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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
你本就擁有的完美生命:讓每一口呼吸都喜悅圓滿的方法 Living Fully: Finding Joy in Every Bre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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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人生宛如一家大企業, 老闆與超級業務之間的愛恨情仇, 你明白多少? ★王浩一的易經與歷史筆記最終部曲—— 醍醐解卦古人的「多情絕學」! 多情不似無情苦,一書解卦經世道 古人說,英雄「多情」,但除了兒女情長,有沒有可能,「多情」其實是另一種人生智慧?而要如何,才能做到「情到深處無怨尤」? 這是一本剖析英雄人物心理情境與經世之道之書,也許,歷史人物乍看之下的無情,卻是真正的有情。王浩一以淵博的易經與歷史知識,為大家解卦歷史人物起伏的生命歷程。 英雄背後的「多情」,其實反映出最真實的人生情境,也讓你我找到積極轉換信念的方法,達到「人生最明白」的境界。 「多情學」解卦路徑: 從〈訟〉卦,看辛棄疾毫無一絲自怨,震動時代的悲壯。 從〈豫〉卦,看柳永翻動紅浪,跳動出生命的波瀾壯闊。 從〈兌〉卦,看歐陽脩如何顧事是非,而不顧自身安危。 從〈頤〉卦,看李泌在半仙半鬼之間,如何處世與謙退。 從〈渙〉卦,看左宗棠信守真理,做一個真正的領導者。 從〈山〉卦,看季札「不爭」的哲學,展現出大氣胸懷。 從〈家人〉卦,看尉遲敬德用智慧,理得「一家」之事。 從〈升〉卦,看白居易從矇困、有夢、盛開到無住一生。
王浩一 學的是數學,喜歡的是建築,醉心的是歷史。對於知識的輸入,像是油井的挖井工人,從一個點鑽入之後,一直深入到最根底處開採。對於文字的輸出,則像是一位數學家的橫向思考,習慣把不相關的東西,找到新關係。 雜學的文字工作者,也是中年過動兒;寫古蹟建築,總先拭去歷史塵痕,尋訪古人的風水與文化密碼;寫食材美食,喜歡帶著筷子,用胃來上地理、歷史課;寫城市旅行,總從菜市場小農的夏瓜秋果開始,記錄古廟老街和文創小店;寫珍貴老樹,往往另闢蹊徑,探討昔日種樹人的心思;寫歷史筆記,則是把各種英雄的智慧,對照《易經》每個卦的心理情境;寫心理哲學,孤獨心事總在一個人的旅行之後,開始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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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自序】下馬閒行伊水頭 【輯一】乾坎訟:辛棄疾 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輯二】震坤豫:柳永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輯三】兌兌兌:歐陽脩 卿何老如是? 【輯四】艮震頤:李泌 許你將來做十年的太平宰相吧! 【輯五】巽坎渙:左宗棠 新栽楊柳三千里,引得春風度玉關 【輯六】艮艮艮:季札 若魂氣則無不之也,無不之也 【輯七】巽離家人:尉遲恭 誰開貞觀太平功,奪槊將軍三寸鐵 【輯八】坤巽升:白居易 共道牡丹時,相隨買花去 【附錄】 易經的基礎知識
