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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乔根•兰德斯,聚合全球顶尖的科学家、经济学家与未来学研究者,就经济、能源、自然资源、气候、食品、城市化、养老金等问题,对未来四十年进行了趋势预测。好消息是,在能源效率方面我们将看到深刻的进步,我们会更多地关注人类福祉而不是人均收入的增长;但变化也许并不会如我们期望的一样发生:最贫穷的人口仍然生活在穷困当中,失去控制的全球变暖也是可能出现的。 那么,我们该如何为未来做好准备?兰德斯将我们导向一条通往未来的现实之路,讨论我们可以为自己以及子孙们的更美好的未来做些什么。
乔根·兰德斯 世界一流环境战略研究学者,罗马俱乐部元老级人物。早在麻省理工学院斯隆商学院攻读博士学位时,二十五岁的他就作为该项目很年轻的负责人,参与到经典著作《增长的极限》的研究与写作之中,从而成为全球极富争议的可持续发展研究学者。他曾任世界自然基金会瑞士副总干事、BI挪威商学院院长,在挪威陶朗公司、英国电信、美国陶氏化学公司等多家企业董事会或可持续发展委员会任职,并领导了挪威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委员会的工作。著有《增长的极限》、《超越极限》、《2052:未来四十年的中国与世界》等。
目录
鸣谢 前言:未来会带来什么? 第一部分:背景 1 忧虑未来 为什么是现在? 这种预测是可能的吗? 为什么要预测未来四十年? 有据猜测的基础 用平和的心态全速前进 2 2052年前面临的5大问题 “可持续革命” 关于体系变化的五个中心问题 资本主义的终结? 瞥见 2-1:黑暗的年代:特权和分化 经济发展的终结? 瞥见2-2:限制亚洲消费 缓慢民主的末日? 瞥见2-3:转向可持续 代际和谐的终结? 瞥见2-4:代际战争,为公平而战 稳定气候的终结? 瞥见2-5:2052年的极端天气 第二部分:我的全球预测 3 预测背后的逻辑 指南星 粗略的全景 简述我的预测 决定性的支柱 圆形迷宫的线性呈现 数学公式 对数据库的最后一点解释 4 到2052年的人口与消费 人口数量会到顶 劳动力数量到顶时间稍早 生产力会增长,但会遭遇障碍 生产(GDP)会增长,但速度越来越慢 瞥见4-1:不经济增长的终结 投资——被迫的和自发的投资——将会增加 新成本将会浮现 适应成本和灾难损失会呈爆炸性增长 国家参与会增加 瞥见4-2:稍为“绿色调”的增长 消费会停滞——在一些地区还会下降 5 到2052年的能源和二氧化碳 能源效率会继续提高 能源使用会有所增长,但不会一直持续 气候强度会由于可再生能源而减少 瞥见5-1:通往光伏之路 瞥见5-2:核能之死 能源使用排放的二氧化碳总量会在2030年到顶 气温升幅会超过2摄氏度 超过2摄氏度会带来真正的难题 瞥见5-3:备受困扰的北冰洋 瞥见5-4:逃往城市 6 到2052年的粮食与生态足迹 粮食生产会满足减少的需求 生物燃料和白肉数量会增加 瞥见6-1:高价石油=高价食品 瞥见6-2:蛋白质的限制 只有受监管的渔场才能拥有商业鱼群 地球生态系统将会蒙难 瞥见6-3:争相成为最后一名失利者 尚未使用的生物承载力会大幅减少 瞥见6-4:城市金属挖掘 瞥见6-5:限于公园的自然 7 到2052年的“非物质未来” GDP总量减少:对全球承载力极限的压力减小 生产力增速放缓 消费减少引发的紧张态势 短浅目光的普遍存在 更强大的政府 被迫的再分配 超级大城市环境 瞥见7-1:超级大城市生活以及思想的外化 无处不在的互联网 不断减退的魅力 健康状况更好 瞥见7-2:公共医疗下的个人健康 军队抗击新威胁 瞥见7-3:未来战争与机器人崛起 瞥见7-4:以帮助可持续发展为目的的军队 8 2052年的时代思潮 碎片化:对本地解决方法关注的提高 瞥见8-1:苏格兰加入新欧洲 瞥见8-2:地中海差异的终结 瞥见8-3:非洲贫民窟的城市化 新的范式:对经济增长关注的减少 瞥见8-4:重视整体 改良资本主义:明智政府扮演更强势的角色 瞥见8-5:系统性的CSR,或者CSR2.0 集体创造力:受启发的个人结成的网络 瞥见8-6:利用群体智慧 瞥见8-7:巅峰年轻人:以游戏促进公共福祉 代际公平:开阔视野 第三部分 :分析 9 对未来的反思 主要驱动力 图表中的未来 千钧一发之际 我的反应 8个关于未来的直接问题 无法预料的事 通往2052年的道路 瞥见9-1:向太阳能的突进 瞥见9-2:为未来筹措资金 10 五个地区的未来 迈向2052:美国 瞥见10-1:太阳能的光明未来 迈向2052:中国 瞥见10-2:中国——新的超级大国 迈向2052:除美国外的OECD国家 迈向2052:BRISE 瞥见10-3:丰富的生物燃料 迈向2052:世界其他地区 11 和其他未来的对比 与全球电脑模型之间的测试 与《增长的限制》研究的对比 较为详细地描述“超限和崩溃” 对21世纪后半叶的看法 瞥见11-1:第五个文化阶段 瞥见11-2:生命之树的第三次绽放 12 你该做些什么? 理想状态下,全球社会应该做什么 20条个人建议 学会与即将到来的灾难共存,并仍然抱有希望 结语 附录 1. 概要 2. 定义和数据来源 3. 《2052》瞥见的延伸阅读 4. 关于生育和生产力的补充数据 从《增长的极限》到《2052:未来四十年的中国与世界》 诸大建 注释 索引
