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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姊姊露出宛如天使的笑容, 只有我知道,惡魔要現身了…… 小說昴新人賞得主渡邊優「暗黑系」的青春物語! 我姊是惡魔!奴隸妹妹的超「殺」逆襲! 血緣將我牢牢繫在妳身邊, 承受妳的傷,目睹妳的惡,承擔妳的罪…… 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想要殺掉姊姊的呢? 是小時候被她丟出的石頭劃傷額頭的時候,或是踩到她放置的圖釘而在腳底留下無數傷疤的那時呢? 還是姊姊逼我吃沙坑裡的沙、命令我徒手將蝗蟲分屍的時候? 又或是當我意識到,原來對這個世界來說,姊姊竟是惡魔般的存在。 從小,姊姊對他人的攻擊就不曾間斷。 小學時,有個男孩因為姊姊的嘲笑,從此不敢外出。 國中時,曾要好的同學因為被姊姊霸凌,再也不敢來上學。 我的初戀在交往兩週後把我甩掉,只因為我的眼睛和姊姊太像,讓他害怕。 姊姊的殘酷沒有理由,她天生就看不慣別人幸福。而身為妹妹的我,痛苦更是日積月累,我曾在夢裡殺過她無數次,刺殺、下毒、和他人聯手、從高處推落……「殺姊計畫」在腦海中成形,我已經決定好殺死姊姊最好的方法。這一切都是為了安穩的生活,為了……不再失去任何重要的人——
渡邊優 1987年出生於日本宮城縣。大學畢業後,一面工作,一面寫作,2015年以《奔跑吧!復仇少女》贏得第28屆「小說昴新人賞」,正式步入文壇。另著有《自由之鯊與人類的夢》、《偶像 暗中活躍於地下的明星》。
高詹燦 輔仁大學日本語文學研究所畢業。現為專職日文譯者,主要譯作有《鳥人計畫》、《烏鴉的拇指》、《夜市》、《光之國度》、《蟬時雨》、《劍客生涯》系列、《新選組血風錄》等書。 個人翻譯網站:www.translate.url.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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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姊姊喜歡的商店,剛好全在總站周邊的幾棟大樓裡。因此,每次我們一起出外購物,目的地大致都固定。姊姊會在上午起床,決定吃完母親做的午餐後再出門。 出門前,父親給了我們一張萬圓鈔。這是給我們的零用錢。基本上,父親很寵我們,從來沒扯開嗓門罵過我們。 「今天我一定要買口紅。」 從家裡走到附近車站的路上,姊姊一面翻動她那開襟羊毛衫的長下擺,一面唱著歌。 這是個晴空萬里的舒暢午後。氣溫也比連日的平均溫度高。姊姊身上的開襟羊毛衫、附蕾絲的上衣、膝上二十公分的迷你裙,全都是我們出零用錢一起買的春裝。我們的衣服和鞋子幾乎都是採共享。其實我今天也想穿她身上這件白色蕾絲罩衫,不過,當她穿上我想穿的衣服時,我便會把這個權利讓給她,這是已深植心底的奴性。 「那麼,我們就從那邊開始逛吧。」 「嗯。」 我抱持著各種複雜的心情,走在蹦蹦跳跳的姊姊身後。 我們轉乘電車,來到站前。一同邁步走向化妝品店聚集的大樓底下。姊姊逛了很多家店,拿起口紅細看後又放了回去,用了試用品後,詢問我的意見,偶爾會有親切的店員靠近,姊姊笑咪咪地與店員展開交談。 不管什麼產品,用在姊姊身上通常都比我好看。曾有一段時間我為此苦惱,但現在我心裡早已妥協。我一面找尋適合我、我喜歡的商品,一面跟在姊姊身後,走在閃亮亮的賣場上。 比起春天大量推出的粉色系,其實我更喜歡秋天的顏色。不過,現在我挑選商品的依據,除了我自己的喜好外,還有阿佳。阿佳會喜歡什麼顏色呢?我的目光不自主的停向更為明亮的腮紅和口紅。那個附玻璃裝飾的透明盒好可愛,價錢應該是設定在一般高中生也勉強買得起的價位才對。我跟姊姊商量看看吧。 我不經意地抬起視線,正好發現姊姊的手藏在她的肩掛式包包裡。我看到她手中握著某個像小盒子的東西。當她的手再次從包包裡移出時,手中是空的。她仍是平時那掛著微笑的表情,視線迅速掃向四周。這下我就明白了。她老毛病又犯了。 原本看了許多漂亮的商品,為之歡騰的心情,頓時冷卻。我微感暈眩,快步朝姊姊走近。朝她掛著亮澤秀髮的耳朵悄聲低語。這需要很大的需氣。 「姊,妳剛才偷東西對吧?」 姊姊不顯一絲慌張,臉上依舊保持微笑,斜眼望著我。 「穿幫了嗎?妳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不行。」 「有什關係嘛。」 「不,不可以。」 我和姊姊剛才一樣,視線迅速掃過四周,查看情況。姊姊行竊的瞬間,似乎只有我目睹。其他客人全專注在商品上,此刻這個位置放眼所及,沒半個店員。 「現在是怎樣。有什麼關係嘛,太麻煩了。」 姊姊仍維持笑臉,但聲調已比平時降低許多,並朝我投射出不耐煩的目光。我最怕姊姊這種眼神了。儘管我明白自己絕對沒錯,但她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什麼愚眛至極的話。我悄悄抓住姊姊的手肘,盡可能以平靜的聲音說道: 「花錢買下不就好了嗎?爸有給我們零用錢啊。」 「咦──」 姊姊收起臉上的笑容,似乎覺得很掃興。我也很怕這種模式。要是繼續營造出這種不耐煩的氣氛,我或許就會妥協退讓。其實應該說,乖乖退讓會比較輕鬆。為什麼我得極力勸阻她行竊,搞得這麼不愉快?不管姊姊的罪過是否又多了一項,化妝品店的營業額是否會有損失,都和我無關。我保持沉默,裝沒看見,和心情好的姊姊繼續購物,這樣遠遠輕鬆多了。 事實上,我對姊姊的罪行裝沒看見,得過且過,已不是第一次了。每發生一次,我就多嫌棄自己一分。 「我們出錢買吧。」 與其說我鼓起勇氣這樣說,不如說我已經受夠了,不想再受這種良心譴責,於是我無比堅持。坦白說,這幾年來,不管我會不會嫌棄我自己,我都已經不在乎,這種想法變得很強烈,但現在不同了。現在的我一直到剛才為止,腦中想的都是阿佳會喜歡什麼顏色,還保有很聖潔的心思,我不希望這分純潔遭到汙染。我死也不要。 「啊~算了。那我不要了。」 姊姊以毫無起伏的聲音如此說道,手伸進包包裡,一把拿出那項商品,隨手一扔。掉落地上的那樣東西,是黑盒子看起來很成熟的唇油。最近才看過女模在網路上介紹過。 姊姊以挑釁的眼神瞪著我。她的眼神告訴我──妳去把滾向地面的盒子撿起來。我雖然一肚子火,但基於自愛,還是馬上過去撿了起來。為了找尋它原本所在的層架,還花了一點時間。物歸原位後轉頭一看,姊姊正走出店外,背對著我一路往前走。 我急忙追上前。 我心想,為什麼我要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