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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
内容简介
本書以印度為背景,小說主角甯霏(華人)與香蒂(印度人),兩人一大一小相伴於印度街頭,外表看是甯霏要幫香蒂找到來處,解開她身世之謎,但聰明絕頂,什麼事一點即通的香蒂其實卻是來保護粗心的甯霏。故事以不凡卻容易理解的節奏順暢進行,但是全書奇幻、懸疑,一氣呵成,寫印度宗教、種性制度下濃得化不開的鬱悶,一切彷若親身經歷,去過印度的人該看,沒去過印度的讀者更值得一讀。這本書的故事延續了陳念萱舊作《恆河邊》的許多人事物,《巫女》說的不只是一個故事,《巫女》其實是一個概念,書中女主角香蒂也是一個巫女,只是她是最奇特的那個……本書對修行與不修行者都是一個重要的指標。 本書特色 為何繞著喜馬拉雅山區跑? 1985年臨界而立,作者選擇了第一次離家出走,獨自搭乘飛機到香港再轉機去喜馬拉雅山腳,好奇地探訪未知,她只是無知地想要證實許多無法置信的預言,最後,她學會了甘願。 若問陳念萱,三十年來在宗教世界裡學到什麼?她說,一句話便足夠:「不輕易下結論!」是的!她幾乎可以百分百告訴你,任何事都沒有結論,只要是看得見聞得到的,聞,耳朵加上鼻子,我們的五官不夠用,真的,陳念萱只發現這件事。 剛認識皈依師父時,師父問:「想要成佛嗎?」上午問一次,下午再問一次,晚飯後又問一次,一天當中連問三次,嚇得她直哆嗦,更不敢回答了。最終,被師父逼問:「為何不願意成佛?」而硬著頭皮反問:「什麼是成佛?」師父說:「除非已成佛,否則沒有人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那麼:「你可以回答我嗎?」師父竟然搖頭:「不能!因為我不是佛。」那誰又能回答讀者諸君們要不要成佛呢? 當然,多年多年多年以後,她終於明白,師父並不需要她回答這問題,而,師父已經走了,遠遠地走了。 她懊悔嗎?懊悔過,又不懊悔。別問她原因,因為人人會有自己的原因。
陳念萱 (Alice N.H. Chen) 1958出生於嘉義空軍眷村。畢業於華興育幼院。 著作:《小紅》、《恆河邊》、《金剛經尋寶》、《香料罐兒》、《黔滋味》、《神妙貴州》、《漫遊不丹》、《窮逛巴黎》、《自殺功法》、《我愛說電影》、《尋找上師》、《小紅》,並翻譯《迎賓花絮》、《河經》、《毗濕奴之死》等三十餘本書。現任騰訊《大家》、《時尚入流》與《魅麗雜誌》等專欄作家,以及世界遺產地理雜誌編委、貴州全域旅遊雜誌顧問,貴州旅遊文化大使。 《巫女》是陳念萱的最新力作,是一部以印度宗教、地理、文化,包覆濃濃印度味的現代實境小說。書中探討這世界上,有某個族群,生來異常,所謂異常,其實根本很正常,只是無遮掩,一般人多半被自己多生多世累積的各種因素,而躲藏起來的本能,在所謂異常人身上自由擴散,有些人能控制,有的人卻被控制。這些異常的人,就像小動物,無遮無掩地靈敏,以至於容易受傷害。Dakini可以具備任何品質與狀態,有仙女有巫女也有邪惡之徒,她們的出現,跟時空連結,賦予即時的意義,一旦時空轉換,便也消失無蹤,不再存有任何價值,是非善惡,即便是當事人,也不見得知道真相。
文章试读