序/导读
前言 未来会带来什么? 在一次为避免前南斯拉夫陷入战争而举行的重要会议之前,主持会议的捷克共和国总统瓦茨拉夫•哈维尔对记者席问道: “诸位,你们是乐观主义者吗?” 长时间的停顿。 “不,我不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因此,我并不相信一切都会顺利。但我同样也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这意味着,我并不会相信一切都会出问题。我是一个充满希望的人。这是因为,没有希望,就绝不会有进步。希望,像生命本身一样重要。” 四十年前,我和我的同事花了整整两年时间,在我们位于麻省理工学院的办公室里繁忙地工作着。在丹尼斯•L.梅多斯的领导下,在多尼拉•H.梅多斯的监督下,我们对未来进行了漫长而艰难的思考—其产品就是那本名为《增长的极限》的“臭名昭著”的小书。2这本书的内容是一个情景分析,在其中,我们试图来回答这个问题:“在未来的一百三十年里,如果人类决定要遵循某些政策,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呢?”举个例子,如果全球社会继续追求经济增长,而并不特别强调控制人口的增长,那么,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或者,如果人类决定将其巨大的技术技能(和一定量的资金)集中起来,在全球范围内开发对环境无害的农业,又会发生什么事呢?我们为未来提出了一些可能的图景。有些图景中所描述的未来出了这样那样的问题,而另外的图景中所形容的未来则对人类更为有益。 但我们并没有做出任何预测。我们并没有试图去告诉大家,在今后一个世纪的时间跨度中,真正能够发生些什么事情。究其原因,我们并不相信以科学之严谨就能够做到这一点。我们可以想见,从公元1970年至2100年这长达一个多世纪的时间中,有许多事情都会发生,以至于我们根本不可能去“选择”一个可能的未来,而阻止其他未来的可能性发生。 相反,我们做了一次情景分析。我们试图对那些不同的政策组合所带来的可能结果“说点什么”。我们试图描述利用社会资源,加快从技术上解决眼下这些明显的问题—人口增长、粮食短缺、资源稀缺以及新出现的环境损害—可能造成的影响。我们使用了一个计算机模型来帮助我们捕捉到一些点子,譬如:“如果人类决定将人均消费量,或是每名妇女生育的子女数量设置一个上限,可能会发生什么?” 我们试图让各种情景—也就是我们的未来图景—具有内部一致性。我们试图让人口增长与我们关于“理想的家庭规模”的假设在逻辑上具有一致性,并让家庭规模与所提供的教育和卫生事业水平达到一致。我们试图确保那些我们认为将要出现的技术方面的解决方案并不会自发地出现在我们的情景中,而只是在经过几十年的研究开发,以及小规模的试点运行之后才会正式出现。为了避免各个假设之间彼此冲突,我们将这些假设都整合在我们的计算机模型中。该计算机模型还有助于让我们有效避免从全套假设中导出不合逻辑的推论。 我们在20世纪70年代初的努力,所得出的主要结论是:如果没有大的变化,人类将面临增长超出我们星球的物理极限的危险。这是一个基于观察而得到的结论(对我们来说,它是不言自明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这样认为)。人们需要一定时间,来解决那些由于星球资源有限而产生的迫切问题(对我们来说,它是显而易见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这样想)。而人们找出这些问题,接受“这些问题真的存在”,设法解决它们,以及实施新的解决方案,同样也需要时间。第一部分—“观察与接受延迟”—使得(对于我们来说,但并不一定对于所有人)人类很有可能允许自身的数量增长和物理影响超出全球生态系统的可持续承载能力。这一漫长的延迟过程,将允许—甚至“鼓励”—我们俗称的“过冲”(overshoot)情况出现,尤其是当人类的发展超过了地球的限制时。实事求是地讲,人类保持一段时间的过冲状态(如出现过度捕捞时)是有可能的;然而,一旦其基础已被破坏(没有更多的鱼了),这种状态是不能也不会永远持续下去的。 世界会崩溃吗? 