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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六岁,封趣就在心底发誓,要捍卫“三端”。 六岁,薛齐就被耳提面命,要守护封趣。 “三端”最危难的时候,封趣身先士卒,薛齐却拦下了好不容易追回来的女孩。 薛齐:“不论发生什么事,你等我回来。” 封趣:“我会以大局为重的。” 薛齐闻言,嘴角有着明显的上扬弧度,笑得格外好看。 这个笑容让封趣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你……你笑什么?” “四舍五入,你的大局不就是我吗?” 四舍五入不是这么玩的! 但是,这话没毛病啊,她目前的大局是“三端”,而“三端”是他的,等量代换的话,他的确就是她的大局啊! 完了,她被带跑偏了,等量代换也不是这么玩的!
安思源 江湖人称“小歪”。生于魔都,自小爱做梦,希望自己无法实现的那些事就让笔下的人物去实现,但愿自己能一直一直这么兴趣盎然地写下去。 已出版《最动听的告白》《世界欠我一个初恋》《洛丽玛丝玫瑰》《全民星宠》等。 新浪微博:@安思源
目录
楔子 徒劳的寒鸦 第一章 农夫与蛇 第二章 你是阿拉丁吗 第三章 君子报仇 第四章 公如青山,我如松柏 第五章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第六章 怕是得收拾一辈子 第七章 对不起,打扰了 第八章 我已经装不下去了 第九章 您还真是未雨绸缪呢 第十章 生来就注定是手下败将 尾声 外面的世界太危险
文章试读
楔子 徒劳的寒鸦 薛齐收到高中同学聚会的邀请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原因很简单:他穷。 可他还是去了,原因也很简单:他穷得有骨气! 聚会地点是大学城里的一家小饭馆,连包厢都没有,他以前是绝不会光顾这种地方的。 如他所料,他才到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发难了…… “不好意思啊,薛大少爷,咱们这种人也去不起高档餐厅,只好让您屈尊了。” 说话的人叫施易,跟薛齐向来不太对付。 讽刺的是,此时此刻他竟觉得对方那副挑衅的嘴脸有些亲切,让他回想起了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自己。于是,不需要刻意去演,他扬了扬眉,几乎条件反射般回敬道:“偶尔吃一两次也没什么,就当是尝鲜了。” 面前那些人互相使着眼色,眉宇间皆是掩不住的嘲讽,就像是在说—你家那点儿破事谁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装的。 然而,没人敢把这话说出口。 最终打破沉默的依旧是施易,他伸出手,豪爽地拍了拍薛齐的肩:“说得好!那这顿就由薛大少爷来请吧。” 这逻辑不对啊!他尝他的鲜,关他们什么事,怎么就该由他来请了? 施易压根儿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自顾自地举起了手里的杯子,冲着其他人挤眉弄眼地吆喝:“都愣着干什么呀?赶紧敬薛大少爷一杯啊,虽说薛大少爷有钱,但请咱们吃饭也是情分,可得好好谢谢他才成。” 众人会意,连忙举杯,起哄附和。 薛齐有些尴尬,他穷啊,请不起啊!可是他穷得有骨气,不能丢了面子啊! 就在他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时,突然有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什么事这么热闹呀?”声音很甜,软软的,透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气息。 这嗓音太有辨识度了,薛齐很快便猜到了来人—封趣。 他脊背一僵,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这种反应与男女之情无关,是愤怒、不甘,是想见又不愿见的纠结。 他挣扎了片刻后,终究还是没忍住,转头看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那张脸跟他印象中的并没有太大差别,一如既往地好看,是带有攻击性的那种好看,就像《洛神赋》里描写的那样:“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她什么都不用做,仅仅往那儿一站便能轻而易举地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按道理,像她这种长相是很容易招来同性妒忌和排挤的。 可奇怪的是,从小到大封趣的人缘始终好得出奇,至今仍是如此。 她的出现成功地将众人的注意力从薛齐身上转移,那些人争相跟她打招呼,其中最为激动的莫过于施易。 “封大小姐!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又要放我们鸽子了呢!” 这声“封大小姐”和先前称呼薛齐时的“薛大少爷”是截然不同的语气,没有丝毫恶意,反而透着讨好,像是被冷落了许久后在委屈地控诉。 “抱歉抱歉,来晚了,路上有些堵……”她边说,边拿起桌上的空杯子,给自己倒了杯啤酒,“我自罚三杯……” 大概就是这份豪爽让人讨厌不起来,她不矫情也不做作,无论对谁都笑脸相迎,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总有一些人又自以为能突破那段距离,比如施易…… 他伸出手,猛地按住了她的杯子,掌心牢牢覆在杯口上:“就你这酒量,三杯还不跟漱口似的?” 封趣有洁癖,这一点薛齐是清楚的,这杯酒她是绝对不可能再碰了。 可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笑靥如花地朝施易看了过去,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那我把这瓶啤酒给吹了?” “少来,我看你就是口渴了想喝酒吧。” “哈哈哈,这都被你看出来啦……”她想了想,道,“不如这顿我来请吧。” 薛齐默默地翻了翻白眼,都是套路,一个有洁癖的人怎么可能直接对着别人用手碰过的瓶口喝酒呢? “哎,今晚还真轮不到你请,有薛大少爷在呢!”说着,施易指了指一旁的薛齐。 封趣像是才察觉到薛齐的存在,转头朝他看了过去,若无其事地招呼道:“呀,你回国啦?” “嗯。”他别扭地挪开目光。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继续问。 “快半年了。” “工作找好了吗?” “还没。” 有那么一刹那,薛齐甚至觉得面前坐着的是他家里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 自从他回国起,只要家里有亲戚来,就免不了出现这种对话,接下来那些人多半会苦口婆心地教育他—你这样是不行的呀,不要总想着自己是什么海归,现在社会不同了,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人比比皆是,你心态得放平,别高不成低不就的,不管什么工作先做起来再说,哪怕是去做保安、送外卖也好呀。这么大人了,有手有脚,成天待在家里靠你父母养哪成啊? 封趣并没有那么好为人师,她要比那些人简单粗暴得多:“那你哪来的钱请客?用你爸妈的钱吗?你爸妈也没什么钱吧,他们为了供你读书还欠了一屁股债呢。” 他胸口一闷却无言以对。 “不过以你爸妈的个性,你说要来同学聚会,他们多半还是会给你些钱的,但那是他们从牙缝里省出来的钱啊,你就这么肆意挥霍,良心不会痛吗?” 周围传来阵阵窃笑。 起先他们还算收敛,直到施易拍手称快,火上浇油地道:“薛大少爷,你这小跟班是要上天啊!” “瞎说什么呢?”封趣瞥了他一眼,半开玩笑地道,“我早就不是他的跟班了,良禽择木而栖啊!” 这话让其他人也不再掩饰,窃笑变成了哄笑。 薛齐在那一张张尚透着稚嫩的脸上看到了“落井下石”四个字。 其中当属封趣的笑容最为刺眼,她大咧咧地拿起他的杯子喝了口饮料,歪过头看着他笑,笑容里有挑衅,还有逆袭后的快感。 这一刻,薛齐回想起了她曾说过的那句话—“穷得有骨气”,这句话本身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