楔子 寫《恆河邊》,總編輯許悔之追討了三年,他希望我鎖定《金剛經》背景寫小說。努力迴避一家之言的我,很是焦慮,期間兩次往返徘徊於恆河邊,感受遠古各家精彩辯論的現場,聞著各種惡臭苦思人物架構,推翻又重建。在低血壓暈眩干擾下,腦子盤旋著佛教與耆那教兩位鼻祖大雄之間的虛擬辯論,這場史上隔空間接大哉問,我該如何不僭越地延續?恆河沿岸的許多小國家,如同春秋戰國時代,激盪出無數各宗派大師,時時有辯論,處處有禪機,我又要如何少許汲取其中的養分? 我走近耆那教寺廟,看僧侶打掃佛龕,廟宇比一般佛寺乾淨嚴謹又安靜許多,讓本有潔癖的我,竟拘謹地不敢直接放肆進去參觀,深怕已踩踏恆河邊上屎尿爛泥,而冒犯了什麼。我又去了耆那教徒社區,參觀那遠異於周遭髒亂的獨特潔淨過道,偶遇謙遜有禮的居民,又心虛地逃走。心裏,一再被撞擊著。想起《金剛經》反覆強調擺脫邊見枷鎖的自由自在,垢淨,是如此截然地呈現眼前,教人似懂非懂陷進自我辯論的淵藪裏。 源自印度教,強調破除二元對立的佛教與耆那教徒,在非教徒眼中,過著極端嚴苛的修行生活。然而,戒律的發生,並非兩位大雄本意,教法繁多,亦隨順眾生不斷轉念而生,是對治,卻非究竟法。每種狀態的冥思,為破除另一種狀態的捆綁,最終是為脫困,而非換管道繼續執迷。 我在東京江戶古城留下的三百年衛星城市佐原古鎮(位於千葉縣香取市),看見專為六月婚禮養殖的鳶尾花道,才知道宋朝盛行的花卉育種,在小江戶延續了下來,五百年前鼎盛時期,佐原的鳶尾花品種曾高達四百餘,如今僅存兩百,亦相當可觀。鳶尾品種繁多,有一系列玉蟬花Iris ensata又稱花菖蒲,日本武士階層愛用的紋飾,就常被誤認為菖蒲,品種竟亦曾有七千之多,目前餘兩千。鳶尾之所以能成為育種時尚,除門檻低容易上手帶來驚喜外,政商歡場的鼓勵,亦為重要因素。 菖蒲在本草是藥用植物,而鳶尾帶毒性,不可食用。因菖蒲經常用來雜交改變鳶尾品種,而容易混淆。江戶時期的武士貴族們,常廢寢忘食交配菖蒲與鳶尾,期待獨一無二的品種出現,以贈花魁佳人,這慣性亦從宋朝跟著鳶尾而來,後因經常爭奪花魁鬧事,最終被嚴禁。書名的英文用花菖蒲,藉以隱喻巫女善惡兼具的特質,是藥亦可能是毒的本質,端賴使用之人的智慧經驗。 書寫《恆河邊》,我預留了伏筆,著墨不多的角色「香蒂」將成為這本書的目標,主因是不希望主題複雜,雖然故事彼此牽連,且並非刻意為之,實在是內容與《金剛經》討論的主旋律有關,但以全然不同的面貌呈現。同樣說「空性」,因人性之故,可變化出無限的主題來。因此,巫女的面貌,成為《恆河邊》的續集。 另一重要原因,是被邊緣化的藏傳佛教,一直與傳統印度教甚至苯教「有染」而不見容於原始教義派的小乘佛教,甚至亦默默地被大乘佛教排擠。最明顯的標的,便是「明妃」的存在。這字眼,來自印度教空行母Dakini,形容介於人神之間,且漫遊於墳場與天空的女性生物,相當於中古歐洲喜歡捕獵與火燒的女巫。 這世界上,有某個族群,生來異常,所謂異常,其實根本很正常,只是無遮掩,一般人多半被自己多生多世累積的各種因素,而躲藏起來的本能,在所謂異常人身上自由擴散,有些人能控制,有的人卻被控制。這些異常的人,就像小動物,無遮無掩地靈敏,以至於容易受傷害。 當然,就像我師父說的,Dakini可以具備任何品質與狀態,有仙女有巫女也有邪惡之徒,她們的出現,跟時空連結,賦予即時的意義,一旦時空轉換,便也消失無蹤,不再存有任何價值,是非善惡,即便是當事人,也不見得知道真相。 小女友蔡婷如說我下筆越來越慈悲,這是我沒有想過的方向,卻想起寫巫女的動機,的確是在討論慈悲,也許,當我書寫完畢,竟也好似給自己一場洗禮,增長了幾分慈悲心,這才是我尚未停止書寫的真正動機?難怪,我會邊寫邊期待卻也一直焦慮著,直到收尾。 1、 Bodhgaya 菩提迦耶 香蒂做了十張烙餅,每一張都用不同的餡料,五種咖哩Curry五種瑪莎拉Masala,前者以土豆與胡蘿蔔為主,除洋蔥、辣椒與姜黃外,分別用香茅Lemongrass、孜然Cumin、小荳蔻Cardamon、肉桂Cinnamon與丁香Clove來區隔香料配方的主從;後者用了白、綠、黃、紅、黑等五彩扁豆,Masala香料則是蔥姜蒜與小荳蔻、肉荳蔻Nutmeg、荳蔻皮Mace、孜然、肉桂、丁香、蕓薹、薄荷和黑白胡椒等熬製的家常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