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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沒有繽紛的顏色, 我們的人生就不會這樣美麗。 寫盡生命的千山萬水,寫進我們的心底。 這個世界的可愛與可貴,三毛最懂。 三毛逝世 30週年 紀念版 世上許多事情, 只要甘心,吃了多少苦頭都不會受到傷害, 它們反而成就了一種可貴的印記和生命的痕跡, 成長中不可少的經歷與磨練。 不論日子怎麼好壞,人如何來去,時光流過的每片風景,三毛都記得,更化成文字去向更遠的地方。 她的追憶從未停下,因為曾到過的那片沙漠太美麗,因為愛人送的百合太芬芳,因為雲門充滿生命力的舞蹈太動人,因為經歷過的悲歡離合都太難忘。她的關懷有各種模樣,是一幢名為「三毛的家」的避風港,是一百多個學生縫製組合的百福被,是一封封為重病讀者打氣的信,是擔心瀕死的小斑鳩而三日食不下嚥……是這些感同身受,讓她走了又停,頻頻回望。 三毛更懂得聚散有時,每道照亮自己的光芒,她都十分珍視。對人生前輩與恩師、知音與摯友,三毛將敬重寫進那些字字句句,既是感謝相知,更是深深相惜。 正是這個世界需要一個愛它、懂它的人,三毛對萬物的真情真意因此有了永恆的歸屬。她的愛是條長長的河,流過歲月,流經生命的高低,永不乾涸…… 霧室書封設計概念: 將思念化作長長的河,慢慢地流,盡頭會看見光。
三毛 1943年,她來到這世界。 她的本名是陳懋平,因為學不會寫「懋」字,便自己改名為「陳平」。很久以後,她又給自己取了另一個筆名「三毛」。 她從小活潑熱情,行事獨立自主,對萬物充滿好奇。兩歲時就跑去墳場玩土,三歲時曾落入水缸,被救起後卻一片淡定。 她的記憶力極佳,感受力豐富,多以真實生活為寫作場域,展現獨有的浪漫與遼闊。曾不吃不喝只為買一張羅浮宮門票,也曾為了寫作閉關七天七夜直至暈倒。 她沒有數字概念,更不肯為金錢工作。她最捨不得花錢吃東西,更不喜歡給別人請。她的每一個口袋裡都有忘掉的錢,而每一元的失而復得,總會花在書店裡。 她活在現在,不活在將來。她喜歡孤獨,也喜歡陪伴。她倔強叛逆,又真誠體貼。她時常不按牌理出牌,思想總是跳躍靈動。 大學三年級第一次遠走他鄉後,便開啟她一生對流浪的追求。後來她走得更遠,遠到天涯海角的撒哈拉沙漠。在那裏,她讓華文世界吹起了一股「三毛熱」,也將「流浪文學」推向顛峰。 她用她的眷戀和熱情,寫下那些人情與風景。她在1991年化為點點繁星,將溫暖永留後世。這世界因為她的愛過與走過,而從此多了一分無可取代的浪漫。 ●「永遠的三毛」紀念官網:www.crown.com.tw/book/ec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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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深信三毛所寫的不是遠方,不是流浪,不是那些記憶裡的哀愁,亦不是異鄉的日常,她所寫的是漫漫歲月裡的分秒,她所描摹的是時間的模樣。若你也曾閱讀過三毛,你便知曉,她於你的心中鑿刻了時間的痕跡,將那些她曾歷經的歲月點點埋進你的血液裡,於此,你帶著這樣的自己前行,你帶著與她有關的自己面對你的遠方、流浪、哀愁與日常。後來的後來,總有那麼一刻,你驀然領悟,生命中的曾有幾個剎那受惠於她留在你身體裡的痕跡,只因她筆下的那些故事,她所寫的每一字每一句皆是永恆溫柔的曙光。 曙光裡,我們於時間的長河之中寫下了另一個自己,而這個自己只因曾經有她。——作家/陳曉唯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你是我不及的夢。 車子抵達月牙泉的時候,一同進入這山谷的人都往水邊奔去。 駱駝全跪著休息了。 我趴在碎石地上,拍攝著一塊又一塊覆蓋在駝背上的布料,那被我稱做「民族花紋」的東西。 有聲音在一旁說:「這有什麼好拍的,不過是一些破布唄!」 