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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
内容简介
「倘若結局在邂逅之初就已注定, 你是否還會徒勞地追尋那悠悠飄落心頭的雪花?」 川端康成歷時13年雕琢的唯美代表作 ★ 諾貝爾文學獎作品,日本文壇第一人,川端文學首屈一指的名作 ★ 日本文學翻譯名家劉子倩以凝鍊雋永的文字,帶領讀者窺見通透、唯美且不染纖塵的川端式語言之美 ★ 全書採硬皮精裝形式,由設計師許晉維操刀,以「靜謐落雪的追尋」為裝幀概念,極具收藏價值 ★ 獨家收錄:川端康成昭和二十三年版「後記」,揭開《雪國》創作歷程、角色設定及小說中溫泉旅宿的原型 穿過縣界長長的隧道,就是雪國。 夜空下方變得白茫茫。火車在號誌站停下…… 「隧道的那一頭,也有你想見的人嗎?」 在終年被皚皚白雪覆蓋的國境,徒食無為的主人公島村,為什麼兩年間要三度不辭千里地回到這裡? 故事從一列疾駛的火車內開始。你將跟隨島村的視角,宛若親臨這片銀白色祕境,一起踽踽而行,在兩名女子的羈絆與沁人心脾的雪鄉景致中,咀嚼生命中那些難以言喻的悸動與徒勞。 「這傢伙最記得妳喔!」 島村說著,突然將伸出食指的左拳伸到她眼前。 「真的?」她握住他的手指不放,就這樣拉著手上樓去。 在暖桌前鬆手後,她頓時連脖子都紅了…… 她默默含笑,攤開島村的手掌,把自己的臉貼在那手心上。 《雪國》是川端康成自1935年起陸續在文學雜誌上發表的作品,前後歷經13年的修訂和增補才終能定稿出版,可說為它傾注了心血。曾八度翻拍成電影及電視劇,吸引無數國內外旅人造訪「雪國」所在地,是公認是欲理解日本文化底蘊不可不讀的名作之一。 本書亦是1968年川端被授予諾貝爾文學獎時,評獎委員會所提到的三部小說之一,另外兩部則是《古都》與《千羽鶴》。 對此,同為當代文豪的三島由紀夫曾折服地說道: 「諾貝爾文學獎頒與川端康成君,是日本和日本文學的榮耀,沒有比這更令人興奮的事了。川端康成君的作品保存了日本文學最細緻、最典雅神祕的傳統特質;同時他也熬過了本世紀不斷現代化的危險歲月。即使是這種如履薄冰的心境,也被包容於川端康成君細緻溫柔的風格裡;他對現代化社會的失望,總被溶入沉靜質樸的古典美中……」
川端康成 1899年6月生於大阪,幼年父母相繼過世,其後撫養他的祖父母又陸續病故,一生多旅行,心情苦悶憂鬱,逐漸形成了哀傷與孤獨的性格,這種內心的痛苦與悲哀後來成為川端康成的文學底色。作品富抒情性,追求人生昇華的美,並深受佛教思想和虛無主義影響。 早年多以下層女性作為小說的主角,寫她們的純潔和不幸,其成名作《伊豆的舞孃》即是此一時期的代表作。晚年的作品則描繪近親之間、甚至老人的變態情愛心理,手法純熟,渾然天成,代表作有《山之音》、《睡美人》、《湖》等。1968年川端康成以《雪國》、《千羽鶴》、《古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為日本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第一人。 1972年4月,在工作室含煤氣管自殺身亡,沒有留下任何隻字片語。
劉子倩 政治大學社會系畢業,日本筑波大學社會學碩士,現為專職譯者。譯有小說、勵志、實用、藝術等多種書籍,包括三島由紀夫《金閣寺》、《假面的告白》;川端康成《雪國》、《古都》;谷崎潤一郎《春琴抄》、《陰翳禮讚》;太宰治《女生徒》;夏目漱石《我是貓》、《少爺》;宮澤賢治《銀河鐵道之夜》等日本經典文學作品,皆為大牌出版。
