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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
内容简介
讀者著迷推薦:「我看完了,看到凌晨四點,到天亮都還睡不著。」 成熟的敘事結構╳流暢的節奏發展╳細膩的情感表達, 中國懸疑推理小說巨匠、百萬暢銷書作家 雷米 扛鼎之作! 豆瓣圖書高分好評7.9分,改編電影縝密籌備中! 所謂執念,求而不得,念念不忘…… 時隔二十三年的泣血追凶,成了三個男人的心魔,也成了他們的靈魂救贖。 「凶嫌於C市鐵東區犯下連環強姦殺人碎屍案,經警方循線追查,終於於今年8月逮獲凶手,並經C市人民檢察院依殺人罪嫌起訴。24歲凶嫌許姓男子以販售生豬為生,作案手法……目標……塑膠……提醒民眾,應小心人身安全……」 從警三十多年,杜成是第一次被同僚們壓在病床上強迫休息。 他知道,他要死了,但他不在乎要不要治病, 他最在乎的是那樁連環殺人案的凶手,至今仍逍遙法外── 當年,抓錯人了。 杜成重新探訪當年的被害人家屬、探查所有的拋屍地點, 直到他到法院調閱檔案時,他才發現,有人跟他一樣執著於找到真凶, 在這期間,還意外地翻出連同此案一起埋藏的案外案…… 「當他在黑暗的街路上凝視那些更黑暗的角落時,總覺得有一雙眼睛,正在回望著我。」 「牠們又溫馴又單純,可是仍然對人類絕對信任,我寧願和牠們在一起。人多可怕。」 「我已經等了二十三年,不在乎再多等一會兒。」 「我見過最黑暗的罪惡,最強烈的情感,她也有了自己的祕密──其實,我也有。」 「我不怕受罪,反正是要死的人,真正怕受罪的人,他們活該。」 有人為了心中的正義、為了隱藏在心中已久的祕密,願意以身涉險; 有人困在養老院將近二十年,不願帶著仇恨和不甘死去,誓死也要抓住那個惡魔; 有人行蹤詭異,不斷拿著望遠鏡在固定的地點徘徊,監視著某人的一舉一動; 眼看案情逐漸明朗,卻有人從中作梗,不斷阻擋杜成揭開血淋淋的真相, 那個人──究竟是誰? 讀者著迷推薦 成熟的敘事結構、優美的文筆文風、細膩的情感表達、合理的節奏把握、流暢的發展脈絡、清晰的人物關係,讓這部長篇小說流暢生動,引人入勝,讓讀者與故事中人一起感同身受,引發強烈共鳴。 沒有人是純粹的善,也沒有人是純粹的惡,每個人都是複雜的,他們都會鬼神更可怕,卻也都可能會比彩虹更美麗。──豆瓣讀者Christina~Fan 雷米在描寫案件的同時,在許多地方不經意間為我們描繪了這一時代變遷,增加了故事的分量。──豆瓣讀者煎茶
雷米 百萬暢銷書作家、中國刑事警察學院法學副教授、專業技術一級警督。 精通犯罪心理學和刑事偵查學,被譽為「中國心理犯罪小說第一人」,其代表作品《心理罪》系列小說先後被譯成多種文字,在歐美、東南亞等地出版,已改編成電視劇、電影,改編電影《心理罪》(2017)票房已超過五億人民幣。 著有:心理罪系列之《第七位讀者》、《畫像》、《教化場》、《暗河》、《城市之光》以及《人魚》、《智齒》、《執念》等暢銷書。 新浪微博:@雷米26
目录
引子 告白 第一章 初見 第二章 老員警 第三章 門 第四章 舊案 第五章 人間 第六章 朋友 第七章 訪問 第八章 跟蹤 第九章 老宅 第十章 手印 第十一章 殺人犯 第十二章 新世界 第十三章 過年 第十四章 證偽 第十五章 同謀 第十六章 幽靈 第十七章 黃昏中的女孩 第十八章 世界的同一邊 第十九章 黃雀 第二十章 香水 第二十一章 真相 第二十二章 蝴蝶夫人 第二十三章 岳筱慧的祕密 第二十四章 臨終關懷 第二十五章 影子兇手 第二十六章 機會 第二十七章 落空 第二十八章 遺願 第二十九章 拜祭 第三十 章 覺醒 第三十一章 兩個人的祕密 第三十二章 替身 第三十三章 執念 尾聲 晚春
序/导读