一旦过冲状态出现,只有两种途径能够回到可持续增长的沃土:要么是“有由管控的下降”(managed decline)—通过有序地推出新的解决方案(从养鱼场捞鱼),要么就是“崩溃”(collapse)(你不得不停止吃鱼,因为没有鱼了—渔民们的生计也不存在了,在1992年以后的纽芬兰地区就是这个样子)。过冲是不可能持续的。如果你试图保持这一状态,一系列棘手的问题都将在短期内出现。这些问题将给人们提供强大的激励,来制定并实施新的解决方案。然而,一个新的解决方案不会在一夜之间出现,但仅仅“解决方案和实施延迟”阶段—就很有可能耗掉十年光阴。所以,即使你在基础完全耗尽前开始动作,你依然会冒着当它们最终耗尽时,你仍在等待新的解决方案的风险。这才是1972年出版的《增长的极限》所要表达的真正观点。 自出版之后的几十年里,人类对于气候问题的怠惰应对态度,为这一观点提供了强有力的佐证。这一问题在20世纪60年代被首次提及;3直到1988年,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才算正式成立,其目的是提供科学观点;4而《京都议定书》的签订,则是到了1997年。5而直到四十年后的现在,我们还没有见到每年的温室气体排放量减少的迹象。人类仍然牢牢地处于“过冲”状态下(世界每年排放的二氧化碳量达到海洋和森林吸收量的两倍),我们也逐渐可以辨认出即将来临的生态系统遭到全面破坏的早期迹象—这一生态系统所提供的大量生态服务是人类必须依赖的。“有管控的下降”总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大型会议上被摆上桌面讨论,但是在减排方面的效果,却可以用微乎其微来形容。 在《增长的极限》中所提到的那些场景中,“过冲”+“崩溃”仅仅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性,它们完全可以如我和我的同事们所认为的那样,通过新的、明智的、前瞻性的政策来加以避免。而一旦无休止的增长和解决方案迟迟无法出炉的潜在危险得到理解,人类将迅速采取行动。这是在最准确的数据基础上做出的一个理性警告—我们有理由认为,它能够提高人类的认识,缩短这种延迟的状态,并改变堪忧的未来前景。 然而,可悲的是,在过去的四十年里,我们朝气蓬勃的乐观主义态度,并没有得到太明显的支持。但至少《增长的极限》为一场开明的辩论定义了概念工具—尽管辩论从来没有真正发生。 一项有据的猜测 在这本书中,我会做一件完全不同的事情。在我的新朋友们(所谓“新”的意思是,除威廉•W.贝伦斯外,《2052》的撰稿者们都没有参与四十年前的那本书)非常大的帮助下,我会尽我所能,对“在接下来的四十年中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做出预测。这一部分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另一部分则是敦促整个社会开始行动。做出这样的预测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这件事是不能以高准确度来完成的。从现在到2052年这段时间中,很多事情都可能发生。因此,从科学的意义上来讲,其结果在一个狭窄不确定范围内,是不可预测的。未来存在着无数的可能性,其中有许多是真正可能发生的,而绝大多数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所以,我不能做出科学的预测—那样就成了:权威地阐述,这个预测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但幸运的是,做出一项猜测还是完全有可能的。更美妙的是,做出一项有据猜测,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它至少应根据可获得的事实做出,并具有内部一致性,而不是自相矛盾的。 这本书包含了我的有据猜测。这并不是“科学真理”—在未来领域,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真理。它是一项去粗取精的判断,一项有理有据的判断。就个人而言,我相信我是正确的,虽然这个命题无法得到证明。但也不能证明我是错误的—直到我们在通往2052年的道路上走了很远的时候才可以吧。
文章试读
