薦給各位。 彭成然／婦產科醫師：每當我在臨床上遇到治療瓶頸時，杜醫師就如同漆黑大海中的一盞明燈。前衛新潮的思路，總能從古典傳統的脈絡中，開創出嶄新的切入點及道路，屢屢解救每個令人頭皮發麻的案例，完美詮釋中西醫結合，兼容並蓄的楷模。所謂國士無雙，杜醫師當之無愧！ 彭義傑／眼科醫師：杜老滿腹經綸，胸藏詩書萬卷，犀利的筆鋒快意恩仇，又自帶亦正亦邪的俠士風采。乍聽老杜自詡純情，心裡不免懷疑他的矯情。綜觀全書，卻又不得不承認，老杜真有他的一套。歡迎各位讀者一起來欣賞老杜醉後吐真言。 黃峻偉／新陳代謝科醫師：初次見到老杜，感覺很像老中醫。但是多次聊天後才知道老杜功力高深莫測，特別是在婦科部分。在過去幾年與老杜一起合作治療困難的個案，對於病患有很大幫忙。老杜這本書用詼諧的內容揭露中醫現在面臨的問題，值得大家閱讀。 黃師堯／兒科醫師：「黃醫師，感冒吃水果會不會太涼啊？孩子生病我都儘量不給水果……」 「嗯……除了拿出冰箱放一會兒等回溫或依水果的甜度或纖維量區分之外，我不知道你說的『涼』是什麼涼，這個要問中醫師喔。」除非他們有特別問推薦誰，通常我就不繼續講了。 但如果他們問我推薦看哪一位中醫師，我只回答：「你可以去看杜李威，他很厲害。」聽到這裡，大部分人就不會再問下去了，所以大部分人不會知道其實我的中醫師名單只有一位。我全家大小都是給他看的，而且處方精準有效到我不得不佩服。甚至連我搞不定的腸胃case經由他調理後也獲得改善，事後我只能說：「好神喔！」中醫到底是什麼？我不懂。認識國醫那麼多年我仍不知道我「相信不相信中醫」，我知道的是，「我相信杜李威」。 黃禮偉／婦產科醫師：我對杜國醫初印象是博學多聞、風花雪月無所不談，我只記得他說中醫都是騙人的。深入印象是看到他耐心地在病床前仔細為產婦望聞問切。您問我信不信？我信！因為他的中醫很不科學，完全以中醫的邏輯來辨證思維，但又能融貫中西。 楊于萱／婦產科醫師：杜醫師本來是我的網友，他有趣的文字常讓我嘆聲連連，用不同角度演繹的中醫理論也刺激著我日常工作的思維，除了轉介病人之外，後來因緣際會託他處理了困擾多年的健康問題。在他籌備第二本新書之時，很榮幸成為「搶先看」名單之一，他娓娓道來的故事裡沒有太多自我吹捧，生動的陳述常讓人有拜讀武俠小說的感受，真心推薦來聽聽杜醫師說故事。 劉鎮鯤／麻醉科醫師：這世上有很多能人和奇人。通常能人不奇，奇人不一定能。又能又奇的，不多。而這些人不一定會留下隻字片語傳世。國醫老杜出書了，是一窺堂奧的時候了。 歐陽瑨霓／麻醉科醫師：杜醫生不只是會講故事，而是本人就充滿故事性。他所到之處永遠繁花滿天，信手拈來目不暇給。幾次向他諮詢問題，答案總是出乎意料且耐人尋味，中肯謙虛卻又直白誠實。歡迎大家一起來享受這位專業級說書人的中醫純情派故事。 蕭勝文／婦產科醫師：身穿吊嘎的老杜是我的好鄰居，也是我最信任的中醫師。我們經常約在居酒屋小酌，聽他分享生活故事，不論考他什麼，他總是一秒看穿背後的因果，實在是太神了。很榮幸能擔任此書推薦人，真心向讀者推薦當代華佗──杜李威醫師。 戴仰霞／小兒皮膚科醫師：中醫非但不是過時產物，某些觀念甚至走在時代尖端。談到癌症，中醫在千年之前已經提出「血瘀」的致病機轉；西醫則是在最近二十年才重視「組織缺氧」對癌瘤新生血管的促成作用。本書中，杜醫師細細闡述中醫疾病原因的觀察與探索歷史，引導讀者觀賞中醫世界的浩瀚。 謝武勳／新生兒科醫師：在醫學中心從事西醫為基礎的新生兒臨床醫療三、四十年，印象中對於中醫總是覺得陌生又無法親近瞭解。杜國醫曾經用一句話來形容中醫，「中醫很像經濟學」，經由拜讀他的著作，透過他的博學多聞，思考邏輯，獨家觀念兼容並蓄詮釋與結合中西醫，似乎才頓悟中醫的奧妙之處，也期待自己能有機會好好研讀這門醫療經濟學。 鍾雲霓／外科醫師：那個穿著色調鮮豔的沖繩衫，起筆揮毫古方的形象，一直在我心上。