序 執念如魔 二〇〇三年四月二十五日,奉俊昊導演的《殺人回憶》在韓國上映。在此後的十多年中,本片作為韓國犯罪電影的經典之作,一直為觀眾津津樂道。電影是根據一九八六年九月至一九九一年四月期間發生的韓國京畿道華城郡連環殺人案改編而成,幕後有一個沉重且有趣的花絮:在電影的結尾,宋康昊扮演的朴警官重返案發現場,聽一個小女孩講述曾在這裡看到一個徘徊的男人之後,轉身面對鏡頭,內心的千言萬語化作久久的凝視。 導演奉俊昊說,當年沒有被抓獲的兇手如果在二〇〇三年看到這部以他的罪行為素材的電影,他一定會透過後一個鏡頭與朴警官對視。導演試圖告訴兇手,這是員警的回憶,也是受害者家屬的回憶,更是一個時代的回憶。 「你的罪行,從來不曾被忘記。」 我更想知道的是,一個躲過追捕的連環殺手,在進入垂垂暮年之際,他會想些什麼。 二〇一四年春季,我曾有一段時間步行上下班。在中國刑事警察學院附近有一個公園,上班路過那裡,我常常會遇到一些散步的老人。他們或精神矍鑠,或老態龍鍾;或呼朋引伴,或踽踽獨行,從衣著和神態,我能大致猜出他們是怎樣度過了大半生的時光。然而,過客畢竟是過客,我沒有時間也沒有耐心去仔細探究。但是,在某個春日的早晨,當我走在一條兩邊剛剛泛起新綠的石子路上時,我突然心裡一驚。 在那些溫和的表情之下,在那些衰老的身體之中,是否隱藏著偃旗息鼓的惡魔? 它是否在暗自慶幸的同時,蠢蠢欲動,打算重返人間? 於是,在《心理罪》之後的新的寫作計畫誕生了。 這是一個關於執念的故事。所謂執念,求之不得,念念不忘。我們常常把內心的執念推給時間去解決,然而它就像一個歷久彌新的陷阱,上面覆蓋著自欺欺人的花草,當我們前來憑弔的時候,向前一步就會陷落。我們嘴裡喊著「救命呀、救命呀」,其實心裡很清楚,這麼多年來,那裡就是心之所向。 很多時候,謂之放下,不是無念,只是無力而已。 一個人的執念,往往事關情愛;一群人的執念,則與一個時代脫不了關係,更何況它整整橫跨了二十三年,無論是誰,想必都會在年華盡逝時承認自己的一敗塗地。 時間是良醫,但疤痕猶在,我們大可以歸罪於天性中的局限和軟弱。 然而,有人偏偏不認帳。 所以,才會有與時間賽跑的員警,才會有困於輪椅上卻仍不放棄的老人,才會有選擇以身涉險的女孩,才會有用笨拙的方法監視惡魔的懺悔者,才會有明明已經覺醒卻甘願投身於時間漩渦的提線木偶,以及被愛欲與憎恨折損了一生的他。 這是一個關於老人的故事,處處彌漫著斑駁的時光,散發著朽蠹的味道。 我曾經固執地將其命名為《臨終關懷》,儘管這讓它看起來非常像一本醫學書籍,首次出版的時候,它被更名為《殉罪者》。 執著於罪的人,終將為其殉葬。 小說出版後不久,我聽到了一首歌,是謎幻樂團(Imagine Dragons)的〈惡魔〉(Demons)。在我看來,它是小說中每個人物的內心獨白。 我想為你隱藏真相, 我想為你張開臂膀。 但是我內心的野獸, 已經無處躲藏。 執念就是惡魔,它用環繞著大團蒸氣的紅色尖角,刺向我們的心臟。 它是纏在腳上的荊棘,它是從山頂滾落的巨石,它是我們繞不開的念想,它是我們完成一生的指望。 它讓我們瘋狂。它讓我們堅強。 所以,在這部小說再版的時候,我想,我終於可以直視它的本來面目。 它應該叫《執念》。 二〇一九年九月,韓國媒體報導,一名現年五十六歲的李姓男子被確認為當年京畿道華城郡連環殺人案的真凶。 雷米 二〇二二年三月 於瀋陽
文章试读
引子 告白 白。 他把塑膠膜貼在衛生間牆壁上的時候,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這瓷磚,竟然這麼白! 他似乎是第一次注意到衛生間的牆壁。 在這個每天都要刷牙、洗臉、上廁所的地方,他感到陌生。當然,他沒理由不感到陌生,因為那些毛巾、用具以及各種洗髮護膚用品統統都被收到一個紙箱裡。 洗手臺上空空蕩蕩,就連鏡子也被一層塑膠膜覆蓋著。 偶爾,他會抬起頭來看看鏡子裡的自己,看那張被汗水浸濕的臉,很快就扭過頭去。 那不是自己。 衛生間只有幾平方公尺,但是要把這麼狹窄的空間完全遮擋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最困難的部分已經完成。