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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悔悟修道, 百年肉身封魔濟世—— 充滿現實感的在地魔幻風景 猶如臺灣版《康士坦丁》—— 鬼才作家星子,最新大作 罪與罰,欠債與救贖,古老傳說與現代鄉愁,以十年前的《陰間》系列為基礎,星子創造了充滿現實感的在地魔幻風景。熟悉的神明、日常可見的角色,這是屬於臺灣特有善惡信仰的原創類型。 六月山上流傳著一段遠古傳說, 百年前,山魅禍害人間、百靈塗炭, 修行者犧牲性命以身囚之,縛於魔洞石板下。 如今,開山封毀,禁錮百年的妖即將出世—— 平靜的六月山小鎮,一樁土地開發案成了居民夢魘。 黑白兩道輪番要脅、反拆遷成員無故墜樓、大量人口離奇失蹤⋯⋯ 同時,自認一手遮天的建商也踢到鐵板,工地事故頻仍, 自救會律師更是個雷厲風行的狠角色, 還驚動了妖魔聞之色變的乩身們—— 地府連鎖大盤奸商,遭舉報勾結官員走私, 「違禁品」一口吞了雜工小鬼,更掙脫重重牽制。 休假牛頭臨時接獲非法入境急報,髒話還不及出口, 大批重機呼嘯而過,一起連環車禍就在眼前發生, 肇事者,竟是個不該在陰間出現的珍稀大活人⋯⋯
星子 19790819 最喜歡也最愛寫外星人尼斯湖水怪冒險奇幻武俠愛情警匪懸疑降妖伏魔靈異怪奇等各種類型故事。 立志說一輩子的故事,寫一輩子的小說。 個人臉書: www.facebook.com/sammy.yen 粉絲團:歡迎光臨,星子的故事書房 www.facebook.com/teensy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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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推薦 政治大學名譽講座教授、臺灣第一位道士教授/李豐楙 「斬妖除魔」在星子書寫下的韓杰,就是哪吒的現代乩身。他所承擔的自我贖罪,被處理為拼搭的法器:尪仔標加混天綾火尖槍/茅山加南洋魔法,而神/魔鬥法則是新版的太子爺、乩身/第六天魔王、吳(無)天機,諷喻當代的宗教亂象,一個更扭曲人性的現代世界。如果不怕星子特好連篇的對話,就可讀出想像底下的當代喻義吧! 逗點文創總編輯/陳夏民 有血有肉,任性大膽,完全不遜於《驅魔神探:康士坦丁》的驚喜之作。 暢銷作家/醉琉璃 在揹負天罰、遇鬼揍鬼的不死乩身的帶領下,揭開現代奇幻和民俗信仰的全新篇章,一同踏進讓人熱血沸騰,欲罷不能的獨特世界! 知名作家、導演/九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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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這些人腦子裡到底想些什麼?」太子爺的聲音緩緩自韓杰胸中發出。 「連你也不知道,那我怎麼會知道。」韓杰苦笑回答。 