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duct Info
- PRODUCT INFORMATION
- RECOMMENDED BY
- TABLE OF CONTENT
- PREFACE/READING GUIDANCE
-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Description
Description
PRODUCT INFORMATION
為什麼留學?為什麼浪遊? 他所選擇的,其實是一種精神生活方式。 完美融會冷靜與熱情的篇章,記錄了青年亞然求知若渴的「純真年代」 亞然,90後出生的香港新銳作家,他是馬家輝的忘年文友,受到陳冠中啟發而開始寫作,二十來歲,卻已經歷了留學英、德、專攻歐亞史,並曾在台灣居住做研究。他不但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同時也十分懂得旅行與生活,品評起音樂、足球、威士忌,頭頭是道。 《孤獨課》,就是這麼是一本關於留學生活以及歐亞洲不同社會文化觀察的散文集。一個香港人到英國讀書,到台灣研究寶島政治,來回三地漂泊生活。研究生的生活枯燥而孤獨,所以在讀書路上不應該也不能夠只有讀書、或只讀有關研究的書。這幾年在異地生活,時間都在圖書館、音樂廳,或在球場、書店、酒館中度過,而這本書的文章就是記下在這些地方所遇到的人和事。 身為一個學養淵博的青年學者,他事事上心,音樂、美食、旅遊皆生動入篇,敏銳捕捉不同城市中迷人的故事日常。在倫敦音樂廳聽到蕭斯塔高維契的音樂,會想到在這個歐洲城市跟俄國十月革命的密切關係;在蘇格蘭的小島欣賞威士忌之餘,更欣賞在小島上生活的人所營造社區關係;在台灣吃牛肉麵,又會吃出餐館背後一個家庭的結合和別離。 作者雖然年輕,文字卻沉穩而理路清晰,對知識的渴求,對正義真理的追求,這些博學多聞、融會冷靜與熱情的篇章,記錄了他的「純真年代」,讓讀者看見並伴隨他的精神浪蕩。正如馬家輝所讚賞:「一代連一代的讀書人的精神生活,確是常用這樣的方式記錄和傳承下來的。而讀書人,其實從來不曾孤獨過。」
亞然 亞然(本名關仲然),1993年生於香港,香港新一代文化人、專欄作家。香港中文大學政治與行政學系畢業,現為倫敦大學亞非學院博士候選人、德國杜賓根大學歐洲當代台灣研究中心短期學者。研究香港及台灣政治,專研選舉、政黨及社會運動。 除政治之外,興趣涉獵甚廣,對音樂、足球、威士忌都有研究。專欄見於香港《明報》、BBC中文等,同時為學術期刊、包括《中國季刊》(China Quarterly)等撰寫書評。
RECOMMENDED BY
馬家輝、陳冠中、張鐵志 真摯推薦(依姓氏筆畫順序排列) 好評推薦 「《孤獨課》正是一位年輕讀書人的精神生活方式的文字記錄。過去幾年,關仲然處於外地留學的遊走狀態,知識是他的核心養分,並由此衍生枝葉,透過書寫,在不同的香港媒體上向他的同輩讀者展露容顏。」──馬家輝 「亞然現在也是同時從事媒體書寫和學術研究。他可以兩者兼顧,並讓兩者彼此互補:在學術研究中融入現實的感受,在隨筆雜文中放入知識的魅力。這也是本書的清新與迷人之處。」──張鐵志
TABLE OF CONTENT
