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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
内容简介
河合隼雄物語賞 藝術選獎文部科學大臣賞 得獎作品 以記憶刻畫出的百年家族肖像 縱然有一天我遺忘了這一切-- 以家族的記憶為軸心,描寫確實存在過的人生片刻的長篇小說 時間不斷流動,生命無刻變化。 落戶於北方城鎮的三代家族,以及在一旁映照出人間群像的北海道犬。 以一個確定沒有後代就此終結整個百年家族歷史的男人─始,作為整個故事開頭的引述者,祖母米在經歷了身分的讓渡與遷徙,最後來到北海道東部的枝留成為一個迎接生命到來的助產士。祖父真藏在戰前極盡興隆的薄荷工廠擔任高層。父親真二郎生性耿直,興趣是溪釣和飼養北海道犬。母親登代子是家庭主婦,生活以孩子們為重心。父親的三姊妹一枝、惠美子、智世一直單身,就住在隔壁,相互依存。 姐姐步與兒時玩伴的牧師兒子一惟墜入愛河。始的個性古怪孤僻,自幼沉迷於唱片和書本。從祖母年幼的明治時代,一路走筆至年過五旬的始自東京返鄉,獨自面對父母和三個姑姑日漸衰老的當下。在每個人的記憶中縱橫出入,刻畫出一個家族橫亙百年、確實存在過的生命光影。 長壽的家族成員在出生的這塊北海道土地上穿梭,留下了生命駐足的軌跡,逐一進入了生老病死的生命循環進程,與北海道犬相同的承載著生命與血緣的關係,彼此交會的生命皆是宇宙間無可替代的光,看似孤獨靜默的生活片段,却有著十足的況味。 名人推薦語 《光之犬》是讀完之後,會讓人想要暫時浸淫在沉默之中的小說。 只想停佇在故事的寂靜裡。-《讀賣新聞》文藝月評(2017年5月6日) 以尋常無奇的某個家族歷史為題材,深刻探問歲月、探問人究竟為何。在節制的字句鋪陳之下,創造出了想望外的寧靜物語。-河合隼雄物語賞 獲獎評語 書評 出道作《在火山下》的文體,具有能吸引讀者的安定感與令人感受到時光自然流過的特質。而本作《光之犬》中,並不是由登場角色來推動故事進行,而是盡其可能在各處細節中駕馭著流逝的光陰,讓出場角色在精采計算過後的空間中登場,最後作者再把自己輕輕消去,只留下完美統合過後存在於小說之中的光陰。──日本亞馬遜讀者書評 Hatena 五十過半,本以為自己對這世間多少有些了解,或也假裝了解,讀完才發現自己根本什麼都一知半解。關於家族、關於人際,甚至關於自己。一路缺乏自覺活到了這個年歲,想來也沒有辦法了,讀這書發現,原來這事有這種觀點、自己從沒這麼想過,連想要這麼去想的念頭都沒有。 「宇宙的情況可以用數學表現,人心卻沒辦法寫成算式。」 不過這倒不是會令人對人性失望的一部作品。它讓我們自問,無論在什麼境遇下、遇到了什麼情況,人行動之時不是都該好好接受自己與別人的感受想法?即便沒有正確答案。推薦大家慢慢捧讀、細細體會。──日本亞馬遜讀者書評 單身赴任的父親 比連載時發展成更壯大的文學作品了。 家族,到底是什麼。好像是牢不可破的連結,有時卻又脆弱得令人驚愣。 出生、活著、死亡。這一路為止大小浪潮與各種輝煌都集結在了這小說中,凝結成燦爛的結晶。誠摯推薦。──日本亞馬遜讀者書評 SSR 松家仁之兼具了「讓人讀完後不由得閉眼嘆息」以及「苦等他作品」這兩種特質。 冷靜的筆調下,深情凝望人間的作家之眼令人心情迴盪,我就老實說自己被逼出了好幾次眼淚吧。是個人今年讀過最佳小說。──日本亞馬遜讀者書評 土屋弘
松家仁之 Matsuie Masashi 一九五八年出生於東京。曾任編輯,二○一二年發表長篇小說《在火山下》(獲得第六十四屆讀賣文學獎)。繼《沉沒的法蘭西斯》(暫譯,沈むフランシス)、《不知道是否優雅》(暫譯,優雅なのかどうか、わからない)之後,本書《光之犬》是第四部作品。編著‧共著作品有《全新的須賀敦子》(暫譯,新しい須賀敦子)、《須賀敦子的信》(暫譯,須賀敦子の手紙)、新潮CREST BOOKS選集《美麗的孩子》(暫譯,美しい子ども)等。
王華懋 專職譯者,譯作包括推理、文學及實用等各種類型。 近期譯作有《如碆靈祭祀之物》、《最後的情書》、《地球星人》、《滅絕之園》、《通往謀殺與愉悅之路》、《孿生子》、《如幽女怨懟之物》、《連續殺人犯還在外面》、《被殺了三次的女孩》、《dele刪除》系列等。 譯稿賜教:[email protected]
文章试读