我收了底片,彎下腰來抖散著髮中摻雜的沙子。突然抬眼,向那圍觀的人群燦然一笑。 玉蓮,那位將我馱進山谷裏來的女子,笑著上來問我:「姐姐不上山去?」 我看了看日頭,看了看眼前直到天際的瀚海沙洲,又看了看玉蓮,說:「好的。我們走走去。」 我束起頭髮,戴好帽子,蒙上口罩,慢慢跨上駱駝。 「姐姐拉穩,看站起來了。」玉蓮喊。 「不怕,沒事,」我說,「可以走了。」 玉蓮抓著駱駝繩子在我的前方行走。 「姐姐以前看過沙漠沒有?」 「看過的。」 「我看姐姐騎駱駝跟旁人不一樣。別的人來,把牠當馬一樣騎的。」 「那麼下地的時候就不好走路了。」我笑了起來。 我們穿過沙海,沿山丘的弧形稜線往上爬。駝鈴的聲音誄噹、誄噹在大氣裏迴盪。再遠的山頭上,兩三匹駱影,停在高處。 玉蓮說:「那肯定是日本人。」 「不去管日本人,」我說,「玉蓮兒,日子好過嚒?」 「可以。一天攢個十來塊人民幣。」 「那駱駝要吃掉幾塊呢?」 「駱駝不吃錢,」玉蓮笑了,「駱駝吃田裏的草──我們給種的。過了秋天,駱駝就吃乾刺。」 「能活嚒?」我說。 「別的牲口不能,駱駝可以。」 「你們夠活嘛?」 「我們一家三口,足夠活。」 「到了冬天沒有人來騎駱駝了,怎麼辦呢?」 「我們是──攢的錢省省的花。加上六、七月田產出來了,麥子磨成麵放起來,冬天不用愁的。」 「妳愛人呢?玉蓮。」 「愛人在家抱娃娃。」 「不出來索駱駝嗎?」 「他並不會拖人。一個客人都拖不到。只知道看看。站了一天到晚的──」 「妳是心疼他,才這麼說的。」我說。 「他真的是不會,」說著玉蓮噗的笑出來了,「哄娃娃事情也怪多的。」 「玉蓮結婚幾年了?」「兩年多。」 「一個娃娃?」「嗯。還想要一個。」 「不怕罰嗎?」「不怕。三個就不可以了。」 「不是罰很多錢嘛?」「沒關係。娃娃好。」 「玉蓮你們是農民?」「噯,算是農民。」 「也養駱駝?」「小駱駝不好養,是去買現成的大駱駝來的。」 「向誰去買呢?」「我愛人和他的爸爸,向少數民族那邊去買。一條一千塊,要索三天三夜才回來。那邊一個叫墟北的地方。」「駱駝老了不能再為你們賺錢,你們拿牠怎麼辦呢?」 「我們──就養牠。姐姐騎的這條才兩歲多。」 我們往更高的稜線上去。 「玉蓮,」我說,「妳乖,叫駱駝跪下,我下地,換妳上來騎著玩兒好不好?」 玉蓮吃了一驚:「不行的。不行的。姐姐是客人。」 「行的,行的,妳上來。」我咯咯的笑了。 「不行的,不行的。」 「那我就滑下──」 我們在高高的沙崗上嘻笑起來。 路,愈走愈陡。大漠平沙全在腳下了。 「累唄?」玉蓮看了我一眼,我搖搖頭。「累了姐姐也下來走走。」玉蓮又看了我一眼。 「不累。倒是妳。一心一意,只想把妳給弄上來,讓我給妳索一回駱駝。」 「不行的,」玉蓮聲音裏有些東西摻進去了。 「好。那我也不要再上去了。」 「那我們回去?」玉蓮再度迎面向我。 「嗯。去妳家裏好不好?遠不遠?」 「好的,」玉蓮立即轉了下坡的方向,「就在不遠的綠洲裏邊兒。姐姐來早了,要是六月的時候來,田裏都是吃的。」 「不妨。我們快去吧。玉蓮叫駱駝跑唄──」我們由山上奔跑下來,弄起了漫天塵埃。 「啥?」停車場的人喊著。 玉蓮紮好駱駝,說:「這位姐姐跟我家去。」 她索出了一台自行車。 「姐姐,我這就騎了。姐姐,跳上來,不怕摔。」 在那高高的白楊樹下,玉蓮騎著車,我斜坐在後座,穿過了一排還沒有全上芽的樹影,往她那綠洲裏邊兒的家園騎去。 「我們去年分了家,也就是說,裏裏外外全都分了。田產、收入、房間、爐灶都給分了。我們一家三口算是小家庭,現在姐姐妳去的地方是個大房子,我們分到好大的兩間房。」 我抱住玉蓮的腰,把頭髮在風裏打散了,空氣中一片花香加上蜜蜂的嗡嗡聲。是一個涼涼的春天。 「姐姐,我還有電視機,是公公買給我們的。不過是黑白的。彩色機太貴了。」 「玉蓮妳公公婆婆好。」我說。 「是啊。我愛人也好。娃娃也好。」說著玉蓮跳下自行車,過了一道流著活水的小橋,指向那不遠的大圍牆──數十棵合抱的粗細杏花深處的泥房,說:「那就是我的家了。」 從玉蓮家裏出來的時候,我的手上多了一條大洋紅色夾金邊兒的方巾,是玉蓮從電視上一扯扯下來,硬要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