他跪在一處奇妙的道場角落,裡頭擠滿了人,所有人跪在地上,額頭輕貼地。 全場只有一個人站著,是個模樣斯文、眉宇間看來充滿智慧的中年人,大家都叫他「上師」。 上師站在一處稍高的台上,雙手張揚、如神如佛,不時開口吐幾句如珠妙語,逗得底下所有人嘶吼大哭讚美。 上師究竟講了什麼,韓杰半個字也沒聽進耳,他懶得聽、也聽不清楚,四周老少男女的哭聲、讚歎聲吵得他心煩想吐,迫不及待想開工動手,然後回家吃晚餐。 他一早收下籤紙趕來準備揍這上師,剛出門就被太子爺降駕附身。 太子爺要他按兵不動,說想瞧瞧這些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還能玩什麼把戲呀,就騙人呀……」他無奈地說。 「人真那麼好騙?」太子爺問。 「你看過的人,比我看過的人還多千百倍。」韓杰說:「人好不好騙,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就是不清楚才問你呀。」 「……」韓杰被前頭大嬸激動之下放出的屁熏得頭昏眼花,低聲說:「你好不容易弄到一份媽祖婆蓋印的公文,專程下來看這傢伙用嘴巴放屁,不覺得太浪費了嗎?」 「誰想看他了,我是來看看這些人。」 「這些人有什麼好看的?」 「他們之中,也有些讀過不少書,怎書上沒教他們何時該用腦子?」 「人的腦子很複雜的,再精明的人也會有脆弱跟空虛的時候。人一旦脆弱,腦子也停下不會轉了;人一旦空虛,就會急著想抱些什麼,哪怕是一坨屎也好……」 「空虛?嗯……這些人看起來是很空虛沒錯呀……所以隨手撿到什麼糞便都往心中塞,塞滿就不空虛了?」 「是呀,就像人掉進河裡,抓到根浮木,除了相信浮木能帶他上岸外,還能相信什麼?」 「所以這些趁著人心空虛溺水時,狗屎扮黃金,圖己私利之人,該當何罪呀?」 「不知道,我又不是法官……嘖,其實我想說的是,這種爛狗屎,讓我收拾剛剛好,你是不是該挑在更合適的時候下來?」 「什麼時候是更合適的時候?」 「例如第六天魔王蠢蠢欲動的時候,或是他那些爪牙偷溜上來作怪的時候……」 「就是你打架打不贏的時候對吧。」 「老大呀,你給我的是副人肉藕身,不是銅皮鐵骨神仙金身,如果對手是地底魔頭,或是快成魔的準魔頭,我當然打不過……」 「你別一直拐彎抹角地埋怨我,囉哩叭唆!」太子爺不耐地說:「我下來透透氣不行?你好大膽敢教我怎麼做事。」 「我哪敢教你做事……」韓杰無奈搖頭。「你繼續透氣吧……」 接下來兩小時,上師又講了許多話,還走下高台,走入信徒堆中,拍拍信徒的臉、摸摸他們的頭。 信徒們號啕大哭,迫不及待從口袋掏出金飾和鈔票,放入上師身邊隨從捧著的金色箱子裡。 上師有時摸摸胸口,有時朝掌上吹氣,有時虛抓幾把,再將抓著的「福」,放進信徒剛剛放開金飾和鈔票的雙手上。 信徒捧著那團摸不著也看不見的「福」,像捧著一顆即將縫進身體裡的活心肝般,哭著又親又吻感謝上師賜福。 一個金箱子裝滿了,就會立刻換上另一個。 裝滿的箱子一箱箱往道場辦公室裡送,空的箱子一箱箱從辦公室運出;上師用嘴巴呼出來賜給信徒的「福」,像是空頭支票一樣永遠也發不完。 韓杰十分後悔自己窩在道場的最角落,以致於上師花了好多時間終於領著隨從圍到他身旁時,他跪得雙腳發麻,連站起身都有些吃力。 上師朝手掌吹了口氣,往韓杰胸口輕輕按去,送他一個大大的福。 韓杰神情有點猙獰,心中的壓抑似已到達極限。 