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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如是說:《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悲劇的誕生》+《歡悅的智慧》+《瞧,這個人》【尼采四傑作精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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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反烏托邦小說經典之作 與《我們》、《一九八四》並列為三大反烏托邦小說 精準描述未來世界的預言之作 人類有多麼美!啊!美麗的新世界,有這樣的人在裡頭!──莎士比亞‧《暴風雨》 這不是故事,而是即將來到的未來。 「發現赫胥黎對於某種遙遠未來所做的諷刺性預測,有多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變成現實,的確是個嚇人的經驗。」——《紐約時報書評》 《美麗新世界》這部驚世之作原本是在西元1932年出版,呈現出阿道斯・赫胥黎傳奇性的遠見中那個完全變樣的明日世界。作者在陰沉諷刺、先見之明與令人心寒的想像中,勾勒出一個「烏托邦式」的未來,人類在基因設計與藥物麻醉下,消極服從於一種統治秩序。書中創造了一個被全面制約的世界,因為控制的各個環節設計精巧完美,讓被制約者就如同會自行修復的精密機器一般。這部強而有力的後設小說作品,已經讓好幾個世代的讀者為之著迷、也為之驚恐,它仍然與今日的社會有顯著的相關性;一方面是應該注意的警訊,另一方面則是發人深省卻又帶來極大的娛樂性。 【關於反烏托邦小說】 反烏托邦小說的共同特點,在於對傳統烏托邦文學的「幸福」與「美好」,提出了強烈的質疑,其故事背景通常是描寫井然有序的社會,但作者會以反面的態度,表達對現實社會的質疑。相對於烏托邦強調整體的安定與利益,反烏托邦則以個人特質與自由意志為重心。最重要的是,反烏托邦想要表達的最大重點,在於探討表面科技進步、秩序井然的社會,是否真的是人們追求的生活呢? 近年來,從《時間迴旋》、《飢餓遊戲》,到《羊毛記》,可發現這類型反烏托邦小說程度上反映了人民對現實的不滿,而想找一個逃離現實生活,想像一個嚮往世界的窗口。 而《我們》、《一九八四》、《美麗新世界》則可說是替反烏托邦小說定調的關鍵作品,合稱《反烏托邦三部曲》。
阿道斯‧赫胥黎(Aldous Huxley, 1894-1963) 阿道斯‧赫胥黎,一八九四年生於英國薩里郡,是家中的第三子,兩位兄弟日後都承襲了祖父,知名生物學家湯瑪斯‧赫胥黎的衣缽,成為優秀的生物學家。一九一一年他患了角膜炎,有兩三年的時間處於目盲狀態,讓他得以免於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 視力恢復後,他進入牛津大學學習英語文學。離開牛津大學後,為了維持生計,他在伊頓公學教了一年法語,當時的學生中,也包括了喬治‧歐威爾,雖然歐威爾等人對他的用詞技巧讚譽有加,但還是被學校認為是一位不適任的教師。 他前半生的創作都以社會諷刺小說為主,中年後,其創作開始反映科技的發展抹滅人性的現象,一九三二年發表反烏托邦經典之作《美麗新世界》後,造成社會上廣大的迴響與激烈討論,並在文化、音樂、電影界造成了深遠影響。後來漸漸轉為創作與編輯有關和平主義的非小說作品。 一九六零年赫胥黎被診斷出喉癌,在後來幾年間,雖然健康狀況越來越差,他還是完成了一本烏托邦小說《島》。最後,赫胥黎於一九六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甘迺迪被暗殺的幾小時後去世,享年六十九歲。
吳妍儀 中正哲研所碩士畢業,現為專職譯者,小說類譯作有:《維蘇威俱樂部》(野人)、《哲學的四十堂課》(漫遊者文化)、《暗夜無星》(皇冠)等書。
文章试读
