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资料:
Description
内容简介
你以為的大人戀愛,其實都來自你愛過的他。 一部由音樂和奇異旅程交織而成的異境小說 ———愈是鍾愛的回憶,它就愈鮮明,也愈奇妙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找他。 想起他,和去追尋他的下落,是兩回事。 雪塊開始從路樹上涮涮地發出疑似山崩聲的同時, 我輕輕把他的身體,從地板移到了柔軟的沙發上。 我看著晨光斜照著他舒服的模樣,覺得真的要離開了, 離開其實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的這個典雅古城。 然後,跟他回去那個一直扣在心頭的老老的小鎮, 並且把只有我與校長才知道的祕密任務完成。 我想,如果是他的話,我們要如何對話? 他會說什麼? 還是,該若無其事地問候: 「最近過得好嗎?」 遙遠的小鎮、廢棄旅館、移動列車、故鄉,還有永恆的音樂——— 你以為早遺失的過去,卻在某日成了乍響的旋律。 橫跨台北、沖繩、杭州……作家筆下五段奇幻又溫柔的重逢。 宛如一場幸福的公路電影,在晨光般的明亮鄉愁下, 透著少年少女記憶中霧一般的風景。 至高的幸福即是,對愛的堅信。 作家的文字有著海浪般時而歡愉、時而低迴的節奏。 陪伴世界再度交融的人們,身體力行實踐著從未忘懷的愛。 本書特色 1 這本書似乎擁有魔法,你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聽說都能在此相遇。 2 原以為的大人戀愛,卻讓人想起側背著書包的少年少女。 3 特別收錄:扉頁以美術紙全彩精美印刷作家親筆手繪圖。
陳輝龍 現專職小說創作。 基隆生,祖籍北京。曾任職許多媒體,並創辦許多新媒體。著有小說《單人翹翹板》、《不婚夫婦戀愛事情》、《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季節》、《寫給C》、《每次三片》、《南方旅館》、《雨中的咖啡館》和《照相簿子》、《摩登原始人》、《規矩游街幫》、《情緒化的情節》、《今天天氣晴朗》(多已絕版)。 近作有《目的地南方旅館》(2012)、《不論下雨或晴天:陳老闆唱片行》(2015)等書、《固執的小吃們,以及島嶼偏食》(2017)、《多出來的那個人》(2018)等書。
各界推荐
王聰威 小說家 伊格言 小說家 吳妮民 醫師、作家 高翊峰 小說家 ————溫柔推薦 「自在、慵懶,卻節奏精巧、充滿奇想的小說, 一如五首老練的爵士樂曲。」——吳妮民 「你可能需要懂得夜半獨飲威士忌(駒之岳)的挫傷,才會懂得這本小說的美好。不知道幸或不幸,只有陳輝龍能寫到這種地步。」——王聰威
文章试读
第三次世界大戰來了 據說這是這島上第一大的「烏石港」,每顆石頭、砂粒都是黝黑的,非常罕見。 也是吸引許多世界各地衝浪者的原因。 島北邊靠東,也有一小片烏石港,但,面積太小,沒有南方這裡知名。我沒去過,但聽他說過,本來我們是要去那裡的,因為租金各方面都便宜,離首都也近。 愈走近已經快要上岸的衝浪人影,心裡就愈慌張和恐慌。 (有沒可能就是原來想念的他。) 停在閃著些微光澤的黑砂海岸上。 我想,如果是他的話,我們要如何對話? 他會說什麼? 還是,要若無其事的問候: 「最近過得好嗎?」 海風不斷掠過我固定不敢向前的髮絲,不知道是嘲笑還是鼓舞的嗡嗡響著。 怯懦讓自己像影片停格似的仍舊停在原處的一座雕像,沉重的無法向前挪進腳步。 (一步也不能。) 但是,他向我走來了。 