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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
内容简介
不強調要贏在起跑點 只在乎不讓一人落後 在芬蘭,學校不設資優班,上課時數全世界最少,課後複習時數也最低,但是芬蘭在國際教育評量(PISA)數理成績全球第二,僅次於台灣(差一分),而且芬蘭15歲中學生還被「國際經濟合作發展組織」(OECD)評為整體表現世界第一。 在芬蘭,學校也沒有後段班,小孩滿七歲才能入學,但芬蘭被被評鑑為全球最平衡、學生通過測試比例最高的國家,也是全世界學生成績落差最小的國家。 唯有人人都有好教育,國家才會世世代代有好人才,整個民族的前途,才會有希望 芬蘭在1917年奮力爭取獨立成功之前,有將近八百多年是夾在瑞典和俄羅斯兩大強國之間,建國後的內戰和二次大戰中兩次對抗蘇聯,讓芬蘭民族認清,一定要建立堅實的國力,不能讓鄰國看低、欺壓自己。而培植紮實國力的唯一方法,就是藉由原本就十分重視教育的理念,平實地一代又一代逐步培養出建構國力的基礎人才。 今天,芬蘭得以成為全球國家競爭力、國家清廉程度、資訊科技能力、教育成就等各項評比的佼佼者,實在不是憑藉僅有的森林與湖泊,而是一直深深信仰唯有「教育」才能延續、發展自己民族的生命力!國力的基礎唯有靠自己建構,也唯有「教育」,才能使芬蘭社會重生,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為什麼芬蘭教育辦到了? 本書囊括芬蘭教育成功的精髓,以作者親身的貼近觀察與走訪,去敘述、探討芬蘭教育的完整樣貌,將芬蘭這個風靡全世界的新品牌「教育」以更細微的呈現,冀望激起不同角度思考的火花,引起更多人對你我人生、所處社會、教育本質的重新認識。 芬蘭教育理念 ◎ 見樹又見林,「先見林,再見樹」 學習的過程與結果,卻可能因為基本理念和出發點不同,而產生了截然不同兩種結果:「快樂」與「痛苦」!看似既不嚴謹、又不嚴格,先不要求動作標準,而用體驗、鼓舞法的「玩樂」教學,卻能讓孩子們學得快樂自在! ◎ 不求躁進、不講形式、以「人本」為出發點 在芬蘭,每個孩子和你我身邊的孩子一樣,純真、青澀、懵懂,但在課堂上的他們,熱愛學習、喜歡發問,下課之後,喜愛閱讀、思考,在班級裡成績都一樣好,出了社會,仍一直保有主動學習的自髮式熱情。 ◎ 馬拉松教育 人生真的不是只有一場贏在起跑點的百米衝刺,而是一場與自己賽跑的馬拉松。學習,不是只有一開始的衝勁,而是要擁有終身學習的動力及習慣。 ◎不做不公平的較勁 所有的評估與考試都是為了讓學生知道從哪裡去改進,考試的目的,不是要給孩子帶來挫折,和成為數落他人落後、不長進的工具。只是讓孩子和老師共同瞭解學生對於這門科目的認識到哪裡了,提供日後成長的基礎與學習能力進步的空間。 ◎ 不凸顯資優學生 善加鼓勵、運用資質優異的學生來幫助一般或落後的學生,也使資優生瞭解人與人之間的差異,不僅不會影響資優生的學習,反而有助於群體社會的平等發展。 ◎ 多問「為什麼」 鼓勵孩子多問、多瞭解事物的所以然,而不是為了應付考試而反覆訓練,更從不教導孩子們任何快速成功的訣竅。 ◎ 讓孩子獨立自主 信任、尊重孩子,在教學中賦予孩童責任,讓他們有獨立發揮的空間。教育孩子能獨立思考,孩子自然能在不同地方與時間,展現出自我學習的能力,無止盡的自我發展。 ◎ 老師都一樣的好,不用評比 「平等、品質、公平」是芬蘭教育中不斷強調的。人人都應賦予相同的機會,但從不強調要贏在起跑點上!以每個人不同的條件與情況去評估,讓老師自己找到生涯規劃的真諦,找到自我成長,對自我期許的鼓勵 ◎ 教育不是大量製造!老師,一切都是為了學生 如何善待學生,怎樣教導才對學生最有益處,從來不是為了讓學生,或自己的教學成果拿第一或搶第一。 ◎ 量身訂做的教育 照顧弱勢,讓個別能力不足的新生代受到更多輔育,把立足點不平等所衍生的教育與社會不公平現象降到最低。關懷移民孩子,提供所有孩子一個相對「公平」的受教機會與求知權利。將移民或弱勢社群,努力轉化為社會安定與發展的中堅力量一部分。
