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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
内容简介
你好嗎?我很好! 你以為初戀已經徹底遠離了, 直到讀過了岩井俊二。 一封以為無法投遞的信,竟勾起早已從記憶中抹去的青春回憶…… 「我明知寄不到卻還是寫了那封信,就是最初的那一封信。我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裡、在做什?。 但即使到了現在,我還是時常想起他。 想著他在某個地方,過得好不好。 我懷著這樣的心情寫了那封信。要是那封信無法投遞就好了……」──渡邊博子 藤井樹因山難過世已經三年了,未婚妻渡邊博子對他的想念卻與日俱增,在偶然的機會下,一封原以為無法投遞的信卻勾起一段深埋心底的回憶,在情感一來一往的傳遞下,那些早已遺忘的初戀樣貌因此慢慢變得清晰…… 岩井俊二:「《情書》是我第一本小說。在那之後,『創作』成為我人生的意義。」 當年他以情書拿下日本近三十座獎項全勝記錄!引領全亞洲青春純愛熱潮。 現在我們重新認識岩井俊二,認識亞洲獨有的青春記事。 原著小說新裝新譯,找回青春的悸動。 《青春電幻物語》、《花與愛麗絲》劇照師IVY CHEN封面攝影,黃思維操刀設計。 全景式展開封面。帶你重返初戀現場。 一九九五年,岩井因為《情書》紅遍日本以及整個亞洲。《情書》裡的少年少女,傳唱為我們共有的青春,當博子對著山岳吶喊:你好嗎?迴音傳來:你好嗎?難堪的或痛苦的過往最後化成文字光影保留下來。一整個世代的觀眾因此學會了這樣跟往事告別。 東北仙台出生、成長於泡沫經濟時代日本的岩井俊二,早熟、對生死有強烈的感受力,學美術出身的他總是能以獨特的光影、片段但坦率的生活感捕捉青春的雙面性:殘酷與純美。初戀、偶像崇拜、青春彆扭,他的文字影像新鮮地讓年輕人找到認同,許多影迷覺得那就是他們的私人成長,全新的語言視覺,打動全新的世代,岩井從此成為他們的生命的養分,跟隨他們的人生。 岩井俊二曾說:青春是----甚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日子。 仙台的家鄉、不被老師接受的學生時代、熱愛電影但沒錢拍片的大學時期,岩井總是在他的小說跟電影裡記下那些與人短暫的相處、不經意的相遇、遺忘多時的人、被當時的自己忽略的事,那些轉瞬消失的過往有著被錯過的許多可能,那些,都是他的故事。 青春確實是甚麼都沒發生的日子。生活就是這樣的簡單,動人。 歡迎來到有著我們青春身影的岩井俊二世界裡。 ◎ 小說岩井俊二官方粉絲團www.facebook.com/noveliwai
岩井俊二(Iwai Shunji) 1963年1月出生於日本仙台市。自橫濱國立大學美術系畢業後,開始從事影像導演、寫作、編劇與音樂創作等工作。曾以《向上打的煙火是要從下看,還是從旁邊看?》獲得日本電影導演協會新人獎,《情書》是他第一部長篇電影作品,票房與口碑兼具,在日本獲得「日本奧斯卡」、「日刊體育報」、「藍絲帶」等近三十座電影獎項,隨後亦在台灣、香港及韓國掀起風潮。之後,岩井俊二陸續編導《燕尾蝶》、《夢旅人》、《四月物語》、《青春電幻物語》及《花與愛麗絲》等作品。 岩井俊二除了劇本創作外,也推出小說作品,包括《情書》、《燕尾蝶》、《關於Lily Chou-chou的一切》和《華萊士人魚》。最新作品是以核災為背景的《守護庭院的看門犬(暫譯)》。
王筱玲 自由編輯工作者,譯有:小星星通信、圖說西洋美術史。 張苓 北京師範大學日語系畢業,現職出版社外國文學編輯部副總編。譯有:《情書》、《關於Lily Chou-Chou的一切》等作品。
目录
出版緣起 關於作者 目錄 致台灣讀者 情書
文章试读
藤井樹過世已經兩年了。 三月三日是第三年祭日。在女兒節這天,神戶下了一場罕見的雪,位在山坡上的公墓也籠罩在大雪之中,黑色的喪服沾染了斑駁的白雪。 博子仰望天空,潔白的雪花漫無邊際地從無色透明的天空飄落,美得如此自然。喪生於雪山的他,在最後一刻看到的天空恐怕也是這麼美吧? 「這雪好像是那孩子讓天降下的。」 阿樹的母親安代說。原本她應該會成為博子的婆婆。 輪到博子上香了。 在墓前雙手合十,再次和他面對面的博子,對於自己不可思議的平靜,感到驚訝。這就是所謂的歲月嗎?想到這,博子心情有點複雜。 對不起,我真是個薄情的女人啊。 博子插上的線香緩緩地升起輕煙,但卻馬上被落下的雪花掃過,熄滅了。博子認為這好像是他的惡作劇。 心頭一緊。 因為是女兒節,所以在線香燃燒結束前招待大家喝熱甜酒。掃墓的人們頓時熱鬧起來,他們用酒杯喝著暖暖的甜酒,開始東家長西家短地閒話家常。他們大多是阿樹的親戚,還有一些對阿樹已沒什麼深刻印象的朋友。