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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
内容简介
暢銷作家東燁2018年全新作品── 「你在字裡行間寫透的,原來是我的青春。」 在純愛之外, 東燁筆下藏著現實人生的篇章、 知而不能言語的寂寥、過於真實的悲傷, 以及曙光乍現的幸福。 有些你在字裡行間藏不住的,或我在墨色濃淡中無意洩漏的, 都是舊時歲月裡的尚未完成。 我們知道那是愛情,卻握不住愛情。 那是屬於咱們當年的蒼白顏色,也關於你我後來的各自流離, 都寄託在一個思念不在的地方,不見不散。 小說簡介── 那年,我在懵懂間走進了一個入口,從此未曾真正脫身。 出生後被算命師父預言會剋死家人的呂晨,因為家中大大小小的不順遂而被驗證了命運,她不被迷信的母親所愛,卻被血緣關係綑綁在同一個屋簷下,她被母親所恨,仍舊逃不開家,在貧窮而疼痛的生活裡,唯一能夠偷得喘息的,只有能賺一些獎金讓母親花費的畫畫一途。 因為畫畫,她認識了校刊社的風雲人物葉石安。葉石安縱然才華出眾,瀟灑不羈,但也仍有自己不願面對的課題。高中時候的短暫相遇,是他們彼此生命中最想被記憶的中途點,但也是過站不停的分道揚鑣。 我們所追尋的,後來都溜走了;我們所剩餘的,卻又恰好拼湊成一個「我們」。 後來的他們各自長成了不同的際遇和人生,各自面臨工作的忙碌奔波、母親的病痛與金錢索求、情人的期待和不解……過著以為自己毫無思念的日子,卻片刻也沒有忘記過對方。 「你想離開的是一個地獄,而我想逃出的也是地獄,明明應該一起逃的,為什麼你卻選擇丟下我呢?你知道後來的我有多麼難過嗎?知道後來的我吃了多少苦嗎?」 「因為我想給妳的,是那時的我怎麼也給不起的。」
東燁(穹風) 東燁,以前是穹風。 十月廿日生,無論何時都只會回答自己廿八歲。 因罹患天秤座不可癒的選擇障礙症, 才學電機、中文、視傳與行銷, 玩過音樂、開過酒吧、寫過小說跟詩集, 一直想當編輯,卻變成高中國文老師, 如果有所謂的「志願」, 那就只想當「玩家」。 低調是習慣,隨和是個性, 文字的拼湊、旅行的足跡、影像的攝取都是一種書寫, 既然還活著,便相信代表作尚未出現, 現在做的每件事,都只是覺得應該認真活著。 信奉「從心之所行,即是正道」。 以前是穹風,現在是東燁,這是我。 FansPage www.facebook.com/bbx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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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试读
她其實並不記得自己曾說過那樣的話了。在七歲那一年。她對惠玲阿姨說:我這輩子都會記得這種感覺。 出生才兩個月大時,她還裹在襁褓中,從母親的懷抱裡離開,被送到惠玲阿姨家。阿姨的丈夫很早過世,留下兩個已經就讀國中的兒子,此外,再加上一位遠親表妹,成員的組合雖然有些與眾不同,但也是個溫馨家庭,阿姨跟她的胖表妹,經營著路邊尋常可見的飲料攤為生。 一直到上了高中,呂晨始終都對八字命盤之說不以為然,她不知道那僅只是出生年月日時的細瑣資料,為何竟能左右人一生的境遇,更不相信一個既不能說話,也無法走路,除了哭嚎之外,根本也無法表達任何情緒,或帶來任何影響力的小娃兒,會因為八字的緣故,被送出了家庭之外,那家庭,原本該給予她溫暖、呵護與照顧的,可是她卻這樣被送走了。 七歲之前的記憶已經很淡,像一張本來就模糊的圖畫,再被沾了少許白色顏料的乾畫筆給胡亂刷過似的,什麼都看不清楚,但隱約中,她還記得有些微微的甜味。她管惠玲阿姨就叫阿姨,胖阿姨則叫二阿姨,至於阿姨的兩個兒子,理所當然是大哥跟二哥。在那個小公寓裡,她想要的任何東西都有,而她不見得需要的,阿姨們也毫不保留與客氣地買給她。 呂晨還記得,那是個叫做「土城」的地方,但那裡沒有很多土壤,卻到處都是緊密排列,櫛比鱗次著而又雜亂無章的舊公寓;巷道很狹窄,總有許多恣意亂停的車輛,每一戶房舍的陽台或窗子都像牢籠般罩上鐵窗,但說也奇怪,左鄰右舍卻十分熟絡。 阿姨非常好客,開店時,攤子後面的小桌椅總能高朋滿座,休息時,家裡也常有勤來走動的朋友,唯一沒來過的,只有呂晨的父母。她曾盼望,想看看自己的父母親,那時她還不夠聰明, 無法去理解自己不能與父母合住一起的理由。 她只記得,大約是五歲或六歲時,媽媽來過一次,但那次不是為了女兒而來。母親先來找二阿姨,兩個人在臥室裡長談很久,後來胖胖的二阿姨,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她面色凝重地撥了電話,把阿姨也找回家,三個人又一番閉戶深談後,母親最後帶著喜悅的表情走出臥室。可是當經過客廳,與女兒對上視線時,眼神中不由自主卻露出了恐懼與嫌惡,她沒給女兒擁抱, 也沒有親吻,更沒有說上幾句貼心體己的話,幾乎是在兩位阿姨的目光所帶來的壓力下,非不得已地,母親才伸出手來,輕拍了一下她的額頭。 呂晨從來不曉得母親為何忽然出現,阿姨們也不多說,她問過幾次,可是得到的也只是避重就輕的答案,阿姨說母親不過剛好北上,所以來探望探望而已,而每每那樣說完後,她們會買上一堆呂晨喜歡的糖果或飲料,讓年紀還小的她暫時忘了這件事。 那之後又過了一兩年,她沒再見過母親,這個生育她的女人,彷彿自此人間蒸發,甚至連一通電話也沒有,但奇怪的是,兩位阿姨也不曾在她面前提起過關於「母親」的任何話題,一直到了幼稚園畢業前,她搭著娃娃車回到自家樓下,才一開門,意外發現有些不對勁。以往,兩位阿姨在這種傍晚時刻,總是在飲料攤裡忙碌掙錢,而大哥去了補習班,家裡只會有成績優異, 既不補習也不玩樂,整天只顧著拼命念書的二哥。可是今天哥哥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客廳裡母親鐵青著臉,而兩位阿姨臉色緊繃,一言不發地也坐在椅子上。 「妳們自己決定,看要怎麼樣,我明天早上再來。」沒有對兩位阿姨告別,也沒給女兒疼愛的舉動,母親坐了半晌後,冷冷地瞥過眼神,抓起包包,撂下這句話後,轉身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二阿姨幾乎說不出話來,她瑟縮著臃腫的身軀,在藤椅上抽噎著,而向來樂觀又豪爽的阿姨,則是點了一根香菸,面色凝重地抽完後,看似一如往常,坐在客廳的沙發主位上, 拿出茶具,添上茶葉,注入熱水,緩緩地開始泡起茶來。但呂晨看得出來今晚有些不同,阿姨執著茶壺的手似乎不太穩,有些顫巍巍地,本該呈現黃褐色的茶水,今晚顯然淡得多,斟進茶海時, 還灑了不少出來。阿姨是不是不夠專心?她怎麼了?呂晨被叫來坐在阿姨旁邊,她很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