序/导读
自序 下馬閒行伊水頭 王浩一 有一期《商業周刊》的「商場自慢塾」專欄,主題是「被超級戰將綁架」,作者提到有一經營媒體的老闆朋友,向他請教了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公司有六個業務員,其中五位共同貢獻了百分之三十的業務,另外一位則完成百分之七十,成了戰功赫赫的超級業務員。這個情形已經持續了一年多,做了一些努力,企圖改變這個現象,卻是力有未逮。 怎麼辦?如今他的業績甚至還有繼續向上攀升的趨勢。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是中小企業轉型後,常常會出現的「困局」。公司之前是傳統紙本的廣告業務,因為媒體生態改變,後來開始轉向經營數位媒體,當時那位新近的業務即是負責這塊剛剛起步的數位廣告「小生意」。沒想到這個領域快速成長,他的業績也水漲船高,占比日益升高,其他業務受到刺激,也跟進經營數位媒體的領域。可是,先進者已經囊括好客戶,加上紙本媒體大量萎縮,一來一往,便開始形成這樣的畸形現象。 如今這位超級戰將,讓老闆又愛又驚,珍惜他的業務能力,卻也害怕他有一天發生足以動搖「國本」的舉動。另外衍生的問題,他那「高得驚人的不合理業務獎金」,也成了老闆另一個頭痛的糾結。他知道,如果任何「不慎變動」,可能造成這位超級業務員的「不愉快連鎖反應」,成了疊疊樂遊戲最後關頭,「小不忍」可能成了讓整個結構垮掉的最後一根小積木。於是,他一直不敢有任何作為。他問作者怎麼辦? 作者在專欄裡,提供相當標準又成熟的意見。說是:先是找他「交心、溝通」,了解他的內心想法(基本上,這種超級業務不會輕易表態)。作者說如果他對「升官」有興趣,則將他升為主任,讓他負責教會其他業務如何進行數位媒體的廣告業務,一方面可以保留一部分客戶,一方面讓他釋放一部分客戶給其他人。同時,由他自己制定新的業務獎金制度,以符合新的管理團隊與業務分工。 如果,他不要?只願意維持現狀!這時候老闆不能畏事,怕得罪人,擔心這位超級業務翻臉走人。當然,老闆要先布局,讓可靠的業務人員以「分攤工作」的理由,要超級業務交出部分客戶,給其他人經營。同時提供一個「六個月的變形獎金」,讓他也可分享「這些由他釋放的業務」獎金,前六個月的分潤,彌補損失他的損失。重要的是,也要加派業務「助理」,以協助他的業務工作……重點是同步了解這位超級業務如何做生意,以防「萬一」。作者最後結論是,有了這些安排,就可以大膽向這位超級業務「攤牌」……如果他走人,這可能也是必然結果,不必遺憾。 這麼做的老闆「無情」?「自私,精於計算」?哦,不!你誤會了。 先想想這一則商場案例,有沒有像是任何朝代,或是政府組織也會發生的事?商場如戰場,不管對外的業務,還是對內的管理,俯拾可得一大堆例子。將這些歷史故事,我們將它反轉成今天「老闆與超級業務」的愛恨情仇,會發現古今都是一個道理。 話說當有一位超級戰將,攻無不克、戰功彪炳,已經到了功高震主的階段,他的「任何一口呼吸」,都會引起皇上與朝廷臣子的「不安」。我們以宋朝趙匡胤舉例,他是從超級業務出身,像是一位創業有成的大老闆:宋太祖建國三年後,他以「杯酒釋兵權」預防性地撤換幾位「大業務」(有給豐厚的退休金),也重新建立公司「業務的新人事制度」。為什麼不能容下原來一起創業的大業務?讓他們也來適應「公司轉型」的新制度?事實證明,人要放棄既得利益,重新穿上小鞋子,很難!而且「馬上打天下,馬下治理天下」的業務性質是不同了。公司轉型,老闆要清楚「你要轉什麼型」? 北宋超級業務狄青,南宋超級業務岳飛,我們也來說說他們。 岳飛在前線領到了十二道金牌之後,從河南班師回到臨安京城。岳飛到了京城,立刻向宋高宗表態辭職。