陳之華 (Yolanda Chen) 目前旅居澳洲坎培拉,曾居住於北歐芬蘭六年,亦曾旅居於英國曼徹斯特、美國夏威夷、西非洲奈及利亞等國多年,行旅足跡遍歷四十餘國。現為自由作家、專欄作者;近年來專職於書寫與演講分享。 著有《一起看見不同的世界:芬蘭、台灣、澳洲,陳之華與女兒的學習之旅》、《美力芬蘭:從教育建立美感大國》、《每個孩子都是第一名:芬蘭教育給台灣父母的45堂必修課》(以上皆為天下文化出版)、《成就每一個孩子:從芬蘭到台北,陳之華的教育觀察筆記》(天下雜誌)、《沒有資優班,珍視每個孩子的芬蘭教育》(木馬文化)等書,其中多本榮獲台灣各大書局之強力推薦好書與人文科學、親子教育類年度暢銷好書、選書與多處地方縣市政府之優質推薦好書。 Email:[email protected] 臉書:陳之華Yolanda Chen
文章试读
沒有後段班,只有引導班 我在芬蘭東部拉彭蘭塔(Lappeenranta)市一所中學和一位自稱有「王國」天地裡的老師聊著。 「你看,有這樣的工作環境和專業自主權,我還有什麼不能滿足的?」他萬分驕傲的說。 是啊,他的教學空間之大,真是一處別有洞天的桃花源!教室的黑板上寫著比薩店、花店、洗衣店、餐廳、快餐店等。 「這些記錄是什麼?」我好奇的問。 「這些商家就是班上孩子們正在實習的場所。」他微笑的答道。 「學生們去實習啊?」我張大眼睛問。 沒錯,現在是上課時間,但這間碩大寬廣的教室,卻空無一人。 老師安排學生們到各個商家去實習,等明後天學生陸續回到教室裡,再一起運用實務所學的經驗來做學習,並從中討論生活裡的各項課題。 校長在一旁補充說:「這群孩子不太一樣,他們的學習方式要從實務面上去鼓勵,因為他們比較坐不住,學習進度和別的學生不同,所以我們特別設計一些可以從實作中學習的模式,和孩子一起規劃課程內容,從他們的興趣著手。這是為他們創造出更多喜歡上學的誘因,讓他們更有意願,並充滿著期盼來學校。」 我聽著校長懇切的言談,心裡有一種平和、踏實的溫暖,他說的這群學生,正是我們一般所謂的「後段生」;但在芬蘭,沒有人會放棄他們。 教育體系不放棄,也期望學生不要自我放棄! 學校和學生共同找出一種激勵學習動力的生路,或許學習過程比一般學生漫長、曲折,但生命終究會自己尋覓到出口,只要給予它適當的機會,和平等對待的誠意。 我對這位教導需要特別照料和鼓勵學生群的老師,多了一份敬意,因為他付出的時間和關懷,比一般課業老師多,但他所做的卻正是芬蘭教育理念「不讓一人落後」(No Child Left Behind) 的精髓。腳踏實地、一步一腳印的去陪著那一群「不一樣」的孩子們透過各種學習方法,學得課本和生活知識的同時,建立起學生的自尊與自重。 老師和校長隨後還說明,參與這項計畫的城裡商家,都是志願或經過徵詢同意的。透過這樣的學習方式,這些學生在暑假,還因此比別人多了打工的機會。 這樣的課程設計,從裡到外,除了人性化之外,更令人欽佩。 兩個月前,我在約瓦斯曲萊大學的教育研究院訪談時,院長瓦里亞維教授斬釘截鐵的對我說:「我們未來挑戰之一,還是專注在如何減少中輟生的比例,因為百分之五到十五的比重,對芬蘭這種小國來說,實在太高了!我們承擔不起這樣的人力資源耗損,我們的社會不能容許這樣的學習不平衡。」 