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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年度古裝大戲《顯微鏡下的大明之絲絹案》原著小說,贈限量劇照明信片★ 《雪中悍刀行》張若昀、《北京女子圖鑑》戚薇、《慶餘年》王陽 領銜主演! ● 當當圖書文化暢銷榜第2名,破17萬人好評 ● 豆瓣讀書Top250,破3萬人評價,8.7分熱烈推薦 文字鬼才馬伯庸寫歷史,比小說還精采的真實案件! 六個塵封已久的明代官場故事,從小人物的生活,窺見大明最真實的社會百態,還原史書「一句話帶過」的歷史真相。 要讀懂大明,不可只注目於朝堂,亦要聽到最底層的呐喊。因為在一個個普通百姓的遭遇中,才蘊藏著最真實的規律。 〈學霸必須死——徽州絲絹案始末〉 熱愛數字的學霸意外從官府帳冊發現不公平的稅收政策,徽州六縣的平靜由此被打破。這場曠日持久、關係到太多利益集團的稅收問題,能否找到最佳解法? 〈筆與灰的抉擇——婺源龍脈保衛戰〉 聖人朱熹的故鄉婺源總是以風水為傲,豈料有人在龍脈上採石灰?一邊是倚靠中舉當官的鄉宦世家,一邊是依賴石灰生存的百姓,當地縣官如何取得平衡? 〈誰動了我的祖廟——楊干院律政風雲〉 為了祖墳而蓋的寺廟,居然反過來鳩佔鵲巢?歙縣一樁民間廟產爭奪案,訴訟雙方在綿延八年的官司中各展所長,用盡心思,上演精彩絕倫的嘉靖法律大戲! 〈天下透明——大明檔案庫的前世今生〉 玄武湖上曾有個戒備森嚴、天下第一的黃冊庫,它是朱元璋鋪墊10年才實現的理想,最終卻淪為官府與仕紳敲詐斂財的搖錢樹,讓百姓苦不堪言的噩夢…… 〈胥吏的盛宴——彭縣小吏舞弊案〉 明代的胥吏們仗著「有錢能使鬼推磨」層層賄賂收買,買凶吃案樣樣來,連知縣都不敢得罪他們。官場能有多險惡,都在這樁連環舞弊案被刻畫得淋漓盡致。 〈正統年間的四條冤魂〉 四個無辜的老百姓,如何被捲入朝廷鬥爭,從被誣告、申冤、再次被誣告,最後墮入地獄,含冤而死? 從這些故事中,我們能看到樸實的百姓訴求、狡黠的民間智慧、骯髒的胥吏手段、微妙的官場均衡之術,從無數個真實的細節裡,展現出一幅極其鮮活的政治生態圖景。 想要讀懂大明,想要讀懂中國古代政治,不可只注目於朝堂,亦要聽到最底層的呐喊。因為在一個個普通人的遭遇中,才蘊藏著最真實的規律。
馬伯庸 曾榮獲中國科幻文學「銀河獎」、人民文學獎散文獎、朱自清散文獎,被譽為文字鬼才。寫作題材廣泛,深受讀者喜愛。知名著作有《長安十二時辰》、《古董局中局》、《三國機密》、《風起隴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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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ap/歷史YouTuber 江仲淵/「歷史說書人」粉專創辦人 李文成/「一歷百憂解」主持人 李純瑀(魚小姐)/台師大共教中心國文組助理教授 金老ㄕ/「故事:寫給所有人的歷史」 專欄作者 歐陽立中/暢銷作家、爆文教練 「曾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們都對穿越者充滿好奇,王莽、王安石跟若曦似乎都有嫌疑,但唯有馬伯庸馬親王毫無疑問,絕對是從古代來到當今;在我們還在讚嘆長安十二時辰的縝密布局與絲絲入扣的描寫,剛確定他是唐代長安的遊俠無誤,一部《顯微鏡下的大明》從官場的邊緣抽絲剝繭,讓讀者拍案驚覺:原來親王明朝人啊!