第一章 這是一棟只有三十四層樓的矮小灰色建築物。在大門上方有這排字,「中倫敦孵化與制約中心」,在一塊盾形牌子上則刻著世界邦的座右銘:社群,同一,穩定。 一樓巨大的房間面朝北方。窗子後方的空間整個夏天都很冷,雖然房間本身有著熱帶的暑氣,一道刺眼而單薄的光炫目地穿過窗戶,飢渴地尋找某些包在布幔後躺著的形體,一些學院培養出來、狀似雞皮疙瘩的蒼白形狀,但最後只找到一座實驗室裡的玻璃與鎳,還有閃著陰鬱光芒的瓷器。冬天般的寒冷彼此呼應。工人們的連身工作服是白色的,他們的手上戴著蒼白如死屍顏色的橡膠手套。光線是凍結的,死氣沉沉,像個鬼魂。只有從顯微鏡的黃色槍口上,它才能借得某種豐富而帶著生氣的物質,像是奶油一樣沿著擦亮的試管放好,一道道看來甜美多汁的條紋沿著工作桌長長地往後延伸。 「而這個呢,」中心主任打開了門:「是受精室。」 孵化與制約中心主任在幾乎聽不到呼吸聲的寂靜中踏進房間裡時,在心不在焉、自言自語似的嗡嗡聲響或口哨聲裡,三百個受精作業員彎著腰對著他們的儀器,徹底投入在全神貫注的專注狀態中。一大隊新來的學生,個個都非常年輕,臉頰粉嫩又乳臭未乾,緊張兮兮、甚至帶點自卑地跟在主任後面進來了。他們每個人都帶著一本筆記本,每當這位偉人開口時,他們就拼命地做筆記。直接從老前輩口中聽到的經驗談,這可是難得的榮幸。中倫敦孵化與制約中心主任總是堅持親自引導他的新學生在各部門走一遭。 「只是給你們一個整體概念,」他會這樣向他們解釋。因為當然了,如果他們打算很有腦筋地做他們的工作,他們一定有某種整體概念——不過如果他們打算成為社會裡優良又快樂的一分子,這種概念要盡可能的少。因為就像人盡皆知的,特殊性導致美德與快樂;普遍性則是知性上的必要之惡。並不是哲學家,而是做線鋸的人跟收集郵票的人構成社會的骨幹。 「明天,」他會補上這麼一句話,同時用略帶威脅性的和藹態度對他們微笑:「你們會定下來做嚴肅的工作。你們不會有時間了解大局。同時⋯⋯」 同時,這是個特權。從老前輩口中聽到的經驗談直接記到筆記本裡。男孩們瘋狂地抄寫著。 高大、相當瘦卻又很挺拔的主任,往房間裡前進。他有個長長的下巴,還有大而頗為突出的牙齒,在他沒說話的時候,就剛剛好被他飽滿紅豔的彎彎嘴脣給蓋住。年老,還是年輕?三十歲?五十歲?五十五?很難說得準。然而無論如何這個問題並沒出現;在這個穩定的年代,我主福特後六三二年,你不會想到要問這種問題。 「我會從頭開始,」中心主任說道,而態度更加狂熱的學生們,把他的意圖記錄在他們的筆記本裡:從頭開始。「這些呢,」他搖搖手:「是孵化器。」他打開一道隔離門,讓他們看到一排排大量的試管。「這個星期的卵子庫存。」他解釋道:「保存跟血液相同的溫度;同時男性配子呢,」這時他打開另一道門:「必須保存在二十五度,而非三十七度。跟體溫相同會導致絕育。」包在保溫墊裡的公羊生不出小羊。 在鉛筆在頁面上匆促劃過難以辨識的字體時,仍然靠在孵化器上的他,給他們一段對於現代化受精過程的簡短描述;當然,先說到它的外科導入程序——「手術是為了社會的好處而自願接受的,更不用提事實上這樣做可以得到相當於六個月薪水的獎金」;接下來稍微描述讓摘下的卵巢保持存活狀態,並且活躍發展的技術;接著是考量最佳溫度、鹽度、黏度;再指出存放分離並培育成熟的卵子使用的液體;然後,帶著他的弟子們到工作桌前,向他們實際展示怎麼樣把這種液體從試管裡抽出;怎麼樣讓這種液體點點滴滴落入特別溫熱過的顯微鏡載玻片上;怎麼樣檢查載玻片裡的卵子有沒有異常,計數後轉移到多孔的容器裡;這個容器(這時他帶著他們去觀察操作程序)如何被浸泡在一種包含自由游動精子的溫熱清湯裡——他堅定地強調,最低濃度是每立方公分十萬個;在十分鐘後,容器怎麼樣從液體裡被撈起來,再度檢查裡面的內容物;如果有任何一個卵子還沒有受精,又怎麼樣再度浸泡,如果必要的話還會進行第三次;還有受精卵怎麼樣送回孵化器裡;阿爾法與貝塔繼續留在那裡,直到最後裝瓶為止;同時加瑪、德塔與艾普西隆在僅僅三十六小時後,會再度被拿出來,經歷波坎諾夫斯基程序。 「波坎諾夫斯基程序,」主任再度複述,學生們在他們小筆記本裡的這個詞彙下面劃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