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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哈拉的故事》是当代作家三毛的散文集,也是她脍炙人口的代表作。 《撒哈拉的故事》收录了三毛的19篇散文。这些文字记录了她在沙漠定居的桩桩乐事、悲事、趣事,书写了她与荷西神仙眷侣般的婚姻生活,也展现了奇异有趣的异域文化。 三毛以清新柔美、真诚幽默的文字,传达着炽热的勇气和温柔的包容心。这个在***路上无畏前行的女孩,在《撒哈拉的故事》中纵情燃烧着自己,面对生命的千般可能,绽放出了万丈光芒。
三毛(1943—1991) 祖籍浙江定海,生于重庆,长于台北。1967年赴马德里大学求学,后任职于伊利诺伊大学、中国文化大学。1974年结婚,与丈夫荷西先后定居于撒哈拉沙漠、加纳利群岛。1976年出版《撒哈拉的故事》,自此作品风靡华文世界。代表作还有《雨季不再来》《梦里花落知多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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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本来是含义美好的名词,用得滥了,也就变成庸俗不堪了。才子才女满街走是一个例子,银幕、荧幕上的奇女子频频出现也是一个例子。我本来不想把这种已经变得俗气的衔头加在三毛身上的,但想想又没有什么更适合的形容,那就还是称她为奇女子吧。“奇”的正面意思应是“特立独行”,按辞海的解释,即志行高洁,不肯随波逐流之谓也。——梁羽生 如果你很早读三毛,或者读得晚但是很认她的话,恭喜你多了一个故乡,她不拒绝你归来、不拒绝你重读的。——史航 许多年里,到处逢人说三毛,我就是那其中的读者,艺术靠征服而存在,我企羡着三毛这位真正的作家。——贾平凹 我从没有崇拜过任何人,但对三毛的欣赏大概已接近崇拜。我渴望过一种精彩、艰苦但又富足的生活,就像三毛那样。——鲁豫 三毛笔下呈现的世界,虽有凄凉哀伤之处,却简单率真又温暖。她是年少时的我,对文字蕞初蕞初的真爱。——寂地
TABLE OF CONTENT
结婚记 沙漠中的饭店 悬壶济世 娃娃新娘 荒山之夜 沙漠观浴记 爱的寻求 芳邻 素人渔夫 死果 寂地 天梯 平沙漠漠夜带刀 白手成家 收魂记 沙巴军曹 搭车客 哑奴 哭泣的骆驼 附录回乡小笺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我们一同去当地法院问问怎么结婚。秘书是一位头发全白了的西班牙先生,他说:“要结婚吗?唉,我们还没办过,你们晓得此地撒哈拉威结婚是他们自己风俗。我来翻翻法律书看——”他一面看书又一面说,“公证结婚,啊,在这里—这个啊,要出生证明,单身证明,居留证明,法院公告证明……这位小姐的文件要由贵国出,再由贵国驻葡公使馆翻译证明,证明完了再转西班牙驻葡领事馆公证,再经西班牙外交部,再转来此地审核,审核完毕我们就公告十五天,然后再送马德里你们过去户籍所在地法院公告……” 我生平最不喜欢填表格办手续,听秘书先生那么一念,先就烦起来了,轻轻地对荷西说:“你看,手续太多了,那么烦,我们还要结婚吗?” “要。你现在不要说话嘛!”他很紧张。接着他问秘书先生:“请问大概多久我们可以结婚?” “咦,要问你们自己啊!文件齐了就可公告,两个地方公告就得一个月,另外文件寄来寄去嘛—我看三个月可以了。”秘书慢吞吞地将书合起来。 荷西一听很急,他擦了一下汗,结结巴巴地对秘书先生说:“请您帮忙,不能快些吗?我想越快结婚越好,我们不能等——” 这时秘书先生将书往架子上一放,一面飞快地瞄了我的腰部一眼。我很敏感,马上知道他误会荷西的话了,赶快说:“秘书先生,我快慢都不要紧,有问题的是他。”一讲完发觉这话更不伦不类,赶快住口。 荷西用力扭我的手指,一面对秘书先生说:“谢谢,谢谢,我们这就去办,再见,再见。”讲完了,拉着我飞云似的奔下法院三楼,我一面跑一面咯咯笑个不停,到了法院外面我们才停住不跑了。 “什么我有问题,你讲什么嘛!难道我怀孕了。”荷西气得大叫。我笑得不能回答他。 三个月很快地过去了。荷西在这段时间内努力赚钱,同时动手做家具,另外将他的东西每天搬一些来我的住处。我则背了背包和相机,跑了许多游牧民族的帐篷,看了许多不同而多彩的奇异风俗,写下了笔记,整理了幻灯片,也交了许多撒哈拉威朋友,甚至开始学阿拉伯文。日子过得有收获而愉快。 当然,我们最积极的是在申请一张张结婚需要的文件,这件事最烦人,现在回想起来都要发高烧。 天热了,我因为住的地方没有门牌,所以在邮局租了一个信箱,每天都要走一小时左右去镇上看信。来了三个月,这个小镇上的人大半都认识了,尤其是邮局和法院,因为我天天去跑,都成朋友了。 那天我又坐在法院里面,天热得像火烧似的令人受不了。秘书先生对我说:“好,最后马德里公告也结束了,你们可以结婚了。” “真的?”我简直不能相信这场文件大战已结束了。 “我替你们安排好了日子。”秘书笑眯眯地说。 “什么时候?”我赶紧问他。 “明天下午六点钟。” “明天?你说明天?”我口气好似不太相信,也不开心。 秘书老先生有点生气,好似我是个不知感激的人一样。他说:“荷西当初不是说要快,要快?” “是的,谢谢你,明天我们来。”我梦游似的走下楼,坐在楼下邮局的石阶上,望着沙漠发呆。 这时我看到荷西公司的司机正开吉普车经过,我赶快跑上去叫住他:“穆罕莫德沙里,你去公司吗?替我带口信给荷西,请告诉他,他明天跟我结婚,叫他下了班来镇上。” 穆罕莫德沙里抓抓头,奇怪地问我:“难道荷西先生今天不知道明天自己要结婚?” 我大声回答他:“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司机听了看着我,露出好怕的样子,将车子歪歪扭扭地开走了。我才发觉又讲错话了,他一定以为我等结婚等疯了。 荷西没有等下班,他一下就飞车来了。“真的是明天?”他不相信,一面进门一面问。 “是真的,走,我们去打电报回家。”我拉了他又出门去。 “对不起,临时通知你们,我们事先也不知道明天结婚,请原谅——”荷西的电报长得像写信。 我呢,用父亲的电报挂号,再写:“明天结婚三毛。”才几个字。我知道父母收到电报不知要多么安慰和高兴,多年来令他们受苦受难的就是我这个浪子。我是很对不起他们的。 “喂,明天你穿什么?”荷西问我。 “还不知道,随便穿穿。”我仍在想。 “我忘了请假,明天还得上班。”荷西口气有点懊恼。 “去嘛,反正下午六点才结婚,你早下班一小时正好赶回来。”我想当天结婚的人也可以去上班嘛。 “现在我们做什么?电报已经发了。”他那天显得呆呆的。 “回去做家具,桌子还没钉好。我的窗帘也还差一半。”我真想不出荷西为什么好似有点失常。 “结婚前一晚还要做工吗?”看情形他想提早庆祝,偷懒嘛。 “那你想做什么?”我问他。 “想带你去看电影,明天你就不是我女朋友了。” 于是我们跑去唯一的一家五流沙漠电影院看了一场好片子《希腊左巴》,算做跟单身的日子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