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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
内容简介
1945年,美军在日本广岛投下一颗原子弹,造成11万人死亡。 3天后,另一颗原子弹在长崎爆炸,断送了四万人的性命。 日本宣告无条件投降,二战正式结束。 广岛的这颗原子弹,爆炸前的116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究竟是正确的军事决策?还是违反人道的可怕决定? 本书从杜鲁门接下总统一职为起点,以倒数计时的方式揭开广岛核爆前的幕后故事: 是投放?还是等待日本主动投降? 投放,是会损害美国的对外形象,还是借此为日后对抗苏联展示了自己的武器实力? 知名记者克里斯·华莱士和米奇·韦斯合著,真实还原广岛核爆的投放决策过程,深入参与原子弹计划的多位难以捉摸的标志性人物的内心世界!
克里斯·华莱士(Chris Wallace) 迈克·华莱士之子,《福克斯周日新闻》节目主播。在福克斯工作的18年里,华莱士报道过几乎所有的重大政治事件。他在五十年的新闻生涯中采访过众多美国和世界各国领导人,包括七位美国总统。他拿过所有的新闻大奖,包括三次艾美奖、杜邦-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奖银质奖章和皮博迪奖。著有《本拉登:将9/11幕后黑手绳之以法的247天抓捕经历》和《1945倒计时:原子弹爆炸与改变历史的116 天》。 米奇·韦斯(Mitch Weiss) 美联社调查记者,普利策奖得主,报道主题涵盖军内不端行为、政府腐败、白领犯罪、房地产泡沫和不安全的医疗设备。他独著或合著过九本书,是一名大受好评的作者。
目录
倒计时116天 1 倒计时113天 7 倒计时105天 16 倒计时104天 26 倒计时103天 33 倒计时90天 45 倒计时70天 56 倒计时68天 66 倒计时66天 72 倒计时53天 78 倒计时49天 83 倒计时36天 90 倒计时35天 96 倒计时34天 99 倒计时21天 104 倒计时20天 120 倒计时19天 125 倒计时18天 129 倒计时17天 132 倒计时16天 135 倒计时13天 141 倒计时12天 147 倒计时11天 152 倒计时8天 155 倒计时6天 159 倒计时5天 162 倒计时4天 166 倒计时3天 170 倒计时2天 173 倒计时1天 180 倒计时9小时15分 189 倒计时:火焰风暴 202 余音 221 后传 229 致谢 248 注释 252 参考文献 269 图片版权 277
序/导读
余音 尽管绝大部分美国人在庆祝太平洋战争的结束,以及迫使日本投降的新式超级武器,但还是有人立即发出了警告。 广岛核爆次日,《纽约时报》在头版刊登了六篇宣扬胜利的报道。但社论版的论调大异其趣。“昨日,人释放了原子的力量去杀人,人类历史开启了新的篇章……我们赢得了太平洋战争的胜利,但也卷起了狂风。” 《纽约时报》军事版的编辑汉森·鲍德温(Hanson Baldwin)表达了自己的忧虑:“美国人已经成为毁灭的代名词。现在,我们首次动用了一种影响未卜的新武器,它或许让我们更快地取得了胜利,但也无远弗届地播下了仇恨的种子。” 全国各地和各个政治派系都发出了警告。保守派报纸《芝加哥论坛报》(Chicago Tribune)写道:“整座城市和城市里的所有人在几分之一秒的时间里被一枚炸弹消灭,这不是不可能的。” 布鲁斯·布利文(Bruce Bliven)在自由派杂志《新共和》(New Republic)上撰文称:“就其潜力而论,(原子弹的使用)无疑是许多世代以来人类历史上最重大的事件。至少这一点是真真切切的:人类整体或者学会和平共处,或者面临规模宏大到荒诞的毁灭。” 但如今投下原子弹之后仍在继续抗争的人,恰恰是甚至在广岛核爆前就最早发出警报的科学家们。1945年11月,在洛斯阿拉莫斯、橡树岭、汉福德和芝加哥工作的近千人组成了原子能科学家联合会(Federation of Atomic Scientists)。