同時讓我開始懷疑,王陽明與馬伯庸是否曾經酌酒相逢,王與馬共天下。」──李文成/「一歷百憂解」主持人 「明朝,那放飛自我的朝代中最精彩且令人拍案的莫過於小人物的真實人生,且讓六個歷史故事,領著你我一窺最真切、驚艷的大明王朝。」──李純瑀(魚小姐)/台師大共教中心國文組助理教授
目录
學霸必須死——徽州絲絹案始末 筆與灰的抉擇——婺源龍脈保衛戰 誰動了我的祖廟——楊干院律政風雲 天下透明——大明檔案庫的前世今生 胥吏的盛宴——彭縣小吏舞弊案 正統年間的四條冤魂
序/导读
序言 開門見山,先澄清一下讀者看完書後可能會產生的兩個誤會: 這本書不是小說,是歷史紀實; 我不是專業的明史學者,我是個作家。 那麼一個以虛構為業的作家,為什麼突然要寫這麼一本非虛構的歷史紀實? 這完全是機緣巧合。 二○一四年我和一位喜歡明史的朋友聊天,她講到萬曆年間徽州有一樁民間稅案騷亂,過程跌宕起伏,細節妙趣橫生,結局發人深省,這引起了我的極大興趣。 聽完講述,我意猶未盡,去搜尋了一番資料,發現關於這樁案件的資料實在太豐富了。當時的一位參與者把涉案的一百多件官府文書、信札、布告、奏章、筆記等搜集在一起,編纂成了一本合集,叫作《絲絹全書》。在中國歷史上,很少有一個地方性事件能夠保存下來如此全面且完整的原始材料。 這樁絲絹案在《明實錄》裡卻只有一句冷冰冰的記錄,但如果把《絲絹全書》裡的細節加入其中,整個事件就立刻變得鮮活起來。裡面的鉤心鬥角,裡面的人心百態,當時官場和民間的各種潛規則,簡直比電視劇還精彩。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個有血有肉的人,是一篇篇生動細膩的故事。 這種史學意義上的「起死人,肉白骨」,已具備了文學上的美感。 興奮之餘,我迫不及待地想跟別人分享這個發現。可是對大部分人來說,閱讀原始史料太過困難,無法自行提煉出故事。我自己動手,把這樁絲絹案整理出來,用一種不那麼「學術」的方式轉述給大眾,遂有了〈學霸必須死──徽州絲絹案始末〉。 是文最初發表於我自己的微博,立刻引起了廣泛關注,讀者們的熱情程度讓我始料未及。我好奇地問他們,這篇文章到底什麼地方最吸引人?他們紛紛表示,這些沉寂於歷史中的細節太迷人了。 長久以來,歷史在我們腦海中的印象,是燭照萬里的規律總結,是高屋建瓴的宏大敘事。這雖然是正確的,但視角實在太高了,高到沒什麼人情味。即使有些講述者有意放低視角,也只停留在廟堂之上、文武之間,關心的是一小部分精英,再往下,沒了,或者說記錄很少。 普通老百姓的喜怒哀樂,社會底層民眾的心思想法,往往會被史書忽略。即使提及,也只是諸如「民不聊生」、「民怨鼎沸」之類的高度概括,很少會細緻入微地描寫。 柳宗元的《捕蛇者說》為什麼名揚千古?因為他沒有泛泛地感慨一句「苛政猛於虎」,而是先細緻地勾勒出了一個百姓的真實生活狀態──抓到了蛇,便弛然而臥;抓不到,就要被悍吏騷擾。讀者們看到這些細節,自然就能明白為何他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抓蛇,從而理解作者的深意。 《絲絹全書》的價值,也正在此。從官修實錄的視角來看,徽州稅案只是一句簡單的記載,記下有這麼個事就夠了。