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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看到哥哥,是在母親的喪禮上。 擔任喪主的哥哥什麼事也不做,還問我辦喪事賺了多少錢?! 下一次兄妹再會,卻換我為他主持冷清的喪禮了…… 村井理子跟唯一的哥哥處不來。哥哥從國中開始走上了歧路,打架、拒學、逃課樣樣來,高中退學後甚至離家出走數年。 成年之後,更是家族裡的麻煩人物,脾氣暴躁,說謊不打草稿,凡事都要別人幫忙;將父親傳下來的爵士咖啡廳亂搞成陪酒酒店,最後失敗作收;長年向老媽媽討錢,卻在母親罹癌時不顧一切搬走;厚臉皮要已婚的妹妹代付房租,甚至在母親喪禮上跟她討交通費。 發誓要跟哥哥斷絕關係的理子,卻在這天收到警局的死亡通知,請她去遙遠的多賀認屍和處理後事。五天之內辦完喪事、處理猶如廢墟的住處,帶回小姪子。理子受到的衝擊,不僅僅是哥哥窮困多病的破敗生活痕跡;也意外重新認識了哥哥不為人知的一面──原來,這個人也曾經想要好好振作。 這個人很有才華,為什麼這麼有才氣卻無法派上用場呢? 到現在我還不能完全諒解哥哥的所做所為,但如果世界上有一個人能夠理解並接受他這樣的人生,那麼哥哥這一生也可以算是幸福吧?! 而我想,那個人就是我了。 日本讀者感動大推 「這本書翻拍電影的卡司我都想好了──是枝裕和導演、阿部寬飾演大哥、小泉今日子飾演妹妹!」 好評推薦 更多時候,原諒一個人也是從那個人往生才開始的。畢竟到這個時候,你才能由一些蛛絲馬跡,重新認識這個人。總總的恩怨,也已經成了雲煙。還活著的人,依舊是繼續過著生活。──大師兄/《火來了,快跑》作者 原諒,是可能的嗎?相信每一個看完這本書的人,心底都會浮起屬於自己踏實的答案。──朱剛勇/人生百味共同創辦人 這本小品讓我不禁開始反思,我真的有(我自以為地)那麼了解我身邊的親人、朋友嗎?願有緣讀到本書的每一位讀者,我們都能好好把握此生與自己有所連結的每一段情誼,替彼此在心中留下真實的記憶。──蘇益賢/臨床心理師
村井理子(Murai Riko) 散文作者、譯者。目前與丈夫、雙胞胎兒子和寵物狗哈利住在琵琶湖畔。主要工作是為雜誌、網路及報紙撰稿,專欄連載有「村井小姐的生活點滴」和「因為有你」(以上皆為暫譯)。 著有《不能輸給小狗》、《因為有你》、《小布希狂言錄》(以上皆暫譯)、《澎湃燒:塞好、塞滿!懶人也可輕鬆上手的日本超人氣烤箱料理》。譯有《從零開始嘗試製造烤麵包機》(The Toaster Project)、《不當人類,試著當一隻山羊》(Goatman)、《改變壞女人生活的奇蹟料理教室》(台譯《藍帶廚師到你家》)、《黃金州的殺人鬼》(台譯《惡魔的背影》)等書。
盧姿敏 成功大學歷史系畢業。喜歡出國旅行、流連歐美的歌劇院和音樂廳。新冠疫情改變了世界,意外讓園藝及老家修繕整理變成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也重拾中斷許久的書籍翻譯工作。在動與靜之間,窺見自然的奧祕、體會手作化腐朽為神奇的樂趣,並透過翻譯這扇窗安撫蠢蠢欲動的好奇心。譯有《有趣到不可思議的樹木果實圖鑑》、《早安!動物農莊》、《站在巴黎十字路口》、《日本享樂地圖》。著有《老天有交代,這輩子要狠狠玩一次》(皇冠出版)。
RECOMMENDED BY
大師兄(《火來了,快跑》作者) 朱剛勇(人生百味共同創辦人) 蘇益賢(臨床心理師)
AWARDS :
▲日本亞馬遜讀者4.5顆星酸楚推薦▲ ▲獲《文藝春秋》、《週刊文春》、《婦人公論》、《週刊朝日》等雜誌好評報導▲
TABLE OF CONTENT
序幕/二〇一九年十月三十日星期三 DAY ONE 宮城縣鹽釜市鹽釜警察署 DAY TWO 宮城縣多賀城 DAY THREE 宮城縣仙台市 DAY FOUR 三周之後,宮城縣多賀城 DAY FIVE 東京 結語/跟哥哥有關的對話 後記
PREFACE/READING GUIDANCE