推薦序 那一年的旁聽生 ∕馬家輝 推薦序 重回對這個世界的初衷 ∕張鐵志 自序 緣起:踏上讀書這條路 I 讀書的路途 - 孤島 - 大留學潮 - 在倫敦的半年 - 漂泊生活 - 熟悉的建豐二年 - 左翼重鎮——亞非學院 - 是傳記抑或傳奇 - 倒數中的古巴 - 像王強一樣的書蠹 - 從台北書展到台灣研究 - 百花里族人 - 讀博士的困難 - 討厭考試 - 愛書人天堂 - 錯過了的時代 - 讀書有用 - 研究生完全求生秘訣 - 蝦湯拉麵和雞湯拉麵 - 不是雪泥鴻爪 II 生活的乾澀和快樂 - 人一旦愛,遂極脆弱 - 不會脫節 - 倫敦很危險 - 文化差異 - 拯救了我的聖誕燈飾 - 文化沙龍 - 上癮之必要 - 倫敦指南 - 食在倫敦 - 三個錦囊 - 暫別英倫 - 北上蘇格蘭 - 避走日本 - 聽風的歌 - 電視節目有好多種 - 香港小姐 - 台式世界盃 - 一個時代的終結:再見雲加 - 夢碎與幻滅 - 做個台灣人 - 溫柔的台灣 - 不太歐洲的蘇黎世 - 廖家牛肉麵 - 職人叉燒 - 哪裏還有奧威爾的腳毛 - 100%艾雷島 - 威士忌盛世 - 小王子 III 我的comfort zone——音樂 - 倫敦的夏天等我回來 - 音樂會的最佳座位 - 瘋狂指揮卡拉揚 - 面對恐襲 - 將世界變好一點 - 學不到的斷捨離 - 相約在音樂廳的頂樓 - 皇家阿爾伯特地獄 - 沒有永遠標準 - 波坦金戰艦 - 革命在倫敦 - 在主教堂聽馬勒 - 花甲之年 - 不入樂廳,怎知動聽如此 - 音樂政治家 - 戴上指環的梵志登 - 行人地獄最後一夜 - 敦克爾克 IV 政治 - 2016危險的一年 - 可惡的三月 - 有選舉就好 - 鄰舍與仇敵 - 把荒謬留給電視劇 - 從廢墟中復活 - 只能相信百年之後 - 這一個晚上 - 智慧城市與自慰城市 - 恐怖的大台 - 恐襲與恐懼 - 圖亭最有型 - 毛澤大道東與轉型正義 - 沒得救了 - 第一步 - 可惜我聽不懂 【後記】
PREFACE/READING GUIDANCE
推薦序 那一年的旁聽生◎馬家輝 那一年,我在香港城市大學替本科生開了一門跟閱讀和出版有關的通識科目,早上九點鐘的課,每個星期三掙扎起床,痛苦難堪,偶爾遲到,非常不好意思。準時的倒是一些學生,尤其是旁聽的學生,從中文大學來,從香港大學來,我的「人氣」,嘿,是不錯的。 有位香港中文大學的研究生,來自上海,據後來她說,每周三她清晨六點半起床,老遠來到九龍塘,放下書包佔了前排位子,然後到餐廳吃早點,然後前來專心聽課。畢業後她回到上海,和我和張家瑜成為朋友,並開展了不少文化活動的合作項目。旁聽的緣分,可以由淺入深。 另一位結緣的旁聽生便是關仲然,Tommy,而我慣稱他做「Tommy仔」或「四眼仔」。 那一年,他仍是香港中文學大學的本科生,高,瘦,斯文,俊朗,戴眼鏡,打扮時髦而得體,坐在位子上沉靜地聽著聽著我在講台上侃侃而談,看在我眼裡是非常硬核的文青。課後他趨前跟我聊天,後來,再聊,再聊,又再聊,相約吃飯見面,交上了朋友。但與其說是聊天,毋寧說是我講他聽,我比他整整年長卅歲,或者我們面對長輩都是這樣的,都是聽的多而說的少,尤其面對像我這樣的放肆系長輩,我口沒遮攔,我口若懸河,我口水多過浪花,他就只安靜地專心地聆聽聆聽再聆聽,點著頭,用笑聲回應我的無聊笑話和粗鄙髒話,扮演著稱職的「獨家聽眾」角色。 再後來便不止是聽眾了。我們經常見面,甚至我和妻子和他和他的女朋友會結伴到外地旅行,而有些適合的文化演講活動,在香港或台北或中國大陸,我找他跟在身邊旁做臨時助理,既可幫我忙,也讓他有機會見見世面與人情;我有時候發他工資,有時候沒有,但不管有沒有他都會禮貌周周地傳訊表達「感謝帶我開眼界」之類,懂事得有著跟他年紀不太相襯的世故。 大學畢業後的Tommy仔前赴英國攻讀碩士,我猜想只是一兩年的短期進修,學成回港他便會投入工作,或考政府AO,或做傳媒記者,或變身公關,總之憑藉他的人脈和才能不難找到冒升的出路,而到最後,如果運氣不太壞,自能指點江山、名成利就。我對這位求知欲旺盛(他是書迷,見書必讀)、EQ人緣強勁(他成功爭取了許多出版和傳媒機構的實習機會)的年輕人懷抱信心。可是,我錯了。碩士課程結束後,關仲然決定繼續升學,讀博士,做研究,在學術領域漫遊探索。Tommy仔沒有走上KOL之路,可能因為那太容易了,不好玩,不刺激。他選擇的是另一條更為艱難的道路,———他要做讀書人,說嚴重些,是想做知識分子。 