他擠出笑容、鼓起嘴巴,也對緩緩握起的拳頭呼出口氣。 準備報答上師賜福了。 □ 當韓杰甩著手從小門閃出道場時,太陽正緩緩下山,道場正門停了數輛警車。 由於今日籤紙案件地點是這處數百人的大道場,韓杰事先和劉長官打過招呼,警方早擬妥行動方針,一接到信徒報案立刻派人將道場團團包圍,只留下一處隱密小門讓韓杰離開。 這小門本來是上師用來運錢和帶女人進出的隱密通道,連信徒也不知道。 一群鼻青臉腫的徒子徒孫們急急將臉腫鼻青的上師抬出來。 這位上師做事不像坊間小神棍那般粗糙,金錢流向處理得十分謹慎,因此韓杰也沒特別找出什麼證據讓警察辦他,只是按照太子爺吩咐用拳頭招呼他,還將他那隻不停抓空氣給信徒賜福的手折得歪七扭八。 韓杰對上師說,會等他出院後再去探望他,請他先別植牙,不然到時候還要重植一次,浪費醫療資源。 「喂,出手太重了吧……」王智漢皺著眉頭自後趕來,攔下剛跨上機車的韓杰。「你把他下巴都打碎了、牙掉了一堆。他是活人,不是地獄惡鬼……」 「奉命行事而已。」韓杰戴上安全帽,用拇指戳戳胸口。「我老闆還沒走,你有什麼不滿自己跟他說。」 「啊……」王智漢微微一凜,欲言又止。 「幹嘛?你想講什麼?你覺得他做錯了?」太子爺的聲音自韓杰喉中冷冷發出。 「太子爺呀……」王智漢吸了口氣,望著韓杰說:「人間是法治社會,隨意動手打凡人總是不好;就算真要打也得挑對象啊,那傢伙年紀一把了,多捱兩拳可能要下陰間了……」 「你們人間法治容許這種傢伙行騙詐財?」太子爺問。 「再嚴密的法,總是有漏洞。」王智漢說。 「這樣呀……」太子爺嘻嘻笑地說:「鑽法律漏洞行騙謀利之人,碰到個鑽法律漏洞打他之人,剛剛好呀——如果不想被人鑽法漏洞打光牙齒,就別鑽漏洞行騙啦,你說是不是呀,嘿嘿嘿……」 「等等……」韓杰像對太子爺的說法有些意見。「誰鑽法律漏洞打人?我是聽你命令動手的,你怎麼全推給我……」 「你可別亂說!」太子爺厲聲更正。「我是叫你動動腦筋讓他母親認不出他來,誰知道你這顆野蠻的腦袋,只想得出這種野蠻的辦法?」 「啊?」韓杰瞪大眼睛。「你要我讓他老媽認不出他,除了打腫他臉還有什麼辦法?」 「你可以請他吃飯,養胖他,他老媽說不定認不出他。」王智漢冷笑說起風涼話。 「對呀。」太子爺也說:「拿瓶墨塗黑他臉也行呀!方法多的是,你自己脾氣惡愛打人,別賴到我頭上,我先走啦,接下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韓杰腦袋一震,暈眩兩秒,然後與王智漢大眼瞪小眼。 「他走了?」王智漢問。 「對。」韓杰點頭。 「你打完人就這樣拍拍屁股走啦?」 「不然咧,你要逮捕我?主謀你剛剛也看見啦,你有本事去抓他啊……我肚子餓要吃飯了。」 「過幾天我女兒生日,我老婆煮一桌菜,你來我家幫忙吃。」王智漢嘿嘿笑地說。 「不了……」韓杰揮了揮手,他兩隻拳頭上還有不少被上師牙齒刮傷的痕跡,指指天上。「那傢伙剛剛才突然派了個大案子給我……媽的,難怪我剛剛越打越火……我待會吃完飯立刻就要出發,接下來好幾天都不在台北,沒辦法去你家吃飯啦,不好意思呀。」 「你真這麼聽長官的話,他要你辦什麼你就辦什麼?從來都不敢抗命?」王智漢問。 「我這隻長官會附身呀。」韓杰沒好氣地說:「要是你上頭的劉長官有本事隨時隨地附上你身,用你嘴巴說話、用你拳頭打人,一不高興就吐三昧真火烤你耳朵,你怎麼抗命?