八个关于未来的直接问题 我将在第12章中讨论怎样改变未来的状况。但是首先,让我来回答一些问题。对于未来四十年的发展,你们很可能提出这些问题。我也认为,这些问题将在未来逐渐浮现。 1. 我会变穷吗? 我们中的一些人会变得贫穷,另一些人则不会。 为了给出一个更为清晰的答案,必须将这个问题明确为:和x相比,我的经济条件会更差吗?而且,你还必须选择,x应该是(a)现在;(b)如果人类选择应对问题,理智地管理世界,所得到的未来;(c)和你的同龄人相比的生活。 另外,你还必须明确,“未来”指的是哪个时间点。是2052年吗?或者更短一些,2032年?我希望你还记得,到2052年的平均收入变化并不是一条直线。在我的预测中,人均消费在未来四十年的某个时刻将达到峰值,并于2052年开始出现下降——具体情况则取决于你生活的地区。 如果我们愿意牺牲一些精确性的话,我就可以给出这样的答案:只要你不是美国人,到2052年,你就会比现在更富裕。但是,如果你没有生活在中国或者BRISE国家,那么经济水平的增长是非常有限的。让我再添加一些细节吧:如果一名仁慈的独裁者在2012年掌控世界,并且迫使人们增加必须的投资,使所有人都能获得工作,将全球升温幅度控制在2摄氏度之内,那么比起目前的发展态势,届时你的经济状况将会宽裕得多。 我还要补充一点:除非你在未来四十年间,做了非常愚蠢的(或者非常前卫的)事情,否则你的收入水平将和邻居、同龄人一样。在未来四十年间,你们的发展速度都是一样的。但是,如果你现在极为富有,那么情况就并非如此了。在再分配过程中,你的社会地位将发生下降。而且我认为,在未来四十年间,一定会出现再分配,其目的就是减少资本主义世界中,不公平现象快速增长所带来的社会紧张态势。 最后,我还要冒昧地给你一点建议:你提的问题本身就是错误的。你不应该问“我会变穷吗?”,而是应该问“我会比现在更满足于自己的生活吗?”因为(对你而言),生活满意度比生活条件的高低更重要。经验告诉我们,对某些人而言,收入的高低决定了他们对生活的满意度。但是对大多数人而言,福祉这件事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工作、健康状况、家庭、社区以及未来的前景——除了收入以外的各种因素。生活的方方面面的总和,决定了你现在和未来的福祉。 因此,当你从我的预测中估计自己的未来时,试着想想未来对你的福祉意味着什么,而不仅仅是考虑未来收入的变化。 2. 未来就业机会充足吗? 充足。 或者更轻率地说:未来的工作数量就和过去一样多——相对于劳动力总量的话,事实就是如此。或者我们可以更科学地说:认为未来和上一代相比,失业率会升高(或者降低)是没有道理的。这意味着那些希望得到有偿工作机会的人中,有10%不能立刻得到工作。在经济形势良好时,这一比例为5%;而在形势不佳时,则会升至15%。未来的情况和现在没有什么不同。 …………而社会——至少在长期——也会尽可能地保障就业机会,主要方法就是争取使经济实现增长。但是,回顾历史,我们可以看到,这一任务非常艰难,而政治家的努力常以失败告终。结果就是,我们会经历较长的一段高失业率时期,即便在发达经济体中也是如此。而在未来,确保充分就业的任务会越发艰难,因为我预测,未来GDP的增长将会放缓。 但是,鉴于就业对社会和平与秩序的重要性,鉴于精英团体对社会重新洗牌确实抱有恐惧,社会将采取必要的措施,确保就业——迟早是这样。我敢这么说,是因为这一问题在理论上是可以解决的。如果失业率问题没有在短期得到解决,那是因为社会没有同意使用必要的手段,尽管执政的精英们手头就有现成的方法。因为这些方法将会从富人(拥有工作的人)手中拿走一部分,给予穷人(没有工作的人)。 说到最后,执政者还可以大开印钞机,雇佣失业者从事社会需要的工作,而后者则可以挣到这些纸币。例如,政治家可以决定,社会需要建造新的堤坝,以防止海平面上升带来的威胁;或者清理公共场所与高速公路上的垃圾;或者将所有屋顶都刷成白色(这样可以反射更多的阳光,减轻全球变暖的影响);或者创造新的公共娱乐活动。政治家可以印刷足够的纸币,以雇佣失业者,从事必要的劳动。这部分新增的纸币,可以促进工人对任何必需品的需求——食物、住房、能源、假期——还可以带来传统的扩张效应。尽管这么做的代价是通货膨胀率升高,但是这对富人的影响更大。只要经济中还存在没有得到充分使用的资源,国家就可以通过财政赤字,促使人们完成必要的工作。因此,通过印刷新钞来降低失业率使可行的。但是,富人会反对这项措施。因为他们会看到的是:自己的财富和收入被转移至穷人手中。 如果精英们足够愚蠢,以至于不愿意在合理的时间范围内解决失业问题,那么革命(社会系统中至少会发生混乱,引致危机,使系统无法正常运转)就是结果。这种混乱会在短期内使收入降低,但在长期看来,混乱会带来社会的重新洗牌,为之前的失业者提供新的机会。混乱使失业率下降到更容易承受的水平,还可能使其降至10%以内。 因此,我不认为未来将出现更高的失业率。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就业率将一帆风顺。失业率会继续发生波动,在“勉强可以接受”和“完全无法承受”之间变化。而在此过程中,将带来不必要的痛苦。 3. 气候问题会对我们造成伤害吗? 是的,但是在2040年之前,伤害不会很严重。 