目录
▋雪國 ▋《雪國》後記
文章试读
穿過縣界長長的隧道,就是雪國。夜空下方變得白茫茫。火車在號誌站停下。 女孩從對面座位起身,拉下島村前面的玻璃窗。雪地的冷空氣霎時流入。女孩將上半身探出窗口,朝遠方吶喊似的高呼, 「站長!站長!」 拎著燈緩緩踏雪而來的男人,把圍巾裹到鼻子上方,耳朵也罩著帽子的毛皮護耳。 島村暗忖已經那麼冷了嗎,向窗外一望,只見山腳冷清散落貌似鐵路局員工宿舍的簡陋組合屋,雪色尚未延伸到那邊就已被黑暗吞沒。 「站長,是我啊,您好。」 「噢,這不是葉子嗎。妳回來啦。又變冷了呢。」 「聽說我弟弟今後在您這邊工作。要靠您照顧了。」 「這種地方,他八成很快就寂寞得受不了。年紀輕輕怪可憐的。」 「他還是小孩子,要靠站長好好教導,拜託您了。」 「沒問題。他很有幹勁喔。接下來會變得很忙。去年下大雪,經常雪崩,弄得火車動彈不得,村子也忙著送吃的給乘客。」 「站長看起來穿得很厚實呢。我弟弟信上卻說,連背心都還穿不到。」 「我穿了四件。年輕人天氣一冷就拼命喝酒。結果都感冒了,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全在那兒躺下了。」 站長說著朝宿舍那邊揮起手上的燈。 「我弟弟也喝酒嗎?」 「沒有。」 「站長已經要下班了?」 「我受傷了,得固定去看醫生。」 「哎喲。那可不得了。」 和服外面罩著外套的站長似乎不想繼續站在寒風中閒聊,已經轉身要走了, 「那妳路上保重。」 「站長,請問我弟弟現在在嗎?」葉子說著,以目光在雪上搜尋, 「站長,請多照顧我弟弟,拜託。」 她的聲音優美得悽愴。高亢的聲調彷彿會從夜晚的雪地發出回聲。 即便火車啟動了,她也沒從窗口縮回身子。等火車追上走在軌道下方的站長後, 「站長,請轉告我弟弟,叫他下次放假回家一趟。」 「好。」站長揚聲說。 葉子關上窗,雙手捂著發紅的臉頰。 這是配備三輛除雪車嚴陣以待雪季的縣界山區。隧道南北兩頭有通電的雪崩警報線。除了多達五千名除雪工人還有消防隊青年團兩千人也已整裝待命。 得知葉子這個女孩的弟弟,今年冬天開始在即將那樣被大雪掩埋的號誌站工作後,島村對她更感興趣了。 不過,這裡稱她「女孩」,只是因為在島村眼中看來如此。同行的男人究竟是她什麼人,島村當然無從得知。兩人的動作雖然看似夫婦,但男人顯然是病人。面對病人時往往會放下男女大防,格外勤快地照顧對方,自然會看似夫婦。實際上她安慰比自己年長的男人時那種小媽媽的作風,遠看大概的確會以為他們是夫婦。 島村只是把她一人區隔出來觀察,根據她外表的感覺,一廂情願認定她還是未婚女子。不過,那或許是他用奇妙的眼光盯著她看太久的結果,八成添加了他個人的感傷。 那是三個小時前的事了,當時島村閒著無聊把左手食指動來動去打量,到頭來好像只有這根手指還鮮活記得自己正要去見的女人,越急著想清楚回憶,就越是無從捉摸逐漸模糊的朦朧記憶中,好像只有這根手指迄今仍被女人的觸感濡濕,努力要把自己帶往遠方的女人身邊,令他在不可思議的同時,也忍不住把手指湊到鼻尖嗅聞,但當他不經意用那根手指在玻璃窗上劃過,頓時清晰浮現女人的一隻眼。他差點失聲驚呼。可那只是因為他的心神飄向遠方,驀然回神才發現根本沒什麼,其實只是對面座位的女人倒影。窗外天色已暗,火車上又亮著燈,所以玻璃窗變成鏡面。只不過,車內暖氣讓玻璃完全被水蒸氣弄濕,所以在他伸指抹掉霧氣前本來沒有鏡面形成。 只映出女孩一隻眼反而顯得異樣美麗,但島村把臉湊近窗邊後,立刻裝出滿懷旅愁想看夕陽的模樣,用掌心抹拭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