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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
内容简介
沒有人會相信,我們生命中的愛情是某種輕飄飄的東西, 是某種沒有任何重量的東西; 我們總是想像我們的愛情是愛情應該有的模樣; 沒有愛情,我們的生命再也不是我們的生命了。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以「布拉格之春」為背景,蘇聯軍隊入侵捷克,知識分子大量逃亡海外,昆德拉透過一男兩女交纏的愛情故事,帶出了對政治、文化、人類生命的省思與嘲諷。 漫漫長路上,年輕女子特麗莎與她的丈夫托馬斯相伴。托馬斯一半是深情的崔斯坦,另一半卻是風流的唐璜,對特麗莎的愛和壓抑不住的放蕩撕扯著他。 薩賓娜是托馬斯的情人,她聰明,厭惡多愁善感,她離開她的日內瓦情人弗蘭茨,追尋她的自由,目的地卻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究竟,什麼樣的特質才最符合「人類境況」?是「重」,還是「輕」?嚴肅要到何處才會讓位給輕浮?輕浮又要到何處才會讓位給嚴肅?昆德拉以悖論的手法透過小說提出了這些問題。 全書從幾個簡單的主題出發,但卻在結合了故事、夢境、反思、散文、詩歌、新近和古老歷史的變奏遊戲裡,不斷地以音樂的色調變化豐富著這部小說,呈現出夢幻般的甜美憂傷與殘酷的黑色鬧劇。而在昆德拉的作品裡,沈重與輕盈或許從來不曾這樣結合過,也使得這部小說成為大師最具代表性的經典之作。 本書特色 ●文壇大師米蘭‧昆德拉最知名、也最膾炙人口的經典代表作,為紀念出版30週年,特別徵得昆德拉同意,使用大師本人手繪書封獨家製作紀念版,限量5000本,售完為止! ●全新編排,封面採200g進口麗綺紙上水性光,雙色燙金,更增典藏價值! ●本書曾在台灣、大陸掀起一股昆德拉熱潮,熱銷逾百萬本! ●改編拍成電影「布拉格的春天」,由奧斯卡影帝丹尼爾戴路易斯主演。 重要書評︰ 衛報︰令人驚異的是,一本與其時代背景如此緊密連結的作品,在二十年後卻依然沒有過時。僅管自從1984年以來,整個世界,特別是所謂的東歐地區,歷經了重大的改變,但是昆德拉的小說在今日讀來,卻依然和它首次出版時一樣深入人心! 華爾街日報︰一部眼界開闊又複雜細緻的作品,交織著政治與哲思、肉慾和靈性、趣味和深度……當今寫作男女之間多樣關係的作者中,沒有人比得上昆德拉的智慧觀察。 華盛頓郵報︰《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是一部愛情故事,也是一本概念小說……機智、誘人、嚴肅……充滿情感,對於性愛與政治之間巧妙的交互作用有極為嫺熟的描述。 時代雜誌︰成功地展現出勝於嘲諷的智慧與超越絕望的希望!
一九二九年生於捷克的布爾諾。一九七五年流亡移居法國。作品有長篇小說:《玩笑》、《身分》、《笑忘書》、《生活在他方》(榮獲法國文壇最高榮譽之一的「梅迪西大獎」)、《賦別曲》(榮獲義大利最佳外國文學獎)、《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不朽》、《緩慢》、《無知》;短篇小說集:《可笑的愛》;評論集:《小說的藝術》、《被背叛的遺囑》、《簾幕》、《相遇》、《無謂的盛宴》;此外還有一部舞台劇劇本《雅克和他的主人》(靈感來自狄德羅小說《宿命論者雅克和他的主人》)。
一九六八年生於台北。曾任報社文化版記者、出版社文學線主編、輔大翻譯學研究所講師、政府駐外人員,現專事翻譯。譯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笑忘書》、《雅克和他的主人》、《小說的藝術》、《無知》、《不朽》、《緩慢》、《生活在他方》、《戀酒事典》、《渴望之書》(合譯)等書。
文章试读