可這起案子如何而起,如何演變,如何激化成民變,又如何收場,詳盡過程還得看《絲絹全書》才能了然於胸。 具體到每一筆銀子怎麼分攤,具體到每一封狀書怎麼撰寫,具體到民眾鬧事、官員開會的種種手段,具體到各個利益集團的辯論技巧,一應在目,恍如親臨。 寫完徽州絲絹案,我對這個領域充滿了興趣,隨後又相繼寫了〈筆與灰的抉擇──婺(編注:ㄨˋ/ wù) 源龍脈保衛戰〉、〈誰動了我的祖廟──楊干院律政風雲〉、〈天下透明──大明第一檔案庫的前世今生〉等幾篇紀實。 幾篇紀實的側重點略有不同。在〈學霸必須死──徽州絲絹案始末〉裡,我們看到的是一項不公平的稅收政策,如何在諸多利益集團的博弈下發生變化;〈誰動了我的祖廟──楊干院律政風雲〉講的是歙(編注:ㄕㄜˋ/ shè) 縣一樁民間廟產爭奪的案子,透過幾個平民的視角,見證了明代司法體系在基層的奧妙運作;〈筆與灰的抉擇──婺源龍脈保衛戰〉講的是婺源縣一條龍脈引發的持續爭議,我們可以看到縣級官員如何在重大議題上平衡一縣之利害;〈天下透明──大明第一檔案庫的前世今生〉講的是大明黃冊庫從建立到毀滅的全過程,從中探討明代政治是如何一步步垮掉的。 這些事件和徽州絲絹案的風格如出一轍,透過豐富的細節來考察某一個切片、某一個維度。這些都是具體而微的細節,但恰恰從這些「小」中,我們才能真切地見到「大」的意義。它就像是一台顯微鏡,透過檢驗一滴血、一個細胞的變化,來判斷整個人體的健康程度。 這就是為什麼我給這本書起名叫《顯微鏡下的大明》。我相信,只有見到這些最基層的政治生態,才能明白廟堂之上的種種抉擇,才能明白歷史大勢傳遞到每一個神經末梢時的嬗變。張立憲在評論著名紀實文學《巴黎燒了沒?》(Is Paris Burning?)的兩位作者時說:「真正的敘事高手從來不用定性或裝飾性質的字眼,而是把得出結論的權利和快樂留給讀者,這一點拉瑞.柯林斯(Larry Collins)和多明尼克.拉皮耶(Dominique Lapierre)也做到了。」我對這句話心有戚戚焉,因此也效仿先賢,在這幾篇文章裡,盡量不去下什麼結論,而是忠實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展現出來,交給讀者自己去判斷。 另外,再次重申,我不是專業學者。 在研讀這些資料時,我發現自己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幾乎每一處細節記錄,都會產生很多衍生的背景問題。比如說,明代採用兩京制,南京同樣設有六部,但徒有虛名而無實權。在絲絹案初稿裡,相關人等要去戶部上告,我下意識地認為是去北京戶部。後來在他人提醒後才知道,南京戶部要負責江南稅收,頗有實權。再比如說,在《筆與灰的抉擇──婺源龍脈保衛戰》裡,我算錯了一位縣令的年齡,以為他是個少年才俊,後來經人提醒才發現自己犯了計算錯誤。 要搞清這些問題,確保細節無誤,你別無選擇,只能去閱讀大量的資料和研究論文。 這些論文旁徵博引,推論嚴謹,運用史料的方法更是精妙。每一篇論文,都著眼於解決一個或幾個小問題,正好能回答我對某一處細節的疑問。許多篇論文匯總起來,就能在一個方向上形成突破,形成獨特的創見。讓你撥雲見日,豁然開朗。在研讀過程中,你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所謂「學術共同體」的存在,他們彼此支援、借鑑與啟發,一個學術成果引出另外一個,環環相扣,眾人拾柴,最終堆起了一團醒目的學術火焰。 