要我介紹病人做體質調養，第一個一定想到杜國醫。喜歡他的 涵養、他的真實，更喜歡他信手捻來盡是精彩的古今故事。 闕舜仁／泌尿科醫師：在沒遇到杜醫師之前的我，總是對於中醫感覺又好奇又懷疑。這些年來透過杜醫師精彩的故事還有跟他的臨床合作，終於能略微窺探中醫學的精彩及杜醫師的大師風範。臨床上一些反覆泌尿道感染、男性功能不全或是男性不孕的困難案例，轉介給他之後，透過中西合作的方式解決了長年困擾患者的問題，是病人的一大福音。對於想要了解中醫的用途及其文化的讀者，我推薦國醫這本字字珠璣的詼諧之作，讓我們一起來揭開中醫神祕的面紗。 蘇怡寧／婦產科醫師：我所認識的老杜，愛喝酒第一，講風花雪月的幹話第二，醫術第三。即便是排在第三位的醫術，也足以橫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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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界好友推薦 序 第一章 一切要從「貨物崇拜科學」說起 有一個故事是這麼說的……／經絡、穴位，真的還是假的？／索性我們就不談科學了／巫師、麻瓜、神經病？ 第二章 針灸奇譚 骨度分寸黃金比例／「飛經走氣」的啟蒙／力不從心，螳臂當車／不會針灸的中醫師／科學研究的盲點 第三章 三個忘不掉的女人 初戀／床上最合的／花最多錢卻得不到的／處方附件 第四章 新冠肺炎疫後的反思 體質寒熱的迷思／火上加油或雪上加霜／清冠一號抗疫戰／處方附件 第五章 五臟六腑養生與補腎 傳統中醫的臟腑觀／五臟所主，七情內傷／從五臟六腑看養生概念／調補到底是在補什麼？／中醫典籍從沒說過「腎虧」／你所不知道的神奇膏方／養生膏方實例分享／武俠小說裡面的神祕大補丸／同是心律不整，辨證大不相同／大巧不工，補養方的極致／處方附件 第六章 中醫可以治療什麼疾病？ 人血饅頭與國王滴露／預防醫學的謬誤／從梅毒看醫學發展史／藥中之王阿斯匹靈／中藥科學化的困境／日本漢方醫學的借鏡／視網膜疾病的治療經驗與啟示／中藥治療的原理是什麼？／五行八卦與鞏膜炎的關聯／中醫到底行不行？／巫術是怎麼練成的？／西學為體，中學為用／黑玉斷續膏重現江湖／中醫分科的問題／萬山不許一溪奔／處方附件 第七章 漫談中西醫合作經驗 自我行銷從來不是重點／建立信任感並不容易／切香腸治療法／神來一筆的另類觀點／治療失敗的經驗／不完全流產的中醫治療／處方附件 第八章 開業十年回顧 文化的傳承與流失／中醫養成需要韌性也要任性／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第九章 閒話把脈 心中了了指下難明／把脈和你想的不一樣／從失眠案例看脈學應用／一個失眠各自表述／不怕你學，怕你不學／掛線切脈傳說的由來／把脈驗孕這檔子事／處方附件 第十章 從一張處方略窺朱氏家學堂奧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功夫其實就是時間／惆悵東欄一株雪 終章 追憶昨日的年少輕狂 臨床實戰經驗分享：寫於二〇一〇年
PREFACE/READING GUIDANCE
序 中醫這門學科很有意思，印象中很貼近我們生活，你總是會聽到身邊的親友分享各種民間偏方，好比月經結束要喝四物湯，冬天到了要吃當歸鴨、藥燉排骨。但是談到中醫醫療，似乎又距離我們很遙遠，就算是單純感冒、肚子痛，大多數的民眾不會想到要去看中醫。 如果要我用一句話來形容中醫，我會說：「中醫很像經濟學。」我們這麼說吧，美國的經濟到底是好還是不好？這個問題，問一百個人會得到一百種答案， 有人說好、有人說不好。即使某個人宣稱當前的經濟情勢大好，他還是能夠指出金融市場上正面臨哪些危機。