這可是認真而嚴肅的承諾啊對於他自己。關仲然在書裡是這樣表白的: 「選擇讀博士的都是成年人,每個選擇都應該是思前想後的結果,選擇了就好好走下去,才算對得起自己。或許幾十年前,還有讀大學、讀博士是『天之驕子』的神話,但今如果仍然幻想博士畢業之後可以輕易取得終身教席、可以立即升上神枱前途一片光明的話,其實跟相信『大賭可以變李嘉誠』沒有兩樣,做博士研究,走學術路當然困難,但只要我們對自己有要求、對生命認真的話,其實都一樣困難。無論讀博士研究,抑或上班工作都無分別。」 是的,選了,便得走下去,而且要用力地走下去,所以關仲然在英國讀書的日子裡,努力讀,閉門讀,如他說,「我選擇了走讀書的路,讀書就是我的工作,所以必須拚命去讀,將書單上有的都讀完,那時候,雖然一個星期只得兩天有課,但那兩天也是我唯一會步出宿舍的日子。」 然而書房以外的世界畢竟仍在召喚青春,或因拍拖訪友(所以V和K經常出現於他的筆下),或因旅行行走(所以他寫了艾雷島和東京),或因出席會議(所以他會突然現身於蘇黎世),或因研究撰述(所以他在台灣和德國住了好一陣子),關仲然的留學腳印經常以不同的理由延伸到地球的不同角落,他去看、去聽、去觀察、去體會,用讀書人的身分去跟世界對話。而無論是在書房以內或以外,是忙碌是悠閒,是沮喪是歡欣,他都跟一些自小養成的文化品味和生活嗜好不離不棄,如品鑑威士忌,如觀賞英國足球,如聆聽古典音樂,他享受、思考、分析、討論,用讀書人的身分去跟它們相處。 這便要談我曾向Tommy仔說的一句話:「攻讀博士,真正意義並非為了選擇將來要做什麼職業,而是選擇一種精神生活方式。」Tommy仔當時略帶微笑地望著我,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他總是那麼沉靜,從踏進我的教室到坐在我家客廳,從做我的旁聽學生到成為我的忘年小友,都沒變。 《孤獨課》正是一位年輕讀書人的精神生活方式的文字記錄。過去幾年,關仲然處於外地留學的遊走狀態,知識是他的核心養分,並由此衍生枝葉,透過書寫,在不同的香港媒體上向他的同輩讀者展露容顏。日後的關仲然肯定會繼續寫寫寫,寫出更多的或許更深刻的文章和論著,但日後的挑戰和磨練亦必更多更難,所以,作為他的第一本書,《孤獨課》的難得意義在於記錄了他的「純真年代」,讓讀者看見並伴隨他的精神浪蕩。是的,讀者。不一樣的讀者有不一樣的心情。資深讀者如我讀了,最強烈的感覺是羡慕甚至妒忌,年輕真好啊其實自己也曾有過這樣的年輕,可惜已經回不去了。青春讀者或許如你,讀了,如果你亦是跟關仲然類近的讀書人,想必能有深刻的共鳴,暗暗感動於原來世上確有聲氣相投的陌生同志。 而於若干年後,當關仲然不再年輕,當他站到學院講壇,說不定亦會瞄見最前排坐著一位旁聽生,用他昔日所曾擁有的青春眼睛仰望台上,下課後,亦會趨前跟他聊天,然後成為他的忘年小友,並且選擇相同的讀書人的道路。只因旁聽生曾經讀過這本《孤獨課》,興起了他在書中序裡所寫的相同念頭,「即使年代已經不同,我也想過一次像他們筆下的留學生活,然後把自己的留學生活記錄下來」。 一代連一代的讀書人的精神生活,確是常用這樣的方式記錄和傳承下來的。而讀書人,其實從來不曾孤獨過。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孤島 讀書研究的生活必須規律,無論在倫敦抑或台北都一樣,都是起床、吃飯、工作、然後回家;聖誕也好佛誕也好,都跟我們沒有關係,因為研究生的日曆每一天都是黑色的:沒有假期、沒有休息。 做研究的生活規律之餘,而且孤獨,當台灣的麥當勞最近也可以自助點餐的時候,真的可以一天到晚完全不用開口說一句話。所以no man is an island這句說話其實不對,每個研究生其實都是一座寂寞的孤島。 