輕與重 1 永劫回歸是個神祕的概念,因為這概念,尼采讓不少哲學家感到困惑:試想有一天,一切事物都將以我們已然經歷的樣貌重複搬演,甚至這重複本身也將無限重複下去!究竟,這瘋癲的幻念想說些什麼? 永劫回歸的幻念以否定的方式肯定了一件事:一旦消逝便不再回頭的生命,就如影子一般,沒有重量,預先死亡了,無論生命是否殘酷,是否美麗,是否燦爛,這殘酷、這美麗、這燦爛都沒有任何意義。我們可別太把它當回事,這不過就像發生在十四世紀兩個非洲王國之間的一場戰爭,就算有三十萬個黑人在無可名狀的殺戮之中喪生,這戰爭還是一點也沒改變世界的面貌。 如果十四世紀這場發生在兩個非洲王國之間的戰爭,在永劫回歸之中重複無數次,戰爭本身會有什麼改變嗎? 會的。這戰爭會變成一大塊東西,矗立在那裡,一直在那裡,戰爭的愚蠢也將堅持不懈。 如果法國大革命必須永無休止地重複,法國的史書就不會因為羅伯斯庇爾而感到如此自豪了。可是史書說的是一件一去不返的事,血腥的年代於是變成一些字詞、一些理論、一些研討,變得比鴻毛還輕,不會讓人感到害怕。一個在歷史上僅僅出現一次的羅伯斯庇爾,跟一個不斷返回、永無休止地砍下法國人頭顱的羅伯斯庇爾,兩者之間有著無窮無盡的差別。 這麼說吧,我們在永劫回歸的概念裡所見的事物,不是我們平常認識的那個模樣:永劫回歸的事物出現在我們眼前,沒有轉瞬即逝的情狀給它減輕罪刑。確實,這轉瞬即逝的情狀讓我們無法宣告任何判決。我們能給稍縱即逝的事物定罪麼?日暮時分的橙紅雲彩讓萬事萬物輝映著鄉愁的魔力;甚至斷頭臺亦然。 才沒多久以前,我被一種感覺嚇了一跳,難以置信:我翻著一本關於希特勒的書,其中幾張希特勒的照片觸動了我;這些照片讓我想起童年的時光;我經歷過這場戰爭;家族裡有好些人死在納粹的集中營;希特勒的相片卻讓我想起生命中逝去的時光,一段一去不返的時光,但是,從希特勒的相片看過去,他們的死成了什麼? 這個與希特勒的和解暴露出深層的道德墮落,這墮落是一個以回歸之不存在為本質的世界所固有的,因為,在這個世界裡,一切都預先被原諒了,也因此,一切都被厚顏無恥地允許了。 如果生命的每一秒鐘都得重複無數次,我們就會像耶穌基督釘在十字架上那樣,被釘在永恆之上。這概念很殘酷。在永劫回歸的世界裡,每一個動作都負荷著讓人不能承受的重責大任。這正是為什麼尼采會說,永劫回歸的概念是最沉重的負擔(dasschwersteGewicht)。 儘管永劫回歸是最沉重的負擔,在這片背景布幕上,我們的生命依然可以在它輝煌燦爛的輕盈之中展現出來。 可「重」真是殘酷?而「輕」真是美麗? 最沉重的負擔壓垮我們,讓我們屈服,把我們壓倒在地。可是在世世代代的愛情詩篇裡,女人渴望的卻是承受男性肉體的重擔。於是,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是最激越的生命實現的形象。負擔越沉重,我們的生命就越貼近地面,生命就越寫實也越真實。 相反的,完全沒有負擔會讓人的存在變得比空氣還輕,會讓人的存在飛起,遠離地面,遠離人世的存在,變得只是似真非真,一切動作都變得自由自在,卻又無足輕重。 那麼,我們該選哪一個呢?重,還是輕? 這是古希臘哲學家巴門尼德(Parménide)在耶穌紀元前六世紀提出的問題。依照他的說法,宇宙分作若干相反的對偶:光明─黑暗;薄─厚;熱─冷;存在─非存在。他將對反的一極視為正(光明、熱、薄、存在),另一極則是負。如此正負兩極的區分在我們看來或許幼稚而簡單,只有這個問題例外:重和輕,哪一個才是正的? 巴門尼德答道:輕是正的,重是負的。他說的對不對?這正是問題所在。可以確定的只有一件事,輕重的對反是一切對反之中最神祕也最模稜難辨的。 3 我想著托馬斯已經有好多年了。然而,卻是在前面這些反思的光亮照拂下,我才第一次清楚地看見了他。我看見他,站在他公寓裡的一扇窗前,兩眼隔著天井定在對面樓房的牆壁上,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大約三個星期前,他在波希米亞的一個小城認識了特麗莎。他們待在一起幾乎不到一個小時。特麗莎陪他到車站,陪他一起等車,直到他上了火車。約莫十天後,特麗莎到布拉格來看他。他們當天就做愛了。夜裡,特麗莎發燒,她帶著感冒在托馬斯的家裡度過了一個星期。 托馬斯對這近乎陌生的女孩產生了一種無法解釋的愛。彷彿有人把一個孩子放進塗覆了樹脂的籃子裡,順著河水漂流,而他在床榻水岸收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