他低下頭,看看被兩層塑膠膜包裹住的浴缸下水口的管道已經被抽出,一根嶄新的下水管插在地漏裡,同樣的塑膠膜被貼在下水口周圍,作為引流器,也探入下水管中。 萬無一失。他喃喃自語道。 他抬起頭,打量著衛生間的天花板,在吸頂燈的光暈下,鋁塑板也白得耀眼。他瞇起眼睛,身體搖晃了一下。巨大的心理壓力會讓身體的疲憊感加倍。同理,這瞬間的無力感讓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決心又減少了一分。 不,不要。他用力地搖搖頭,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另一個問題上。 那東西,會不會噴得那麼高? 他猶豫了一下,勉強直起已經酸痛無比的腰,踮起腳尖,同時用手拽起一塊塑膠膜,伸向天花板。 幾十分鐘後,他從浴缸裡跨出來,手扶洗手檯,站在鏡子前微微喘氣。 整個衛生間都被塑膠膜覆蓋住了,連馬桶也概莫能外。昔日光潔的牆壁現在已經無法再反射光線。此刻,他被一團模糊又冰冷的光籠罩著,彷彿身處一個夢境之中,很不真實。 這很好。虛幻感會讓他增加勇氣,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他想都沒有想過的。 待氣息稍稍平復後,他開始脫掉全身的衣服,很快,除了手上的一副塑膠手套外,他已經一絲不掛。 他把衣服捲起,扔進那個裝滿洗漱用品的紙箱裡,隨後向客廳走去。 沙發也被蒙了一層塑膠膜,上面是一個被膠帶纏住手腳,同樣全身赤裸的女人。 女人一動不動,看上去似乎毫無聲息。 他緊張起來,俯身下去,用手指輕觸女人的脖子。然而,被一層塑膠包裹著的手指並沒有感到明顯的律動。他又把手臂湊向女人的鼻子,終於感到一陣濕熱的氣息。 他既欣慰又恐懼,欣慰的是他需要這個女人活著,因為他必須要完成計畫中的一切;恐懼的是,他將完成那最難以面對的一個環節。 他彎下腰,把女人橫抱起來。這個失去知覺的女人要比想像中沉重得多,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死沉」這個詞。在那一瞬間,他的情緒一下子低落至谷底。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切地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 同樣的事情,同樣的夜。 他在揣度一年前的感受與心情。 試試看,懷裡抱著的不是一個還在顫抖的人體,沒有溫度、血管、骨骼或者肌肉,不是任何人的女兒、妻子或者母親,而是一個可以肆意擺弄的玩具,一個可拆卸的玩具。 想到這些,他嘴角的紋路驟然冷硬起來。此時此刻,就是這樣,沒錯。 把她放進浴缸之後,他已經感到筋疲力盡。昏迷的女人經過搬移及輕微的撞擊,意識稍有恢復。出於本能,她下意識地夾緊雙腿,雙眼也微微地睜開。 他不敢去直視女人的眼睛,轉身拿起衛生間的馬桶吸把,然後拆開一個保險套,套在握柄上。 這是必須完成的部分,也是他始終無法做到的部分。今天晚上,他已經嘗試了無數次,都沒有成功,只能用這個辦法。 女人已經清醒過來,正在驚懼地打量著身處的環境,同時拚命掙扎著,試圖站起來。無奈手腳被縛,用盡全力也只能讓自己蜷縮在浴缸的一角。看到他拿著馬桶吸把湊向自己,女人既恐懼又疑惑,她拚命地搖著頭,雙眼已經盈滿淚水,被膠帶封住的嘴裡發出含混不清的「嗚嗚」聲。 他握著馬桶吸把,跪在女人的身前,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首先想到的卻是安慰這個恐懼至極的女人。 「對不起,」他半垂下頭,彷彿也在安慰自己,「不會讓你太難受的。」 女人完全不能理解這些詞句,拚命向後躲避著,口中的「嗚嗚」聲已經變成短促而低沉的尖叫,同時竭力向前踢打著,試圖阻止他靠近。 女人的腳細長、白皙,腳背上可見淡藍色的靜脈血管,趾甲染成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