“留着平头,戴着领结,穿着饰耳领衬衫”的他们游说国会,反对军方控制核技术。1946年,由非军方人士负责的原子能委员会(Atomic Energy Commission)成立。 同年,在广岛惨剧前领导请愿运动的利奥·齐拉特,与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等人联合成立了原子能科学家紧急委员会(Emergency Committee of Atomic Scientists),使命是推动原子能的和平利用。但随着美苏两国冷战的加剧,委员会很快就解散了。 20世纪60年代,齐拉特再次做出尝试,组建了宜居世界理事会(Council for a Livable World)。他警告人们注意军备竞赛的危险。但东西方之间的核武器竞争愈演愈烈。 爱因斯坦对自己在制造原子弹的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也有悔意。1940年,因为其和平主义观念没有通过审查,他并未参加S-1计划。但他后来说,自己在引起罗斯福注意方面发挥了一定的作用,“假如我知道德国人造不出原子弹,我绝不会举起手指”。 1954年,爱因斯坦在去世前五个月时宣布,“当我在建议罗斯福总统制造原子弹的信上签名时,我铸成了人生中的一个大错”。他说,他唯一的借口是他担心德国人也在实施核计划。 但这一切——科学家们的请愿、警告性的社论——都无关紧要。战争结束了。长达四年的苦战和血战结束了,美国人民心怀感恩。 …… 在1965年的一场讲座中,前总统再次谈起了挽救美国人生命的事情。“我不能担忧历史会怎样评判我的个人品行。我只是做出了我知道应该如何做出的决定。我做了我认为对的事情。” 最后引用杜鲁门在1966年接受《纽约时报》著名讣告写手奥尔登·惠特曼(Alden Whitman)采访时所说的,并于他1972年12月去世后发表的话。“我不喜欢那种武器,但如果从长远来看,它能挽救几百万生灵,那么我不会有怨言。” 归根结底,尽管围绕投放原子弹是否合乎道义有诸多问题,但认为哈里·杜鲁门会做出其他选择是不现实的。他就任总统时,没有人提前告知他那个三年前罗斯福就批准了的计划。项目招募了10多万人,花费了20亿美元。仅仅三个月后,核试验就成功了。 杜鲁门的高级将领们估计,一场对日常规战争会造成十分可怕的损失:至少会有25万美国人丧生,50万人受伤。战争还将持续一年以上时间。而杜鲁门现在恰有一种能挽救生命,结束战争的手段。 对于那些仍然质疑投弹决定的人,请记住,杜鲁门做过广泛的商议,听取了艾森豪威尔等反对者的意见。在德国酷热的夏日里,他为下这个决定而冥思苦想,度过了许多个不眠之夜,忍受着剧烈的头痛。他笔下关于“幼发拉底河谷时代所预言的那场毁天灭地的大火”的启示录般的文字表明,他完全清楚个中利害。 在仅仅116天里,未经历练的新领导人做出了历史上影响最重大的决定。他开创了原子时代,创造了一个人类的未来系于一线的世界。 目前全球的核弹和核弹头——每一枚都比“小男孩”和“胖子”强大得多——总量为近5万枚,其威力相当于数百万次广岛核爆。但75年过去了,只有一个国家在战争中使用过核武器:美国。
文章试读
倒计时 116天 1945年4月12日 华盛顿特区 哈里·杜鲁门(Harry Truman)需要喝一杯。这是他在副总统任上的第82天。他下午照例在参议院议事大厅,任务是主持一场与墨西哥签署水务协议的辩论。参议员的发言像蜜蜂一样嗡嗡响,他却神游去了母亲和妹妹身边,她们还住在密苏里州格兰德维尤(Grandview)的杜鲁门家祖传农场。杜鲁门掏出了纸和钢笔,尽管他正坐在高高的参议院议事大厅的主席台上。 他写道,“亲爱的妈妈和玛丽,一名夸夸其谈的威斯康星州参议员”正在滔滔不绝地讲一个“他根本不熟悉的话题”。杜鲁门的职责之一就是主持这种会议。可他巴不得赶紧开完会,他还有别处要去。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将会发生永远的改变。 