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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
内容简介
這本書奠定了米蘭‧昆德拉作為 世界上最偉大的在世作家的地位! 文壇大師昆德拉最膾炙人口的代表作 二十世紀最動人的小說 此生必讀的文學經典 ★本書曾在華文世界掀起一股昆德拉熱潮,暢銷逾百萬冊! ★全新版書封以昆德拉早期親手繪製的書中小狗「卡列寧」珍貴插畫做設計,並採用200g維納斯麗綺紙,書名燙藍,極具珍藏價值! ★改編拍成電影「布拉格的春天」,由影帝丹尼爾戴路易斯、影后茱麗葉畢諾許主演! 如果生命的每一秒鐘都得重複無數次,我們就會像耶穌基督釘在十字架上那樣,被釘在永恆之上。在永劫回歸的世界裡,每一個動作都負荷著讓人不能承受的重責大任,但在這片背景布幕上,我們的生命依然可以在它輝煌燦爛的輕盈之中展現出來。 可「重」真是殘酷?而「輕」真是美麗? 最沉重的負擔壓垮我們,讓我們屈服,把我們壓倒在地。可是在世世代代的愛情詩篇裡,女人渴望的卻是承受男性肉體的重擔。於是,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是最激越的生命實現的形象。負擔越沉重,我們的生命就越貼近地面,生命就越寫實也越真實。 相反的,完全沒有負擔會讓人的存在變得比空氣還輕,會讓人的存在飛起,遠離地面,遠離人世的存在,變得只是似真非真,一切動作都變得自由自在,卻又無足輕重。 那麼,我們該選哪一個呢?重,還是輕?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以「布拉格之春」為背景,蘇聯軍隊入侵捷克後,知識分子逃往海外。昆德拉透過一男兩女交織的愛情故事,帶出了對政治、文化、人類生命的省思與嘲諷。 托馬斯和特麗莎的愛情是「重」,特麗莎不惜用盡全身全靈去愛托馬斯,她不願愛情僅限一夜,而渴望日日夜夜,但這樣的重卻反而成為托馬斯的負擔。 托馬斯和薩賓娜的關係則是「輕」,他們只願片刻歡愉,不願永世承諾。但當薩賓娜選擇離開愛情、離開祖國,一身輕盈卻也是一片空無,成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由此看來,誰還能說「重」即是殘酷,而「輕」則是美麗?我們又該如何抉擇?昆德拉藉由故事、夢境、散文、詩歌、歷史,以音樂般的旋律變化呈現出一齣糅合了甜美、憂傷與殘酷的生命鬧劇,也讓「輕」與「重」的辯證成為昆德拉小說中永恆的命題。
米蘭‧昆德拉 Milan Kundera 一九二九年生於捷克的布爾諾。一九七五年流亡移居法國。作品有長篇小說:《玩笑》、《身分》、《笑忘書》、《生活在他方》(榮獲法國文壇最高榮譽之一的「麥迪西大獎」)、《賦別曲》(榮獲義大利最佳外國文學獎)、《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不朽》、《緩慢》、《無知》、《無謂的盛宴》;短篇小說集:《可笑的愛》;評論集:《小說的藝術》、《被背叛的遺囑》、《簾幕》、《相遇》;此外還有一部舞台劇劇本《雅克和他的主人》(靈感來自狄德羅小說《宿命論者雅克和他的主人》)。
尉遲秀 一九六八年生於台北,曾任報社文化版記者、出版社文學線主編、輔大翻譯學研究所講師、政府駐外人員,現專事翻譯。譯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笑忘書》、《雅克和他的主人》、《不朽》、《戀酒事典》、《渴望之書》(合譯)、《HQ事件的真相》、《馬塞林為什麼會臉紅?》、《哈伍勒的秘密》、《童年》等書,近年開始投入童書及人文科學類的翻譯。
各界推荐