在他的墓前,幾乎都談著與他無關的事情。因為阿樹平時不愛說話,算是很難相處的人,他們這樣也是理所當然的。年紀輕輕就走了啊,對他們而言,他也就是這樣一個再無其他話題的故人。 「我沒辦法喝甜的,沒有辣的嗎?辣的酒!」 「我也喜歡辣的。」 阿樹的父親精一邊逐一回應這些男人的任性要求,邊叫來安代。 「安代!把那個拿來,不是有菊正什?的嗎?」 「現在?一會兒之後不就可以盡情地喝了嗎?」 「沒關係,沒關係啦!拿來!拿來!」 安代一臉不高興地跑去拿菊正。 就這樣,宴會早早在大雪之中拉開了序幕。一瓶菊正已經不夠,陸陸續續送來的許多一公升裝的酒,並列在雪地裡。 「博子小姐……」 突然開口喊博子的是和阿樹一起登山過的學弟們。博子早就注意到了,他們一直尷尬地待在角落。但那些阿樹原本的夥伴、曾和他一起登山,最後不得不決定下山、棄他而去的隊友,今天都沒有出現。 「學長們今天在家閉門思過。」 「大家至今還有罪惡感呢。秋葉學長自從那件事之後再也沒登過山。」 秋葉是阿樹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後那一次登山的領隊。阿樹掉下懸崖後,就是秋葉作出了「放棄阿樹」的決定。葬禮那天,阿樹的親戚們拒絕秋葉和隊友們前來弔唁。當時,每個人都變得感情用事。 「登山的規矩只在山上才管用!」 博子到現在都忘不了當時有個親戚這樣罵過秋葉他們。說這話的人,現在還記得這些嗎?他此刻應該也在那群喝酒起鬨的人群裡吧! 「要是大家都能來就好了。」 「這個……」 學弟們支吾著,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悄悄地跟她說: 「老實說,學長們好像打算今晚偷偷來掃墓呢。」 法事一結束,接下來就是要到餐廳用餐。因此,大家頓時喪失了在大雪中的忍耐力,突然耐不住寒冷,急忙快步下山奔向停車場,博子也被邀請去用餐,不過她拒絕了。 剛發動車子時,精一過來敲敲車窗。 「博子,真不好意思,順路幫我把她送回家吧。」 博子一看,安代按著太陽穴,顯得很痛苦。 「怎?了?」 「她說突然覺得頭痛。」 精一打開車門,把安代推到後座上。 「好痛!你這麼用力推,會痛啊!」 「你還說呢!接下來才是最忙的時候,真是沒用的傢伙。」 罵完安代的精一,不好意思地轉頭對博子微笑。這時,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親戚正走到精一背後。 「治夫,你已經醉了!」 搖著手說沒有的男人,站都站不穩了。他一眼看見車裡的博子,突然從車窗探進頭來。酒氣在車裡瀰漫。 「啊,是博子小姐嗎?」 「別鬧了!」 精一慌忙把那個男人從車旁拉開。 被架走的男人口齒不清地唱起了歌: 「小姐呀,你聽我說啊,不要愛上山裡的男人啊……」 「笨蛋!」 精一敲打著那個男人的腦袋,一邊低頭向博子道歉。 博子的車子在不熟悉的雪地緩慢地滑行,離開了公墓。 「爸爸也很辛苦啊。」 「才不是,那是裝出來的。」 博子從後照鏡裡看看安代。她坐在那兒,根本看不出頭痛的跡象。 「今天還要鬧一個晚上,他其實很期待呢!只是他擔心興致太高了會不成體統,所以才裝成很忙的樣子。他們都一樣。那群人,說是來掃墓,不過是想喝酒罷了。」 「媽媽,還頭痛嗎?」 「什??」 「是裝病嗎?」 博子透過後照鏡露出笑容。 「什?呀!」 「沒什?……」 「怎?了,博子?」 「我是說,大家都有很多詭計。」 「大家?誰啊?」 「秋葉他們。」 「秋葉他們怎?啦?」 「好像在打什?主意。」 「什?主意?」 博子用一個曖昧的微笑搪塞過去。 車開到了位於須磨的藤井家,安代硬把博子拉進家門。 屋內顯得很昏暗,似乎有看不見的陰影籠罩著。 起居室裡有個還沒擺上女兒節裝飾人偶的階梯狀陳列台。 木箱堆在一旁。打開蓋子一看,天皇和皇后人偶的臉孔露了出來。 端茶過來的安代,不好意思地解釋: 「只做了一半而已,因為還得準備今天的儀式,所以就擱在一旁了。」 接著,兩人便重新擺上人偶。比起博子見過的人偶,這裡的人偶看上去大了許多,樣式上也更古典。 「這些人偶真漂亮!」 「看起來很古老吧?據說從曾祖母那一代就有了。」 根據安代的說法,這些人偶被當成嫁妝,一代傳一代,一直傳到她手裡。它們和歷代的新娘一起經歷了無數歲月。那些新娘裡,一定有些人已經和阿樹一起長眠在那片墓地裡了吧。博子一邊想,一邊用小梳子為人偶的梳頭髮。 「一年只能出來一次,這些人偶一定能活很久的。」 安代凝視著人偶的臉說著。 直到傍晚,雪依然下不停。 兩人打開了阿樹房間的門。 阿樹原本在國中當繪畫老師,房間裡到處都是油畫的畫布。 博子從書架上抽出一本素描簿攤在桌上。每一頁的畫都充滿回憶。而且,每幅畫都散發著舊日時光的味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