序幕 二〇一九年十月三十日星期三 「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來打擾,請問這是村井小姐的手機嗎?」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完全沒有聽過的年輕聲音,我一邊困惑著一邊回答:「是的。」接著我聽到對方清嗓子及調整呼吸的聲音,然後用緩慢的語調輕輕地說:「我是宮城縣鹽釜警察署刑事一課,敝姓山下。是這樣的,今天下午在多賀城發現令兄的屍體,請問方便現在跟您談一下嗎?」 才剛把手上的工作結束,正想說差不多要上床睡覺。 平常幾乎不響的iPhone這時突然鈴鈴地響起,有人打電話來!這支很少人知道號碼的手機竟在接近半夜的十一點多響了起來,來電區域號碼顯示是022開頭。 022?完全不記得有認識這個區域號碼的人,這個時間打來,可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雖然知道所有的家人都在,但我還是下意識地環顧屋內,確認看到每一個人才放下心來,至少對我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更壞的消息才對。 察覺到手機鈴響的老公關了正在收看的電視, 感覺到不太對勁的兒子們,視線離開手上的iPad,一直盯著我這邊看。家裡的小狗被兒子們拉住而抬著脖子,狗鼻子一直在抽動著。 「是今天發生的事嗎?」 「是的,今天下午五點左右在家裡被發現,我們推斷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下午四點左右。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是與他同住,念小學的兒子。」 根據鹽釜警察署山下警察的說法是,我哥今天被發現陳屍在多賀城的公寓房間裡面,是我那念小學的姪子發現的。下午三點左右,姪子從學校放學回家時並沒有任何異狀,他放下書包出門到同學家玩耍,下午五點回到家就看到他爸爸倒臥在房間的榻榻米上,據說發現當時已經沒有氣息。死亡年齡五十四歲。 「他兒子叫了救護車,也聯絡學校的級任導師,在警察趕到現場之前老師都陪著小孩。因為多賀城只有派出所的關係,令兄的遺體目前是被安置在鹽釜警察署。 「因為令兄是在醫院以外的地方去世,所以我們必須調查是否有牽連到犯罪事件,目前已經交由法醫來處理。」(作者注:在醫院以外的地方發生原因不明的死亡案件時,會交由法醫進行死因、死亡時間等等的綜合性研判。) 「死亡原因有可能是腦溢血。我們有檢查過他的用藥手冊,似乎有幾種慢性病纏身,也有服用糖尿病、心臟病及高血壓藥物的紀錄。 「所以……我知道您住得比較遠,可能不是那麼方便,不過還是要麻煩您到鹽釜警察署來一趟認領遺體。請問您手上有便條紙嗎?」 才剛說完,山下就開始把電話號碼一個個唸給我聽,包括哥哥租屋的房東、不動產管理公司、姪子就讀的小學、還有姪子的媽媽,也就是哥哥的前妻加奈子等等。 一時之間我有點茫然,從我住的關西地區搭車到東北到底需要多久的時間啊?對於突然間被提起的鹽釜這個地名,我實在沒什麼概念,好像是在宮城縣的樣子?!欸,剛剛山下警察說的該不會是釜石吧?而且這個周末連續兩天已經安排在大阪的書店舉辦談話活動,即使明天一大早從居住的滋賀出發,也必須在兩天後的星期五趕回關西,到鹽釜認領屍體、辦理火葬事宜、又必須到附近的多賀城辦理公寓退租,這樣繁瑣的事情,兩天應該很難處理完畢才對。 雖然腦袋很混亂,但還是努力想跟山下警察說明狀況。 「這個周末我有無法推掉的重要工作,實在是沒辦法馬上出發。」說著這些話的同時自己也覺得怪怪的,親哥哥死了,竟然推託有工作不能馬上去處理!但在當下我是覺得人都已經死了,再怎麼急也不能挽回什麼,而且真的無濟於事。 這時,電話那端的山下警察出了聲:「這是突發事件,您的困擾我可以理解。那請問最快何時可以來鹽釜一趟呢?」 先在腦海中快速確認自己的行程,孩子們上補習班的時間、稿子的截稿日期、該做的家事和寵物照顧,還有最重要的出版社談話活動。 「最快是下星期二,下個月的五號。」 「那我會把遺體留置在鹽釜警察署直到五號。由於令兄是在家裡去世,所以要請醫生準備一份屍體檢查報告,這是辦理戶籍除戶或是申請火葬時的必要文件。文件準備費用大約是日幣五萬到二十萬之間,價格會因不同醫師開價而有差別,不管如何,這是交付遺體必須支付的費用,我覺得您可準備多一點現金。」 雖然我是第一次聽到屍體檢驗報告書這個名詞,但開立文件的費用竟然因醫師不同而有這麼大的價差,未免太讓人吃驚了。儘管腦袋還在混亂當中,但我已經開始盤算如何籌錢,同時發現自己正陷入焦慮和不安,看起來我必須在很短時間內籌出一筆數目不小的錢。 「那麼,我就在鹽釜警察署等您來。」感覺對方好像快要掛掉電話,我慌忙問了山下警察。 「我哥哥的小孩,目前情況怎樣?」 「小孩目前被安置在兒童保護中心,明天他們應該也會跟您聯絡,到時再麻煩您了。」這時,山下警察好像突然間想起什麼事情似的問我:「啊,您有認識這裡的殯葬業者嗎?」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DAY ONE 宮城縣鹽釜市鹽釜警察署(節錄) 你只有這個哥哥,不是嗎? 在離家最近的車站搭上前往京都的第一班火車,我開始回顧這幾天發生的事,腦袋裡縈繞著鹽釜警察署山下所說的「今天下午在多賀城發現令兄的屍體」,典型的東北口音一直揮之不去地在我耳邊迴盪。 