成功地展現出勝於嘲諷的智慧與超越絕望的希望!——時代雜誌 令人驚異的是,一本與其時代背景如此緊密連結的作品,在二十年後卻依然沒有過時。僅管自從1984年以來,整個世界,特別是所謂的東歐地區,歷經了重大的改變,但是昆德拉的小說在今日讀來,卻依然和它首次出版時一樣深入人心!——衛報 一部眼界開闊又複雜細緻的作品,交織著政治與哲思、肉慾和靈性、趣味和深度……當今寫作男女之間多樣關係的作者中,沒有人比得上昆德拉的智慧觀察。——華爾街日報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是一部愛情故事,也是一本概念小說……機智、誘人、嚴肅……充滿情感,對於性愛與政治之間巧妙的交互作用有極為嫺熟的描述。——華盛頓郵報 托馬斯與特麗莎是這本小說的兩極。我們應該選擇背負特麗莎過去肩上的重擔,她即使在「布拉格之春」發生後離開,也永遠無法捨棄捷克斯洛伐克,一如無法離開讓她飽嚐嫉妒的丈夫托馬斯,而嫉妒,或許正是讓她永遠無法滿足的原因?薩賓娜可以理解風流醫生探索女性,宛如用手術刀仔細研究物品,而我們又否該選擇托馬斯與薩賓娜體現的生命之輕?我們並不知道何種是最能讓人承受的方式,而這本小說提供了不同角色的面貌,連狗兒卡列寧都是其中一章的主題。這場無常的芭蕾混合了虛幻,以辯證形式的質問,在深思熟慮與帶有詩意的混亂中做出結論,輕與重,兩者同樣令人難以承受,也無法出自於真實的決定。——【書評家】薩娜‧唐-李歐珀‧沃蝶斯
文章试读
1 永劫回歸是個神秘的概念,因為這概念,尼采讓不少哲學家感到困惑:試想有一天,一切事物都將以我們已然經歷的樣貌重複搬演,甚至這重複本身也將無限重複下去!究竟,這瘋癲的幻念想說些什麼? 永劫回歸的幻念以否定的方式肯定了一件事:一旦消逝便不再回頭的生命,就如影子一般,沒有重量,預先死亡了,無論生命是否殘酷,是否美麗,是否燦爛,這殘酷、這美麗、這燦爛都沒有任何意義。我們可別太把它當回事,這不過就像發生在十四世紀兩個非洲王國之間的一場戰爭,就算有三十萬個黑人在無可名狀的殺戮之中喪生,這戰爭還是一點也沒改變世界的面貌。 如果十四世紀這場發生在兩個非洲王國之間的戰爭,在永劫回歸之中重複無數次,戰爭本身會有什麼改變嗎? 會的。這戰爭會變成一大塊東西,矗立在那裡,一直在那裡,戰爭的愚蠢也將堅持不懈。 如果法國大革命必須永無休止地重複,法國的史書就不會因為羅伯斯庇爾而感到如此自豪了。可是史書說的是一件一去不返的事,血腥的年代於是變成一些字詞、一些理論、一些研討,變得比鴻毛還輕,不會讓人感到害怕。一個在歷史上僅僅出現一次的羅伯斯庇爾,跟一個不斷返回、永無休止地砍下法國人頭顱的羅伯斯庇爾,兩者之間有著無窮無盡的差別。 這麼說吧,我們在永劫回歸的概念裡所見的事物,不是我們平常認識的那個模樣:永劫回歸的事物出現在我們眼前,沒有轉瞬即逝的情狀給它減輕罪刑。確實,這轉瞬即逝的情狀讓我們無法宣告任何判決。我們能給稍縱即逝的事物定罪麼?日暮時分的橙紅雲彩讓萬事萬物輝映著鄉愁的魔力;甚至斷頭台亦然。 才沒多久以前,我被一種感覺嚇了一跳,難以置信:我翻著一本關於希特勒的書,其中幾張希特勒的照片觸動了我;這些照片讓我想起童年的時光;我經歷過這場戰爭;家族裡有好些人死在納粹的集中營;希特勒的相片卻讓我想起生命中逝去的時光,一段一去不返的時光,但是,從希特勒的相片看過去,他們的死成了什麼? 這個與希特勒的和解暴露出深層的道德墮落,這墮落是一個以回歸之不存在為本質的世界所固有的,因為,在這個世界裡,一切都預先被原諒了,也因此,一切都被厚顏無恥地允許了。 2 如果生命的每一秒鐘都得重複無數次,我們就會像耶穌基督釘在十字架上那樣,被釘在永恆之上。這概念很殘酷。在永劫回歸的世界裡,每一個動作都負荷著讓人不能承受的重責大任。這正是為什麼尼采會說,永劫回歸的概念是最沉重的負擔(das schwerste Gewicht)。 儘管永劫回歸是最沉重的負擔,在這片背景布幕上,我們的生命依然可以在它輝煌燦爛的輕盈之中展現出來。 可「重」真是殘酷?而「輕」真是美麗? 最沉重的負擔壓垮我們,讓我們屈服,把我們壓倒在地。