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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金球獎、奧斯卡金像獎雙料最佳女配角瑞秋.懷茲獲獎電影《疑雲殺機》(2006)原著小說。 「他們的心態究竟是什麼,告訴我。這是不是我們所謂的原罪?如果妳問我,我會說他們的做法比原罪還嚴重得多。在我的觀念裡,原罪包含的是某種純真,只是,蝶莎,如今的純真到哪裡去了?」 蝶莎死了。 英國駐肯亞外交官賈斯丁接獲年輕妻子的死訊,得知蝶莎陳屍圖卡納湖畔一輛吉普車內,同車駕駛也已慘死,現場上鎖的車身滿是嗜血土狼的抓痕,而同行的非裔醫師布魯穆則不知去向…… 賈斯丁和蝶莎同樣出身英國上層階級,他儒雅自持,公務之外,總愛隱遁在園藝花草的世界裡,不問俗事。但他原本平和的世界,就在蝶莎遇害後一夕崩解。 是誰害死了蝶莎?動機是什麼?她生前正要揭發的弊案實情究竟如何? 一心想找出答案的賈斯丁於是開始了一趟跨越洲際、以蛛絲馬跡重建妻子生前經歷的旅程。但他漸漸發現,當中牽扯的個人信念、企業利益、政治權謀、人性慾望和自私背叛竟是如此複雜,而真相卻又無比黑暗和醜陋。 賈斯丁驚覺,原來蝶莎一直以愛和勇氣,為他阻絕一個殘酷的世界。而現在,他將依循她的腳步,走進這個冰冷、卻真實存在的世界…… 推薦與書評 • 「滿腔正義之火,只求燒盡絕望的未來。一部令人拍案叫絕之作。」――英國《泰晤士報》文學副刊 • 「本書懸疑氣氛的操縱,當今作家無人能出其右。複雜情節的引人程度也無人能及。劇力萬鈞,感人肺腑,名列勒卡雷佳作之林。」――英國《週日電訊報》
約翰・勒卡雷John le Carré 英國著名小說家,原名大衛・康威爾(David Cornwell),一九三一年生於英國,十八歲便被英國軍方情報單位招募,擔任對東柏林的間諜工作;退役後於牛津大學攻讀現代語言,並於伊頓公學教授德文及法文。一九五八年進入英國軍情五處(MI5)工作,兩年後轉調至軍情六處(MI6),先後派駐德國波昂及漢堡,並在任職期間寫下《死亡預約》、《上流謀殺》,以及首部暢銷全球之作《冷戰諜魂》。 勒卡雷在一九六四年離開軍情六處後,即全心投入寫作,作品不僅廣受全球讀者喜愛及各大媒體推崇,更因充滿戲劇懸疑張力,已有十餘部改編為電視劇及電影。 勒卡雷一生獲獎無數,最重要的包括一九六五年美國推理作家協會的Edgar Awdars、一九六四年獲得英國Somerset Maugham Award、James Tait Black紀念獎等,一九八八年更獲頒英國犯罪作家協會CWA終身成就獎,以及義大利Malaparte Prize等,其內斂而深沉的寫作風格更是確立了他在二十世紀類型文學領域的崇高地位。 二○一六年,他以《此生如鴿》一書細膩講述個人經歷,是瞭解勒卡雷其人和其筆下諜報世界、人物及各部作品的精彩回憶自傳。二○二○年十二月十二日,勒卡雷逝於英國。
宋瑛堂 台大外文系學士,台大新聞所碩士,曾任China Post記者、副採訪主任、Student Post主編等職。譯作包括《冷戰諜魂》、《斷背山》、《該隱與亞伯》等書。
目录
• 第一章 • 第二章 • 第三章 • 第四章 • 第五章 • 第六章 • 第七章 • 第八章 • 第九章 • 第十章 • 第十一章 • 第十二章 • 第十三章 • 第十四章 • 第十五章 • 第十六章 • 第十七章 • 第十八章 • 第十九章 • 第二十章 • 第二十一章 • 第二十二章 • 第二十三章 • 第二十四章 • 第二十五章 • 作者注
文章试读