我突然間想起山下警察特別吩咐,領屍體時一定要提交的文件。 「屍體檢查報告書應該可以透過殯葬業者事先墊款取得,可以先去確認一下。大老遠跑這一趟盡量不要浪費時間,我這邊也會先把必要文件都準備好,讓您可以在最短時間內領出遺體。」說著說著,山下警察就給我兩家熟悉警方認領屍體作業程序的殯葬業者電話號碼。看起來鹽釜警察署想要盡快把屍體交付給我,不過領到屍體之後接下來要怎麼辦? 光是自己一個人要到鹽釜就已經是高難度的事情了,突然間把哥哥的遺體交給我,那接下來是要怎樣?我哥哥是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的大個子,這麼大的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具屍體,到底要怎麼運啊?馬上去殯儀館辦告別式嗎?告別式!欸,那我是喪主?! 還記得山下警察在電話中以抱歉的口吻提到:「接下來遺體狀況應該會越來越惡化,到時有可能會無法看到令兄的最後一面,這個部分要麻煩您諒解。」 拜託,請饒了我吧,遺體不只是大個子還加上狀態不好! 掛掉山下警察的電話,我心裡真的有點驚慌。那些老叩叩親戚的臉一一浮上心頭,讓我忍不住想笑,到底會有誰特地跑到鹽釜參加哥哥的告別式呢?爸爸已經死了三十年,我跟東京附近的親戚幾乎沒有往來,媽媽在五年前過世後,我跟母方親戚也沒有繼續聯絡。 哥哥住的公寓目前到底是什麼狀況?山下警察說警方已經入內檢查,房東和物業管理公司的人也趕了過去,兒保中心的人和學校老師好像也都陪著姪子進去收拾行李。我哥哥臨終時的狀況、目前房子到底是什麼樣子?這些事我完全掌握不到細節,唯一知道的是「屋內很髒亂」,但從山下警察的口氣感覺到他不想在電話裡多談。 總之,暫定計畫就是這樣,先到鹽釜警察署領取屍體,然後直接送到殯儀館火化,所以要趕快訂製一個可以把哥哥裝進去的棺木。接著想辦法把哥哥公寓裡面的東西全部清空,這件事就委託給專門業者一次處理完畢。 看著剛才山下警察告知,上面記載著殯葬業者聯絡方式的便條紙,我設法在一團混亂當中理出頭序。火葬相關的事情最優先,要趕快處理,接下來就到時候看情況再想辦法。想到這裡,我慢慢定下心來,對著一直站在我旁邊等著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先生說:「我哥哥死了!」 才剛說完他就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畢竟我先生和哥哥的年齡只差一歲而已。兒子們發出困惑又驚訝的聲音:「咦!我們的舅舅?」 「我覺得這一天遲早會來,只是比我預期的還早。」 小兒子對於我的冷靜回答非常吃驚,把眼睛睜得圓圓的:「不會覺得傷心難過嗎?媽媽就只有這個哥哥不是嗎?」 當下我無法對這個問題做出任何回應。 東北新幹線隼號 從新幹線車窗外看去,大宮市街比我想像中的大很多。 一如往常,姑姑手腳輕快地朝著我的位子走過來,樣子看起來跟五年前來參加媽媽喪禮時差不多,既年輕又有朝氣,只是多了些醒目的白髮。但讓我更加心頭一驚的是,她竟然穿了黑色的喪服! 本來就應該要這樣穿了,我們就是要把哥哥的遺體領出來火葬才去鹽釜警察署的,領完遺體接下來當然就是去殯儀館啊。 只是我這個喪主,不但很不像話地穿著便服坐在新幹線的位子上,竟然連喪服也忘了帶。放在腿上的小背包,裡面只有溜狗時常穿的運動衫、手套和一本書。實在是太丟臉了,我面紅耳赤地盯著自己的腳,天啊,為了方便行動,我穿的也是休閒鞋,只能說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 這下子完蛋了!不過姑姑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不自在,一如往常也不瞄一下狀況就大剌剌地舉起一隻手:「好久不見了。」然後一屁股坐到我旁邊的位子。她每次都這樣。 「姑姑,真是不好意思,突然間把您叫出來!」 「不用客氣啦,反正都是親戚嘛!那件事,現在是什麼狀況?」姑姑用她特有的沙啞聲音問我。我覺得那是因為常年對著小學生大聲喊叫造成的,超有穿透性的聲音,讓和我們坐在同一排、靠近走道的上班族男人,有點被嚇到似的忍不住轉頭看著我們。 我一五一十地跟她解釋。 哥哥是在家裡去世的,在十月三十日下午,被念小學的兒子發現然後叫了救護車,小孩目前已經被安置在兒童保護中心。我們這次要先去鹽釜把遺體領出來然後送去火葬,這次也希望能夠想辦法把公寓退掉,接下來應該還有一些不得不做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