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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聪明开朗的玮欣,想让她懦弱的双胞胎哥哥启俊自信一点,却不懂方法,常对启俊发脾气,这让他俩的关系越来越疏离。一次,同学家栋目睹了她对启俊呼呼喝喝,家栋为启俊打抱不平,自此跟玮欣成了斗气冤家。 其实,表面开朗的玮欣,肚子里装满心事。有个秘密,她甚至只敢对那棵种了一年多,却迟迟不开花的“小花”说。她用心照顾小花,把全部期盼,寄托于它。因为她深信等到花开的那一天,她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赖宇欣 毕业于马来亚大学中文系,后赴中国广州暨南大学修读汉语国际教育硕士,在教育界打滚约十年。 曾于2010年荣获“第三届星云文学奖”公开组儿童文学(小说)优秀奖、“第十一届全国嘉应散文奖”三奖。2011年荣获“第二届红蜻蜓少年小说”银奖。2015年荣获“第十三届马华儿童小说创作奖”公开组优胜奖。出版作品有绘图小说《佳佳的秘密》、《火龙果熟了》、《小黑侠》,少年长篇小说《听说》。 微博:赖宇欣 Blogspot:亲爱的心,我的前面有路
文章试读
【第一章】 余玮欣回到房间时,轻轻叹了一口气。 窗台上的那盆植物青绿依旧,一点也没有开花的意思。她放下了书包,用力地扑到床上。不知怎的,今天体育课上的情景又浮现在她眼前…… 这一天,红蚂蚁小学的5A班和5B班又被安排在一起上体育课。 自从学校里唯一的男体育老师被调走以后,这几个月来,5A班和5B班都在一起上体育课。 现任的体育老师是红蚂蚁小学的副校长,她也是5B班的班导师。 玮欣眼看着自己的双胞胎哥哥余启俊鼓起了勇气,战战兢兢地走到副校长的面前。 “副……副校长。” “什么事?”副校长低头看了启俊一眼。玮欣发现,副校长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天气有些热,或许是这个原因,副校长的头发看起来比平时更卷曲、更蓬松,活脱是人类版的Lion King!也难怪大家平时都在背后偷偷称她为“狮子头”。 “我、我……可以参、参加运动会的……短、短跑……比、比赛……”启俊结结巴巴的,对他来说,要把每一个字流利地说出口,似乎是个极大的挑战。 没等启俊说完,副校长就不耐烦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下次吧,名额满了。” 副校长今天看起来特别严肃,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让人望而生畏。 “噢……”启俊低下头,从玮欣的面前走过。 “头,抬起来!”玮欣趁同学们不注意时,拦截住路过的启俊,可是启俊还是低着头,好像一朵枯萎的花那样。 玮欣最讨厌看到启俊这副样子了。 他们是同一个妈妈生的,同在妈妈的胎里汲取养分,在同一个环境里长大;不知怎的,启俊和她之间却有这么大的差距! 她自信、漂亮,年年考获全级第一;启俊自卑、安静,成绩平平,而且,他一紧张起来,连话都说不好。 就像刚刚那样,他连一句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的,她恨不得抢在启俊前面,帮他说完那句话。 但她不能这样做。 因为这样做的话,启俊或许会更自卑,可能也会让同学知道她和启俊是双胞胎。虽然这不是什么高机密的事情,但她就是不想让同学知晓,她要竭力保守这个秘密。 启俊坐在操场旁一棵大树的树荫下,头依旧垂得低低的。 看到启俊这么一副窝囊样,玮欣又气又急。 幸好她跟启俊读不同班级。她在5A班,启俊在5B班。玮欣有时甚至会暗暗感到庆幸,至少在班上她可以暂时逃避启俊,假装他不是她的哥哥。 玮欣觉得,承认启俊和她是一对双胞胎,是一件很难堪的事。 为什么她会这么觉得呢? 她没有再往深一层去想,因为此时,有个高声说话的人打断了她的思绪。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大家自然而然地把目光集中在发出声音的人身上。 一个壮硕、圆脸的男生映入玮欣眼帘。 说话的男生叫黄家栋,就读5B班。 家栋红着脸继续嚷:“副校长,为什么?为什么选我?” 就算站在他面前的是副校长,他还是忍不住提高了声量。 “参加铅球比赛,有什么问题吗?”副校长又推了推眼镜,两手叉着腰,双眼射出了一道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我……只是想知道,您为什么选我嘛。”