朝廷則堅持升以岳飛為少保、樞密副使、武昌郡開國公,食邑六千一百戶、實封二千六百戶……。表面是升官了,但是撤銷他的湖北、京西路宣撫司,這是以升官之名解除兵權,兵權由部將張憲暫時代理(最後張憲與岳雲同時被斬殺於西市)。這個故事,像不像「老闆與超級業務」的困局,悲劇宿命? 狄青在宋夏之戰脫穎而出,成了北宋的希望與偶像業務。宋夏戰爭結束,狄青任彰化軍節度使,知延州。一○五二年,到了朝廷,升任為樞密副使(跟岳飛一樣)。也是同時,南方的廣西少數民族領袖儂智高自稱「仁惠皇帝」,招兵買馬,舉兵反宋了。宋仁宗先後派了幾位大將南下平反,但都被儂智高擊敗,幾次損兵折將,儂智高氣燄更高。就在滿朝惶然無措,宋仁宗也坐臥難安之際,狄青請纓出戰,他上表跟皇上說:「臣本行伍出身,除征戰而外無以報國,願率禁軍并番騎數百,活捉儂智高獻於闕下。」宋仁宗大樂,親自在垂拱殿為狄青設宴餞行……超級業務風光出門。 三下兩下,儂智高被智勇雙全的狄青殲滅了,回到朝廷的狄青升官了,擔任了有軍事實權的「樞密使」,宋仁宗賞賜一座在開封京師敦教坊的宅第,還特優先給他的兒子們加官晉級。狄青這個「樞密使」位高權重的職務—像是「大公司的業務總長」,掌握全國兵力。 他在這個位置四年,期間每當他出現時,士卒總會指著他欽羨誇獎。皇上旁邊的臣子開始擔心狄青「坐大」,有諫官說他家「狗生角,且數有光怪」,希望皇上將他調離現職,宋仁宗沒有答覆,「職務調動」不了了之。不久,開封水患,狄青避水舉家搬到大相國寺(這是京城皇家寺院),然而狄青竟然「大不敬」在佛殿上居住。這時候歐陽脩與文博彥這兩位大儒說話了。結果,朝廷免去狄青的樞密使職務,但是,給他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之銜,這是等同於「禮遇」他還有宰相的頭銜與俸祿,出京外放「陳州」。不到一年時間,狄青抑鬱而終……不開心而死。 年輕時,關於狄青的貶謫結局,我對歐陽脩頗有微言,認為他怎麼可以把一位大英雄搞成憂鬱症。隨著歲月增長,自己在職場多了歷練,才知道「歐陽脩用心良苦」,他將狄青調離樞密使職務,其實是在保護他一生的清白。怎麼說? 狄青是忠臣……歐陽脩知道,也知道狄青是「國士無雙的超級業務」,難免人紅是非多,重要的是「車子不是只有油門,也要有煞車」。 狄青自己不知道的是,他在樞密使四年,屬下勢力已經坐大,自然形成問鼎天下的實力。他雖是忠臣,漸漸也成了權臣,底下自有不甘心的下屬、野心勃勃的謀士、驕橫得意的妻兒。未來,他們可能會裹挾著他,做出未可知的事情……歐陽脩已經看到「歷史預言」了,他掌握機會讓「開始自大的狄青」,保持顏面地「去京」,遠離是非,希望他「疏離業務」,踩一下煞車……可惜,狄青不懂「業務潛規則」,當時也沒有精神科醫師疏導他……。 想想,如果你是作者筆下那位超級業務,最終可能成了「功沒成,身退」的岳飛、狄青;可能成了「彼可取而代之」的趙匡胤、曹操;可能成了「一身叛名」的董卓、王莽;也可能成了「中正守護神」諸葛孔明、周公;也可能成了一個曾經自我鼓脹的「無知泡沫」,像是桓溫、吳三桂,當好運用完就沒了……凡事都有兩面……。至少兩面,老闆「驚看」權臣,能臣「卻有權選擇怎麼看」老闆……至於,你又是什麼樣的老闆?沒有權臣的老闆,代表你會做得很累,或許你公司的格局不大,或許……你真的需要潛智慧! 《英雄多情》介紹了八個卦,八個英雄。九年前開始書寫的「易經與英雄」系列,六十四個卦,六十四個人生怎麼辦,六十四個人生情境,洋洋灑灑總共超過一百萬個字,共七本書(五本已經在大陸上市),自此全部殺青。第七本《英雄多情》動筆前,擔心「最後,就是最困難」,怕是不易找到適當的英雄人物,來對應剩下僅有的八個「人生情境」。結果,「配對」出乎意外地順利,寫得酣暢。 