我的预测以量化细节展示了,我对全球平均气温在未来几十年里的上升情况预测。2012年,全球平均气温与工业革命前相比,高出0.8摄氏度;而2052年,这一数字将上升到2摄氏度;在2080年还可能达到2.8摄氏度。 2080年的数值,已经超过了警戒线。世界领导人曾一致同意,2摄氏度是气候变化开始失控的警戒线。但是,我们也需要意识到,这是一个在政治协商后取得的共识。关于警戒线究竟是什么,人们的意见各不相同,而且现在也不相同。 有许多文献描述了升温幅度超过2摄氏度的后果。科学研究也大多同意,在超过这个数值之后——在易受旱灾地区,旱灾会更为频发;在降水过多的地区,降水将更多;还会出现更多的极端天气(强风、暴雨、热浪);冰山和北极海冰融化增多,使海平面上升,海水酸性增加;气温升高,大气中二氧化碳浓度升高,促进北半球高纬度地区粮食与森林生长。生态系统会向两极和山顶推进。 但是,科学研究还未能详细地预测,这些影响的地区分布。因此,我们无法预测,未来几十年间,你居住的地区将面临怎样的影响。但是,如果你将视线从科学研究上转移开去,就可以发现一些现象,这些现象更能说明问题。如果你问问那些每天和自然打交道的本地人,就会知道在过去20或者四十年间,这个地区发生的变化。而由此认为在你的余生中,这些变化会更为强烈,一点儿也不为过。 …………你可以在1米多深的雪上滑雪。这样冰雪覆盖着大地的冬季景观,在1986年戛然而止。奥斯陆的冬天不再名副其实。 在过去的25年里,奥斯陆的冬季平均气温上升超过2摄氏度。这使得冬季从原先的4个月缩短至2个月。现在,我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能够好好滑雪,还有两个月则不得不忍受湿漉漉、灰蒙蒙、冷冰冰的融雪。这些融雪让森林陷入灰暗之中;下班之后想在林间慢跑都是不可能的了。奥斯陆的冬天减少了一半,原因就是气候变化。对过去五十年一直滑雪的人而言,这一变化清晰可见。这在降雪数据上已经有所显示,但是城市居民还并不了解这一变化。当然,挪威也没有采取强有力的气候政策来解决这一问题。 失去滑雪这项乐趣的确让人懊恼,但这毕竟不是灾难性的改变。美国西部旱季延长,或者普罗旺斯高温极端天气的增多,其性质也是一样的。但是,这些变化的确造成了损失,使成年人更加怀念过去的黄金岁月。而减缓海平面上升至少是个更大的麻烦。如果海平面上升1米——2052年海平面可能上升0.5米——许多太平洋岛国就可能被淹没。 因此,如果你想知道气候变化对你带来的影响,就问问热爱户外运动的老年人,或者老农民,问问他们认为发生了什么变化。接着,再试着根据那些答案,回答“我会更满意自己的生活吗?”这个问题。但是,请注意,你得到的回答是非常主观的:大多数生活在森林旁边的挪威农民对未来非常满意。他们很高兴能看到气温上升、森林长势更好,使他们的砍伐活动将进行的更顺利,因为起妨碍作用的冰雪减少了。 4. 能源会变得更昂贵吗? 是的。 但是,准确的答案取决于问题中的细节。首先让我们确定,你考虑的成本是什么。你是在考虑你的账单(以每年工资计算)?还是国家支付的金额?或者是每单位能源的价格(以每千瓦电或者每加仑汽油价格计算)?或者,是经济总量中,为了获取经济运转必须的能源,而必须花费的金额(以GDP在能源中所占比例——这应该包括出口行业,他们被要求为能源进口提供资金,如果国家正在进口能源的话)? 我只能回答这些问题中的一部分,而且答案随着具体问题的变化而有所不同。最简单的答案,就是从233页图表9-1中所得到的:人均能源使用量会增加,但这只是暂时的——在2040年左右,将达到峰值。因此,在未来几十年里,我们每个人仍将拥有更多可供使用的能源,直到这一增长减缓,而能源效率的提高使我们每年使用的能源量降低。 因此,我们会使用更多的能源——以石油当量显示每年人均能源使用量的话——直到2040年为止。但是,这意味着我们要支付更多的钱,以购买能源吗?我无法做出详细的预测。但是,我的表格告诉我,经济的能源强度(energy Intensity)将出现单调(monotonically)下降,从1970年300千克石油创造1000美元,下降到2010年的180千克石油/1000美元,到2050年还将降至约120千克石油/1000美元。这意味着,每单位能源创造的财富将迅速增加,同时意味着,新增财富中用于能源的比例将出现下降。但是,我对此并不确定。因为这取决于新型能源在越来越多地代替化石能源的过程中,是否能提供和使用煤炭、石油与天然气相比,更为廉价的电力和热力。 更简单地说,在进行了许多实证工作之后,我认为,未来能源价格可能比现在的化石能源高出30%。但是,由于到2052年,能源强度将下降50%,因此你每年支付的能源账单的绝对值甚至可能减少。而能源成本在GDP中所占的比重也会下降,而GDP的增长则会超过100%。但是,这只是对未来四十年的预测;与此同时,在社会增加投资,帮助经济从依赖化石能源转向利用可持续能源的过程中,能源将变得更为昂贵。 