其實很多我們覺得驚豔或罕有的歷史再發現,在學術界早就不新鮮了。比如徽州絲絹案,研究它的學者很多,並不是什麼新奇的突破。只可惜學術與大眾之間有高大的藩籬,彼此不通,這才讓如此生動的故事被冷落良久。 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只是一個轉述者、一個翻譯官。我的職責,只是把原始史料和諸多學者的成果總結出來,用一種比較輕鬆的方式分享給大眾。 所以這本書的誕生,首先要歸功於這些可敬的學者。 在〈學霸必須死──徽州絲絹案始末〉中,我參考最多的是秦慶濤、章亞鵬、李義瓊、廖華生幾位老師的研究專著。其中秦慶濤將《絲絹全書》全書做了點校注釋,是整篇文章的基礎;章亞鵬、李義瓊兩位把徽州絲絹案放到整個明代稅收史中去,並從財政學角度進行了深入解析;廖華生從更宏觀的視角勾勒出了徽州府的基層政治生態。 其中李義瓊老師還花了寶貴時間,幫我推敲文章中表述不嚴謹或疏漏之處。她是這樣說的:「希望你能用妙筆,寫出更加豐富的故事來,給大眾普及極富故事性的歷史知識,讓史學研究走向大眾。這,也是我的心願。」 廖華生老師更是提供我更多的素材,他的學生佘偉先生點校了婺源《保龍全書》這本基礎史料,這才有了後續的〈筆與灰的抉擇──婺源龍脈保衛戰〉一文。 在撰寫〈誰動了我的祖廟──楊干院律政風雲〉時,特別要感謝的是中國社會科學院的阿風老師。他不僅提供我一系列基本材料,還與我討論很久,使我獲益匪淺。 〈天下透明──大明第一檔案庫的前世今生〉的主要參考書是《後湖志》,這要歸功於南京的吳福林老先生。他以古稀之年,將深藏故紙堆中的《後湖志》整理點校出來,實在令人欽佩。 《後湖志》版本稀少,存本品質差,裡面還有大量俗字、錯字、漏字,逐一校對是件極辛苦的工作。像這種冷門史料,即使校對出來,也鮮有人問津,做這件事幾乎是沒有任何回報的。吳老先生在導讀裡如此說道:「我這個年齡的人已無意錢財,只想踏踏實實地做些什麼,只要有益於世,便於願足矣。」 除去他們之外,我還參考了海量的論文,篇幅所限,不能盡列。總之,我只是站在學者們的肩上,沒有他們爬梳史料的努力和解決一個又一個問題的思考,我一個人不可能完成這本書。
文章试读
引言 大明萬曆年間,徽州府爆發了一場民間騷亂。 這場騷亂規模不算大,動靜卻不小,前後持續時間將近十年,將當地百姓、鄉紳鄉宦、一府六縣官員、應天巡按、應天巡撫乃至戶部尚書與當朝首輔都裹挾了進去。從中樞到地方、從官僚到平民的諸多利益集團各懷心思,彼此攻訐、算計、妥協。大明朝廷的決策如何出爐,地方執行如何落實,官場規則如何運作,利益集團之間如何博弈,在這個案子裡真的是纖毫畢現。 有意思的是,這一次騷亂的起因,既不是天災,也不是盜匪,追根溯源,竟是一位學霸做數學題鬧出來的。 第一章 都是學霸惹的禍 這個故事,要從徽州府下轄的歙縣說起。 大明共分為十三個承宣布政使司,以及一南一北兩個直隸,咱們可以把它們粗略地理解為省分。 南直隸下轄有一個徽州府,歷來人傑地靈,無論官場還是商場都是英才輩出,是有名的文教繁盛之鄉。其時徽州府一共統轄六縣:歙、黟(編注:ㄧ/ yī)、休寧、婺源、祁門、績溪。其中歙縣最大,同時它還是附郭縣—也就是說,徽州府治設在縣內,與歙縣縣衙同城辦公。 府縣同城,很多府一級的文書檔案,自然就存放在縣城的閣架之上,以便隨時調取勘合。這些關於稅糧戶籍的案牘十分重要,關乎一縣之興衰,可又超級無聊,全是各種枯燥的數字羅列。 