升上國一沒多久,始每天放學回家,就獨占起居間的音響。他關上門窗,以大音量不停地播放披頭四的唱片。始第一次聽到《Abbey Road》,立刻就為披頭四瘋狂了。他把每個月的零用錢全部拿去買唱片,用每個月一張的速度,將《Abbey Road》以前的唱片一路賣齊了。他總是隨身攜帶亨特‧戴維斯寫的披頭四傳記,聽到札幌上映了《Let It Be》,便在隆冬清晨離家前往札幌,被吸進客滿的電影院裡坐下,直到播完第二場才站起來。披頭四就在眼前,成員間劍拔弩張的火爆對話也如實呈現。他覺得很傷心。始拿著雜誌上的地圖按圖索驥,經過狸小路,找到搖滾樂咖啡廳鑽進去,點了〈I've Got A Feeling〉,以前所未有的大音量聽完後,跳上末班列車。接近十點,始就像電池即將耗盡的人偶般回到鴉雀無聲的枝留。直到隔天早上,寂靜的耳鳴都縈迴不去。 始就像第二件外套似地,披著札幌街道的氣味、菸味和列車氣味返家,家中只有步一個人迎接他。早睡的父母已經上床了。步用湯匙舀了剛拆封的即溶咖啡粉放進馬克杯裡,倒入在火爐上叮叮作響的水壺熱水。始在餐櫥櫃裡發現只剩一個的奶油麵包,默默地狼吞虎嚥起來。「披頭四怎麼樣?」步問,始急忙吞下麵包。「屋頂上,」他說到這裡嗆住。「……屋頂上的演奏場面很帥。倫敦也好冷呢。只是成員之間的對話……」說到一半,他對著馬克杯呼呼吹氣含糊其詞。「怎麼說,搞樂團好辛苦。」聲音小到與其說是對姊姊說,更像是在對自己喃喃。 《Help!》在電視播放時,也是大事一樁。始連日語配音的聲音都想要錄下來,把盤式錄音機擺在電視機前,從節目開始一小時前就不停地調整麥克風設定,測試錄音。他把麥克風捆在約翰走路上,拿到電視擴音器前的最佳位置,每次一進廣告,就停止錄音。始忙得團團轉的模樣讓步傻眼,目光卻也漸漸地被電視機螢幕所吸引了。 生澀的演技因為薄透,透露出感情好的四人的真實面貌。如果就像始說的那樣,那麼《Help!》三年多之後,他們四人將會以「經歷過許多」的複雜表情,在倫敦寒冷的大樓屋頂上演奏。一炮而紅,持續走紅,應該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套到自己身上來想,三年後的未來實在太遙遠,完全無法想像。自己應該不在枝留了。或許在札幌或東京讀大學。大學畢業後,也可能直接留在大學所在的城市工作。況且工作是怎麼一回事,步完全無法想像。因為無法想像,也沒有具體的不安。 就在不久前,她輕描淡寫地問過一惟畢業後有什麼打算。如果一惟打算到札幌或東京讀大學,她想要和一惟待在同一座城市。一惟與步迅速親近起來,所以她自然會想要知道。但一惟的臉色頓時一沉,以令人意外的動氣口吻說:「那麼久以後的事我哪知道。」一瞬間步愣了一下,但想到一惟是牧師的兒子,可能有許多限制,便打住了這個話題。 男生既複雜又脆弱。一點小事就會動氣不高興,會自己跑到沒有退路的地方,一腳踩破腳下的薄板。就像同班的男生如此,一惟也有這樣的部分,這實在是個教人高興不起來的發現。不過,怎麼會這樣呢? 父親也是,平時人很溫和,但一旦因為某些原因動怒,就會鬧到不可收拾。對於父親沉迷的溪釣和吉洛的照顧工作,母親幾乎從不插手,但那與其說是自然而然的不干涉,會不會是因為步和始懂事前的多次衝突,讓她轉變為不插手的態度?步隱約這麼感覺。 平常的話,即使下班回家心情不好,父親只要默默地喝酒用晚飯,沒多久表情就會緩和下來。然而到了讓吉洛參加北海道犬狗展的時期,父親的模樣就會明顯異於平常,讓人不敢開口叫他。 在緊張兮兮地跟去的北海道犬狗展上,父親派給步錄下審查結果宣布的任務。步把索尼的錄音機放在帳篷裡並排的長椅上,在看不清楚比賽現場的深處座位一直乾等。因為沒有其他人帶錄音機到會場,所以會有陌生的叔叔停下來好奇地看,或向她攀談,讓她覺得很討厭。 父親確信絕對能拿下第一座冠軍。他認為既然會拿到冠軍,對吉洛的講評就有錄下來傳世的價值。吉洛參加「幼犬部門」,聽從父親的指示,通過了許多的審查和比賽。吉洛穩如泰山,動作俊敏,吸引了場上所有人的目光。然而最後卻棋差一著,只拿到亞軍。也許是因為在女兒面前,父親沒有表現得太失望,步和似乎乾脆地接受結果的父親一起回家。父親把留在家裡看家、正開始要做晚飯的母親叫過來,要她坐在錄音機前,播放錄音。妳聽聽看,聽聽這內容,吉洛沒有拿到冠軍,簡直沒有天理,父親說。他似乎還是無法甩掉惱恨。 「身體結構均勻,容貌出色,耳朵緊實,角度尖銳,胸廓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