GDP中能源生产所占的比例,能够使你较为准确地估计,你作为消费者“感受”到的能源价格。这一比例(大致)相当于你为了支付能源,所需要花费的时间。位于美国的能源研究所(Institute for Energy Research)尝试估计了能源在全球GDP中所占的比例。2005年,美国GDP中有大约8%被用于提供能源。这就意味着,所有劳动力和有形资本中,(大约)有8%被用于获取能源。在过去四十年间,这一数字发生了较为剧烈的变动。1970年,这一比例为8%;在20世纪70年代石油输出国组织提高石油价格之后,则上升到了14%。随后的20年里,美国经济在“石油危机”(oil shock)之后逐渐恢复,能源生产占GDP的比重也下降到了6%。自2000年开始,这一数字又开始上升,于2006年达到了9%。能源研究所估计,同期能源生产占全球GDP的比重约为8%。 这大致说明,从全球范围来看,每个人都在花费1/12的时间工作,用于支付能源。而在向可再生能源转变的过程中,这一数字可能达到1/8。 因此,能源会变得更为昂贵,但是就我看来,价格增幅不会很高。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即便是在现有的条件下,人们也有能力(依靠碳捕捉与封存技术,CCS)从煤炭中获取清洁的电和热,其成本仅为传统火力发电、发热的1.5倍。而CCS煤炭利用技术,几乎可以一直提供技术后盾,使长期能源价格不会无限制地飙升。我必须强调,许多有识之士都不同意我的估计。我的估计是基于对CCS能源(较高但有限的)损耗率的工程验证(engineering assessment)的。我的批评者认为,CCS技术的成本会比预测高得多。如果他们是对的,这就意味着CCS至少在短期内不会得到应用。其影响就是,短期内你的能源账单金额会减少,但是向低碳世界的转变过程会延长。 总结来说,能源成本在短期内不会大幅上升的主要原因是,人类做出向可再生能源转变这一决定方面,行动非常缓慢。在2052年,所有使用的能源中,有整整60%是来自化石燃料的。因而气候变化会继续快速发展,相关的恢复工作的成本也不可避免地会增加。矛盾的是,人类会情愿支付善后的账单,而不愿意花费同样多的钱,早一些使用可再生能源,避免气候变化带来的破坏。 5. 年轻一代会心平气和地接受上一代带来的(债务和养老金)负担吗? 不会。 在讨论完收入、就业、气候破坏和能源成本这些有形的问题之后,我要开始讨论一些更抽象的,更无形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就有关代际公平,这在工业化和新兴经济体中尤为突出。在过去几代人间,这些经济体处理代际(以及两性之间)权利和义务的方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在富裕国家中,第一代人带来了巨大的国家债务,并设定了缺乏财政支撑的养老金方案。这一代人马上就要退休了。而有意思(至少可以这么说)的问题是,下一代人是否愿意承担这个沉重的负担,平心静气地偿还债务,并支付上一代人的养老金。这里,我要重申我的答案:不会。 最简单的原因就是,他们不需要这么做。法律规定了这个义务,但却无法强迫年轻人去执行。如果他们团结起来,坚持不这么做,那么老年人对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如果事态变得紧张,那么上一代人注定是代际战争失败的一方。第二个原因是,我们已经看到,年轻人的负担开始有所减轻。在目光长远、组织良好的国家中,养老金方案已经得到了修订——目的就是减少未来支付的压力。希腊是第一个采取行动,减轻父辈犯下的过失的国家——然后让世界其他国家为希腊老一代人支付一半的债务。在美国,住房被收回的人们也开始努力,想要挽回一些被金融机构所吞噬的损失。 我相信,这些进程都将持续下去,尽管现在很难说,两代人之间福祉分配的平衡点在哪里。但是,毫无疑问,目前的情况(也就是立法状况)过于偏袒我所属的这一代人,也就是二战之后出生的这一代人。 如果我们还考虑即将到来的气候破坏,那么我这一代人就更为邪恶了。因为需要承受恶果的,不仅是现在的年轻人,还有未来世世代代的人们。我们这代人在过去四十年间所排放的二氧化碳,将一直困扰之后的人们。许多人声称,这并不算什么,因为我们已经留下了大量的资本、基础设施和技术。但是援引世界可持续发展工商理事会(World Business Council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的话说:“如果生态系统崩溃,人类将无法取得成功。” 简而言之,目前这一代人正在给未来的人们造成过于沉重的负担。但是这些负担恐怕永远也没有人会承担。我预测,年轻人不会完全承担这些负担。