2007年十一月,約瓦斯曲萊陰濕、黑暗,細雨小雪間隔綿綿下著,我和院長談了超過三個小時,心中對芬蘭重視「弱勢」學生,盡全力鼓勵「後段」學生透過特別設計課程,學到義務教育中所應該傳授的知識與內涵,我百感交集,至今難忘。 在拉彭蘭塔看著這班十人的國三孩子,他們沒有被社會和師長遺棄,反而享有著更多的教育資源和社會關懷,除了有一間屬於自己班級獨有的廣大空間外,還有一位樂觀靈活、懂得特殊教學的好老師帶領著。 雖然他們在其他重視考試或分數比高下的社會裡,可能就因為「遊戲規則」不同而玩不過「好」學生,但他們一生中最重要的啟蒙、學習階段,卻因為芬蘭老師更多的愛心與耐心,以及更實在的教育方法,而能較真實、無憾的成長。 芬蘭,為什麼要講「不讓一人落後」? 我在芬蘭東西南北大城小鎮的奔波訪談之中,每回都能聽到第一線的教師,以及各專業領域教育研究機構的學者們等,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 「小國如我,不能容許社會上出現學習落差與失衡!」 這樣的觀念與想法,在芬蘭能夠說到,做到。每回憶及那一張張懇切、真摯的臉龐,總會觸動我心深處泛起一陣陣無可平息的感歎與漣漪。 我腦海中好多個畫面不斷湧入,因為想起了所謂「後段班」的孩子們,小小年紀就已被貼上標籤,有哪些是心甘情願的被歸到那一類?有多少是制度和師長先放棄了他們?讓他們也逐漸產生了自我放棄的心酸?如果是制度先放棄了他們,而又期待他們能自謀生路,豈不是把教育的義務,和日後社會可能要面對的矯正成本,一股腦推向全民去共同承擔? 愈想,心中愈是一陣哆嗦與鼻酸。 想起一位全家從美國調派回台灣的朋友,有兩位學齡孩子的她,在自己的部落格上寫著,從國外生活了六年之後回台灣唸國三的老大,幾週後,學校平均成績竟能維持在全班的中上程度。她本以為,這孩子適應的真好,也可能是自己在海外辛勤教導的中文,小有成就。 但她後來發現,孩子在班上成績維持中上的一個主要原因,是因為班上有一半的孩子,早已自我放棄了。 看到她如此述說著,我心一沉,雙眼泛紅,想到我們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這樣犧牲了一批又一批原本還充滿學習希望,與未來可能另有所成的孩子。 而我們世世代代的家長、社會與學校,竟成了間接的「劊子手」,活生生養出一批書讀得好的學生,去取笑別人不會唸書、不愛唸書、沒有出息! 家長、老師、校方間爭相較勁,標榜著孩子「榜上有名」就是最大成就、祖上積德。 可是,那些被貼上「祖上沒積德」標籤的另一批孩子呢?社會和學校給了他們什麼支援和資源?因為他們的學習力比較弱,或是學習能力開發的速度不同,就是活該?是報應?是不聽話?是不認真? 是誰真正使得他們自暴自棄?整個社會和教育的既得利益者,難道沒有絲毫的責任?還是多半只是在一旁竊喜這些「後段生」,不會和他們競爭了,所以不妨三不五時的也奉上幾句諷刺話,說笨啊?說不行?說差勁?說害群之馬、拖累全班?害學校的升學率降低?讓老師和校長走路無風? 大家可否曾想過是什麼原因放棄了他們?如果,社會是環環相扣、相互依賴,如果,職業是不分貴賤,教育是有教無類,那,我們做到了多少? 是「唯有讀書高」的觀念,造就了評斷學生「行」與「不行」的標準?在小小年紀就要被貼上「好與壞」、「資優與落後」、「聰明與愚昧」的差別標籤嗎?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教無類」與「因材施教」,這千百年來對我們再熟悉不過的教育基本理念,卻在北歐國家扎扎實實的付諸實現!芬蘭只有一句「不讓一人落後」,而真實去執行之後,卻總一直還覺得仍有許多不足之處的自我激勵。 它在芬蘭,真的不是一句口號。 對我們來說,過多的教育理想、名詞、標語,總是停留在口號與高調階段,更多時候像是歌頌似的填充詞。