穿過開花遍地的仙人掌群,黑滑還沾著海水的衝浪衣,打著赤腳,抬著沒有圖案的舊綠色浪板向我走來。 當然,讓我驚惶失措。 就要逼近的那前五秒,我躲進了供衝浪人淋浴及更衣的簡易木板小屋裡。(說是小屋,其實並不恰當,充其量只能稱為木板隔間吧。) 雨下下來了,細細的毛毛雨,我在木板房裡縮著糾結的身體,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隔壁的門聲打開,也有人走出的聲音。 「再不久,雨會很大!最好出來吧!」他敲敲我這邊的木板門。 是個聲音低沉的女聲。 她(不是他)把折疊黑傘打開。 輕輕碰了我的肩膀,我們往民宿的方向前進。 「這木板淋浴間,你們倆搭得很辛苦吧!當時。」 (真是驚訝得讓我說不出口,她怎麼知道的!) 進民宿的大廳前,雨瞬間像大瀑布般的傾倒般落下來。 May把門打開,遞上兩條和她圍裙一樣顏色的毛巾給我們。 「你們還沒互相介紹吧!這是我們民宿的主人,我們都叫席嬤嬤,你也可以這樣稱呼。」 「我叫多兒。你好。」 她像祖母似的溫柔的牽著我的手,坐到窗邊,雨瘋狂的在窗外努力排洩,黑色的砂石全都模糊了,直到看不到海平面。 May泡了壺黑茶,素淨白壺放進了兩小塊黑茶磚,一刻鐘左右,她邊幫我倒茶邊說明及介紹自己。 「你知道平埔族嗎?」 我點點頭。 「我是非常純粹的平埔族人,父母都是。當時,還不能使用原住民名字時,父親就用了漢人本來就有我們的姓氏,席。」 「席氏。我的名字。跟May講的一樣,你可跟其他小朋友一樣叫我席嬤嬤,今年過完生日,我都六十九歲了,不會講中文的外國客人叫我Hex mami。」 真是看不出年紀的年輕,我以為她頂多四十歲,或許沒超過。她的臉上沒有皺紋,澄清的曈孔透著不可思議詳和。 像一般年輕的衝浪者一樣,黝黑透亮的皮膚,卻非常光滑。 這麼近的距離和一個長輩的女性一起,恐怕是成年後的頭一次。 但,她就真的是讓我(或說是每個人)都安心願意依偎著她,靠在她身旁的那種有魔力的人類。 沒有遲疑。沒有衝突的那種親和感。 「夜完全黑暗之後,第一顆北極星出現時,我們來聊聊你的事吧……」 她像同學或姊妹淘一樣,伸出手掌握住我的手掌,絲毫沒有刻意的尷尬感,對我這種人而言,真是徹底被換了什麼神經系統似的。 「再等一刻鐘左右,你的事,我想跟你聊聊,希望你會開心一些。」 (「開-心-」。我在心裡確認了她沒用錯詞。本以為她要說的是「安心」) 我們視線在好像有所意會中相互交會了一會。然後,她起身向餐廳方向走去。 (夜,怎會黑得這麼慢?還是因為我的意識緊繃在急於確認的狀態中,因此,晚上緩慢到好像不會來臨一樣。) 客廳手扭式的老式「精工舍」掛鐘敲了半點的單響音,我抬頭,下午五點半。 窗外開始有點昏黃的顏色,取代了原來灰灰的白晝陰霾。 嬤嬤和May一塊來到窗外我們看海的桌前,她右手指夾著兩只淺綠色的酒杯,高腳刻花的。左手提了瓶清澈透明的酒(像水般的澄清),瓶中有條蔥綠色的長草浸在裡頭。 May把托盤裡的兩顆紫菜烤飯糰,還有兩小盤混合的生菜,擺在我們桌上,就離開了。 「這是波蘭產的伏特加酒,你能喝酒嗎?要是不能,就喝點青草茶吧!沒有加糖的純臺式青草熬煮的。我請May拿一壺過來。」 「不必麻煩了。喝一點還是可以的。」我看她幫我倒入我的酒杯裡,冰凍過後的純水的液體讓杯子有了霜降的外表,霧氣的透綠。 為了讓好奇心和焦慮感看起來不那麼明顯,一口把伏特加喝下,奇異的甘味,嬤嬤說是波蘭特有的野牛牧草香。 狗突然像狼嚎似地,一隻一隻串連叫起來,夜來了,老鐘敲了六個響聲。 暗深的夜,在毫無察覺的頃刻間,直接代替了昏黃的暮光。 非常深而且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