所以它們長年被束之高閣,無人問津。 隆慶三年(一五六九年),有一個歙縣人忽然對這些檔案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個人叫帥嘉謨,字禹臣。嚴格來說,他沒有歙縣戶口,不算當地居民,而是個祖籍江夏的軍戶,隸屬於徽州府境內的新安衛。軍戶是大明特有的一種戶籍,世代都是軍人,歸屬於各地衛所,這出身沒什麼不好,朝中此時有個叫張居正的大人物,也是軍戶出身,正是冉冉上升的政治明星。 帥嘉謨在文武兩道的表現都很一般,註定仕途無望。他只有一個特長:對數字天生敏感,擅長算學,是個學霸級的數學天才。 可惜在大明,可沒多少領域能讓這位理科生一展才華。最好的就業方向,就是去當個管錢糧的小官吏。而這個崗位,要求對錢糧稅賦的計算很熟悉,需要做大量的應用題來練習。 當時沒有補充教材和題庫,帥嘉謨一腔做數學題的欲望無處發洩。好在這個苦惱沒持續很久,他便發現了一個絕好的題庫:歙縣架閣庫。 徽州府歷年的稅糧帳冊,都存在歙縣庫房裡。大明稅賦結構很是繁複,徽州又是納稅大戶,帳冊涉及大量加減折算、書算錢糧,這正是絕佳的應用題題例。磨練好了這門手藝,以後就業便有保障了。 於是在隆慶三年的某一天,帥嘉謨設法接觸這些官府帳冊。一個學霸就這樣高高興興地開始做起數學題來。 做著做著,帥嘉謨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憑藉著對數字的高度敏感,他注意到徽州的歷年稅賦裡有一個疑點:徽州府每年向南京承運庫繳納的稅糧中,除正稅之外,還有一筆科目叫作「人丁絲絹」,須以實物繳納,且數額頗大,每年要繳八千七百八十匹生絹。 帥嘉謨再往下去查徽州府下屬諸縣的分帳,發現徽州府下轄六縣,其他五縣都沒有「人丁絲絹」這麼一筆支出,只有歙縣的帳簿上有記錄,數字與徽州府上繳南京承運庫的等同。 換句話說,徽州府每年八千七百八十匹生絹的這筆稅支,是由歙縣單獨負擔的。 帥嘉謨大為駭異,這可不是小數目。為了確保自己沒犯錯,他還特意查了《大明會典》。 《大明會典》是一本官方發布的資料集,裡面收錄了典章沿革以及各級政府稅賦資料、行政法規,從弘治朝開始,每代都會進行修訂,算是政府法令的一個彙編,亦勉強可以當作年鑑來用,權威性很高。 帥嘉謨在《大明會典》裡的徽州府條目下,找到了同樣的納稅記錄。更重要的是,《大明會典》裡只提及是由徽州府承擔「人丁絲絹」,並無任何字樣表明是歙縣獨自承擔。 按道理,徽州府的這一筆「人丁絲絹」稅目,應該是六縣均攤,怎麼只壓在歙縣一處呢?雖然歙縣的規模比其他五縣都要大,可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哪。 帥嘉謨心想,這件事關乎一縣之民生,可不能這麼糊塗下去,必須挖個水落石出! 就像所有的學霸一樣,帥嘉謨看到眼前出現了難題,不驚反喜,興高采烈地繼續深入挖掘。最終,他在《徽州府志》裡找到一條看似無關的古早線索。 徽州這個地方,歸附於洪武爺的時間很早。朱元璋在元至正二十四年(一三六四年)稱吳王之後,在徽州實施的第一件事,就是修改元稅,稱為「甲辰法制」。結果年底核查,行中書省發現數字有問題,於是在至正二十五年(一三六五年)搞了一次「乙巳改科」,對很多科目的稅額重新做了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