然而,芬蘭這個苦命的國家,從獨立到第二次大戰的磨難與生靈塗炭,已然讓不同世代的芬蘭人清楚明白,唯有扎實、平等的「教育」,才是使得社會和人民走向獨立自主的最大資產。 二次大戰期間與戰後,芬蘭人共享了榮辱起伏,是「全體芬蘭人」一起保住了這個國家,不是位高權重者,更不是菁英份子才是得享權利榮譽之人。 芬蘭人一再告訴我,過去所走過的歷史,和世代累積的經驗訴說著,如果一個小國的社會裡,再分紅、白,再分階級上下,再分族群你我,那芬蘭是永遠不可能抵擋得住蘇聯的紅軍,並且擋住了兩回!今天的芬蘭,很可能是像剛解體不久的前蘇聯國家罷了! 芬蘭從獨立之初的內戰,到二戰期間抵抗蘇聯的兩次戰役,讓芬蘭人相信了社會和族群不能自我區隔,只有充份落實教育與生活上的平等精神,小國才得以生存和長期發展。芬蘭就是這麼執著於這個道理,長期的在全國各地各校,對於需要特殊輔導教育的學習緩慢學生,投入不間斷的關心和教育資源。 芬蘭著重起跑點式的公平,以及對「後段」和「弱勢」學生投入更多的心力,這與我們一向只注重、看好「資優」孩子的心態,截然不同。但芬蘭實實在在的不放棄相對弱勢的孩子,卻成為芬蘭教育被全球評鑑為最平衡,以及通過受測學生比例最高國家的最關鍵因素。 這種不斷強化教育、輔導學習能力比較低落孩子們的教學,是一項耗時費力,並且需要龐大教育資源的工作,芬蘭政府在各地學校中,從零年級到九年級,都是不斷的投入與深耕。 北國住了六年,我深刻瞭解了這樣思維的根本精神,也想起過去住在西非洲落後國家的歲月,那種大門、柵欄必須時時深鎖,以及廿四小時警衛,為自己和家人築起一道道的保護牆;因為,當地社會的貧富與社會階級的落差太大,更因為教育水平的差異懸殊,而造成一代接一代的惡性循環,富者愈來愈需要把自身和整個社會阻隔起來,而牆外的落後與混亂,也就一直不斷的成為發展和治安的致命傷。 那一道道的牆,所圖的不過是一份安心,冀求著最起碼的生存;這是一種對於大環境無可奈何的因應之道。但北歐國家的社會,所稟持著就是「唯有大家都好,社會才會好」。 既然每個人都是這個社會的一份子,就沒有人可以自我放棄,更沒有人有權利去決定哪一些人是可以被放棄的,尤其是還在成長中的脆弱孩子。 國家與孩子的未來,唯有重視人本價值的「眾生平等」教育觀念,與長時間實實在在、點點滴滴的用心扎根,才會真的成長茁壯。 如此而已。 零年級,不需要「贏在起跑點」 人生是一場馬拉松賽跑,還只是百米衝刺? 要想「贏在起跑點」,那就跑不成馬拉松,因為需要調整步伐、調勻呼吸、自我激勵的長程賽跑,不能只看重起跑點。如果只想跑一段短程,贏了一次就差堪告慰了,那或許「贏在起跑點」,還有點意思。 可是,人生漫漫長路,考試考得好、學校考得上,總是短程衝刺的意味濃厚。人生在進入與離開學校前前後後的漫長歲月裡,真的就只是小衝刺?還是可以學會終身學習呢? 在芬蘭,有的小學前兩年,會讓學生分成三年來讀,也就是所謂的「零年級」。或許有人會反問說:「小學一、二年級,有什麼好磨,甚至留級的呢?」 七、八歲間的低年級,到底重不重要?或許,來自亞洲的我們,認為這是要去「贏」的起跑點,學習似乎被認定愈早愈好。但是,芬蘭人卻認為一切人生事物最重要的啟蒙,就在這個基礎階段;有好的基礎,房子才能蓋得牢靠與長久。所以,他們認為這個階段是人格養成的最重要階段,急不得。 芬蘭孩子,滿七歲才入小學,比起大多數國家都來得晚。就讀小六的大女兒多數同學的年齡,在台灣已經是國一了。芬蘭的研究與教育單位認為,七歲的孩子,就心智與情緒各方面的發展相較成熟,所以比較適合開始進入小學。 但如果孩子尚未準備好的話,學校和相關的學前幼稚園所(Preschool)老師,會與社福人員一起鼓勵父母讓孩子多預備自己一年,就是以三年時間讀完低年級,不然就是向市府申請將孩子讀幼稚園提早一年,成為兩年的學前教育。 