解決經濟問題的方法，永遠沒有標準答案，再怎麼試圖挽救困局，似乎也看不到盡頭。生了什麼疾病、該怎麼處置？看似健康的身體，卻有哪些小毛病？一個人經常感到疲勞、亞健康的狀態該怎麼保養？討論中醫，就很像是在討論經濟學。 前幾年美國次貸風暴引發全球經濟衰退的骨牌效應。問題發生的時候該怎麼解決？有人說，應該量化寬鬆發行貨幣、減稅救經濟；也有人說，應該加徵富人稅、擴大投資公共建設；還有人認為，應該限縮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甚至回歸金本位制。不同的經濟學家提出不同的解方，每每讓我這樣的外行人看得滿頭霧水。如果單純用數字來分析問題，每一個學派提出的論點都非常理性，但不同學派對於自己的立場，卻又宛如宗教信條般地堅持，提出的見解南轅北轍沒有交集。 很多人或許和我一樣，每天早上打開手機，都會收到各式各樣有關疾病的診療、養生的建議，網路上充斥著「中醫愛好者」的團體，傳達各式各樣的訊息。傳統醫學的流派很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中醫理論。最有趣的是，業餘愛好者評判坊間的中醫師，什麼情況應該用什麼處方治療？誰是經方派大師、誰是中皮西骨的偽中醫？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各個都比業內人士還要「專業」。這種情況，就像大家都在聊經濟，見解人人不同。就連販夫走卒、大榕樹下泡茶的阿伯也覺得自己很懂經濟學，在他們眼裡，央行總裁、經濟部長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禍國殃民的笨蛋。 兩年前，我發表了生平第一本著作《中醫到底行不行？》。在我原先的想像裡，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有一天會寫書成為作家。雖然說，我從開始接觸中醫直到自己開業，已經超過二十年寒暑，但是我始終認為自己仍在學習的階段，技術還沒有成熟，不夠格發表任何意見。轉念一想，如果再等二十年，到了我七十歲的時候，難道我就成熟了嗎？到了那個年歲，我是不是還有精神體力可以寫書，也是未知之數。 基於這樣的念頭，我硬著頭皮寫了一本書，目的是為兩年前的自己留下人生記錄。我曾經想過，假使過了一百年，世界上還留存拙著少數的殘本，未來的人們如果想要知道二〇二一年，中醫在當代社會的發展狀況，或許可以藉由拙著看到部分的縮影，我也就不枉此生了。 回顧前作，我當時用了半本書的篇幅，向社會大眾解釋傳統中醫的概念，分辨醫療、藥膳、民俗偏方之間的差異；後半本書，則是舉「中醫婦科」的案例， 試圖在中西醫之間的診斷與治療上找到交集。兩年後的今天，正逢我開業滿十年的日子。這一次，我決定改變寫作的風格，用輕鬆活潑的筆調，向讀者朋友們介紹我所認識的傳統醫學樣貌。 〈一切要從「貨物崇拜科學」說起〉簡單提到經絡、穴位的概念；〈針灸奇譚〉、〈閒話把脈〉揭開臨床診療神祕的面紗；〈五臟六腑養生與補腎〉除了說明預防醫學的概念，同時也介紹亞健康狀態的保養方式；〈中醫可以治療什麼疾病？〉從醫學史的發展聊到中西醫整合醫療。其他像是我學習中醫的過程、執業的感想、和西醫合作的經驗，以及新冠肺炎疫後的反思，則是散見在各個章節。 醫療是一門藝術，雖然有一貫的邏輯，卻不像在解數學習題。我們或許可以把人體看成一部精密的機械，但是臨床診療的工作，絕不會將病痛當作機械故障來處理。這本書除了講解醫理，我希望能跟讀者分享中醫的文化。 ★ ★ ★ ★ ★ ★ ★ ★ ★ 幾年前有一天晚上，我和一位朋友約在居酒屋見面。酒過三巡之後，我突然問起朋友：「你認識你太太嗎？」朋友聽到我的提問，沉默了許久，最後吐出一句話：「我認真思考之後發現，我其實沒有很認識我太太耶。」