不是你口袋裡那支用來點菸的打火機,是三昧真火呀!」 「老劉要是有這本事,我還真沒辦法抗命……」王智漢點點頭,明白韓杰處境,又問:「所以這次又是哪件大案?可別像上次弄死那麼多人……」 「上次那些人又不是我弄死的……」韓杰說:「上次他消息給得晚,所以鬧那麼大,這次他特地提早下來報消息給我。」韓杰發動引擎,說:「說是以前有個師公把一個厲害大鬼關進山裡,最近那隻厲害大鬼可能會重新出世,要我去處理那傢伙。」 「厲害大鬼是多厲害?」王智漢問。 「誰知道,所以我才火大……」韓杰說:「上次媽祖婆寫了份公文讓他能輕鬆下來一趟,結果他用來看剛剛的熱鬧,說要視察凡人心靈空虛的問題,猴戲看一半才突然跟我講這案子,說這次用了媽祖婆公文,短時間內懶得再下來,要我自己想辦法解決,你說我能怎麼辦?」 「辛苦你啦……」王智漢聳聳肩,取出手機說:「要不要我撥通電話給我女兒,讓你對她說聲生日快樂;還是我給你她手機號碼,你自己打給她?」 「你有完沒完!」韓杰哼地催動油門,急急駛遠。 「臭小子……」王智漢瞪著韓杰離去背影暗罵幾句,撥通了電話。「什麼?出差?不在家過生日了?妳不是準備要辭去事務所準備考檢察官嗎?發生什麼事?該不會又跟那些土地糾紛有關吧?妳現在人在哪裡?沒有、沒有……我不是審問妳……我是擔心妳……嗯、是……我知道妳是大人了。好吧……妳自己注意安全吧。」 王智漢掛上電話,又點了根菸呼呼抽起。 貳 韓杰開著向鐵拳館老龜公借來的小發財車來到六月山下的小鎮。 小鎮上的氣氛有些奇異,許多店家早早關門,韓杰在幾條路上東繞西拐好半晌,才買著了米粉湯和幾樣黑白切小菜,老闆找他錢時臉臭得像面對仇人一樣,挑給他的油豆腐也是鍋中最破爛的一塊。 韓杰提著晚餐返回小發財車駕駛座,半掩著車門吹風,一面吃、一面望著前方樓宇後頭的六月山。 六月山看來平凡無奇,與一般市郊矮山沒有多大分別,鄰近有條登山步道通往半山腰一塊叫作「見月坡」的平緩坡地。 見月坡其實是個觀光景點,只是經營得不成功,管理處荒廢好多年。倒是那條登山步道,路面不寬闊但堪稱平坦,每日清晨、黃昏都有不少附近社區長者,循著步道往返沿途幾處涼亭、小廟散步聊天,真正登上見月坡的人反而不多。 幾年前一次颱風,步道後段土石坍方,多年下來也未補修,因此這幾年社區爺爺奶奶,散步範圍多半集中在步道前二分之一。 韓杰稀里呼嚕地吃起晚餐,突然聽到嘰嘰兩聲,轉頭見小文從副駕駛座椅上的草編小巢裡探頭出來瞪他。 「幹嘛?」他看小巢旁用來當飯盆的小鐵蓋已經空了,便說:「等我吃完再替你倒飼料……」 小文搖頭晃腦,突然飛出小巢去搶韓杰手中米粉湯袋子,被一把揪住塞回小窩。 「媽的……」韓杰嘴裡塞滿小菜,打開置物箱翻出飼料,倒了些在鐵蓋裡,還瞪著探頭望他的小文說:「看什麼看,吃啊……」 小文走出小窩,一爪踢翻裝滿飼料的小鐵蓋,又飛起來要搶韓杰手中的米粉湯袋。 「我操!你煩不煩?」韓杰撥開小文,翻正鐵蓋,從小菜袋子裡挾出一片海帶扔在上面,瞪著牠說:「你這蓮藕鳥成精了?不吃飼料,改吃人吃的東西是吧?吃啊!」 他見小文落在小窩頂上,歪頭盯著那片海帶,又轉頭怒瞪他,便說:「幹嘛?不吃海帶?」他從袋中挾出一小片嘴邊肉咬去一半,將剩下的放上小鐵蓋。「吃肉?還是豆干?」邊說邊挾了點碎豆干、碎豬耳出來。 