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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
内容简介
如果只能選一個回憶帶離人世, 會選擇美好的、痛苦的、深刻的、平凡的…… 哪一種能證明自己曾經活過? ★「這次我想要做的,不是將影像固定在印刷品中,而是把以電影形式擴張的《下一站,天國》主題,進一步解放到文字這樣的領域。也因此,希望各位讀者能夠將這本小說當作獨立的作品。」──導演 是枝裕和 親自改寫為小說版! 人死後,在天堂入口會被要求: 「請你從自己的人生當中,選出一個最重要的回憶。」 在前往天堂前的七天內,死者會被迫選擇人生當中最美好的回憶,由職員將它重現並拍成電影,然後在最後一天舉辦電影放映會。在這段期間,死者會重新回顧自己的一生;有時沉浸在懷念的心情當中,有時則感到後悔;在百般苦思之後,最終的選擇是……
是枝裕和 電影導演,電視製作人。1962年6月6日生於東京。從早稻田大學第一文學部文藝學科畢業後加入TV MAN UNION製作公司,主要協助紀錄片的拍攝。1995年執導《幻之光》正式出道成為電影導演,驚艷國際影壇。2018年5月,以《小偷家族》入選第71屆坎城影展主競賽片項目,最後獲得最高榮譽的金棕櫚獎,是坎城影展自1955年設立金棕櫚獎以來,繼黑澤明、今村昌平後,第三位獲得該獎項的日本導演。 電影作品列表: 1995年 《幻之光》(幻の光 / Maborosi) 1999年 《下一站,天國!》(ワンダフルライフ / After Life) 2001年 《這麼…遠,那麼近》(DISTANCE) 2004年 《無人知曉的夏日清晨》(誰も知らない / Nobody Knows) 2006年 《花之武者》(花よりもなほ / Hana) 2008年 《橫山家之味》(歩いでも 歩いでも / Still Walking) 2008年 《大丈夫であるように - Cocco 終らない旅 》 2009年 《空氣人形》(空気人形 / Air doll) 2011年 《奇蹟》(奇跡 / I Wish) 2013年 《我的意外爸爸》(そして父になる / LIKE FATHER, LIKE SON) 2015年 《海街日記》(海街Diary / Our Little Sister) 2016年 《比海還深》(海よりもまだ深く / After the Storm) 2017年 《第三次殺人》(三度目の殺人 / The Third Murder) 2018年 《小偷家族》(万引き家族 / Shoplifters) 2019年 《真實》(La Vérité) 2022年 《嬰兒轉運站》(브로커/ Broker)
黃涓芳 畢業於台灣大學外文系及語言所,曾任創意編輯、英語研究員等職。目前為英、日文自由譯者。譯有《生命中的美好缺憾》、《你的名字》、《真相的十公尺前》、《小偷家族》等書。
各界推荐
得奖记录
1999年 法國南特三大洲電影節最佳電影獎 1998年 聖‧塞巴斯蒂安國際電影節影評人費比西獎 1998年 都靈國際青年人電影節最佳劇本獎 1999年 布宜諾斯艾利斯國際獨立電影節最佳影片和最佳劇本獎 高崎電影節 最優秀作品獎、最佳男配角獎(寺島進)、最佳新人男演員獎(井浦新)
目录
星期一──Reception/迎接 星期二──Remembering/回想 星期三──Regret/後悔 星期四──Relationship/關係 星期五──Responsibility/責任 星期六──Requiem/葬送 星期日──Resolution/決心 星期一──Refrain/反覆 後記 電影卡司、工作人員一覽
文章试读