訟卦,〈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從北方加入南方朝廷的辛棄疾,一直有「血統」不正確的困擾。那種「被隔離」的悲劇,成就了他的作品。或許是血性書生的使命感讓他在「甜蜜的江南」格格不入,所引迸出的「偉大」。這樣真正的男人,只會跟另一位真正的男人做朋友。「老卻英雄似等閒」、「一樹梅花一放翁」的陸游,把平生報國的志向,寄託在也是一頭白髮的辛棄疾身上。兩人都與那個時代吵架,與畏怯怕事的南宋吵架,與貪婪無能的宰相吵架……兩人白髮彼此對視,卻無一絲自怨自艾,這情景,真是震動一個時代的悲壯。 豫卦,〈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說的是孤獨情深的柳永,他愛江南的花,他愛青樓樂曲,他愛被翻紅浪,他愛生命跳動……他是天生情種,就是不愛苦讀寒窗……。如果說他「苦讀青樓」,他會說你是他的知音。這樣「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的才子,詩詞世界有南唐李煜、陳朝陳叔寶等人,至於「方留戀處,蘭舟催發」處處留情的柳永,似乎比那兩位亡國的詞人更壯闊、更有千種風情……光說,柳永死後,京城的青樓妓女每年為他「清明公休」,群芳聯手去墳頭上香思念,這點李煜、陳叔寶遠遠比不上。 兌卦,〈卿何老如是?〉說的是喜歡朋友的歐陽脩,如何顧事是非,不顧自己的安危。歐陽脩始終有一股盡心盡力去活的熱情,他很愛很愛這個世界:愛女人、愛文藝、愛花朵、愛美、愛酒,也愛年輕人身上的朝氣,尤其愛莫逆之交相互打氣的情誼。歐陽脩對於年紀相仿的朋友,像是蘇舜欽來訪,熱情款待酒食,「殷勤排清罇,甘酸飣果餌」,也盛情切磋學問,「圖書堆滿牀,指論極根底」。他對於晚輩的提攜不遺餘力,像是曾鞏、蘇軾考上進士,讚美他們說「老夫當避路」。至於年長於他的范仲淹,他也會鼓勵寫信:請您繼續堅持正道。 頤卦,〈許你將來做十年的太平宰相吧!〉寫唐朝李泌;渙卦,〈新栽楊柳三千里,引得春風度玉關〉寫清朝左宗棠;艮卦,〈若魂氣則無不之也,無不之也〉寫春秋時期季札;家人卦,〈誰開貞觀太平功,奪槊將軍三寸鐵〉寫唐朝尉遲敬德。 升卦,〈共道牡丹時,相隨買花去〉,說的是享年七十五歲的白居易。他的一生,我簡單地分成四個階段,像是籃球比賽分成四節:一、「矇困」,出生之後直到十五歲遊歷江南前;二、「有夢」,十六歲在江南眼界大開,志於學,直到三十五歲三科中舉;三、「盛開」,三十五到五十六歲,進入仕途,心懷兼濟天下,有青雲騰達,也有江湖淪落;四、「無住」,晚年十八年洛陽生涯,享年七十五歲(無住,不再執著紅塵)。〈升卦〉則是以他的「盛開」階段,看三十五歲之後的白居易如何「走在文采、功業升進的路上」。 「盛開」走完,到了花甲之年的白居易,在「無住」階段,對於自己人生規劃,他回歸洛陽舊居,在香山寺「下馬閒行伊水頭」……我寫完了《英雄多情》,也寫完了六十四卦,我立刻直奔洛陽龍門,學著白居易在伊水兩岸,閒行,也到他的墳園以酒水致敬。
文章试读
【輯三】兌兌兌:歐陽脩 卿何老如是? 我讀到滁州琅琊山的資訊,那裡有一株歐陽脩手植的老梅 二○一七年起,我開始有一系列旅遊計畫:去一些歷史名城,拜訪當年那些名人手植的老樹。於是,我起身去了太原晉祠,看到了西周時期的三千歲古柏;去西安的觀音古禪寺,看到了唐太宗手植的一千四百年古銀杏,滿樹金黃燦燦;也去了蘇州欣賞文徵明的紫藤……。 我努力搜尋這些老樹的資訊,一一記錄,然後安排未來的旅行計畫。一天,從網路上得有老樹新聞:除了〈醉翁亭記〉文章之外,滁州琅琊山還有一「鎮山之寶」—一株千年古梅,那是北宋歐陽脩貶謫滁洲時手植。