一些债务永远不会得到偿还,而我也不会得到完整的养老金。 这事关重大吗?答案取决于你是谁。再次提醒,你应该思考的是,我的预测将怎样影响你自己的福祉。 6. 美国将和平地向中国递交世界领导权吗? 是的。 我这么说的出发点就是,中国在2052年将成为世界领导者。在我预测中已经有所显示,在第十章的地区研究中则将着重强调这一点。到2052年,中国的人口将是美国的4.5倍,经济总量是美国的近3.5倍,人均生产与消费量则比美国高出70%还多。中国将是世界上最重要的驱动力。 从某些方面来看,事实已经如此。目前,中国能够采取的行动,已经超过世界两大力量——欧盟和美国——的总和。美国的经济总量仍居世界第一(GDP年产值约为13兆美元,与欧盟大致相当)。尽管中国经济总量相对较小(近10兆美元),但是经济更具活力。美国军队仍然在本土之外有着相当强大的势力,但到中国在经济方面的影响力也在迅速增长。尽管中国已经持有1兆美元的美国国债(占外国持有总量的四分之一),相当于美国经济一个多月的生产总值,这并没有削弱中国的底气。。 许多人认为,由于缺乏民主,以及反革命活动的出现,中国不会在世界上占据霸权地位。我却认为,中国有足够的煤炭与页岩气资源,能够在转型期保持经济平稳发展;中国有足够的太阳能资源,能够在长期驱动经济增长;中国充分地意识到了气候变化带来的危害,可以采取行动减轻灾害;中国还有自给自足的伟大传统,愿意在国家内部解决某些资源缺乏的问题。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中国有意愿,而且有能力让投资流向必要的部门。我们还要记住,从长远发展来看,中国不再需要目前被用于生产出口商品的能源。在长期看来,中国完全可以实现能源和资源的自给自足。到2020年左右,中国人口将达到14亿的峰值,并于2052年减少至12亿。 当然,中国的发展也可能出现偏差,但我认为这需要时间。中国执政党和中国人民的利益几乎是一致的。双方都需要人均消费水平实现快速增长。如果这一目标达成,双方都会倍感高兴;如果失败,双方会倍感失望,并继续努力。当然,在任何时候都会出现一些人,他们强调物质财富增长之外的价值。但是我认为,他们在长期一段时间里都将是少数派(在美国也是如此),他们鼓吹的目标会受到排挤。 “利用更少的资源,实现更多的成果”,将是中国增长的秘诀。中国的目的,就是其过去两千年来一直持有的目标——将中国打造成自己自足的王国,免受外夷的侵扰。中国将热衷于提高能源和资源的使用效率,因为二者在理论上都是可以实现的。只要通过人力、物力的有效调配,就可以实现效率的增长。 那么,当中国不断增强其实力时,美国又在做些什么呢?可以说几乎什么也没做。我相信,中美两国未来可能出现的冲突,将通过友好的方式得到解决,因为美国国内也有足够的资源,为人民提供自给自足的生活。的确,美国现在正依赖大规模的石油进口,但是和中国一样,美国也有足够的煤炭和页岩气,能够在长期一段时间内支持经济的增长(如果像我预计的那样,美国GDP在未来四十年里增长十分有限的话)。美国的农业实力很强(足够满足国民需求——而且如果美国人决定吃得更健康,那么还可以留一部分粮食给生物燃料)。另外,在气候变化袭来之后,美国仍然有较为充足的土地,适宜人们居住。在一些地区,当前水资源短缺的确是一个问题。但是通过相关的行动,这一问题也可以得到解决。如果不考虑转基因技术的缺陷,那么转基因作物也可以得到大规模的应用,减轻水资源紧张的问题。如果美国的民主政体最终决定,共同合作,尝试解决显而易见的社会问题,那么美国的投资能力将是巨大的,而问题也是可以解决的。 我认为后面那半句话所隐含的,就是未来四十年里美国的命运。如果美国决定继续维持其霸权地位,那么它完全有能力这么做。但是,我并不认为美国的执政体系会有能力做出这样的决定。美国的长处显然不是联合两党,做出迅速的决策。而且我并不认为在未来四十年间,这种情况会有什么改变。由于美国已经较为富裕,因此如果美国采取较为节俭的生活方式,那么本国资源也足够了。因此美国完全可以允许自己下滑到世界第二的位置,偏居一隅,自足自满,就像欧洲在两次世界大战之后的情况一样。 中国和美国都会受到气候变化的困扰,但是两国地域都十分广阔,因此仍然有一部分地区受灾情况较轻。两国的起点截然不同:美国很富裕,而中国则穷得多(目前中国人均GDP仅为美国的六分之一)。但是两国的政体差异很大,而且这种差异将一直持续下去,并帮助中国快速行动,而同时美国则在原地踏步。但是,由于中国的目的只是自己自足而已,因此两国间不会发生战争。 7. 政府的作用会更大吗? 越来越多的政府会扮演更重要的角色,但是并非全世界都是如此。 在未来几十年里,世界将面临新的问题(除了众所周知的促进经济增长、维持社会稳定以外),其中一些问题无法通过简单地通过市场来解决。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气候变化。