(左腳的腳尖好冷。大概只有那個部位在棉被外面吧。小時候我常常因為睡相不好,被母親責罵。) 里中詩織把失去知覺的腳縮回棉被,和另一腳的腳尖摩擦在一起,然後在床上把眼睛睜開一道縫。 早晨的陽光射入房間裡,慵懶地在牆壁上搖晃。這座設施的三層樓建築整棟都很老舊,原本就有縫隙會吹進風,再加上她的房間位於頂樓單獨突出的部分,因此冬季期間格外寒冷。射進來的陽光也還沒有太強烈的自我主張,房間裡的空氣和窗外一樣冰冷。 或許因為如此,她在棉被裡感覺格外暖和。她吸入枕頭上隱約浸染的自己頭髮的氣味,再次閉上眼睛。窗外和設施建築內,仍舊殘留著些許夜晚的靜謐,沒有開始活動的跡象。 她喜歡在棉被裡度過的這段分不清夜晚或早晨、只屬於自己的時間。經過大約三十分鐘幸福的賴床時間之後,她總算從床上爬起來,開始進行出門的準備。她在房間裡小小的洗手台洗臉刷牙,並換上制服。制服是據說用牽牛花還是其他花染色的淡紫色連身裙、以及深藍色的圍兜式圍裙,沒有任何裝飾,非常單純。不過她還是覺得,比起來這裡之前穿的高中制服,這套制服的品味已經好很多了。她穿上厚襪子,把雙腳塞進繫鞋帶的皮靴,然後穿上沉重而硬梆梆的深藍色外套,一隻手拿著愛用的筆記本和素描簿,打開房間的門,走下樓梯前往辦公室。 辦公室在二樓朝北的邊間,和詩織的房間差不多一樣冷,房間角落的火爐裡已經點了火。或許是因為剛點火,一開始特有的煤油氣味仍舊殘留在四周,橘色的火焰也仍舊昏暗而混濁,發出「噗、噗、噗」的聲音,彷彿很困難地在呼吸。 早起的杉江像平常一樣第一個到,已經開始在打掃。 「早安。」 杉江看到詩織,也沒有停止用抹布擦桌子,只是用簡短的招呼表達「太晚了」的意思。詩織就像在學校走廊上遇到棘手的老師時那樣,口中喃喃回應不成打招呼的言詞之後,自己也加入打掃工作。這間辦公室大概有小學教室那麼大,後方牆壁上掛著黑板,中央有五人份的木桌,上面擺了檯燈、電話等,氣氛感覺像鄉下小學或鄉公所之類的地方。 詩織至今仍舊記得,她在大約一年前第一次踏入這間房間時,就有莫名的懷念感覺。她自己生長在東京,因此她猜想自己感受到的懷念,大概來自以前在電視劇或電影看到的舊教室之類的。 詩織拿了拖把,來到唯一有陽光照射的窗邊,像是依戀著棉被的溫暖般,在陽光中走來走去。看到她無心工作的態度,杉江似乎是要刻意表達不滿般,脫下外套、把深藍色的襯衫袖子捲到手肘部位,以慍怒的表情繼續用抹布擦拭。杉江卓郎大概四十出頭,個性有些喜愛譏諷,再加上高壓的態度,讓詩織覺得很難相處。 「大家早!」 「大家早安。」 隨著重重的腳步聲,兩名男子進入房間。他們是詩織的同僚,川嶋和望月。詩織得以結束和杉江獨處的時間,內心鬆了一口氣。 「早安。」 杉江瞥了兩人一眼,仍舊以帶有「太晚了」意味的語氣打招呼。然而川嶋沒有理會他的暗示,愉快地繼續和望月對話: 「那個叫山田的老先生,一開始就聊性愛的話題,從他十七歲的第一次經驗一直說個不停,可是最後他卻選了跟太太去溫泉旅行的回憶。也不可憐可憐我,被迫聽了整整三天性經驗的話題。」 「不過感覺滿溫馨的。」望月照例以穩重的笑容回應。 「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選這個?浪費我這麼多時間,真受不了。」 川嶋雖然這麼說,但仍舊露出跟平常一樣親暱的笑容,因此他應該不是真的討厭那個叫山田的男人。川嶋大約三十出頭,望月則大約二十多歲。 詩織以視野角落捕捉對話中的兩人,表面上裝作毫無興趣的樣子。川嶋和望月脫下外套掛在椅子上,加入使用抹布的行列,但詩織仍舊望著窗外的景色,沒有打算要離開窗邊。不只是辦公室,這座設施的所有窗玻璃都很老舊,表面有凹凸不平的波紋。窗外銀杏樹叢的樹葉已經完全轉黃,並幾乎掉光了。由於玻璃表面彎曲的關係,這幅風景中的黃色與褐色融在一起,感覺有點像是夢中景象。透過玻璃射進來的陽光,也呈現有些特殊的搖動。 之前詩織不小心打破樓梯平台的窗玻璃時,中村所長雖然沒有發怒,不過卻以遺憾的口吻拿著破掉的玻璃說:「這個已經很難買到了。」 詩織望著和平常一樣的窗外風景,想起這樣的往事。 這時門外傳來踩下地板發出的「嘰—嘰—」聲。中村所長踏著緩慢的步伐,搖晃著身體走近辦公室。 「大家早安。」 中村用偏高而具有特色的聲音,和大家打招呼。 「早安。」 四人停止打掃,挺直背脊面向中村。矮小的中村被杉江、川嶋、望月等人包圍,看起來更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