公務之餘,歐陽脩常常讓下屬在官邸四周種植鮮花,並且在公文上批示:「淺深紅白宜相間,先後仍須次第栽;我欲四時攜酒去,莫教一日不花開。」 我開始關注這株古梅的相關資訊,知道了琅琊山景區,景區內具有十分豐富的動植物資源,古樹名木遍布景區古建築群周圍,琅琊山特有的琅琊榆、醉翁榆蒼勁挺拔,琅琊溪淙淙流淌,釀泉、濯纓泉等山泉散布林間……「醉翁亭」有亭、臺、軒等建築,風格各異,園中有園,景中有景,稱「醉翁九景」。 旅遊簡訊有幾個關鍵字:滁州、琅琊山、釀泉、濯纓泉……醉翁亭。「醉翁」就是大文學家歐陽脩,他的〈醉翁亭記〉文章,就是當年因聲援范仲淹的政治改革,結果被貶為滁州太守時所寫的。滁州,現在安徽省東部的滁州市下轄的「琅琊區」。琅琊讀音有「郎爺」或「郎牙」兩種,這個地名因為電視劇「琅琊榜」(南梁時代的虛構世界觀,故事發生在位於山東的琅琊,不是安徽的琅琊山)聲名大噪。 歐陽脩被貶謫的滁州,他所寫下的琅琊山〈醉翁亭記〉,說著他的情趣不在於喝酒,而在欣賞山水的美景。也藉著欣賞山水美景的樂趣,領會在心裏,寄託在酒上……文學評論者說歐陽脩把自己的心靈沉浸到閒適、恬淡的情境裏,獲得了一種平衡、和諧的感受。這種感受滲透在〈醉翁亭記〉文字裏,淡雅而自然,婉轉而流暢。欣賞其中一小段: 若夫日出而林霏開,雲歸而巖穴暝,晦明變化者,山間之朝暮也。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風霜高潔,水落而石出者,山間之四時也。朝而往,暮而歸,四時之景不同,而樂亦無窮也。 譯文:至於太陽的升起,山林裏的霧氣散了;煙雲聚攏來,山谷就顯得昏暗了;朝則自暗而明,暮則自明而暗,或暗或明,變化不一,這就是山中的朝暮。盛開的野花有一股清幽的香味;佳好的樹木枝繁葉茂,形成一片濃密的綠蔭;風高霜潔,天高爽朗,水落石出,這就是山中的四季。清晨前往,黃昏歸來,四季的風光不同,樂趣也是無窮無盡的。 歐陽脩在滁洲,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這篇文章,書寫於一○四六年,那是宋仁宗慶曆六年,當時四十歲的歐陽脩正任滁州太守。 話說歐陽脩,他是從慶曆五年被貶官到滁州來的。他被貶前,曾任太常丞知諫院、右正言知制誥、河北都轉運按察使等職。被貶官的原因,是由於他一向支持韓琦、范仲淹、富弼等人推行新政。然而「慶曆新政」失敗了,韓琦、范仲淹諸人早在慶曆五年一月之前,就已經先後被貶了。一直到同年的八月,歐陽脩又被加了親戚中有一人犯罪,事情與他有牽連的罪名,落去朝職,貶放滁州。 歐陽脩四十歲之際,范仲淹已經五十八歲、韓琦三十九歲、司馬光二十八歲,至於小蘇東坡則是十歲,他還在四川眉州老家,正背書給三十八歲的爸爸蘇洵聽呢。 歐陽脩的頭髮是「少年白」。幼年時家境清寒,營養不足發育不良,從小多病,長大了後顯得比起他人「早衰」,三十歲就有了白頭髮,四十歲時已經一頭白髮。所以,等他從滁州、揚州外放回京,頂著滿頭雪白、滿面皺紋從御階下走過,把宋仁宗看得眼淚都快要落下了: 卿何老如是! 〈醉翁亭記〉文章裡,歐陽脩他自號「醉翁」時,不過四十歲。對於「老」這回事,他有比別人更深刻地體會:天命有多無情、人意有多卑微、聲名有多速朽。在〈醉翁亭記〉裡,他對自己的「老」,歐陽脩自在地自稱為「翁」: 有亭翼然臨於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誰?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誰?太守自謂也。太守與客來飲於此,飲少輒醉,而年又最高,故自號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