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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從人間到青丘, 狐妖爭王之戰,跨界開打! 美少年高中生成妖紀事。 欲登王座者,必先負其重—— ☆人氣作家/林綠 青丘傳說異想之作! 成王之路也是成長的道路。 品學兼優、才貌雙備,全市高中模範生代表的胡理同學,其實是隻狐狸精。 因為青丘宗主病重,胡理放棄十八年的模範「人生」,決意參加狐妖新王遴選。 孰料,曾經依偎的親人成了拔刀相向的敵人,立誓要將胡理置於死地── 狐妖表弟Z:「叛徒,去死吧!」 狐妖表弟M:「我會親手殺死你!」(笑) 人類好友G:「阿理,你就認清現實吧,爭王沒有兄友弟恭,只有你死我活。」 平靜生活不再的胡理,除了處理複雜的「妖」際關係, 此時前方異界的王位資格賽,更是橫擺著三大難題在等他…… 編輯推薦 這是一個講述追尋自我歸屬/定位的故事。 半妖少年想成為青丘宗主,卻搖擺不定、徘徊人狐兩方。《狐說》故事主軸十分明確,雖說看起來終極目標是取得狐族王位,但其實書中年輕一輩的眾人/眾妖都在「自我歸屬」的泥沼中掙扎與尋找方向。 林綠作品的最大魅力,便是角色間那濃得化不開的親暱,以及暗得深沉又壓抑得剛好的悶刺痛感,這兩者便組成了林綠式的閱讀快意。
喜歡小說,希望能為讀者帶來滿足的幸福感。 綠林山寨 woodsgreen.pixnet.net/blog 噗浪 www.plurk.com/folia77 Facebook關鍵字:「林綠油油」 ◆林綠作品集◆ 陰陽路(全八冊) 眼見為憑(全七冊) Sea voice古董店(全七冊) 城隍 狐說
文章试读
「箕子,妖怪怎麼才能變強?」 「啊啊,阿理,你怎麼了?」 胡理在等待早餐店老闆娘新菜「醬燒荷包蛋」上桌的同時,利用空檔,詢問友人一個生理上的問題。可能是朋友咬著吸管打盹的關係,沒聽清楚他前面的鋪陳。 「我只是提出漫畫連載最後一頁主角的疑問,你不要大驚小怪。」胡理拿衛生紙擦拭對方嘴角流出的豆漿,老闆娘在一旁哎喲哎喲瞎叫。 「你資優生捏,還看漫畫?」箕子接受了這個理由,朝胡理眨眨眼。箕子姓箕,暱稱叫小雞。雖然兩人同年,但胡理從國中時代就是風靡全市的狐狸王子,箕子至今十八餘歲還找不到能夠叫他綽號的小女朋友。 「我妹帶回家的,不看白不看。」 「小袖喜歡看什麼漫畫?」箕子口中的「漫畫」和剛才帶有貶意的「漫畫」不同,很明顯想要從中獲得資訊以討好某個誰,即使明知對方跆拳道黑帶也勇往直前。「阿理,你妹真的很可愛,有一種時下女生少見的清新感。」 「因為她也是個混血。」雖然很淡,但無可避免帶有另一方的氣息。 「難怪當她朝我回眸一笑的眼神是多麼與眾不同!」 「她對你笑只是基於對兄長友人的禮貌,你千萬別會錯意。」胡理總擋著友人和妹妹進一步交好,絕非因為箕子看起來像是個無心學業的小混混。「回到我們一開始的話題:『妖怪怎麼才能變強?』」 「你還真喜歡那個漫畫主角啊?」箕子挖苦說道。 胡理盯著熱騰騰端上的醬燒荷包蛋,用筷子給荷包蛋折了兩折,挾起來,一口嚥下,木然的表情讓人看不清楚是不好吃還是很燙。 胡理垂下美目,沉重表示:「他本來想以人的身分過一輩子,逃避了很久,後來才意識到他這些年來不停後悔當初的選擇。」 或許胡理誠懇的語氣打動了箕子——胡理一向很認真,身為狐狸王子的好友,雞蛋子大師決定正經一點面對胡理大清早的鬼問題。 「你說主角在人群中長大,會不會是家養和野生不同?聽說馬戲團的獅子就是從小吃素才會對人言聽計從。」箕子揚起一根食指,正巧他的蔬菜三明治也上桌了。 「獅子哪能吃素?」 「欸,說錯了,不是吃素,是熟肉會抑制野性。聽說養再久的野獸只要嚐過生肉的滋味,就會忘記自小受人類訓練的紀律,找回原本的獸性。」 「感覺不太衛生。」 「阿理,我告訴你——」箕子嘖嘖兩聲,一副老學究的派頭,實際不過是瀕臨留級邊緣的高三考生。「一個少年要成為王者、能人所不能者,至少得贏過生肉上的細菌!」 □ 胡理不是沒懷疑過箕子隨口胡謅的方法,實作之前至少有十個小時可以後悔,只是現在的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自小在住商混合、專營美食小吃的社區長大,父母恩愛,有一個淘氣又可愛的妹妹;街坊鄰居把他當自家的孩子,對他寄予厚望,說咱們華中街要出一個帥哥醫生來,以後老病不用怕健保倒掉。他也笑著回應叔叔阿姨伯伯嬸嬸的期待,努力而充實度過每一天為考試而活的高中歲月。 胡理對自己的人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地方,除了一件事——他是半妖,狐狸和人類混血。 這一切混亂的根源都要歸咎樓下賣雞排的大叔,也就是他老爸。據父親酒後自誇,他是隻已有五百年修為的狐狸精,二十年前靠著媚惑年輕女子的邪佞俊容,身無分文把到政治世家出身的千金為妻。 兩人私奔,卻被母親娘家那邊逮住。可抓到的時候兩人早就生米煮成熟飯,小千金已經懷胎八月,被大官父親一怒之下打得早產。 母親娘家緊急叫來熟識的婦產科醫生,沒想到竟催生出一隻狐崽子。 這個已經不能叫醜聞,而是異談了。 母親娘家所有目擊者驚呆的同時,他母親卻撐起身子,指示旁人快叫獸醫來。 他在保溫箱躺了三天,第三天早上要被獸醫安樂死的時候突然變回白胖胖的嬰兒,從此與他的毛皮告別,再也沒變身過。然而身為妖孽的父親和生出雜種的母親,從此被逐出娘家家門。 母親從頭到尾都沒有錯,該死的是他爸,偏偏母親娘家的人都用一種看髒東西的眼神審視他媽。 他對母親深感抱歉,母親只是極為溫柔地笑說: 「理理,我還記得你尾巴末梢是紫色的毛,當初真應該拔下來作紀念。」 「……」 胡理只能慶幸上蒼給他一位對異類寬容的媽媽,沒像一般志怪小說裡,被狐妖誘拐的女子產後驚懼發狂,最後給骨肉一刀之類的。他爸還有臉說是他眼光好,找到世間萬中選一的好女人。 經此一事,夫妻倆不僅沒有天涯兩散,上演「你騙我你騙我你這隻窮狐狸——」的戲碼,感情還更加堅定,抱著年幼的胡理到衰敗的舊華中市集落腳,兩年後又生了個可愛的女兒,叫「胡袖」。當時夫妻倆四處為錢奔波,都是早慧的胡理幫忙顧妹妹,使得小袖第一句喊的不是爸媽,而是「哥哥」。 小袖幾乎不是個妖怪,生出來就是個胖寶寶。他有時候會想,要是自己像妹妹一樣能有個像樣點的出世過程,母親就不會被趕出家門,他小時候也不用受到母家表兄姊欺凌。 經過生產一事,他家照理早該和母家的人斷絕關係,沒想到他上小學那年,外公向所有親戚宣布要培養接班人,無論嫡孫還是姪孫,全都被召來本宅。 母親身為外公曾經最疼愛的女兒,被迫交出他來。胡理小時候聽別人說起舅舅阿姨的紅包袋都很羨慕,沒什麼抗拒就打包好行李,把小皮鞋擦得發亮要去見外公,沒注意到父母擔憂的目光。 一星期後,他在加護病房醒來,半年沒辦法正常言語。母家那邊沒人來探視過他,倒是華中街的街坊塞爆病房,被醫院保全驅逐出去,又跑去外公任職的府院砸雞蛋,締造整條街二十歲以上的居民都被抓去關過的紀錄。 他出院前,一向堅強的母親哭著向他道歉。都怪她明知娘家懷抱什麼惡意,卻想賭一口氣,害他受那麼多苦。 不是母親的錯,都是不倫不類的他不好。 小孩子外傷好得快,但心理創傷怎麼也忘不了,從此讓他覺得妖怪是種卑下、可恥的生物。 母親說從醫院回來那陣子,他變得很孤僻,總是一個人窩在房間發呆,完全不跟爸爸說話,還會突然暴怒、大哭,把妹妹嚇得跟著哭起來。他爸在外面顧著冷清的攤子,一個晚上可以抽掉半包菸。 等到他精神狀況好轉一些,母親才敢再出門兼差,只是他和父親的關係依然緊繃,母家對父親的鄙視和敵意全凝聚投射在他身上。 直到小袖在托兒所染上水痘,高燒不退,先是尾毛、再是耳朵,在他懷中化成腹部不時抽搐的幼狐。 那時他沒想到「妖怪下賤論」,只是驚惶地想,小袖會不會死掉? 母親在超市上夜班,家裡只剩下他單方面冷戰的爸爸,在外頭忙著客人早訂好的大單,要靠這筆生意付清水電費帳單。 他只得用浴巾把顫抖的小狐裹起來,翻出私房錢和健保卡,要帶小袖去看醫生。 他爸雖然忙翻了,但不至於沒注意到抽泣著出門的兒子。 父親搶抱過妹妹,胡理第一次在那個老不正經的大叔臉上看到如此沉重的神色。父親關了爐子,跟客人道了歉,匆匆收攤熄燈。 媽媽得知小袖病重的消息趕回來,父親告訴她:「嬈嬈,我要帶孩子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