小文再次一腳踢翻小鐵蓋,尖叫著去搶他手中的袋子;韓杰揮打半天也趕不走牠,只好跳下車,對著車內怒罵:「王八蛋,你到底想幹嘛?」 「嘰——嘰嘰——」小文怒叫幾聲,像在回嘴,然後才鑽回小窩呼嚕大睡。 韓杰這才明白小文是嫌自己食物袋子摩擦聲吵著了牠睡覺。 他一手提著晚餐,騰出另一手掏摸口袋,本想掏個垃圾、零錢什麼的去砸小文的窩,突然見遠遠有個老頭騎著腳踏車來,後頭還跟著三、四個年輕男孩,男孩有大有小,大的十餘歲,小的八、九歲,個個咬牙切齒。 他們經過韓杰身邊時,都撇過頭怒氣沖沖地瞪視他。 彷彿將他當成了入侵家園的不速之客。 韓杰有些困惑,繼續默默吃著米粉湯。幾人遠去的那頭岔巷也聚集了幾個鎮民,大夥兒全往同一處奔去,不時有人吆喝:「小張,不要簽——」「不能簽!」 韓杰回頭望了車內一眼,他手中袋子的食物還剩大半,回車上吃或許又要惹得小文出來找他單挑。 他便打算去瞧瞧巷弄那頭發生了什麼事——臨走前故意用腳帶上車門,發出砰的好大一聲,嚇得小文從小窩竄出,嘰嘰怒叫不停。 韓杰提著米粉湯和小菜邊走邊吃,來到聚眾巷口,巷弄後方幾大塊街區幾乎已拆空,僅剩零零星星的獨棟矮樓及幾排老舊公寓,孤單地散布在街區角落。 遠處幾排老公寓牆上掛滿抗議建商暴力拆遷的白布條,公寓後方有一片小林,再之後就是六月山登山步道入口。 有排矮公寓一樓門外,聚著好多人。 那些人陣仗、態勢,明顯分成兩邊——一邊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模樣衣著看著像當地居民;另一邊是幾個剽悍中年人領著一群刺青混混,個個摩拳擦掌、推擠嬉笑,還不時出言挑釁周遭大叔大嬸。 韓杰又見幾個街坊奔過他身邊時,都轉頭怒目瞪他。他呆了呆,低頭望了望自己短袖T恤袖口微微露出的刺青,這才隱隱明白居民們瞧他的眼神緣由了——他們似乎將他和公寓外那些刺青混混當成一夥兒了。 他不知道這兒究竟發生了什麼糾紛,也無意介入,但公寓後方那片六月山是他此行目標,上山步道入口就在公寓後方小林裡,他想看個熱鬧順便探探路。 他閒晃到那排老公寓斜角一根電線桿旁,倚著電線桿繼續吃米粉湯,邊打量著步道入口,猶豫著吃完就上山,還是天亮後再來。 他見到幾個刺青混混嚷嚷對他招手。「喂!」「這邊啦!」 「……」他懶得理他們,繼續吃著米粉湯,卻聽見公寓一樓住家內,傳出老邁喊聲:「小張吶!後面林子不能賣吶,你阿祖生前死也不賣地,就是不讓人上去開山,山裡鎮著一個惡煞,山一開,那惡煞就要出來啦!」 韓杰眼睛亮了亮,像是聽見了重要情報—— 山裡鎮著惡煞,山一開,惡煞就要出來了。 聚在門外的街坊鄰居紛紛出聲附和:「是呀,小張,你賣出那片地,他們就要正式開山啦,這樣一來,我們就更沒有籌碼談判啦!」「你到底欠他多少錢,說個數字,我們幫你想辦法!」「這些人故意設局騙你,你怎麼這麼傻?」「他們是不是打你呀?」 鄰人聲音剛停,混混們就吆喝起來:「囉嗦啦!快簽下去啦!」「對啦,我們就是設局啦怎樣,有人就是會上當,怎麼樣啦。」「都知道是設局了,這個局的錢,你們賣肝也還不起啦!」 韓杰聽那些混混這麼說,心裡不太痛快,像是踩著了他心中痛腳,提著食物袋走近那戶人家。 他突然聽見身後一陣急促腳步聲趕來,正要回頭瞧,胳臂被撞了一下。 一個長髮女人撞開他,往那戶人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