家栋终于放软了语气。尽管他对副校长的安排感到难以接受,但他对班导师终究还是有些畏惧的。 玮欣从鼻孔中“哼”了一声。 家栋抗拒参赛的行为,看在玮欣眼中,实在让她感到气愤,尤其是在看到启俊被副校长一口拒绝参赛要求之后。 “我不喜欢推铅球……为什么选我?”家栋走到一旁,一边低声嘀嘀咕咕。 “那是因为你很胖!”玮欣终于忍不住了,说,“你没看见那些体格很大的学长,每年都被选中去参加铅球比赛吗?” “呃——”黄家栋没想到玮欣会突然这样说,他惊诧地瞪着玮欣,“你说什么?”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是啊。”玮欣笑着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她是个好看的女生。 “我很胖?我这是……壮,好不好?!”家栋的脸涨红了。 玮欣说的话,戳到家栋的痛处了。 家栋最忌讳的事有两件:第一,是人家说他是贪吃鬼;第二,就是别人批评他肥胖。 玮欣看到家栋的神情,不仅觉得有趣,积压在胸口里的闷气也好像不见了。 其实,她早就注意到5B班的家栋了。每次上体育课时,他老是趁副校长不注意的时候,坐在操场旁的大树树荫下乘凉。单凭这一点,她就看他不顺眼了。 “不。”玮欣用只有家栋听得到的声量说,“严格说来,你是……”玮欣鼓起了腮帮子,比了一个“非常胖”的手势。 只见家栋的脸色比刚刚更红,甚至涨成了深红色。 “副校长!”家栋气冲冲地跑到副校长面前,指着玮欣,“她说我胖!” 家栋会向副校长投诉,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记得校长曾经在周会上说过,不能用“胖”这个字眼来嘲笑别人,那是很没有礼貌的事。 “副校长,我没有说他胖。”玮欣否认。 副校长没有说话。她看了看玮欣,又看了看家栋。眼前的这两个学生,一个是5A班乖巧又能干的班长,一个是她带领的5B班学生。要处理学生之间的矛盾,让她挺伤神的。 “美静,刚刚你和玮欣在一起,你听到玮欣这么讲家栋吗?”副校长问。 那个叫美静的小女生耸耸肩,又摇摇头。 “副校长,她真的这么说过。”家栋抢着说。 “我没说过。”玮欣还特别强调话中的“没”字。 “好啦,家栋,你有证人吗?”副校长问他。 “我……我……”家栋的脸 又红了,他看着玮欣和副校长,百口莫辩。 “家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副校长看了看手上的表,拿起哨子吹了一声悠长的“哔——”,就这样终止了这场小风波。 这个插曲虽然结束了,但没有让玮欣想通一件事—— 前几天,她听到副校长和某一个老师的谈话,副校长明明说这次的运动会还缺几个有潜质的选手。 直到放学回到家的这一刻,玮欣抱着布偶娃娃,望着窗外,还在反复地想着这件事。 哥哥就是她要找的人哪! 想来想去,玮欣还是不明白,副校长为什么不肯让启俊参加运动会。 她到现在还是觉得很郁闷。 “小花呀,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呢?”她望着窗台上的一盆绿色植物。玮欣给它取了“小花”这昵称,希冀借着这个名字,促使它快点开花。 她养这盆植物其实有一段日子了。玮欣在心里大略一算,大约已经养了一年半的时间了。 这盆植物是爸爸被带走前给她种下的。 在她九岁那年,爸爸妈妈开始训练她一个人睡。但她依然不敢一个人睡,一到晚上睡觉的时间老是哭。 后来,爸爸为了哄她,为她种了这盆植物。 她还记得,这盆植物才种下了一个月,家里就出事了。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晚发生的事情。 那晚,她照旧在爸爸的陪伴下准备上床入睡。临睡前,她问爸爸:“花,几时开呢?” “你不再哭的那一天,花就会开了。”爸爸这样告诉她。 半夜里,她从睡梦中惊醒,正想要像往常一样大哭着喊爸爸,忽然想起爸爸在她临睡前说过的话。 不能哭,哭了,花就不会开了。 正想打开房门时,她听到客厅传来了一些嘈杂声。她打开一丁点门缝,看到了毕生难忘的画面:客厅乱糟糟的,妈妈哭倒在地上,两个警察把爸爸压在地面上,将爸爸反手铐住。 那时候,小小的她蹲在房门后哭了一夜。 自那天起,玮欣时不时会做噩梦。每次惊醒后,爸爸被警察抓走的那个画面,总是在她的脑海中久久萦绕不去。 一年多过去了,她在心中揣摩过很多种可能性,但就是不敢正面问妈妈,爸爸到底犯了什么错。 面对愁眉锁眼的妈妈,每当疑问到了嘴边,玮欣只能硬生生地把它吞回肚子里。 她告诉自己,要做个让妈妈安心又为之骄傲的孩子。 为此,她一直很努力。