可是在世世代代的愛情詩篇裡,女人渴望的卻是承受男性肉體的重擔。於是,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是最激越的生命實現的形象。負擔越沉重,我們的生命就越貼近地面,生命就越寫實也越真實。 相反的,完全沒有負擔會讓人的存在變得比空氣還輕,會讓人的存在飛起,遠離地面,遠離人世的存在,變得只是似真非真,一切動作都變得自由自在,卻又無足輕重。 那麼,我們該選哪一個呢?重,還是輕? 這是古希臘哲學家巴門尼德(Parménide)在耶穌紀元前六世紀提出的問題。依照他的說法,宇宙分作若干相反的對偶:光明─黑暗;薄─厚;熱─冷;存在─非存在。他將對反的一極視為正(光明、熱、薄、存在),另一極則是負。如此正負兩極的區分在我們看來或許幼稚而簡單,只有這個問題例外:重和輕,哪一個才是正的? 巴門尼德答道:輕是正的,重是負的。他說的對不對?這正是問題所在。可以確定的只有一件事,輕重的對反是一切對反之中最神秘也最模稜難辨的。 3 我想著托馬斯已經有好多年了。然而,卻是在前面這些反思的光亮照拂下,我才第一次清楚地看見了他。我看見他,站在他公寓裡的一扇窗前,兩眼隔著天井定在對面樓房的牆壁上,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大約三個星期前,他在波希米亞的一個小城認識了特麗莎。他們待在一起幾乎不到一個小時。特麗莎陪他到車站,陪他一起等車,直到他上了火車。約莫十天後,特麗莎到布拉格來看他。他們當天就做愛了。夜裡,特麗莎發燒,她帶著感冒在托馬斯的家裡度過了一個星期。 托馬斯對這近乎陌生的女孩產生了一種無法解釋的愛。彷彿有人把一個孩子放進塗覆了樹脂的籃子裡,順著河水漂流,而他在床榻水岸收留了她。 她在托馬斯的家裡待了一個星期,身體一復原,她就回到她居住的城鎮,那城,距離布拉格兩百公里。而此刻,也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時刻,我看到托馬斯生命的關鍵:他站在窗前,兩眼隔著天井定在對面樓房的牆壁上,他思忖著: 該不該要她到布拉格住下來?這份責任讓他害怕。倘若現在邀她來他家,她會過來和他重聚,並且將一生都獻給他。 或者,他該放棄?這樣的話,特麗莎就會繼續在省城偏僻的酒吧當女侍,他也永遠不會再見到她。 他想要她來重聚嗎?要,還是不要? 他望著天井,兩眼定在對面的牆壁上,想找個答案。 他的思緒一再一再地回到這女人的形象上,她躺在他的沙發床上,她並沒有讓他想起過往生命中的任何人。她不是情人,也不是妻子。她是個孩子,從那塗覆了樹脂的籃子裡出來的孩子,而他將她撈起,放在他的床榻水岸。她睡著了。他跪在她身邊。她的氣息發熱,變得急促,他聽見微弱的呻吟。他把自己的臉貼近她的臉,在她的睡夢中輕聲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片刻之後,他覺得她的氣息平靜幾許,她的臉不自覺地抬起,向他迎了過來。他感覺她的雙唇因為發燒而散出淡淡的苦味,他吸著這氣味,彷彿想讓自己浸潤在她身體的私密之中。他想像她在他家度過漫漫歲月,此刻行將死去。突然間,他清楚地感覺到,如果她死了,他也活不下去。他將躺臥在她身邊,和她一同死去。他被這畫面感動了,他挨著她的臉,把頭埋在枕頭裡,如此過了許久。 現在,他站在窗前,回想起這個時刻。這不是愛情,是什麼呢?什麼東西會這樣跑出來讓人認識它的存在? 然而,這是愛情嗎?他相信自己確實想死在她的身旁,而這種感情也的確太過分了:那時,他總共才見過她兩次啊!或許該說是某種歇斯底里的反應吧,一個在內心深處確知自己不適合愛情的男人,竟然開始用愛情劇來欺騙自己?而這男人的潛意識又那麼軟弱,為自己的愛情劇挑了這麼一個來自省城的可憐女侍,若非如此,這女侍根本無緣走進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