我笑著對朋友說：「對，你有沒有發現，我剛剛用的問句是『認識』，而不是『了解』，果然跟我猜的一樣，你一定很愛你的太太。即使你們結婚很多年了，她永遠像謎樣的女子，讓你傾心不已。」 我最早讀的是理工科，跑來學中醫是半路出家。選擇臨床工作作為終身職志，是我這輩子少數自己做主的決定。從前在中國醫藥學院念書時，我的學業成績非但不出色，甚至每個學期都坐穩全班最後一名（有關學生時代的故事，我寫在本書最終章〈追憶昨日的年少輕狂〉）。同學們對我的印象是，從來沒有看過程度那麼差的學生，恐怕連當一個最平庸的中醫師也是不可望的奢求。如果你問我，喜不喜歡中醫？我會告訴你，不愛的話我不會走這麼遠，而且還一直走下去。至於你問我的醫術如何？那就只能交給病患和讀者來評價了。 中醫對我而言像是婚姻關係，我這輩子就只會這門技藝，它帶給我所有的一切。雖然知道它所有的缺點，絲毫不減損我對它的愛意。即使是我臨床熟悉的領域，每天面對病患永遠會有新的驚奇，就如同我的內人，她的一舉一動總是耐人尋味。對待伴侶，愛她就好了，我們誰又真的認識誰呢？至於說了不了解，我們都是用自己的方式去解讀這個世界不是嗎？我只知道，愛錯了就會變成怨偶，千萬不要用錯誤的方式表達你的情感。 二〇二三年一月二十日那天，起床吃完早餐後，我開始為過去一年的工作做個總結。當我聽到吉田拓郎與中島美雪合唱〈給我一個永遠的謊言〉（永遠の嘘をついてくれ），心裡突然有一股悸動，想要寫一本書來表達我心中的熱情。當下我決定將書名訂為《中醫純情派》，隱喻我此生和傳統中醫的牽絆，並且採用犬子Walter在他十一歲時的漫畫人物作為封面圖像。接下來七週的時間，我完成了十萬餘字的書稿。 中島美雪是我最欣賞的藝術家之一，她的作品四十多年來歷久不衰。如果你問時下年輕人，為什麼喜歡中島美雪？大家會說，她的詞曲能夠觸動人心，好像說的是自己的故事。每個人都投射自己的意念，在中島美雪的歌聲中寄託自己的情懷。有人說〈給我一個永遠的謊言〉是一首送給舊情人的歌；也有人認為，歌詞的內容，是在悼念逝去的左翼青年夢想。 我從來不敢認為自己很懂中醫，每當我成長一步，解決掉一個疑惑，馬上面對十個未解的難題。對我而言，臨床診務並非了無新意的例行公事，無時無刻我都在沉思，不斷地質疑、不停地思索，永遠懷抱赤子之心經歷人生的一切。若要細說我的中醫純情，借用《紅樓夢》第五回賈寶玉夢遊太虛幻境，在大石牌坊上看到一副對聯「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僅能以〈給我一個永遠的謊言〉這首歌表達我執業多年的感受。醫之所以為「道」，道的真義又是如何？ 即便是謊言，追尋一輩子，也算是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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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切要從「貨物崇拜科學」說起 有一個故事是這麼說的…… 南太平洋有個世外桃源，數千年來島上的居民過著非常原始的生活。太平洋戰爭爆發之後某一天，成群的美軍從天空、從海上來到這個小島。伴隨著美軍的到訪，給當地居民帶來一箱一箱的罐頭、菸酒、巧克力，還有各式各樣他們從沒見過的好東西。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美軍離開了失去戰略價值的小島，島上的居民卻很懷念昔日的美好時光。於是他們整理了機場的跑道，在跑道兩側點燃火把，用茅草蓋了一座塔台，甚至派人坐在塔台裡，頭上綁著兩塊象徵耳機的木頭，地上插著竹竿仿造無線電接收器，日夜祈禱，盼望美軍能夠再次降臨。 