為什麼會有這種看似「延緩」、「推遲」或是「籌備」孩子學習光陰的教學觀念呢? 因為,芬蘭教育者認為,孩子在十歲前是一切學習態度養成,與閱讀習慣建立的基礎階段。如果,能即早在各方面多多察覺到需要特別協助的孩子們,並配合他們的特別情況設計出適合發展學習能力的課程,即使是多了一兩年時間,但日後整體教育所需要再為這些孩子付出的額外輔導與附加挹注的資源,就會相對降低。 這些需要多一兩年學習的孩子,有的不外乎是過動兒,有的則是在語言發展、手腦肌肉協調運作、群體互動、情緒管理等學習能力上,需要多加關注與輔導。總合說來,就是這群小朋友在某些層面上尚未發展妥當,而不足以適應小一的所有課程。 芬蘭學校附設這樣的班級,通常會稱之為開啟班或預備班,這樣的方式在不同的郡市鎮裡,會以稍有不同的模式進行,但無非就是希望能讓基礎教育,在不同學習能力的學生群當中,打下大致上都算是良好的根基,以穩扎穩打、實實在在的去協助、輔導每一個需要特別照顧的孩子,將我們認為的不必要、不可能,努力去轉化為無限寬廣的學習能力發展,為每一位孩子搭起自己的人生橋梁。 我在芬蘭西部土庫的一所中小學綜合學校裡,就看到了這樣的特別班級。全班不到十位小朋友,配有一位專業、耐心的年輕老師,還有另一位開朗活潑的實習老師在旁協助。 教室裡佈置的溫馨、七彩,老師在黑板上細心教著母語的發音與音節,或坐或趴在地板墊子上的男女生們,七嘴八舌的學講著。這裡像似私塾一般的輔導教學模式,讓我為這些孩子們的福氣,感佩不已。 同樣的場景,如果搬到全國各地只認為他們是從起跑點就輸別人的孩子身上,如果他們出生在我們習以為常只重視贏與分數的社會中,我想這批孩子,不用到國三再來放棄、中輟,可能小學的四、五年級就會被貼上標籤而「棄置」了。 芬蘭如果沒有這樣從起跑點上的關注「弱勢」輔導制,以及即時發現每位孩子需要特別輔佐改善之處,那芬蘭孩子們的學習高低差距必然不會如此小,而全球中學生評量的PISA測試成績,就不會如此平均、優良。 記得多年前,我在台北東區帶過幾位小五孩子的英文班;當時,這些孩子的媽媽,因為孩子們的英語文能力,遠遠落後班上同學,成績多半落在七十分邊緣,所以焦急不安的想要尋求進步。 我當時認為,這年齡的英語,沒有理由學不會,不是學校班上孩子的程度落差過大,就是學校教學的速度太快,或是班級人數過多,老師無法撥出充足的時間,去協助和等待每位孩子。 這幾位孩子,不到一學期間,成績都能夠明顯提升,我看到他們的進步與自信增強,而且對一門學科從先前的害怕到能夠輕鬆以對,簡直就是所有做過老師的最佳成就感。現在身為兩個孩子的母親,我是真的認為沒有完全不能教的孩子,只有願意給孩子希望,以及耐心陪伴、等待他們的老師、學校與社會。 芬蘭的教育,是當每個孩子都是心肝寶貝,就像是少子化後的每位父母一般,對於自己任何一位成長進度不同,甚至有些遲緩的孩子們,絕對會多一份關愛、照顧與鼓勵。這是在適時的當口上,拉拔他們一把,也在後面當成推手一樣的時時鼓舞他們。 天下父母心,為孩子牽起那雙學習的小手,給予愛、希望與耐心,不正是最合乎人性需求,也正是符合社會整體良性發展的理念嗎? 人生其實最像一場馬拉松,一再強調孩子要贏在起跑點,卻沒有適當的去發掘每個孩子的差異、天份與資質,那就是鼓吹每個人用衝刺的方法去長跑! 贏了起點,卻會在中途把氣力和耐力用盡。即使一開始跑在前面的孩子,他們的動力如果無法來自個人,而是來自社會與家庭的壓力和期望,那人生從小就少了自發性的熱情,最後還是無法將人生馬拉松跑得精彩、完整。 啟動每位孩子那顆學習的因子,讓學習能力不同者,都能獲得不同的關注,是芬蘭教育深信不疑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