……伍卓伸手往賈斯丁的辦公室門上敲了一下,不等他回應就走了進去。這一次他沒有鎖上門,卻將雙手插在口袋裡,寬大的肩膀倚在門上。只要他保持這個姿勢,作用也與上鎖相同。 賈斯丁站著,優雅的背部朝向伍卓。他頭髮梳理整齊,面向牆壁,正在研究一張圖表。這樣的圖表在他辦公室裡掛了好幾幅,全以黑體縮寫字母標明,每幅都以不同的漸層色彩呈現,不是漸深就是漸淺。吸引他注意的圖表標題是「二○○五至二○一○年相對基礎建設」。從伍卓所站處能看出來的,圖表預測的是非洲國家未來的展望。賈斯丁左邊的窗台上擺了一排他種在花盆裡的植物。伍卓認得出茉莉和鳳仙花,不過,那是因為賈斯丁曾買過這兩種花送給葛蘿莉亞,他才認得出。 「嗨,杉狄。」賈斯丁把「嗨」拖得有點長。 「嗨。」 「我猜今天早上不必開會了吧。總部出了問題嗎?」 聞名遐邇的金嗓,伍卓心想。他注意到每個細節,彷彿是他第一次碰到似的。只要你認為講話的語調比內容重要,那麼這個嗓音儘管稍受歲月摧殘,仍能保證會令聽者意亂情迷。我正要改變你的一生,為什麼現在要鄙視你?從現在起,直到你過世的那天,將會分成此刻之前和此刻之後,切成兩個截然不同的時代,對你如此,對我亦然。你怎麼不脫掉那件爛西裝?全外交部一定就只剩你還去找裁縫訂做熱帶西裝。繼而一想,他才想起自己也還穿著西裝外套。 「相信你們都還好吧?」賈斯丁以很講究的拉長音問。這是他慣用的語調。「天氣真熱,葛蘿莉亞沒有因此枯萎吧?兩個兒子都欣欣向榮吧?」 「我們都還好。」伍卓刻意停頓一下。「蝶莎到北方去了。」他這麼暗示,是想給蝶莎最後一個機會,好證明這一切消息錯得離譜。 賈斯丁一聽,立刻變得大方起來。每當有人對他提及蝶莎的名字,他便有如此反應。「對,沒錯。最近她的救濟工作真是馬不停蹄。」他雙手抱著聯合國的巨冊,足足有三英寸厚。他又彎下腰將大頭書擺在旁邊的小桌上。「照這個速度,在我們離開之前,她應該已經解救了全非洲。」 「她究竟到北方做什麼?」──還緊抓著最後一根稻草不肯鬆手──「我還以為她是在奈洛比這裡處理事情。在貧民窟裡。不是在基貝拉嗎?」 「沒錯,」賈斯丁與有榮焉,「日以繼夜,她累壞了。小從擦嬰兒的屁股,大到教法律助理認識自己的民權,據說她大小全包。當然了,她多數的客戶都是女性,她也覺得很有興趣,就算她的做法讓她們的男人不太高興也一樣。」他的微笑帶有想念的意味,表示「要是這樣就好了」。「財產權、離婚、肢體虐待、婚姻強暴、女性割禮、安全性愛。全套上場,日復一日。她們的丈夫因此有點不高興,你也看得出原因吧?要是我習慣強暴自己的妻子,我也會因此不高興。」 「照你這麼說,她到北方去做什麼?」伍卓緊咬不放。 「噢,誰知道。去問敖諾醫生好了,」賈斯丁這句話說得太隨意,「到北方去,敖諾是她的嚮導兼哲學老師。」 伍卓記得,這是賈斯丁一貫的說法。用一個說法掩護三個人。敖諾‧布魯穆,醫生,她的道德導師、黑人騎士,在救濟事業的叢林中保護她。怎麼講都行,就是不能說布魯穆是她的情人,賈斯丁默許的情人。「到底是北方的哪裡?」他問。 「羅齊。羅齊丘莒。」賈斯丁倚著辦公桌邊緣,或許是不自覺地模仿起伍卓站在門口那樣不經意的姿勢。「世界糧食計畫的人在那邊舉辦性別意識研習營,你能想像嗎?他們從蘇丹南部用飛機載來沒有女性意識的村姑,讓她們上彌爾速成班,再用飛機把人送回去,她們就有了女性意識。敖諾和蝶莎是去那邊看戲的,算他們運氣好。」 「她現在人在哪裡?」 賈斯丁顯得不太喜歡這個問題。或許他這才意識到伍卓這番閒聊其實另有目的。不然也可能是──伍卓心想──他不太情願被人鎖定在蝶莎這個話題,因為他本人也無法搞定蝶莎。 「正在回來的路上吧。為什麼要問?」 「跟敖諾一起嗎?」 「大概吧。他不會把蝶莎留在那裡。」 「她有沒有跟你聯絡?」 「跟我?從羅齊嗎?怎麼個連絡法?那邊又沒電話。」 「我是想,她可能會利用救濟組織的無線電聯絡。其他人不都是這樣來通訊嗎?」 「蝶莎又不是普通人,」賈斯丁回嘴,眉頭此時開始深鎖,「她的原則非常堅定。比如說,她不會亂花別人捐獻的錢。怎麼了,杉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