物理學家費曼（Richard Feynman）在一九七四年加州理工學院的畢業典禮上，講了上面這段故事，將它稱為「貨物崇拜科學」（Cargo cult science）。費曼之所以用「貨物崇拜科學」來形容偽科學，因為這些事物類似科學，卻遺漏了科學的品德，也就是「進行科學思考時必須遵守的誠實原則」。 什麼是科學思考必須遵守的誠實原則？該怎樣鑑別科學和偽科學呢？ 按照費曼的說法，假設你在做一個實驗，你應該盡力將一切可能會影響實驗結果的因素納入你的報告，不能單純描述你認為是對的東西。如果有別的理論也可以解釋你的實驗結果，你應該誠實揭露不要隱瞞，好讓其他人明白，為什麼你認為事情是這樣、而不是那樣。任何你想得到，有可能會出問題的地方，你都必須交代清楚。也就是，當你提出一個理論的時候，同時要把對你不利的事實也寫出來。 經絡、穴位，真的還是假的？ 記得幾年前有一次，我在吃飯的場合遇到一位婦產科醫師。她在席間問了我有關針灸、穴位的原理。 當時我跟她說：「傳統中醫的宇宙觀，除了眼睛看得到、手摸得到，物質的世界之外，同時還強調能量的世界。好比說，妳現在看不到網路線接在我的手機上面，但是因為有Wi-Fi，所以我的手機可以上網。 物質走血脈，能量走經絡。這種稱之為『氣』的能量，傳導的路線和解剖學上的神經系統並不相同，氣的形式，既不是電流、不是磁力，也不是聲波。按照我的理解，氣的傳導，比較像是一種『共振能量』。臟腑吸收了各式各樣不同頻率的共振波，就會產生不同的生理反應。 我剛剛講了，『氣』藉由經絡傳遞。妳可以把經絡系統想像成山澗裡的泉水，大部分埋在很深的地底下，有時候突然一小段冒出地表，過不了多久又隱身到地下。穴位呢，就像山泉水冒出地表淺層的位置。因為整條水脈都是相通的， 即使是深埋地底的泉水，妳也可以在這個表淺位置取得到它。這就是為什麼刺激穴位，可以誘導遠方臟腑產生功能的道理……」 講到這裡，那位醫師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問我：「你真的相信？」 我愣了一下，接著回答：「妳說到重點了。我剛剛說共振能什麼的，其實我看不到、也證明不了。但是我必須跟妳說，我的日常業務，每天對病患做的事情，都是根據上面這套理論所引申而來的。我們兩個人都念過現代藥理學，我可以明白妳的知識架構。中藥的藥理作用和西藥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中藥講藥性、藥味，最重要的是歸經（走什麼經絡）。雖然我無法證明經絡系統是否存在，如果我否定它的話，我的知識系統會完全崩潰。」 我們的對話，就這樣草草結束，非常感謝她耐心聽我把話說完。事後回想起來，當時我和那位醫師之間的談話，很像是英文裡面「talk shop」的情境。顯然她對中醫一無所知，也許是基於好奇心，或是禮貌性地想找個話題攀談，對方其實並不相信、也不想知道中醫到底在搞什麼。後來，凡是遇到類似的情境，我會極力避免高談闊論，而是識趣地微笑：「唉，什麼經絡穴位的，都是騙吃騙喝罷了，請不要當真。」 索性我們就不談科學了 回到文章的開頭，我們都知道，要召喚飛機降落並不容易，絕對不是單純改善耳機、無線電設備那麼簡單。假設有一天，某個居民離開小島，並且接受現代文明洗禮。當他再次回到島上，村長說：「你是我們島上，數千年來唯一念過大學的高材生，你一定知道該如何召喚飛機降臨，一切全靠你了。」我猜想，他肯定做不到、也無法解釋為什麼他做不到。畢竟，那個知識系統太龐大了，也距離島民的認知基礎太遙遠了。 兩年前，我出版了第一本書《中醫到底行不行？》。拙著發表後，我收到各方讀者的回應。有一位中醫界的前輩看完拙著之後，似乎頗不以為然：「中醫明明就很科學。只要把病患抓來用脈診儀一測，生什麼病，該用什麼藥，一目了然。偏偏就是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