这的确是个全球问题:各地的平均气温都在上升,无论是谁在排放二氧化碳。这也的确是个长期问题:直到人们采取行动30年之后(只要是在现实世界中,行动的力度有限的情况下就是如此),气温才可能出现变化(也就是偏离目前的发展趋势)这样全球性的长期问题,仅仅通过“自由”市场,是无法解决的。 国家也很可能需要进行干预,来解决收入与财富分配日趋不公的问题。这个问题也是自由市场长期以来自然导致的结果。即便是最死心塌地的自由主义者也同意,再分配是市场无法主动完成的任务,因而需要政治行动(例如通过税收)来实现。人们还需要就行动达成共识,以解决日趋严重的不公平现象,否则这种不公平将有可能成为经济中的不稳定因素。 政府应该更为强大的第三个原因就是历史机遇的垂青。在过去的25年里,世界的自由化程度不断提高,使得大部分能够通过自由市场解决的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如果我们进一步提高自由化程度,那么市场就能解决所有能够解决的问题。然后,我们面对的就是市场无力解决的问题。在我们达到这个程度之前,社会将开始寻找基于政策,而不是相对价格的解决方法。 因此,在一些国家中,我们会看到人们更欢迎强大的政府。这个强大的政府可以避免民主政体中的摇摆不定,提出清晰有效的政策,即便这意味着牺牲一部分民主和市场自由。这种情况出现的速度有多快?我认为,我们已经接近这个转折点了。社会将逐渐从自由化转向“大政府”(strong government)。在未来二十年间,我们会看到更多政府进行干预的例子。政府将做出必需的决定,而不是等待市场来承担领导作用。 很难说“大政府”将首先出现在哪个国家,但是那些不断推进自由化的国家,以及政府一直表现良好的国家中,很可能首先出现“大政府”。与此同时,如同新加坡这样的强大的中央政府,将表现得越来越出色,只要这些政府能够处理好不公平现象加深的问题。在这一转变中,抑制腐败将是首要步骤。 为了避免理解上的偏差,我想通过一个简单的例子,来阐明“大政府”这个词的意思。一个大政府将有能力,使一个国家从廉价但是污染严重的化石燃料,转而使用更昂贵的太阳能——在后者变得有竞争力之前。这种政府行为,是为了保障人民的长远利益,即便人民在短期内并不同意政府的做法。这种政府有能力顶住现有能源企业,以及希望使用短期内最为廉价的能源的选民的反对声。一个大政府,将有能力使人们确信,应该等待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出现,并在等待过程中为这种方法的开发买单。我同意,政府选择错误解决方法的风险的确存在(当然市场也可能犯同样的错误)。但是,通过要求政府确定目标、拿出真金白银,同时允许市场依靠投标机制选择使用的技术,人们可以降低这种风险。 大政府会及时出现,以解决气候问题吗?正如你在我的预测中所看到的——我不认为这会发生。但是到2052年,对大政府的接受程度和信任会远超今天的水平,而一些显而易见的解决方法也已经开始得到了应用。 8. 2052年的世界会比现在更美好吗? 答案取决于你的年龄、职业、国籍,或许还包括家庭状况。我要再一次强调,这个答案并不完全等于可支配收入是否增加,而是你是否对生活感到更满意。个体之间会存在极大的差异。简单的说,2052年的平均生活满意度所反映的人群,将包括在过去四十年里刚刚从农场搬进大城市体面公寓的20亿人、在四十年里努力工作以求加薪的20亿中产阶级、从每天收入10美元(如今越南的水平)增加到20美元(如今乌克兰的水平)的20亿人,还有仍在贫穷国家的城郊地区艰难度日的20亿人。 所有这80亿人都能获得一定程度的互联网接入,获取的信息更多,更多地受到本地太阳能的支援。他们生育的数量少得多。大部分人都是城市居民(除了一小部分仍然居住在乡村的人们)。他们会承受气候变化带来的破坏,但是居住在人口稠密的大城市的居民,直接遭受极端天气的可能性较低(尽管他们通过电子媒体获取了许多相关的信息)。他们还清楚地知道,更多的气候影响将会接踵而至。 因此,从物质上来说,2052年的世界可能会更美好——总体而言,世界会变得更好。但是,从精神角度来说,答案则可能相反。因为2052年的世界前景黯淡。当然,如果人们仍然抱有希望,那么情况或许还可以有所改变。如果那些正在经历气候影响的人们,能够得知令人欣慰的消息,也就是在某些地方,一些资源充足、运转良好的国家正在投入巨大的力量,以阻止全球变暖加剧,那么这些人就可以继续期待更为美好的未来了。 这个问题的本质,就是这些群体的生活满意度是否会增加——这是个非常主观的问题,取决于他们对自己生活的态度。值得注意的是,四十年后人们在回答这个问题时,参照的标准更倾向于自己的生活在这四十年间的变化,而不是所有人目前的平均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