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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
内容简介
直木賞作家白石一文最新作品 直視在疾病與死亡當下 婚姻與愛情的真實樣貌 在疫情之下展開新的人生體悟 夫妻間忽然的漸行漸遠。 是因為擔憂世局下的新冠疫情?還是身體罹患的癌症? 還是有什麼更大的原因? 我原本以為自己的人生 是可以自己打造的東西, 可是這本小說卻像在問我 「真的是這樣嗎?」 令我害怕起來。 作家 角田光代 引用自《小說現代》2021年4月號寄稿 人生由無數的「如果……」串連而成, 轉個彎換個方向,就有不一樣的人生。 然而突然發生的疾病改變了什麼? 下週四有空嗎?疫情期間採取線上授課鮮少出門的英文講師名香子被丈夫良治突然詢問感到有些詫異,百思不得其解,多次追問卻始終得不到具體回應。最後只得到一句到時候就知道了便匆匆帶過。直到周四驅車前往都立癌症中心。良治在那裡接受醫師宣告確實罹患癌症後,告知名香子自己另外有喜歡的人,往後的治療與生活將由那個人陪伴自己進行,並當場離家出走就此一去不回。茫然的名香子在一連串宛如「蝴蝶效應」的事態中,尋求人生的解答,生活就此朝意想不到的方向走去。
白石一文(Shiraishi Kazufumi) 1958年出生於日本福岡縣,早稻田大學政治經濟學系畢業,曾任職於文藝春秋。2000年處女作《一瞬之光》甫一問世即備受好評,之後不斷挑戰不同主題的創作,皆能引起讀者極大迴響。2006年以《愛有多少》入圍第136回直木賞。2009年以《拔起深深刺進我胸口的箭》獲山本周五郎賞、2010年以《不可或缺的人》獲直木賞。 另著有《愛是謊言》、《踏上他走過的不可思議路程》、《無光之海》、《一億元的分手費》、《沒有你,我無法成為小說家》(以上為時報出版)等書。
邱香凝 曾任職唱片公司、出版社、電腦娛樂產業,目前為專職譯者。喜愛閱讀與書寫,用翻譯看世界。 Instagram:hsianghsiang3.0 做翻譯的邱香凝
文章试读
0 下週四有空嗎? 良治這麼問,是上週三,九月九日的事。 「要幹嘛?」 九月起,課堂上的實體課重啟。但是,名香子一方面仗著自己只是兼職,抱著輕鬆的心態,打算繼續延長視訊課的時間。七月半接獲放完暑假就要重啟實體課的通知時,名香子也已經跟班主任佐伯先生提出申請了。 「名香子老師的課不能恢復實體教學真的非常可惜,但也沒辦法。」 佐伯主任表示同意。 這是因為,名香子在邁入二十歲前得過自發性氣胸,雖然當時只住院幾天就痊癒,後來又反覆輕微發作過幾次。最近一次是七年前,四十歲的時候。 以四十七歲的年紀來說,就算感染也幾乎沒有轉為重症的可能。只是,考慮到過去罹患氣胸的病歷,做好徹底的感染預防才是上策。 聽說也有不少毫無症狀,上呼吸道卻驗出大量病毒的確診陽性患者。即使已盡可能做好預防對策,和一大群學生待在同個教室裡上課,還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萬一感染且釀成肺炎,肺部機能比一般人脆弱的名香子轉為重症的可能性肯定相當高。 因此,從新型冠狀病毒開始肆虐全世界的三月起,她就是補習班裡第一個提出取消實體課的講師,之後也一直保持以視訊授課的方式工作。 除了車站前英語補習班的兼職講師工作外,在自家上課的每週兩次一對一教學也同時切換為視訊課。補習班的課是每週一到週三下午,在家上的一對一教學則是週五和週六的上午和下午。星期四和星期天是固定放假的日子,所以上週吃過晚餐、洗完澡的良治問「下週四有空嗎」時,名香子還不覺得哪裡奇怪。 從事研發工作的良治偶爾也會在平日排休,加上新冠病毒流行後,政府發布緊急事態宣言時他就在家辦公,即使解除宣言,仍維持每週一到兩天在家工作的步調。因此,平日兩人如果想外出做什麼時,依然和以前一樣習慣選星期四。 只是,這半年多來,說是說外出,頂多去附近購物中心逛逛。這種時候,也多半只是美食街喝喝咖啡,連上餐廳吃飯都小心翼翼地避免了。 不用說,名香子肺的問題良治也很清楚,所以現在仔細想想,上星期他問「下週四有空嗎」,實在有點不尋常。如果只是要一起去購物中心,良治不可能特地提早一星期詢問名香子是否有空。 「要幹嘛?」 名香子當下立即這麼反問,也不是因為察覺有異。當時的反應,充其量和被問「明天要一起上哪去嗎?」時差不多。 「有點事。有個地方想要妳跟我一起去。」 聽到良治接下來的這句話,名香子才終於察覺丈夫這句「下週四有空嗎」有特別含意。 新冠病毒疫情流行至今,不管是星期四還是星期日,也不管要去哪,良治從來沒有提早一星期詢問名香子過。這時,名香子也才第一次意識到這一點。 「想要我一起去的地方?」 名香子疑惑地問。「下週四」的九月十七日,不是什麼特別日子。彼此的生日都不是這天,也不是結婚紀念日。 面對她的疑問,良治展現出更奇怪的態度。 「當天我再告訴妳喔。總之,妳先把下週四空下來。早上九點一起出門,要辦的事最晚中午前應該就結束了。」 穿著浴袍的良治只這麼說完,就跟平常洗完澡時一樣,快步回到二樓自己房間去了。 1 二〇二〇年九月十七日早上,名香子提早三十分鐘起床了。時間是六點半,初秋鮮明的陽光隔著窗簾照進五坪左右的寢室。昨天和前天都下雨,氣象預報也說今天上午還會有雨,這出乎預料的晴天,讓名香子醒來時心情很好。 走出二樓寢室,朝位於同一層樓,良治用來工作的房間走去。正對名香子寢室的,是女兒真理惠上大學前使用的西式房間。西式房間的隔壁做成儲藏室,而良治工作的六坪大西式房間,則在儲藏室再過去的梯廳另一頭。 差不多四年多前,良治把床從寢室搬到工作用的房間,晚上也睡在那。 與此同時,名香子把自己原先放在一樓佛堂的書桌和椅子、書櫃等搬進二樓的寢室。過去夫妻同寢共眠的臥房,現在由她一人獨佔。 站在良治的房間前敲門,沒有反應。輕輕握住門把,靜靜打開門。 辦公桌前與對側窗邊的床上都沒看到人。良治個性一板一眼,床上整整齊齊罩上了床罩。 他今天似乎起得很早。 名香子直接穿著睡衣下樓。 一樓有約十坪大的客廳和五坪大的佛堂,良治也不在這兩個地方。走到玄關檢視,沒看到他散步時穿的慢跑鞋。平時多半在週末或傍晚散步的良治,今天大概早起去散步了吧。 他上次說九點出發,所以時間還早。不過,昨晚睡了六小時,現在已經神清氣爽。 名香子回到臥室,換上家居服,打開一樓和二樓的窗戶,啟動洗衣機後,自己再去洗臉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