難怪久不久就有報導說,要多多關注研究生的心理健康,最近美國有研究發現:研究生比一般人感到抑鬱焦慮的機會超出六倍。人的情緒就像一個循環,總會有固定時間的潮起潮落。我的專欄一直以來都寫讀書的生活,讀者或多或少應該捕捉得到我最近的情緒狀態處於什麼位置。 我在台北住古亭、工作的地方在大安,之前氣溫還在三十度以下,可以穿過大安森林公園慢慢走到辦公室,總見到一群大媽聚集晨運、幾隻松鼠跑來跑去,還有一對又一對的男女男男或女女在拍拖在親熱。但六月未到,台北已經熱得像火爐,看新聞說今年台灣香港都一樣,都是破紀錄的炎夏。一到室外已經全身濕透、幾乎立即溶掉,我差點以為自己是瑪利歐,去了會噴火有熔岩的世界。 因為只在台北待半年左右,可以租住選擇的地方都沒有太多,最後選了一間小小的劏房,就在一棟老舊的大廈裏面。房間樓底很高,台灣人說這些是「樓中樓」,床就在閣樓上面。對於常常在家工作的人來說,書枱跟床的距離還是愈遠愈好,分成兩層就最好不過。不過劏房沒有窗口,外面天晴抑或下雨都不知道;而且沒有廚房,一天三餐都要在外面解決,思考「晚餐吃什麼」就成為每日最大的難題。 讀書人容易覺得孤獨和失落,不過反過來也一樣容易快樂和滿足,到書店逛逛然後捧著一堆新書回家就是最好的方法。最近讀江勇振教授寫的《舍我其誰:胡適》(剛剛出到第四部)讀得入神,讀胡適先生如何走上留學的路、又如何從修讀農學轉到哲學。胡適是留學生,我也是留學生,就算永遠不可能成為胡適,也要以胡適先生作為目標,奮鬥一下。 最近還有一件小事為我的苦悶生活帶來一點歡樂。在台灣銷費,無論飲食玩樂都總有張發票(即單據),台灣人總會收集這些發票,為的是參加由政府舉辦、每兩個月一次的發票號碼大抽獎,特別大獎的獎金是1000萬新台幣。 去過我住處的朋友都笑我像獨居老人,因為我有個裝滿發票的信封。而且每晚回家之後,總會將當日的發票資料輸入手機的「雲端發票app」,方便「對獎」。最近終於開獎,在我一共百多張發票之中,有兩張中了「六獎」,共得400元正,真是可喜可賀,對嗎? 大留學潮 眨眼來了倫敦差不多三個月,開學之後一直大忙,讀了很多課程相關的書和文章,充實到不得了。因為忘我投入學海,很快就適應新生活。這裏的生活簡單,就是讀書和照顧以往不需自己照顧的三餐飲食,即買餸煮飯。機械一般的生活,日復一日,時間轉眼就過。 身邊大半的同學都來自不同國家,大家最常講的都是記掛自己老家,念茲在茲的都是家人和朋友、還有天氣和食物。我還記掛以前常常流連書店的日子,來回掃射「豬肉枱」上的變化,哪本書是新出版哪本書搬上架了,基本上都掌握一二。現在要在倫敦讀新出版的中文書,動輒要女友寄包裹飛越半個地球才能讀到,運費跟書價看齊(甚至更貴),實在太過奢侈,所以至今只寄過一本、讀過一本。寧願寫下書單,待回港之時才買過痛快。而那本越洋寄來的書,是和自己非常貼切的一本書——《大留學潮》。 貼切因為自己是個留學生,而今時今日也是千百年一遇的「留學大潮」。二月(2015年)的一期《經濟學人》,指在2013年尾,世界各地的中國留學生數目接近110萬,是史上最多。單計在美國就讀學士學位的中國留學生就超過11 萬人,非常嚇人。《大留學潮》的作者張倩儀(前商務印書館總編輯),寫的不是今時今日的留學大潮,而是寫那動盪到不得了的二十世紀初。單論人數,那時的留學生數目比現在少千百倍,但對中國的影響卻隨時大千萬倍。 現在的留學生,是為了求學求知識,說穿了是求一張「沙紙」;當年留學生想的卻是救國救民,希望學習別國之長、補中國之短。1905年科舉制的結束,標誌着海外留學潮的開始,書的其中一節「新科舉洋進士」,點出了留學生的精英地位,相當於科舉制下最高級的進士。清末民初的中國精英,第一等是出國的留學生(特別是得到公費資助留學的學生);而次一等的精英,就要數在國內大學讀書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