现在马上要到下午5点了,参议院终于大发慈悲,结束了本日议程。杜鲁门独自一人穿过国会大厦,身边没有特勤局的保镖。他依次通过参议院、圆形大厅和雕像大厅,最后进了众议院。他和往常一样衣冠楚楚,双排扣灰色正装搭配白色手帕和深色圆点领结,永远行色匆匆。一部分原因是他走路快。 他从国会大厦公共大厅下到一层,走进众议院发言人萨姆·雷伯恩(Sam Rayburn)的私人藏身处,人称“教育委员会”的9号室。这是国会大厦最为人所专有的一间屋子——只有雷伯恩邀请的人才能入内。大部分下午都有国会议员在办公时间结束后来这里商讨策略,闲聊八卦,“为自由一振”,也就是喝一杯,或两杯。杜鲁门是常客,他点了波本威士忌兑水。 里面有多把大皮椅、一张长椅和一张兼作酒柜的桃花心木长办公桌。唯一不和谐的地方是画着花草鸟兽的华丽天花板。雷伯恩找人在房间的一端加上了一幅壁画,画中有代表着得克萨斯州的“孤星”。 杜鲁门进了屋,雷伯恩——“萨姆先生”——告诉他白宫正在找他。“史蒂夫·厄尔利(Steve Early)让你马上给他打电话。”雷伯恩说道,他指的是服务罗斯福总统多年的秘书。杜鲁门喝了一口酒,然后坐下,拨了白宫的总机——“国字号1414”(National 1414)。 “我是副总统。”杜鲁门说。 电话接通后,厄尔利的话简短直接,声音里透着紧张。他让杜鲁门“尽快悄悄”来白宫,走宾夕法尼亚大道的大门。雷伯恩注视着杜鲁门,他一直觉得杜鲁门脸白,现在“更白了一点”。 “耶稣基督啊,杰克逊将军啊!”杜鲁门挂电话时大喊一声,他太震惊了,连掩饰都没有掩饰。他试图保持冷静。他对屋子里的其他人说自己要去一趟白宫,是“特召”。他立即起身朝门走去,接着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转身说道:“伙计们,就在这间屋子里。这里肯定有事。” 杜鲁门坚定地关上门,然后开始全速奔跑,穿过几乎空无一人的国会大厦。他从军政要员的雕像前冲过,从参议院理发室门前冲过,上楼回到副总统办公室,大理石走廊上回荡着他的脚步声。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抓起帽子,跟手下说自己要去白宫,但没讲是怎么回事。他没时间解释。再说了,除了要去白宫,别的他也不知道多少。 外面正在下雨。杜鲁门坐进自己的水星牌黑色公车里,吩咐司机汤姆·哈蒂(Tom Harty)开车。他再一次把特勤局的保镖甩了。天气不好又堵车,杜鲁门花了10多分钟才到白宫。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思考出了什么事。 罗斯福总统应该在佐治亚州的沃姆斯普林斯(Warm Springs)呀。他过去两周都在那里休养,之前在雅尔塔(Yalta)与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Winston Churchill)、苏联部长会议主席约瑟夫·斯大林(Joseph Stalin)开的战时峰会实在是让他太累了。 也许罗斯福已经回华盛顿了。他的老友,退休的圣公会主教朱利叶斯·阿特伍德(Julius Atwood)当天早些时候在华盛顿下葬了。总统是先参加了葬礼,然后想见杜鲁门吗?但他担任副总统快三个月了,只与罗斯福私下见过两次面。为什么现在要见呢? 5点25分,杜鲁门的车拐出宾夕法尼亚大道,穿过西北门,一直沿着白宫北廊开。正门有接待员迎接,他收好杜鲁门的帽子,然后带他去了总统专用的橡木镶板小电梯。 第一夫人埃莉诺·罗斯福(Eleanor Roosevelt)正在二楼的私人书房等杜鲁门,她身边有女儿安娜(Anna)、女婿约翰·伯蒂格(John Boettiger)中校和史蒂夫·厄尔利。两位女士一身黑衣。 第一夫人走向杜鲁门,把手搭在他肩上,口中说道:“哈里,总统走了。” 杜鲁门惊得说不出话。他赶来白宫是为了见总统,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成了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